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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商秀芳那邊遭遇龍戰天,一場金丹鬥法不可避免的展開,二人女暫時無法分身。
視線回歸飛舟這邊,距離飛舟三十裡外的一處矮山上,周遭的空間一陣波動,隨即一道妖嬈人影憑空出現於矮山之上。
用“出現”可能有些不準確,應該是“閃現”,此為瞬移之法。
在八荒世界,築基修士能夠禦器飛行,金丹修士能夠駕馭遁光趕路,元嬰大能,則可以進行短途的瞬移,十裡之地,須臾可至。
換句話說,此人至少也是一位元嬰修士。
“本王一路追蹤那廢物而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的偷偷潛入雲冥山脈之中。
彆的不說,光是這份膽量,就叫本王刮目相看……”
妖嬈身影望著三十裡外那懸浮的飛舟,仿佛能夠洞穿飛舟上的隱身陣法一般,發出一陣嘖嘖感歎。
“隻可惜,過於不知死活,哼——!”
伴隨著這聲冷哼,女子身影憑空消失。
下一刻,飛舟附近,天空忽然被不知從哪來的烏雲遮蔽,暗了下來。
一陣妖風憑空刮起,漫天狂風呼嘯宛若雷霆,迅捷且毫無征兆地降臨。
一時間,風聲嗚咽,草木皆哀。
“怎麼回事?”
留守飛舟的辛宇兩位女修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迅速退出入定狀態,駕馭遁光來到高空之上。
四下望去,卻見周圍狂風呼嘯而起的,飛沙走石間,一股宛如海嘯般的龐大威壓,迅速遮蔽了整個天幕!
狂風中,由遠而近的,一股異常強大的妖力衝霄而起,氣勢奔湧,汪洋恣意,猶若洋海。
受這股強大妖力的衝擊,哪怕是強如辛宇兩位金丹女修,也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周身遁光明滅不定,不得不降落至飛舟上躲避。
狂風呼嘯,飛沙走石,妖氣彌漫,威壓降世!
此情此景,頓時讓辛宇兩位女修麵色大變。
“這威壓是……元嬰妖王?!!”
二人好歹也是封華州的金丹真人,彆的不說,妖獸這方麵,可謂是見多識廣,自然是一眼認出了眼前這滔天妖氣的緣由。
二人實在是沒想到,潛入雲冥山脈長達半個多月時間,直到成功獵殺當康妖獸為止,原本一直都平安無事。
卻在這最後關頭,遭遇了雲冥山脈的最強存在——元嬰妖王。
這也是她們最不想遇到的……最壞的狀況。
偏偏這個時候,商秀芳與秋婉容兩位聖地的大粗腿還不在此地。
遭了,這下遭了!
也是在二人合計是不是先帶著飛舟逃離此地,去找商秀芳時,高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妖嬈地女子身影。
女子背生九尾,頭頂一對金色的狐耳,顯然是狐妖一族。
她身著一席白衣,寂靜如雪,臉戴麵紗,隻露出一雙星辰般的眼眸,黑色的長發高高綰起,斜插一枚發簪,係成了一個古風似的人妻發型。
其姱容修態,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膚若凝脂,瀲灩生輝,端是一個儀態端莊、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可偏偏這儀態端莊之中卻透著幾分高傲與冷漠之意,那宛如萬古寒冰般冰冷眸子,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飛舟上的辛宇二人。
“我道是哪裡來的小蟲子?在本王耳邊嗡嗡作響,原來是一群人類螻蟻偷偷溜進本王的領地,爾等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一道冰冷刺骨的高傲之音,自天空之上緩緩響起。
聲音落下的瞬間,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不,像是凍結了一般。
飛舟上二人都是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直到……
“玉、玉玉……”
“玉麵狐王!!!”
宇姓女修最先反應過來,卻是一個哆嗦,磕磕絆絆說不出話來。
辛姓女修緊隨其後回過神來,似認出了來人。
也是,沒有哪個封華洲修士會不認識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絕世美人。
這位身穿白衣,宛如孤傲雪蓮一般,容顏傾世的女子,便是曾經隻身闖入封華洲人族腹地。
孤身一妖便殺的封華洲血流成河,金丹修士隕落無數,元嬰上人不敢冒頭的恐怖存在——百妖城的玉麵狐王塗山月憐。
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這個冰冷無情,動則屠城滅族,狠辣決絕的女妖王?
原本以為遭遇了元嬰妖王也就算了,可萬萬沒想到,來人居然是雲冥山脈之中最為恐怖無情的存在。
辛宇兩位女修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人類螻蟻,給本王一個解釋,爾等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如此本王或許會考慮留爾等一個全屍……”
儘管封華人族與雲冥妖族勢不兩立,雙方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一般情況下遭遇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壓根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但塗山月憐現身後,卻並沒有著急動手,因為她麵前不過區區兩個人類金丹修士,宛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滅殺她們壓根不需要費什麼功夫,她反倒有些好奇,這群螻蟻潛入雲冥山脈深處,所謂何事?
“……”
然而,宇姓女修雙腿直打哆嗦,麵色一片煞白,壓根不敢接話。
好在辛姓女修反應很快,她伸手指著空中的塗山月憐,強行拋開心中的恐懼,壯起膽子怒聲喝罵:
“玉麵狐王,你殘暴不仁,屠戮我封華州無數生靈,我人族修士人人欲食汝肉,寢汝皮,我等來此所謂何事,自然不會告訴你這凶殘的妖族!”
辛姓女修用言語拖延時間,故意不說自己一行來此目的,以引起對方興趣,拖延對方晚些動手。
如此,她們或許還有機會逃離此地,或者等到商秀芳二人察覺到這邊情況,趕來救援,否則輕舉妄動的話怕是十死無生。
不得不說,辛姓女修還是有幾分急智的。
隻可惜,她的如意算盤卻是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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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月憐雖然有些好奇二女來此的目的,不過見對方不肯說,頓時失去了興致。
畢竟是螻蟻之事,怎麼也不影響大局。
“既如此,爾等螻蟻……死!”
因而她也沒有耐心繼續問下去,直接伸出一隻素白的小手,伸手向二人所在的位置輕輕一點。
那蔥白的玉指仿佛跨過了時空的距離,一指點在了虛空之中。
哢嚓哢嚓,空間瞬息破碎,露出其中漆黑可怖的虛無空間。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指,整個空間便塌陷了。
辛宇二女像是陷入了一座囚牢之中,又像是身體被一座巨山負壓,根本難以動彈。
不出意外的話,二人落入這虛無之中,整個存在便會被抹去。
這便是元嬰與金丹之間的巨大差距,一位元後妖王想要對付一位普通金丹,隻需要動動手指頭便行了。
而傳聞冷漠無情、狠辣絕絕的女妖王的名頭也不是空穴來風,一言不合,她便直接動手殺人,端是不把人當人看。
“小心!”
慌亂之中,似乎辛姓女修喊了一句。
宇姓女修卻是根本來不及反應,即便是她能反應的過來,麵對元嬰修士的攻擊,哪怕是隨意一擊,也不是她所能抵擋的。
到此為止了嗎!
二人心中均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根本生不出絲毫抵抗的欲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與同伴的身體落入虛無之中,即將湮滅。
嗡——!
然而,也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怪異的聲音仿佛穿透了虛無的空間,忽然於半空中響起。
隨即一股不輸於金丹修士的強烈的靈力波動,忽然自飛舟之中散溢開來,同時一道金光自飛舟深處投射而出。
伴隨著這道金光投射而出,照耀在飛舟之上,二人周身原本破碎不斷蠕動的虛無空間,居然停止了蠕動,仿若時間忽然靜止了一般。
而那股將二人拉扯入虛無的強大吸了也瞬間消散無蹤。
二人反應過來後,迅速拉開了距離,也因此逃過一劫。
“純陽法寶?莫不是此地還有人族元嬰?”
見此一幕,塗山月憐精致的月眉微微蹙起。
身為元嬰妖王,她自然是的一眼瞧出了剛才的金光,乃是人族元嬰修士純陽法寶的威能。
與妖族祭煉內丹不同,人族修士結成金丹後,往往喜歡祭煉本命法寶。
本命法寶用途不一,進可攻退可守,有些還有某種神奇的功效。
對於妖族來說,攻守一類的本命法寶倒還好對付,可那些有著奇效的本命法寶,就棘手無比了。
而剛才連破碎空間都靜止的詭異一幕,顯然此寶屬於後者。
這頓時讓塗山月憐警惕起來,儘管剛才她隻是隨手一擊,對付區區兩個人族金丹修士,她壓根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認為,封華州有什麼人族元嬰夠她的一合之敵。
何況此寶如此陌生,說不定這個人族元嬰不是封華州的本土修士。
儘管貴為妖族女王,但修為到了塗山月憐這個境界,誰都不是傻子,麵對未知的狀況,她還是變得警惕了三分。
一時之間她也沒有繼續對二女出手,而是悄然放出神識,探入飛舟之中。
刹那間,飛舟上傳出了一陣宛如水波紋一般的波動,由遠及近,逐漸擴散開來,隨即一層宛如雞蛋殼一般絲滑的光幕悄然顯現,欲阻擋這道波紋。
顯然此舟有陣法護持,能屏蔽神念感知。
可架不住塗山月憐元嬰大能的神識,彆說是陣法,即便是數米厚的精鐵,也能輕易洞穿。
然而,洞穿那層絲滑的薄膜後,塗山月憐卻是錯愕地瞪大了雙眼:
“居然是個築基修士,還是個築基中期?”
感知到飛舟某間密室之中,傳出那“微弱”到不像樣的靈力氣息,塗山月憐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她不夠沉穩,相反,她玉麵狐王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可偏偏……眼前這一幕,還真是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要知道,之前她分明感知到的是一件純陽法寶的威能。
純陽法寶,自然隻有人族元嬰大能或是實力接近元嬰的修士才能操控。
可飛舟中這位人族氣息分明隻有築基中期。
即便是這個築基中期的人族在她看來真元深厚無比,甚至不輸於某些築基後期的真元。
此人肉體強度更是十分驚人,恐怕金丹修士的肉體強度也不過如此了。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築基修士,在她眼中無異於螻蟻一般的存在。
是她感知錯了,還是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難道沉睡這四年來,人族已經創造出了即便是築基修士也能操控純陽法寶的神奇秘法?
否則怎麼解釋,區區一個築基修士都能擋住她十分之一的攻擊?
塗山月憐陷入極度的困惑不解之中,且因為房間中充斥著大量濃稠的靈力,宛如泥沼一般。
這讓她的神識很難深入其中,隻能隱約感知到此人的實力,卻無法看清此人的長相。
如此濃鬱的靈力,難道此人剛剛是在突破境界?
是與不是,進去看看便知。
於是乎,塗山月憐在好奇心與好勝心的驅使下,身影一閃,瞬移到了密室之中。
暫時沒去管甲板上,兩個受到驚嚇,滿臉毫無血色,顫抖不已的金丹女修。
無論如何,區區一個築基修士,即便是能夠操控純陽法寶,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這不是自大,而是塗山月憐對於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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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她的實力,元嬰修士中不說無人能敵,至少也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然而,就這樣一位高傲自信的絕世女妖王,在進入這處狹小的密室空間後,其麵紗遮蔽下的麵容,卻是瞬間花容失色。
“這氣息之中,怎麼會帶有我天狐一族的精血,等等,此人長相,怎的如此眼熟……”
看著麵前盤膝打坐的男人,仿佛認出了什麼一般,說著說著,塗山月憐忽然停頓了一下,麵色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好啊,伱就是那個膽敢褻瀆本王本體,澀膽包天的人族魔子!”
密室中的男人自然就是韓墨了。
“人族魔子?褻瀆?”
聽聞塗山月憐此言,韓墨微微一愣,似有些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當然,即便是聽懂了,他也無法思考。
因為此刻的他的狀態相當不好,腦子昏昏沉沉,大量真元在體內四處亂竄,整個身體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
而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之前他在閉關狀態下突然驚醒察覺到外麵的動靜後,強行出手導致的結果。
僅憑他的實力,哪怕是成功突破了築基期,且意外連跳了一個小境界,也不可能是元嬰大能的對手。
所以情況緊急之下,他也隻能強行動用五輪沙漏這張底牌。
可即便是以他如今體內靈氣已然儘數化為液態真元的狀態,依舊不足以主動操控五輪沙漏。
畢竟那可是元嬰上人的純陽法寶,沒有法力支持,僅憑真元還是差了許多。
五輪沙漏並未吸收他體內那遠不如法力精純的真元,而是再次損耗了本源強行啟動。
但因此產生的副作用卻是前所未有的,體內真元瞬間暴動,神識混亂。
特彆是在境界還未穩定的狀態下,強行動用五輪沙漏,這給他帶來的後果無疑是災難性的。
如今,他整個人處於一種隨時可能暴走的狀態,神誌似乎都有些不清晰了。
而瞧見這個敵人闖了進來,韓墨也未第一時間認出此女便是那日囡囡返祖時,化身的成熟美婦的形象。
畢竟對方戴著某種能遮蔽神識感知麵紗,他不清楚對方的長相,隻是覺得這個女妖王的身材非常好,甚至比君若涵還要火爆幾分。
不過,即便沒認出來人,韓墨還是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某個詞——褻瀆。
對方說自己褻瀆了她?
開玩笑,我韓墨豈是那種好澀之輩?
身為一個正人君子,韓墨從來與賭毒勢不兩立,自然沒有做過什麼褻瀆妖族的事。
要說唯一有的,那也隻有給囡囡采集精血那兩三次,但那是有目的的,算不上褻瀆。
何況囡囡是個半妖,和眼前的妖族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此人還是自己的“乖女兒”不成?
“嗬嗬……”
想著想著,自覺自己有些想歪了的韓墨,沒忍住笑出聲來。
沒辦法,誰叫他此刻神誌有些不清晰了。
他居然在笑?
而他這麼一笑,塗山月憐稍稍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該死,你居然還敢笑話本王?”
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豐滿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脖子上的青筋抖抖地立起來,臉色更是漲得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後。
若是要用一個詞形容塗山月憐此刻的心情,那必然是——勃然大怒。
她能不怒嗎?
這個魔性深重的人族小鬼,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褻瀆她,甚至當著她便宜丈夫的麵作惡,為了不讓丈夫發現,她還欺騙丈夫在療傷。
更是過分,最後一次,居然不等她喊丈夫來聽牆根,就迫不及待侵犯……
豈有此理!
三次褻瀆之仇,可謂不共戴天!
然而這小鬼此刻見到她,不僅沒有露出半點懼意與悔意,居然還笑出聲來。
仿佛之前他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自己這般斤斤計較才是可笑……
或許在對方眼中,這根本就是一種戲耍,嘲笑她的軟弱無能。
塗山月憐越想越是憤怒,她心中勃然大怒,看向韓墨的目光,也越發冰冷刺骨。
人族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妖王一怒,伏屍百萬。
此刻,塗山月憐顯然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
她異常的震怒,甚至已然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她要以最殘忍的手段將眼前的人族小鬼虐殺至死。
不,光是殺死他,還太便宜了他,她還要狠狠折磨對方,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她塗山月憐,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哼~!
然而……
十分鐘後。
“誒,等等,彆過來,彆靠近本王……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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