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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澤帝思考了片刻,聲音中帶著遲疑:“這事怕不成規矩,禦史們定會來鬨的。”
沈氏是個成了婚的夫人,往日的規矩是給個封號多賜些好東西下去,順便給姚家些好處也就算了。
禦史台那些人慣會挑毛病,就連他哪個動作不合時宜都要跳出來大鬨一場,若真允了沈欣言繼承爵位,還不知那些人會怎麼折騰。
太後嗤笑一聲:“什麼是規矩,皇上是天子,天子的話便是規矩,當年高祖爺帶著劉皇後上戰場,劉皇後隻要說一句話,不用虎符便可以調動軍隊,那時候怎不見有人說高祖爺沒有規矩。
劉皇後設立尚宮局,廣選女官,讓女子如男子般參與國事,輔助皇上擬定聖旨,怎的不見有人說劉皇後沒規矩。
無非就是現在大家覺得太平了,生怕不跳出來說上兩句,皇上便覺得他們沒用把他們忘了,這樣的禦史當真是為了大梁的天下麼,他們為的是踩著皇家的顏麵來證明自己的氣節。
這等官員說的話,皇上心中自然有杆秤,哀家相信皇上是不會受他們影響的。”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若誰有意見,那便也出個四五百萬兩銀子,到時候她和皇上自然相信那人說的有道理。
況且她也看出來,欣言丫頭在姚家是真的辛苦,倒不如賜個爵位下去,再早日尋個由頭離開姚府獨挑寧國公府豈不快哉。
此時此刻,太後是真的開始為沈欣言打算了。
沈欣言心中大喜,她原想著這次最多不過能拿個縣主的封號,沒想到太後居然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
若真能拿回寧國公的稱號,她便也無愧於九泉之下的父母親人了。
承澤帝見太後執意如此,便向王海使了個眼色,王海頓時心領神會:“太後娘娘所言極是,可這寧國公的爵位終究還是男兒才可服眾,不若讓姚二夫人從旁支過繼一個...”
話音未落,便聽太後哼了一聲:“你如今也是越發得了臉麵,竟是什麼主意都能拿了,這旁支再好對陛下也不可能儘心儘力。
欣言丫頭雖是女子,卻願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展示在陛下麵前,欣言丫頭,你且告訴陛下,你共有多少銀兩。”
沈欣言跪得端端正正:“回太後娘娘,欣言共有三百八十六萬三千二百四十七兩銀子,進獻了三百六十萬兩後,剩下的留作欣言的開銷。”
留下開銷是正常的,若她真一股腦全捐了,怕是陛下和太後才會懷疑她的目的不純。
這有零有整的數字聽得承澤帝一愣,沈氏這是對他毫無保留地公開了名下的所有財產數量,自他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承澤帝的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如母後所說,沈氏確實對大梁有功,既如此...”
話音未落,沈欣言便迅速磕頭:“臣婦謝主隆恩。”
還是那句話,隻要她頭磕的足夠快,陛下就不能反悔。
承澤帝失笑:“也罷,朕回頭便著尚宮局擬旨,你便等著做大梁第一個女國公吧。”
心知此事已經落定,沈欣言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可她今日的來意卻不止如此:“臣謝陛下恩典,隻是臣還有其他事要稟報陛下。”
身份這種事一定要立刻敲定才行。
這些天懸在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承澤帝也有了同沈欣言閒聊的心思:“說吧。”
此時此刻,沈欣言在承澤帝眼中已經不隻是臣婦沈氏,而是即將上任的寧國公。
雖然沒有正式的官職,但爵位已經證明了她的地位,而且她以後也可以享有國公的俸祿。
承澤帝明顯的語氣變化令沈欣言心中大喜:“陛下可記得臣之前曾邀請陛下與臣一同做生意,到時候二八分成的事。”
承澤帝無意識地轉動手上的扳指,嘴裡則敷衍道:“記得。”
知道承澤帝沒什麼耐心,沈欣言索性將話一股腦說了出來:“臣準備在京城開設一間拍賣行,第一次的拍品就是臣的嫁妝。
隻要來往的商戶足夠多,欣言定然能將這些東西拍得物超所值,每件拍品拍賣行會抽走一成利潤,剩下九成全部歸於國庫。
而這一成利潤中,剔除日常的花用,餘下的錢二成歸欣言調用,剩下八成歸陛下的私庫。”
承澤帝越聽表情越凝重:“這模式的確很新穎,你也很有自信,但你為何覺得你能吸引到商戶過來。”
拍賣,這個詞倒是新鮮。
沈欣言抬頭看向承澤帝:“臣的自信來自陛下,這第一場拍賣會,臣想向陛下求兩件墨寶作為壓軸拍品。”
阿蠻說一定要扯著虎皮杆大旗,隻要扒住陛下,便不會有人來砸她生意,至於拍賣行能做得如何,便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承澤帝凝視了沈欣言許久,才忽然笑道:“準了,朕倒是要看看,朕的寧國公能為朕創造出多少財富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沈欣言是有備而來,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向他證明自己的價值,那他便給沈欣言一次機會又如何。
隻要沈欣言當真能為他創造出價值,那沈欣言便是國之棟梁,他便是沈欣言的助力,護沈欣言平安,允沈欣言青雲直上。
若沈欣言做不到她自己說的,那沈欣言便是寧國公,為了沈欣言雪中送炭的銀子,他也會保沈欣言一世太平。
沈欣言大喜過望,而承澤帝則繼續說道:“既然是未來的寧國公,自然要有國公的儀仗,朕賜你八十私兵,一名教頭任你差遣,籌備拍賣行的事,可由他們來做。
另外你以後享國公權利,見朕可以不跪,尚衣局負責你的官服縫製。”
沈欣言心中大喜,迅速向承澤帝跪拜:“臣謝陛下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