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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沈欣言話語中的哀怨,阿蠻輕輕笑道:“這個用不著瞞著你,這東西叫淡巴姑、相思草,也叫金絲草。
是一種有趣的植物,成熟後取葉子曬乾會變成金黃色,點燃後發出奇異的味道,能讓人忘憂解乏,喜歡的人停不下來,不喜歡的人棄之敝履。
我原以為這東西至少要等兩年才能找到,沒想到居然是今日,你倒是個有福的人。”
沈欣言蹙眉:“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金絲草這東西。”
阿蠻笑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卻是充盈國庫的利器,畢竟這生意做好了,賺的可是全天下人的錢。”
沈欣言看著正在同番商交流的,並從番商手中接過一個紙包的小四:“你很有信心。”
那裡麵似乎是種子,而阿蠻的聲音聽起來也異常興奮。
阿蠻笑道:“這可是真正的搖錢樹,那番商被趕走後,將種子丟在了京郊,這東西倒是貪長,十幾年後竟長出一大片。
有人拿回去燒火,結果全村都聞到了那味道,之後就慢慢流行起來。
隻是我這邊發現時就已經晚了,民間到處都是這東西,倒是你碰到的時間剛剛好。”
沈欣言迅速抓住了重點:“是在民間流行,還是小範圍內流行。”
她似乎發現了商機。
阿蠻很滿意沈欣言的敏銳:“全國都在流行,管理好了便是潑天的富貴。”
估計每年的收益可比國庫稅收。
沈欣言吸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小四抱來的十幾束蔫歪歪的植物。
這可是好東西啊!
小四抱著東西過來,剛好對上沈欣言的眼神,不由怔楞一下:“主子,這東西放在哪裡。”
那番人甚是麻煩,幾顆破草心疼的像是什麼一樣,若不是二夫人想要,他才舍不得那五十兩銀子。
沈欣言做出不在意的模樣指了指身後馬車:“放在角落裡吧,剛好陛下賜了八十頃地,咱們一會將東西送過去。”
自從今早起,小四對她的稱呼就變成主子,生怕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投誠的決心。
小四應了一聲,順帶將種子也放進馬車:“那番人恁的沒道理,就這破東西還想要一百兩銀子一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沈欣言來了興趣:“那你是怎麼說的。”
小四嘿嘿一笑:“我告訴他說這是我家主子發了善心才願意出錢,若他再不讓路,我便當街打死他也是活該。”
大梁律法嚴苛,自然不會出現當街打死人的事,可那番人卻不知道。
聽了他的話,那番人嚇得臉都白了,連連說現在就坐船離開,以後再不敢來中原
沈欣言對小四點頭:“不錯。”
小四的確是個可用的人。
小四羞赧一笑:“主子,咱們現在去西郊麼。”
沈欣言想了想,對小四吩咐了幾句,這才上了馬車。
趙嬤嬤正輕輕拍哄著懷中的嬰兒,對沈欣言帶上車的雜草並不在意,左不過就是在燒銀子玩。
等她家小小少爺長大後繼承家業就好了,現在且讓沈氏再作兩年。
櫻桃已經知道沈欣言不打算收養孩子,因此也不像之前那般熱絡,隻端正的跪坐在沈欣言身邊。
其實仔細看看,這孩子也沒有多可愛,而且眼角下垂一臉苦相,哪裡配得上她家夫人。
馬車沒走多久便停了下來,聽小四在外麵說到了,趙嬤嬤一邊輕輕哄著懷中的小嬰兒,一邊疑惑的詢問:“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難道是她太過投入,因此才忽略了時間,趙嬤嬤慈愛看著嬰兒的臉:不愧是二爺的骨肉,讓她怎麼都看不夠。
等沈欣言和櫻桃都下了馬車,趙嬤嬤也跟著走下來,原本還想著先將孩子抱去給太夫人看看,沒想到入眼的竟是五城兵馬指揮司的匾額。
趙嬤嬤心中一驚,當即抱著孩子便準備離開,卻被沈欣言直接叫住:“嬤嬤,你打算抱著這個撿來的孩子去哪啊!”
趙嬤嬤站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嘴上卻還笑道:“二夫人怎得忽然到兵馬司來,太夫人還等著您的桂花糕呢。”
沈欣言究竟是在發什麼瘋,好端端的為何會跑來兵馬司。
總不會是發現了什麼,準備過來舉報他們吧。
趙嬤嬤心中有鬼,難免胡思亂想,就連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
聽說將軍府的二夫人過來了,兵馬司張副指揮使迅速迎出來:“原來姚二夫人到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他們的消息最是靈通,昨日姚二夫人入宮,走著進去,坐著馬車被送出來,身邊還有女官伺候。
這說明太後依舊疼愛這位姚二夫。
既然是太後重視的人,自然便是他們要尊重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沈欣言也清楚這些,當即對張副指揮使笑道:“今日也是巧了,我們原本打算去醉仙樓吃飯,結果就在醉仙樓西麵的巷子裡撿到一個孩子。”
趙嬤嬤的身體僵硬,一股子寒氣從腳底直竄向頭頂。
不好,沈欣言要對二爺的孩子下手。
果然,就見沈欣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張大人請看,這孩子長得白嫩強壯,顯然是出生後
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這樣的孩子為何會身纏破布被丟在巷子裡,明顯是有人偷了孩子後故意遺棄的,故而我有個不情之請。”
張副指揮使點頭:“夫人請說!”
沈欣言對張副指揮使行了個福利:“太後娘娘經常教導我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父母之愛子女是無可替代的。
這孩子丟失後,那父母還不知道會有多麼著急,故而我希望大人能幫這孩子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望大人成全。”
不是喜歡骨肉分離嗎,那就分離的徹底一點。
若是其他人跑來提這些要求,張副指揮使定然會啐上一口,再罵一句吃飽了撐的。
可如今卻是沈欣言提出的,張副指揮使恰到好處的紅了眼眶:“夫人大義啊!”
要怎麼找到這孩子的親生父母,少則十天半月,多則十年八載,這姚二夫人算是給他們拉來一個大活。
沈欣言向櫻桃伸手,櫻桃立刻送來一張銀票。
沈欣言看了看上麵的數額,雙手送到張副指揮使麵前:“此事辛勞,這是二百兩銀子,請大人和差爺們吃酒,另外姚府每月還會專門送五十兩銀子過來,直到這孩子認祖歸宗。”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就一定不要吝惜。
因為不止能讓自己痛快,也能讓彆人不痛快。
張副指揮使如今是正六品官員,每個月的俸祿不過八石換成銀子也就二十幾兩。
如今沈欣言許諾每月給五十兩銀子作為孩子的嚼用,他心中自是歡喜,甚至隱隱希望這孩子的爹娘再找不到才好。
就連稱讚也比之前真誠不少:“二夫人果然大善,張某佩服。”
趙嬤嬤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完了,沈氏好生陰毒的心思,她的小小少爺怕是栽在這巡查司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