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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發第九個破滅結局:正魔虐戀,相愛相殺……】
【正魔虐戀,相愛相殺:一方是身具主角氣運,一心求道的正道年輕天驕,一方是驕傲目空一切的魔道絕世天才。
原本兩位不相乾,甚至因自身立場互相仇視之人,在神奇的命運牽線下,最終將意外走到一起。
然,由於二人均與反派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如若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兩位擁有主角氣運之人,最終將聯合在一起,並於五年後共同將反派斬殺於皇都洛京】
【完成劇情主線……】
匆匆掃了一眼筆記顯示的內容,韓墨心頭猛然一跳。
然而沒等他看完最後一段,錢四海見他呆立原地,半天沒動靜,麵上閃過一絲疑惑,當即催促了一句:
“韓道友,你怎麼了?”
“沒事,咱們出發吧!”
被錢四海這麼一提醒,韓墨這才將內視的目光收回,雖然依舊難以壓抑心中的驚訝,卻還是很快點了點頭:
“對了,他們去哪了?”
“蓮蓉島外三百裡的一處海獸洞窟,走,咱們邊走邊聊,那裡是……”
於是乎,韓墨與眾女打了聲招呼,隨即帶上蕾沐與血秋棠,與錢四海一道匆匆離開了蓮蓉城。
考慮到此行畢竟是出海,或有幾分危險,所以韓墨並未帶上幾女一同前往,隻是讓蕾沐與血秋棠跟著。
畢竟蕾沐與血秋棠有著元嬰後期修為,遇到什麼意外也好應對。
從蓮蓉島出發,遠離臨淵州方向,向著無儘海外海繼續前行三百裡,有一座天然的海底洞窟。
其中隔絕海水,內部彆有洞天。
此地原本是一金丹海獸的巢穴,在商盟建立外海十二島後,為了保護貨運航道的安全,商盟專門派出元嬰上人清剿了十二島周圍千裡的海域。
此地的金丹海獸自然也不例外,於兩百年前被商盟的元嬰上人滅殺,獨留下一座空曠的海底洞窟。
此刻,正魔兩道年輕一輩最為天才的兩大天驕正立於洞窟陰影中,互相對峙著。
之所以二人會出現在這,是因為這處洞窟乃是二人選定的戰場。
既然是單挑,為了儘可能不被人妨礙,二人自然需要遠離蓮蓉島。
然而蓮蓉島四周環繞的乃是危機重重的無儘之海。
即便是金丹修士,若是不依靠商船等護航法寶,肉身橫渡無儘海也是存在幾分危險的,更彆說是在靈氣風暴肆虐的海域上空戰鬥了。
所以,二人最終才選擇這麼一處不會受海上靈氣風暴影響,且隔絕海水的海底洞窟。
知曉這座洞窟的人並不多,但恰好蕭詫就是其中之一,這裡也是他建議來的。
當然,蕭詫之所以會答應柳靈的挑戰,也是為了擺脫正道一眾修士的針對。
之前經過東城門的混戰後,蕭詫很快便察覺到不對勁,雖然看似是正魔混戰。
但這些正道修士實際是在處處針對他,特彆是那位黃袍人,更是不知為何想要置他於死地。
若是單對單,蕭詫自詡自己不會懼怕任何人,可這黃袍人壓根本不講武德。
正道一方修士人數本就占取上風,在攔住血屠子等人後,其餘正道修士,在那黃袍人的招呼下,幾乎是以圍攻之勢,一路壓著他蕭詫打。
若不是這柳靈及時出現,直言要向他拜劍,挑戰他,結果還真不好說。
念及於此,蕭詫冷冷開口道:
“本聖子無憂派蕭詫,你就是拜劍聖地此代劍子柳靈?”
這段話看似是在質問,實際是在自報家門。
蕭詫自然不會不認得拜劍聖地的劍子。
大周正魔紛爭近萬載,雙方血仇不輕,正魔兩道的老一輩姑且不說,年輕一輩可是時常爭鬥,就像今日這般。
而爭鬥的次數多了,正魔兩道有哪些知名的,厲害的人物,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如此通報家門,也算是挑戰前對於對手的尊重。
畢竟之前一番相互打量,二人均是暗自稱奇,都以為自己乃是冠絕同輩的絕世天才。
可在見到對方,特彆是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後,二人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真是不能驕傲了。
而似他們這類心中唯道或是心中唯劍第一的人,看人的目光與韓墨有很大的不同。
由於現代人的思維觀,韓墨看一個人,優先看此人的外貌形象與整體氣質。
而似柳靈,他見到蕭詫第一眼,先是看蕭詫手握的重尺上,然後看握尺的手,最後看擁有這雙手的人。
蕭詫也是一樣,他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柳靈手上的法寶長劍,再看握劍的那雙白皙到不似男人的小手,最後看見她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毫不遮掩的驚天劍意。
由此,蕭詫很快認可了這位拜見劍子有資格挑戰他。
“拜劍劍子柳靈,請蕭聖子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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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柳靈也認為,這無憂派聖子,確實夠資格,成為他拜劍的對象。
似他們這種人,眼裡隻有刀劍,所謂皮相,不過紅粉骷髏罷了。
畢竟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在意一副精致的皮囊的。
“剛才攔住正道的那位元嬰上人……?”
眼見柳靈提出“賜教”,蕭詫卻並未有所動作,反而如此問了一句。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一路來到這外海洞窟單挑,也正是因為這位不知來路的元嬰上人,跳出來攔住了正道一眾修士。
考慮到對方所做的事,似乎是在有意促成他們的挑戰,蕭詫才會有此一問。
“你放心,無論我是勝是敗,她都不會出手乾涉。
何況,你身為無憂派聖子,難道還會懼怕一位元嬰上人?”
柳靈語氣淡然,說出的話卻是事實。
當初血屠子都能從韓墨手中逃脫,與血屠子一樣都是宗門聖子,且還比血屠子更有天賦更被宗門看中的蕭詫,自然也有著自己的保命底牌。
似蕭詫這種魔道六宗的嫡傳,區區一位元嬰,想要留下他的性命,還是很難的。
也正因為底牌在身,蕭詫有著絕對的自信:
“區區元嬰,蕭某何懼之有?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
鏗鏘——!
蕭詫話音一落,柳靈長劍出鞘。
此劍名曰——白瀘!
劍如其人,白衣纖影與劍迅速合一,帶著一往無前的劍意,流星般射向蕭詫。
幾乎是不分先後的,柳靈有所動作時,蕭詫也微微一頓足,飛躍而起,手中重尺狠狠劈落下。
均是修習了兵器的二人,舍棄了修士常用的法術對轟,選擇了體修常用的,也是最為原始的戰鬥方式——近身肉搏。
鐺——!
劍尺交擊,發出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卻很快被一陣強烈音爆聲蓋過。
這是洞窟中空氣被高速的劍尺切割,發出的劇烈音爆,就連整個洞窟都微微搖晃了一陣。
金丹劍修與體修的威能何其恐怖,且兩人都不是普通金丹修士,而是金丹巔峰的假嬰修士,即便是光憑肉身力量,也足以裂山碎石。
不過好在此地畢竟是金丹海獸的洞穴,而金丹海獸又普遍是體型大,有一身蠻力的妖獸。
此等妖獸的居所,自然也十分堅固,否則,這怕不是這妖獸翻個身,洞窟就得塌了。
如此對拚了一擊後,二人均是被震飛了出去,落在洞窟兩側,暫時沒有繼續進攻。
顯然,這一擊隻是試探,但對於二人來說,試探的結果,卻不太理想。
因為這第一次近距離交手後,二人勢均力敵,誰都沒有占據上風。
這說明二人實力不相上下,至少肉身力量是如此,考慮到各自修為也差不多,怕是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當然,相比柳靈,蕭詫更多幾分驚訝。
要知道,二人剛才的進攻,均是選擇了堂皇正大,毫無花哨的正麵一擊。
但蕭詫使的是一柄其重無比的玄重尺,可柳靈卻用的是一柄輕盈的長劍。
輕重交擊,結果卻勢均力敵,他本就輸了一籌。
沒想到,這手指白皙的像個娘們似的柳靈,居然是個喜歡正麵硬剛的“猛男”,看不出來啊!
蕭詫在心中暗暗震驚。
也是在此時,試探攻擊完後,柳靈將白瀘高舉過頭頂,那滿溢周身的淩厲劍氣瞬間爆發。
劍氣暴漲間,柳靈整個人人劍合一,化為一柄開天辟地的巨大神劍虛影,帶著恐怖絕倫的氣息,轟然朝蕭詫襲來。
蕭詫隻好停止內心的吐槽,揮動重尺以抗衡這一擊。
鐺——!
長劍與重尺再次交擊,二人也再次被震飛,但隨即又迅速正麵迎上。
如此往複,二人的招式均是正麵硬剛,一往無前。
蕭詫使重尺倒也罷了,偏偏柳靈一使長劍的劍修,也是行的大開大合套路。
所謂劍如其人,通過使得劍招,也能看出,柳靈應當是一位正大堂皇、不屑拐彎抹角之人。
這也很符合正道劍子的人設——一位威猛霸氣的絕世猛男。
可偏偏,柳靈長得實在是太娘了些,哪怕劍勢再剛猛,也看不出絲毫男人的氣勢。
好在,蕭詫也是類似的武癡,並不在意相貌氣質這些不和諧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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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為魔道的他比柳靈多出一些欲望,比如渴望成為預言中的“聖子”,君臨魔道。
但說到底,身為武癡,且同樣也是行得大開大合的攻勢,如此一番交手下來,蕭詫卻是越打越舒暢:
“好強的劍氣,好強的劍意,哈哈哈,不愧是拜劍劍子,痛快,痛快!”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今日這般強大的同輩之敵,也從來沒有打過像今日這般舒爽的正麵硬剛的戰鬥。
與此同時,柳靈也是有著的同樣的感覺,原本他隻不過是答應了墨不悔的條件,這才來挑戰蕭詫的。
可誰知,與這位魔道的“天生魔子”一番戰鬥下來,竟是如此酣暢淋漓。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同類型的人很容易同病相憐,同性相吸。
若是沒有正魔之彆,二人一番交手後大抵會成為朋友。
即便是不能成為朋友,也能成為彼此的宿敵。
當然,這是建立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
伴隨著“轟、轟”的巨響,二人越打越酣暢,也幾乎是使出了全力。
畢竟是金丹巔峰的修士,全力之下,即便是海獸洞府,也是承受不住。
隨著一陣陣地動山搖的震顫,岩石簌簌而落,大塊大塊地掉落下來。
兩人騰空漂浮著,四周都是岩石雨,卻依舊一劍一尺不停地對拚著。
戰的火熱的二人,渾然往我,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為二人鬨的動靜太大,洞窟深處,猛然亮了兩道巨大且猩紅的豎瞳……
……
“轟——!”
與此同時,隨著一陣陣地動山搖,洞窟不遠處的海麵上,攔住了正道追兵的墨不悔,正巧趕到此地。
“嘖,這二人打的好激烈啊!”
“差點把海麵都給掀翻了。”
感知到這裡的動靜後,墨不悔嘖嘖稱歎。
當然,她也沒有下去打擾二人。
畢竟她深知柳靈的為人,似柳靈這般光明磊落、正大堂皇之人,既然說好了單挑,就絕對不會容許外人插手。
原本墨不悔就對自己誆騙柳靈來挑戰蕭詫,心中有些愧疚,此刻自然不會去這種惹人厭的事。
而她之所以來此,也是擔心柳靈出什麼意外,這才親自來掠陣。
於是乎,她就在這外麵守著,直到裡麵也地動山搖了整整半個時辰,這般動靜終於是逐漸平息了下去。
“打完了?”
墨不悔心中一動,剛準備下去看看。
但很快,海域中又是響起了一陣地動山搖之聲。
隻是這一次,比之前的那次還更劇烈一些。
“看來還沒打完。”
於是,墨不悔又繼續等了下去。
直到……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的天邊,忽的出現幾道流光
流光由遠及近,迅速靠近此地,並在幾息之後,化為幾道人影落在海麵上。
而墨不悔也很快認出了來人。
“韓墨,怎麼是你?”
“墨不悔,你怎麼在這?”
韓墨自然也認出了墨不悔。
然而沒等二人說些什麼,那地動山搖的震顫感忽然開始減弱,直到最後海麵上一聲轟然爆響,海水濺起數丈之高,帶來一陣搖晃後,最終慢慢歸於平息。
見此一幕,韓墨沒有去問墨不悔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反而略帶幾分焦急地詢問道:
“他們這是打完了,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