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法明主持好定力!
都這個時候了,嘴還是那麼的硬,
希望待會兒,您的嘴和您的身手一樣的麻利,你們是自己走~
還是我讓家丁們護著你們走?】
王管家堵在大門口,雙手環抱於胸,眼神裡的戲謔之色明晃晃。
【嗬嗬,你隻不過是個管家罷了,竟然這般大放厥詞,我師傅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家老爺也甭想獨善其身!】
江流兒滿臉不忿的雙手叉腰站了出來維護師傅。
王管家連帶著身後膀大腰圓的家丁們一哄而笑,笑了好一陣,王管家才勉強止住笑意,嘲諷的蹲下了身子:
【哎呦哎呦,我這才注意到還有這麼個小豆丁呢,這光看老的了,沒想到還有個這麼小的,
這細皮嫩肉白白胖胖,想來那位…應該很喜歡喲~】
王管家邊說邊用看死人的目光打量著江流兒,似乎麵前的孩子是一塊砧板上的肉,馬上就要任人宰割,隨意烹飪一般…
這綠油油的目光倒是讓還沒見識過血腥的江流兒,心中一寒!
話說雖然知道這是個充滿玄幻色彩的世界,但還真沒見過妖魔是什麼模樣?
【哼哼哼……】
江流兒的反應很好的取悅了王管家,王管家嘴裡發出尖利的哼笑。
管家揮了揮手,家丁們湧入了進來,呈u形包圍著師徒三人。
裹挾三人引入到了後院之中,並未被帶到白日前院寬闊的院落中,反而越走越是幽深……
從燈籠的照射下,可以看出已經來到了後宅,許多的花花草草在燈光朦朧的照射下顯露了身形,
不過,在黑夜的作用下,倒並未看出任何美,隻讓人感覺無端的恐怖,更增添了幾分怪異鬼魅。
周遭的空氣愈發的森冷,仿佛有萬千根細如毛發的針一般,讓人皮膚隱隱作痛。
【到了,你們直接進去,那怪響聲就是在我家夫人的房間裡傳出來的,你們自行進去便是,
至於你們需要的法器,都在夫人屋裡呢,房間裡已經沒人了,我們明天見。
希望本管家明天還能見著你們三個~
哈哈哈……】
嘲諷的說完,王管家伸手示意了一下膀大腰圓的家丁們,他們很快魚貫而出的出了院落,還將院門落了鎖!
很快,他們的腳步聲便消失在法明師徒的耳邊。
靜靜等了一會兒,膽小的妙音最先忍不住這陰森寂寥:
【主持,我們怎麼辦?
【進還是不進?我有點兒害怕!】
【師侄啊,這個時候害怕也沒有用,這院門都被他們落了鎖,他們是篤定要我們進去,
我們自然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江流兒倒是要瞧瞧這房間裡究竟有什麼妖魔鬼怪?】
【好,不愧是我的關門弟子,不枉為師,早早的將你收入門下,我原本還想著將你寄養在山下農戶家中,
等你長大之後再收入門中,但沒想到你年紀小小便充滿了悟性,為師不得不早早的將你收歸門下!】
聽完的江流兒嘴角忍不住抽了,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幾嘴巴子!
讓你非要裝神童?
還不滿一歲呢,便開始說話,說的第一句還是阿彌陀佛!
這可不就是讓法明如獲至寶,趕緊的召開法會將自己收入門下?
若是當初被送到農戶家寄養,說不得自己已經自由自在的徜徉在肉的海洋裡,哪裡像現在這般天天青菜蘿卜?
思緒開了會兒小差,江流兒馬上又被周身的環境給拉了回來。
剛才還挺風平浪靜的院落,此時竟然狂風大作,那怒吼的風如鬼哭狼嚎一般,很快的關著的木門咯吱一聲自己打開了!
【嗚…嗚…嗚…】
【住持,他們不是說裡麵沒人嗎?怎麼門還自己打開了?】
妙音語帶哭腔的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前方不但開了的門,還有窗戶…
【呃…,也許主人家在邀請咱們進去呢~
瞧瞧多麼貼心,不但開門還開著窗呢~
咱們三個上裡邊探一探究竟有何異常?】
強自鎮定的法明穩穩心神,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率先向著那黑幽幽的房間走了過去。
江流兒拉了拉渾身腱子肉,長的五大三粗的妙音:
【師侄啊,你彆哭了,我會保護你的!】
說吧,江流兒也隨著師傅的腳步進了房間,還在原地的妙音看了看狂風之中張牙舞爪的樹木,哭唧唧的一聲尖叫,狂奔著進了屋……
【哢嚓】
三人剛剛進屋,門窗被無形之中的一股力量緊緊關上!
黑暗之中,法明從懷裡掏了掏,將火折子吹亮,走到一旁燭台邊取下燈罩,將蠟燭將燈油燈點上。
光,亮了起來
異常似乎一下子便消失無蹤,風也停了,吼叫聲也沒有了,妙音也安靜了下來,一切顯得正常了起來……
師徒三人圍坐在桌邊安靜的等待天亮,等著等著向來心大的江流兒倒頭便睡了過去……
直到感覺頭上的涼意,江流兒全身發寒的清醒了過來,仔細感受著頭上一滴一滴的滴落感是真實的,江流兒知道異常來了!
不過自己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若不然保護自己的六丁六甲會出手的,隻不知師父和師侄如何?
黏黏糊糊冰涼刺骨,還有頭上那股貪婪的視線,讓江流兒終於忍受不住一個大吼,向著旁邊一滾,逃離了方才的危險鎖定。
睜開了眼睛,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師父和師侄一聲不吭?
二人已經被吊在了房梁之上,正滿臉驚恐的看著自己,順著二人示意的方向,江流兒向後看去,這一看,驚恐的又後退了好幾步:
【天呐,好可怕,好醜陋的女妖怪!
【還是個女妖怪!】
【臉上竟然長毛了,不過這毛貌似有些乾枯分叉營養不良的樣子!】
滿臉毛的妖怪伸出的利爪戛然而止:
【小東西,你說什麼?
你很有種啊,再說一遍!快說!】
看了會兒很像電影中滿臉毛的狼人妖怪,江流兒表情頗為淡定,非常聽話的又說了一遍,甚至於還用小手指了指:
【我覺得狐狸精應該是那種白白的純色係,你瞧瞧你黃不拉幾的,裡邊還夾雜著幾根白毛,還有黃褐色的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在族中,就因為毛色被同族排斥的雜毛狐狸精眼中殺意頓起:
【小東西也是你倒黴,我夫君每次從金山寺回來,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沾染的佛性,我就知道你們金山寺的住持是個有能耐的和尚,吃了能讓我修為大增,
沒想到還買一送二,送了個壯的,又送了個小的,我聞著你可真香啊,
感覺你比那個老東西還要讓我功力大增,就讓我殘忍無情的吃了你吧!】
王夫人說吧,再次張開自己自己滿嘴利牙的大嘴唇子,腥臭難聞的哈喇子一滴的往下滴,
這時用手帕捂住口鼻的王員外走了進來,有些嫌棄的撇了眼夫人:
【你要吃就快點吃,變成這個樣子做甚?難看死了!】
剛還凶神惡煞的王夫人,瞬間合上了嘴巴,努力的擠出一絲媚笑:
【夫君,那你先去密室裡等著我,待會兒我便將他們三人的心臟拿過去!】
王員外連眼神都懶得給王夫人一個,尋著邊緣進入了內室,
哢噠哢噠的磚石轉動聲音響起,王員外的腳步聲很快消失,想來是進入了密室。
江流兒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不好好在山中修行,總不會是為了這麼個東西殘害人命的吧?】
【住口!不許你說我家老爺,你不知當初是我家老爺救了在捕獸夾中的我!他是個好人!】
【然後你為了報活命之恩,就嫁給了他,出錢又出力,讓他富甲一方,納許多小妾。
那現在呢?你殺人又是為了什麼?
竟然還要剖心,你就不怕渡劫的時候遭受天打雷劈?】
也不知為了什麼,興許是殺人之前有了談性,王夫人沒有立時便開始大開殺戒,而是聲音悠悠的解釋了起來:
【起初我法力並沒那麼高強,變幻的金銀維持個幾天,便又恢複了原樣,
沒辦法,為了維護體麵的生活隻得運用陣法奪取旁人的氣運,以助我家老爺富甲一方!
你不知道,當初殺了第一個人類獻祭陣法之後的第二天,我家老爺走著走著便撿到了百兩銀子!
自此是好運不斷,貴人不斷,我們很快便有了仆從伺候,
不過,那人氣運也忒少了點,隻堪堪用了三五個月便沒了!
而我夫君運氣一落千丈,竟變得倒黴無比,喝個涼水都塞牙,平常走路都能憑空摔倒,
我本來都不想再草菅人命了,奈何我家夫君想要給我更好的生活,而我也不忍心看夫君倒黴成那樣……】
【嗬,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做甚?
你是想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吧,你覺得我能理解你這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你連我這麼小的孩童都沒打算放過,還強行給自己找了那麼多的借口,
殺人便是殺人,你竟連魂魄都沒放過,我說呢,怎麼隻見你這宅院怨氣滿滿,
卻一絲鬼魂的痕跡都沒看到,是不是都被你給吞吃了?】
滿臉狐狸毛的王夫人向後退了一步,麵對著那小小孩童,伸手一指竟無端的感覺有些膽寒…
反應過來之後,王夫人反而感覺惱怒異常,不過是個工具罷了,竟然在這裡指責自己自己:
【是你們自己貪婪,不好好的在那禪院之中修身養性,下山來做什麼?
還不是看我家給的金銀珠寶夠多,入圈套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江流兒倒是沒什麼反應,房梁之上被掛著的法明覺得有些慚愧的,閉了閉眼睛,心中開始祈禱漫天諸神佛,定要救救小弟子!
看著麵前小孩那洞察人心的眼神,王夫人雙手指甲暴漲,再次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尖叫著向江流兒抓去!
早已等待多時的六丁六甲,興奮的各自準備好武器,等到最危急的時刻,二人一飛而下,如同天神降臨一般將雜毛狐狸擊殺,讓未來的金蟬子銘記於心!
【呔,妖怪吃我一個霹靂彈!】
江流兒不知何時,手中竟拿了東西,嘩啦一聲,向著張著大嘴的王夫人嘴巴裡丟了過去,
也許是由於丟的力氣太大了,那珠子咕嚕嚕嚕的直直進入王夫人的臟腑之間。
王夫人還來不及譏諷出聲,砰的一聲響起!
王夫人衝鋒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怔愣的看向自己的肚子,那裡被炸開了一個洞,正炯炯向外流著腥臭難聞的黑血……
這傷雖然對王夫人造成了傷害,但並沒有立即取了她的性命,而聽到動靜的王員外又從密室走了出來:
【怎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麼大的血腥味兒,你都不知道收拾好嗎?
這就是我不喜歡來你房間的原因,老是把自己搞得又腥又臭,
你瞅瞅旁的姨娘房間哪個不是香香的甜甜的就你……呃…你這是受傷了?】
總算發現情況不對的王員外嫌棄的表情立馬轉換成驚疑不定,眼睛在房間裡來回的巡視:
【夫人,你不要告訴我是眼前這小和尚把你傷到了?
【哈哈哈,他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
【我是沒那個能力,但我有武器啊,
我閒來無事在藏經閣扒拉東西的時候,哎,你說巧不巧,竟然扒拉出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我本來就想做個炮仗,沒想到做出來的珠子還能爆炸,你說好玩不好玩?】
江流兒邊說手中邊上下翻飛著猶如鵪鶉蛋大小的黑色圓球。
王員外倒也聽說過武林人士有一武器名為天雷珠,那玩意兒一扔便會爆炸,
嚴重的能讓人立時斃命,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會在一孩童身上?
至於這江流兒說是他做出來的話,王員外是半點都不相信,隻認為是法明主持給的。
【法明主持,你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幾歲小孩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被吊著的法明,看著下方無端端開始譴責自己的王員外,有些無語凝咽!
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都被吊著了,竟然還無端端的指責自己,這王員外他沒事吧?
他怎麼會以為是自己給江流兒玩的?
冤枉,天大的冤枉!
【這就小孩子瞎胡鬨的東西,不就威力大了點,把妖怪的肚子炸了個洞嗎?】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還是個孩子呢!】
說完,法明突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隱身的六丁六甲深藏功與名的笑了笑。
這下憋屈著的倒是王員外了,伸著顫抖的手指了指江流兒:
【你看著如同小惡魔一般的笑,這…這怎麼就能稱為還是個孩子?
我看就是個小惡魔
去死吧,你這個小東西!】
王員外突然暴起,提著一把匕首,向著中江流兒刺去!
六丁六甲又又又興奮了,再一次一個提刀,一個提盾的準備在關鍵時刻相救!
這潑天的富貴,終於又降下來了!
【呸,去你的吧,一個大男人竟然要欺負我一個小孩兒,我好怕怕喲~】
江流兒麵無表情的邊說著怕怕,邊帥氣的一腳飛踢…
王員外不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人已經被踢飛了出去,深深的嵌進了牆裡…
過了一會兒才啪嘰一聲掉了下來,王夫人已經心疼的拖著殘破的身子走了過去。
江流兒不屑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看著高高掛在房梁上的師父師侄,有些頭疼該咋讓他倆下來?
兩次都沒有成功拯救金蟬子的六丁六甲神情再次欣喜起來,二人用刀把束縛著法明和妙音的繩索割裂,兩啪嘰一聲掉了下來。
江流兒自是看到了二人的幫助,輕微的的笑了一下,自己也是故意沒讓二人剛才救人成功。
人情債是最不好還的,這倆人天天的跟著自己,未來說不得,還要再跟個十來年,
是時候讓二人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個軟柿子!
看了下二人沒事後,江流兒將圓凳砸開,取出一根木棍,斜笑著走向著王夫人王員外。
王夫人此時哀莫大於心死,流著淚的開始求情:
【放過我夫君吧,小和尚…小聖僧…一切壞事都是我乾的,與我家夫君無關!】
【對對對對,都是這個狐狸精蠱惑我的,我本來隻是一個窮書生,本來還指望著下套子能夠套點野味賣賣錢,
沒想到那麼晦氣,套到了一隻雜毛狐狸,這也賣不上錢,我才把它給放了!
誰知道她還是個成了精的!
還蠢笨無比,第一次來找我偶遇的時候竟還沒藏好自己的尾巴,我一眼便看出了,
這才和她虛與委蛇,不然我怕她殺了我!
這些年她可殺了不少的人,吃了他們的血肉?這吃不了的,又都埋到了花園子裡,
我這府邸能埋的地方都快埋滿了,可以想見她有多麼的惡貫滿盈!!】
王夫人錯愕的轉頭看向說的唾沫橫飛,薄情寡義的夫君,
似乎從今日今時今刻才看清幾十載的枕邊人是何模樣?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那套子也是你下的!】
【你也嫌棄我是個雜毛狐狸精?】
王夫人麵無表情,聲聲質問王員外。
王員外在死亡陰影之下說出的實話,雖有一刻的後悔,但看到王夫人此時質問的模樣,立刻怒了:
【你怎麼敢這麼大聲和我說話?
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
你還不是貪圖我英俊的麵龐,
我都忍著惡心和你行了夫妻之禮,這些年也一直讓你生活過的富貴,讓仆從伺候於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哈哈哈哈,我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以為我在報恩,沒想到下套子的就是你,本來想要置我於死地的就是你,
我這報的是哪門子恩呢?
我這些年滿身罪惡,又是為了什麼?】
江流兒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想聽二人在這裡狗咬狗,聽著外麵天空時不時炸起的雷聲,
在房間裡各處看了看,心中陡然想起了那個密室,
將棍子和霹靂珠交予了師侄看著這二人,自己則是不顧師傅的阻攔,進入了密室之中。
密室足有兩個房間大小,裡邊倒是密密麻麻的點滿了紅蠟燭,地上畫著複雜的陣法,前方還有個咕嚕咕嚕冒著泡的池子,
江流兒走進一看,眉頭皺的更緊,這裡麵並不是水,是血液…
這王夫人做了那麼多孽,卻沒被天道降下懲罰,想來也有這個陣法的功勞!
那便毀了這個陣法便是!
拎著一根剛才找到的大銅錘,江流兒,第一次使出自己那強悍的力氣,哐嘰哐嘰的開始了砸!
陣法時不時的閃爍著紅光,奈何江流兒的力氣實在是大,整個地板都被掀了起來,地下的石塊也被翻了出來。
轟隆隆…
雷聲愈發的大,猶如在耳邊一般,想來陣法應該是破了!
王夫人該去接受她的懲罰了
江流兒帶著師傅一塊兒出了房間,順帶著還把王員外拉了出來!
徒留王夫人一個人目眥欲裂,不甘心的看著活下來的王員外!
若不是氣機被雷給鎖定,王夫人即使拚出全身的妖力也要拖著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起赴死!
轟隆隆…
轟隆隆…
如同桶粗的雷從天而降,王夫人來不及躲閃,也來不及召喚同族,瞬間便在雷海之中被劈成了渣渣,神魂俱滅……
雷並沒有散去,還在不斷的向著王府落下,
直直的劈了半個鐘頭,雷聲才漸漸消去!
【太好了,這個罪魁禍首已經死了。
法明住持,這位小師傅,等天一亮,我便奉上金銀,用於給金山寺的佛像塑造金身!】
【王員外,我想不必了,等待你的將是官府的裁決,你的家產估摸著很快便會被充沒】
王員外舔狗式的笑臉一收,臉上陰狠表情再次浮現:
【哼官府?官府又能怎麼著?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覺得你們能安全的走出我王府嗎?】
王員外說罷,得意的示意這小和尚看看四周趕過來的家丁!
江流兒冷哼一聲:
【王員外,你難道就沒發現我師侄早就不見了嗎?
還有這雷可不是隻劈了你夫人一個,你沒聞到腐爛的氣味和衝天的血腥味嗎?
你瞧瞧天雷多好,還將你的花園子給翻了翻地皮,你現在埋都來不及嘍~】
王員外隨著江流兒的話嗅了嗅鼻子,鼻間確實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趁著剛升起的晨光,王員外也看到了滿目蒼夷的院落……
曾經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的莊園,圍牆倒了,花草沒了,地皮倒是被翻了出來……
一片片黑黑黝黝的頭發,白漆漆的骨肉夾雜著血絲露了出來,白白的蛆蟲時不時的在土地之間攀爬著……
甚至於還有那掛著的長長的如同腸子一般的東西,
王員外吐了!
邊吐邊惡狠狠的咒罵王夫人:
【該死的妖怪,吃東西都不知道吃乾淨淨,挑那肥美的部位來吃,
這臟器骨頭頭發竟然都沒吃,這下好了吧?死了還要害我?幸虧我和縣丞關係好……】
江流看著越來越亮的天笑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有興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江流兒轉身一看,笑得更是開懷!
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附近住戶百姓湧了過來,不枉費自己讓師侄一出院門,便開始宣揚這裡的場景!
這下看熱鬨的人都來了,官府就算是有心想掩蓋也掩蓋不了,
王員外是逃不了一個千刀萬剮之刑!
想推到王夫人身上都不好推,王夫人起的渣都沒了,誰又能相信妖怪之說?
這偌大的罪行,總要有人擔著。
除了王員外,還能有誰擔著?
王員外現在絮絮叨叨,麵上還帶著輕鬆之色,他自認為,能夠使用錢財打通關係,將一切罪責推到妖怪身上,
殊不知,官差並不會認可妖怪之說?
證據呢,既然說是王夫人乾的,倒是把王夫人這個所謂的妖怪交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