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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忽然現身,自稱是血屠子的男子。
韓墨微微一皺眉,很快便想起……
這血屠子,不正是當初樂無憂給他提供那份名單裡,那位血殺宮的少宮主嗎?
當然,這所謂的少宮主,可比魔道那些聖子聖女的含金量更高。
此人可是正兒八經的血殺宮繼承人,未來的血殺宮宮主!
也是樂無憂建議的“魔子”的候選人之一。
再看那名為血魅的血衣女子,似乎是血屠子的師妹。
隻不過,這對師兄妹卻不像一般正道宗門的師兄妹那般,兄友妹恭,團結友愛。
反而是互有嫌隙,甚至頗有幾分爭鋒相對的意味。
這不,當這一臉狂傲之色的血屠子出現後,首先便是威壓全場。
在將眾人壓服後,又毫無顧忌,甚至不怕外人看笑話,直接與自己的師妹懟上了。
“師妹,怎麼,你這是膽肥了,連師兄看中的東西你也敢搶?”
這一點上,血殺宮的門人,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無論是之前的師妹血魅,還是這個師兄血屠子,一出場便是狂到沒邊了。
一方麵這是因為血殺宮門人修煉的一般都是嗜血、殺戮一類的功法,以殺入道,性格方麵本就毫無顧忌。
另一方麵,這血屠子自然也是有幾分本錢的。
傳聞,這位血殺宮的少宮主,乃是魔道六宗年輕一輩當中,排行前三的存在。
他與古神教聖女白秋葵,無憂派聖子蕭詫,並稱為魔道年輕一輩“三英傑”,也是魔道六宗年輕一輩中,最有望率先突破元嬰的三人。
隻因為,三人如今的修為均是半隻腳踏入元嬰的假嬰境界。
如此年紀輕輕便要突破元嬰,說句天之驕子都不過分。
反觀這血魅,雖然修為不弱,但比起血屠子,還是差了那麼半檔。
也因此,這位原本震退四位金丹,放出“誰敢搶”的狠話,同樣狂妄無比的血魅,在見到血屠子出現後,頓時麵露一絲忌憚之色,氣勢也不由落了幾分:
“師兄,你怎麼會來此?你不是去找那蕭詫切磋了嗎?”
“師妹,血某最後問你一句,你真要與血某搶奪這血妖?”
然而,血屠子卻壓根沒理會血魅的詢問,反而步步緊逼,仿佛今日的血魅若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難以收場。
“師兄,你買這男性鼎爐回去,就不怕他人笑話嗎?
“血某怎麼做是血某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管,何況,誰敢笑話,直接殺了便是!”
輕描淡寫間,將殺人說的如此輕鬆隨意,仿若殺雞一般,這便是血殺宮的魔修!
眼見師妹始終不敢承認,血屠子頓時失去了耐心,當即不說分由,一道血色掌印揮出,竟是直接動手了。
這位金丹巔峰的師妹在他手上根本走不過幾招,幾息之間,便被他生生一掌拍飛了出去,撞破好幾麵牆壁後,這才摔在遠處,不知死活……
做完這一切後,血屠子這才身轉過身來,看向台上。
事實上,血屠子壓根就沒將在場的任何人放入眼中,即便是自己的師妹,也不例外。
今日他來此隻是單純的想要尋回,被屬下弄丟的貢品。
沒錯,貢品。
隨著血屠子轉過身,抬手一指,輕易點碎籠子,那籠中的血妖紅寶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呢喃道:“血屠子!”
而這位剛才在眾人乃至自家師妹麵前,均是狂傲無比風血屠子,在對上紅寶菊的目光時,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貪婪之色,隨即他嘴角扯出幾分笑意,看似柔和道:
“寶菊,讓伱受苦了。”
這一幕,頗有幾分鐵漢柔情的意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血屠子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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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像是被喚醒了意識一般,那籠中的紅寶菊頓時麵露瘋狂之色,體內妖力也隨之劇烈波動,似要掙紮反抗。
“不,不要,我絕不要被……”
“好好休息,回去後,血某會好好安慰你!”
伸手一拂,原本還勢若瘋狂的紅寶菊瞬間陷入昏迷之中,被那血屠子滿是貪婪的擁入懷中。
之後他才將目光投向下方,麵對一眾或是畏懼或是想要逃離的身影時一反方才那的鐵漢柔情表現,化為一臉嗜血的冷漠。
“就憑爾等也敢對寶菊生出妄想,血某的師妹,血某自會回去好好教訓,至於你們該死!”
說話間,這血屠子竟然反手凝出一隻血色巨掌,就要拍落而下。
似乎二話不說,就將這次鼎爐丟失的原因,歸咎於拍賣行內的所有人。
“師兄,你瘋了,這裡可是鎮海城,你竟然……”
“聒噪!”
拍賣會另一頭,剛從一堆碎磚破瓦中破出的血魅見此一幕,頓時驚怒不已。
倒不是她心生憐憫,身為血殺宮的門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可笑的憐憫之心。
而是這貯寶樓背後的勢力乃是萬寶門,也是他們邀請自己來此的……
她與萬寶門那位少東家有幾分交情,若是在此發生了什麼意外,怕是難以和那位少東家交差。
然而她卻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血色巨掌落下,將此地瞬間拍成一片廢……
咦,怎麼沒落下?
在血魅驚怒的目光中,血屠子抬起的手掌卻在中途突然停下,疑惑出聲。
見此一幕,一旁已經飛上來等候血妖首領,頓時不解道:
“少主大人,您怎麼了??”
“那兩人是誰?”
沒有理會血妖首領的發問,血屠子伸出另一隻手,輕輕點向下方兩個平平無奇的身影……
同一時間,下方因為這意料之外的展開,原本正陷入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繼續支線的韓墨,迅速抹了一把臉,將混亂的思緒拉回。
隨後,他隨意伸手一點乾坤戒!
星河劍!
嗡——!
伴隨著一道金屬劍鳴的顫鳴聲響起,一道無人察覺的虛幻劍影,自乾坤戒中一閃而過,並迅速隱沒於空氣之中。
也因此,那抬起血色手掌,拍下一半的血屠子,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落下手掌——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隻因為——他感知到了一股仿佛能夠瞬間將其神魂凍結,金丹碾碎的凶厲無匹的滔天劍意!
在他抬起手掌的瞬間,宛如舉起狙擊一般瞄準了他的腦袋。
天呐,這是一道何等恐怖的凶爆劍意!
宛若隕石天降一般,擁有著無可匹敵之勢。
難以想象,若是他剛才真將手掌拍了下去,那凶殘的劍意隻怕會瞬間爆發,將之斬成無數段。
而能夠蘊養出此等劍意之人,其秉性之狠辣凶殘可想而知。
要知道,身為血殺宮少主,劍修他也見過不少,即便是那拜劍聖地的劍子,他也與之打過幾回交道。
可在他看來,那拜劍劍子,恐怕都不如此人十一,不,百一!
彆說是年輕一輩了,即便是老一輩的元嬰修士,恐怕都沒有哪位,能夠蘊養出如此恐怖的劍意。
維持在這般拍了一半,卻並未拍下姿勢,血屠子臉上不動聲色,背後卻是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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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血殺宮少主可以說是自一登場以來便威風八麵,先是威壓眾人,又是訓斥自己的師妹,最後更是要當眾大開殺戒。
然而,彆看他如此狂傲,但能夠做到血殺宮少宮主這個位置,又有幾個是傻子呢?
之前他狂傲是因為此地並沒有能夠治住他的人,可眼下卻不一樣了。
他根本無法理解,明明自己隻是來尋個丟失的貢品,最多隻是想殺一殺這群拍賣行的築基煉氣修士,出出氣而已。
這和他以往經曆的殺戮比起來實在是小兒科,可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的行為,為何會遭遇到這般生死危機?
沒錯,生死危機!
這還是血屠子頭一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是誰?
莫非是某個元嬰上人?
不可能,以自己假嬰境的修為,即便是普通的元嬰上人,也不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如此恐怖的威脅之感!
難道是某些元嬰上人中的佼佼者?
可即便如此,為何好死不死偏偏被自己撞上.什麼時候,魔道少宮主的出行都會凶險至此了,隨意跑個地方,能要陷入生死危急的局麵?
也是在血屠子一時僵持在空中後,在他身旁的血妖首領,卻並未感知到這股專門針對於血屠子的劍意。
這也是因為某世子自從掌控星河劍後,對於劍道的掌控,已然做到能夠收放自如。
血妖首領的思維還停留在剛才,自家少主伸手指了指下方平平無奇的兩人,隨後便沒見其動靜了。
“少主,還請在此稍後,我這就將那兩霄小拿下!”
她稍稍思考了一陣,很快自告奮勇道。
說話間,她便自天空落下,朝著韓墨二人所在的方向行去。
由於她動作很快,且頗有幾分邀功的意味,等血屠子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何況,此刻他也壓根不敢動一下,哪怕是嘴皮也一樣。
因為他生怕稍有異動,那恐怖的劍意,便會瞬間將其刺得透心涼。
那時彆說是什麼少宮主,怕是少墓主他都當不了了。
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身為他屬下的血妖之中,最為美豔成熟的一隻。
就這麼大大咧咧走向那二人,並隨手抽出了藏在鬥篷下的一條皮鞭,仿佛要好好教訓二人一番的模樣。
遭了,完犢子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血魅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同樣,她如血妖那般,並沒有感知到這股劍意,不過她卻察覺到了血屠子的異樣。
她隱約覺得師兄遲遲不動手,似乎是在忌憚什麼。
可這怎麼可能,師兄可是一位假嬰修士,魔道年輕一輩的三傑,又會忌憚何物?
隨後,她將目光轉向了場中那平平無奇的兩道人影,特彆是那男人身上。
然而,隻是這麼一看,不多時,現場頓時傳來兩聲,異常陶醉的聲音……
血妖首領(血魅):“蒽~好帥的男人~好香甜的血液氣息~”
以及……
“世間竟然又如此純淨甘甜的血液氣味,連血液都如此純淨了,難以想象,那米……青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