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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十三州之中,西涼州地處西北邊陲,毗鄰大周境內最大的一處妖族聚集地——天冥山脈。
天冥山脈的妖族,遠遠比塗山月憐所在的雲冥妖族,要強上許多,傳說其中甚至還有化神妖皇出沒。
也正因為常年與如此強大的妖族為鄰,再加上地處西北受本土風氣影響,養成了西涼州民風彪悍的特色。
其中修士也大都是劍修與體修,戰力不俗不說,一言不合,便是直接下場鬥法。
而能夠在西涼州這樣一個民風彪悍的州境,成為真正話事人,拜劍聖地自然是有著不俗的實力。
也因此,與其餘四大聖地相比,拜劍聖地的門人弟子行走在外,大多高傲異常,聽不得勸,且十分固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簡單來說,拜劍聖地門人弟子的脾氣,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所以,當這位劍子提出一定要讓韓墨出來一戰時,韓飛羽自然是感到頭疼無比。
偏偏這劍子拜劍的方式,選了最極端的那種。
要知道,韓墨擁有金丹修為的事並未瞞著他。
以至於如今在韓飛羽眼中,韓墨就是侯府大寶貝,韓家未來的希望,他是生怕韓墨磕著碰著半點。
而這位拜劍劍子可是成名已久,實力更是十分接近元嬰了,韓墨不過剛剛突破金丹,又豈是這位劍子的對手?
如此他又怎麼會允許韓墨應下這種沒有半點好處,甚至還有危險的挑戰呢?
所以之前見到這位劍子表現的有些客氣,他還鬆了口氣,可如今看來,對方明顯是先禮後兵來著。
“柳劍子,此刻墨兒並不在侯府,而是有事外出了,你來的真是不巧……”
想了想,韓飛羽還是準備解釋一句。
畢竟此刻韓墨並不在侯府,還是有能夠周旋的餘地的。
“不在?沒事,那柳某便在此等他回來。”
然而,他話未說完,卻被對麵的柳靈揮手打斷了。
實際上,柳靈拜劍行了萬裡路,這途中自然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
總是有不少人不想應戰,但礙於拜劍聖地的麵子,又不好直接拒絕,於是便找了各種借口。
所以,柳靈對於這種套路早就見怪不怪了。
麵對這種種借口,他雖然不會強來,以免墮了聖地威名,卻也自有應對的辦法。
說罷,他便取下背後背著的那柄樸素的長劍,將之立在韓府門外,隨後直接盤膝坐下。
一副就在此打坐等著韓墨回來的樣子。
見此一幕,韓飛羽頓時覺得更頭疼了幾分。
若是普通劍修也罷了,直接打發走或者任由他在外麵等倒也沒什麼。
可偏偏這位可是拜劍聖地的劍子,若是傳出去讓人知道,他韓府就這麼晾著這位劍子在韓府麵前靜坐了多日,怕是會落了聖地的麵子。
念及於此,韓飛羽隻好嘗試再勸一勸:
“柳劍子,墨兒是真不在府內……”
“韓家主不必擔心,柳某與韓世兄隻是切磋一番劍道而已。”
切磋個屁,誰不知道你們拜劍門人個個都是戰狂轉世。
若是麵對修為高的倒還好,要是修為差不多的,怕是不動劍則已,一動劍就要見血。
“前些日子墨兒因為一些事,和他的未婚妻君家二小姐君若涵,一道去往外地省親,如今才剛走沒半個月,此事翼風城君家之人皆是知曉,劍子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
眼見對方似乎有些不信,韓飛羽略一思索,很快君家之人抬了出來。
如此說法,倒是令這位柳劍子信了幾分。
然而……
“看來真是柳某來的不巧,不過沒關係,既然韓世兄有事要忙,便等他忙完,柳某在此等候即可。”
聞言韓飛羽麵色一陣抽搐,想了想,他還是繼續勸道:
“不如,你先去往彆州拜劍,等回頭再來天海州,墨兒回來後,我自會讓他恭候劍子大駕……”
他想要暫時先打發這位劍子回去,畢竟就這麼讓他坐在門口也不是個事。
至於墨兒回來之後的事,大不了讓他離開天海州,去洛京躲一段時日就是了。
然而,他的想法是好的,可任憑他如何勸說,柳靈依舊是不為所動:
“不必,之前自金虹劍派拜劍後,柳某偶有所得,正好這些日子,便在此修煉,消化這些心得。”
艸了,這娃娃怎麼說不通。
眼見柳靈沒有絲毫改變主意的想法,韓飛羽暗道這拜劍聖地的門人果然如同傳言那般,脾氣又臭又硬。
如此,一時間二人這麼僵持了下來。
柳靈靜坐在韓家大門外,韓飛羽則是在思索著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打發這劍子離去。
要不派人去通知父親,以父親的威名,或許能夠震懾住這拜劍聖地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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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如今父親正處於閉關的緊要關頭,沒有什麼要事,自然是不能去打擾父親。
也是在韓飛羽為此糾結,一時想到不到什麼好辦法時……
“柳師弟,柳師弟……”
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這聲音似乎是傳音,隻有柳靈一人能夠聽到。
而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原本閉目盤膝打坐的他猛的睜開雙眼,不知為何,額頭竟下意識流出一絲冷汗。
“這是……”
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道傳音響起,這次傳音似乎比較久,對方說了好一會。
一眾韓家之人自然沒有察覺到這傳音,也不知傳音之中說了什麼,隻知道柳靈睜眼後好一會,忽然一個激靈站起身來:
“那個……柳某又想了想,韓家主說的不錯,既然韓世兄不在,那麼柳某便先去其他地方拜劍,晚些時候再來叨擾……”
說完這麼一句,他竟然就這麼急匆匆地,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隻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韓家人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
與此同時,柳靈自韓家離去後,很快便來到了翼風城內的某條小巷內。
也是在這裡,見到了那個之前與他傳音的女子。
“拜見墨師姐!”
柳靈恭敬地行了一禮,在這女子麵前,再沒有之前半分的硬脾氣。
因為眼前之人不是彆人,正是江疏影離開前,專門留下跟隨韓墨的墨不悔。
由於墨不悔乃是忘情聖地的元嬰修士,五大聖地又同屬正道,自然算得上是柳靈的師姐。
原本金丹修士應該喊元嬰修士師叔的,但柳靈乃是拜劍聖地劍主的親傳弟子,化神親傳勉強也算是和墨不悔同輩。
當然,什麼身份輩分都是其次的,柳靈之所以對墨不悔如此恭敬,最主要的是原因還是——來自小時候的陰影。
“哎呀,柳師侄不必客氣,多年未見,你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不過就是你這性格,怎麼還是如小時候那般,這麼怕師姐作甚,咯咯咯~”
墨不悔嬌笑一聲,明知故問道。
而她這番話,自然是令柳靈眉頭一皺,卻又不敢反駁,隻好低聲道:
“不知墨師姐為何要將柳某喊來此處?”
“你大鬨韓家的事師姐都看到了,也知道你的目的,你是不是想要找那韓墨論劍?”
柳靈很想說自己並沒有大鬨韓家,但想起這位墨師姐的那令人頭疼性格,他還是沒有反駁,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韓家主並未撒謊,韓墨此刻確實不在天海州,不過……師姐可以帶伱去找韓墨。”
“此話當真?”此言一出,柳靈當即一愣,隨後下意識脫口而出。
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自然當真,不過師姐有個條件。”
果然……就知道這墨師姐沒這麼好心,不過話已說出口,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道:
“什麼條件?”
“很簡單,你必須帶上師姐一起去,師姐要看你狠狠揍那個臭韓墨,哼~”
墨不悔氣哼哼道。
該死的韓墨,騙了清荷尊不說,還把我晾在這翼風城一個多月,自己一個人跑去臨淵州瀟灑快活,簡直是不把清荷尊的話放在眼裡……
柳靈:“……”
柳靈自然不知道墨不悔這股怨氣自何而來,卻大致明白這位墨師姐,似乎與那韓家世子有些不對付。
如此便好,看來並不是他想的那種情況。
想到這,他當即沒有猶豫,答應了下來:
“好,一言為定。”
……
……
此時的韓墨自然是不清楚,天海州發生的諸多事宜。
此刻他正緊閉雙目,睡在一張鬆軟的大床上,懷中則是溫香軟玉。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懷中熟睡的妖女香甜柔軟,嫵媚動人。
特彆是這會妖女一臉滿足的樣子,時不時還會在他懷裡輕輕蹭蹭,而韓墨也是十分享受。
顯然,這一夜二人皆是睡的十分舒服。
直到日上三竿時分,韓墨才終於清醒過來,端坐在床邊一張木椅上,有些頭疼地揉著眉心,略略出神地盯著麵前的大床。
隻見鬆軟的木床之上,一片不可名狀的狼藉,像是在述說著昨夜的場景,是如何酣暢淋漓,又是如何激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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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奇怪的是,雖然床上有不少痕跡,但被褥床單卻意外的整潔,像是被一位賢惠的妻子清洗後折疊了一般,十分整齊地擺放在床腳位置。
院子內,後廚之中傳來烹飪的濃香味,充滿靈力的某種聖水熬製的豆漿,在鐵鍋中翻煮咕嚕嚕冒著氣泡,時不時其中還會傳出一道女子明快輕鬆的哼哼聲。
“哼哼哼哼噠~昨夜他消耗過大,也該補補了。”
這場景十分的溫馨。
有些像是辛苦打樁……咳,勞累一晚,丈夫努力給家裡添丁進口,操勞了一夜。
次日起床後,便看見溫柔賢淑的妻子收拾好一切,正在給他做早飯的蜜月夫妻的日常。
正常人在看見如此溫馨的夫妻蜜月日常時,通常反應是會心一笑,宛若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可惜,韓墨壓根是笑不出聲,甚至差點哭了出來。
“這不能忍了,妖女實在是欺人太甚,這根本就是不把我當男人看,這還忍什麼?
你想喝是吧,今天就讓你喝個夠,灌飽你!”
隻因為,這會,韓墨滿腦子閃現的,都是昨夜的自己把持不住後,對血魅說的那番語。
怎麼會,怎麼會?
昨夜不過是打算普普通通吸個血而已,為何事情最後會變成那樣?
雖然昨夜給血魅吸血,早在他的計劃之中,但中途卻出了意外,因為妖女身上散發出的異香,他竟然有些把持不住。
儘管,這期間他以極大的毅力忍耐了。
隻因為,他並不喜歡這種超出預料的狀況,且原本他也不打算與血魅發生關係,隻是想要以自身血液為餌,與之合作。
但在最後一刻,他還是沒有忍住……
不但與妖女做了,甚至昨夜的玩法,還遠遠超出了平日的極限。
也不知是否因為妖女身上那香氣的影響。
總之,簡單用一句話來描述,便是——條條大路通羅馬。
唇、發絲、手肘、腿彎、腋下……
要知道,人之身體,原本就是一個有著極大開發潛力的寶藏!
恩,懂得都懂。
如此一夜之後,這位原本純潔的妖女,也不再是目不識丁的女人了。
除此之外,最主要還是,這一晚的意外發生後,韓墨忽然發現,之前在他麵前唯唯諾諾,對他似乎有些畏懼的血魅,如今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其實早上他醒的很早,之前一直在裝睡。
也是在他裝睡期間,察覺到血魅醒來後一開始雖然發了一會呆,但很快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深吸一口氣,悄然疊好了昨夜弄亂被子。
這之後,她並未離開,而是愣愣地站在床邊,盯著他的英俊的睡顏,猛猛看了半個時辰,連眼都不帶眨一下。
韓墨並不清楚,這一段時間裡,妖女在想些什麼,或是腦補了什麼。
總之,就這麼被妖女盯的發毛,直到韓墨有些裝不下去了時。
不知為何,對方竟然鬼使神差地,低下頭來,偷偷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聖子大人,討厭~!”
香了一口臉頰後,妖女瞬間發出一聲羞澀的呼聲,隨即捂著通紅的俏臉,小跑出了臥室。
那會可給韓墨給嚇了一跳,原本他裝睡,是因為昨夜畢竟是意外,他擔心妖女醒來後,不好解釋,一時沒想好該說些什麼。
加之妖女對他有些畏懼,昨夜之事還毀了她的清白,對方會因此討厭他也說不準。
也是因為想到這一點,他還在思考,醒來後要如何麵對妖女的問責。
甚至韓墨都做好了,在合作中稍稍讓步一些,作為給她的補償。
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昨夜之事發生後,次日醒來妖女一沒哭二沒鬨,竟然還接受了昨夜的事實,且看她的樣子,像是……
不,不能這麼胡思想亂了,妖女到底是怎麼想的,還需要確認一番!
此刻韓墨心情有些複雜,其實他是個聰明人,之前裝睡見到妖女醒來後的種種反應,便已然猜到了一些事。
念及於此,他也不再裝睡了,很快起床,跨過院子,來到了那傳來撲鼻香氣的後廚。
而這會,這位外界傳聞嗜血如命,高傲異常的血殺妖女,卻穿著一身不符合她性格的灰色圍裙。
為了不乾擾下廚,那如夢似幻的金色長發紮成一個馬尾,搭在肩頭,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妻子,正給丈夫做著早餐,那被一縷金色額發所遮擋的側臉上,透露出異常認真的表情。
而對方這麼一副賢惠妻子的打扮,特彆是從韓墨進門後的方向看去,一個形狀姣好的蜜桃狀事物瞬間印入眼簾。
又回想起昨夜,大鳥啄蜜桃的挑戰,韓墨心中猛然起了一陣邪火,似又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昨晚這妖女如此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