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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玉本就長得精致,如同櫥窗裡最昂貴的玩偶,當他戴上海藍的長發,用繁複華麗的頭飾點綴起湛藍深邃的眼睛,化上妝容打上柔光披上紗衣,哪怕沒有往女性化角度p圖,也散發著雌雄莫辨最純粹的美感。
實際上那頭假發在如今看來顏色飽和度太高,頭飾也很塑料,當初化妝師所謂的人魚妝容也隻是實色眼影的堆砌,但架不住人家模特底子真的好,隨便怎麼造都好看得像幅畫。
“其實啊,悅心,你要說你看這張照片直接陷入愛河也情有可原,畢竟不是誰都能頂著這熒光藍頭發和芭比粉眼影網騙的。”蘇星苦口婆心說道,把降低存在感的餘玉從來錢身邊扒拉過來,“魚魚,你當初可是狠狠傷透了一個少年的心啊,他的夢都碎了。”
“但當時我還沒滿十八呢。”餘玉委屈。
蘇星詫異:“?感情你要是滿了你就從了?魚魚,你糊塗,這可不興說,他當時什麼德性你都能看上?”
“我的意思是,對未成年人下手,擱我們那是違法的。”
“???不是我如果按實際來我也沒成年啊當時!”王悅心的重點也立刻被餘玉拉偏了。
“啊啊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啊這能播嗎!”章遠聽著聽著突然覺得這裡麵信息量好大,再說下去俞顥明就在提刀趕來的路上了。
餘玉抬手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好的,不說就不說,兄弟們咱們把富強、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打在公屏上。”
“不過魚的這張確實好看。”一直看熱鬨的陳怵生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句,“如果你有姐姐或者妹妹的話可以給悅心介紹下。”
“哇怵生,你現在真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你都開始幫悅心說媒了。”蘇星給陳怵生豎起了大拇指。
“我不是,我沒有!哥你彆瞎說,我沒有看上女裝魚!我當時隻是誇了一句這女孩子長得真好看有沒有聯係方式想認識一下而已!”王悅心抓著頭發百口莫辯。
“等會兒什麼女裝我當時穿的又不是女裝!那隻是頭發長了點穿了件蚊帳!”餘玉一聽王悅心居然汙蔑他穿女裝他忍不了一點。
“正兒八經的男裝誰會戴這麼長的假發還化的花裡胡哨的!”
“長頭發怎麼了哪條法律規定男孩子不能留長頭發了,二次元一堆長毛怪你咋不說人家!而且那花裡胡哨的妝容又不是我決定的,化妝師拿起化妝刷就吭吭往我臉上造!”
“我不管你那張照片p了之後就是女裝人魚公主!”
“我也不管你就是看走眼!”
“你女裝!”
“你眼瞎!”
路虎聽著兩個最小的弟弟小學生吵架笑得肚子都疼了:“悅心,你也彆解釋彆吵了,真的,你越說越落實了你初戀即失戀這件事。”
“啊啊啊我和你拚了!”吵得臉頰微紅的王悅心大概有些惱羞成怒,作勢就要往餘玉那邊撲,他身邊的路虎連忙眼疾手快攔住了他。
“來呀誰怕誰。”餘玉也立馬接住準備上前,卻被章遠和王崢亮一人一手拉住。
當然他們倆也不是真要打架,都沒用力衝呢,都在演戲整活罷了,陳怵生和蘇星兩人都淡定得不行,笑看兩隻菜雞互啄。
吵歸吵鬨歸鬨,該重現的動作還是得做,不安好心的節目組居然連同款假發都準備好了,隻是在箱子裡放太久都有些毛糙打結。
胳膊擰不過大腿,餘玉隻好戴上假發做出了手捧貝殼的假動作,讓攝像機記錄下來之後就把頭發丟回箱子裡。雖然他隻是戴了一小會兒,但藍色長發配上他這張十五年過去依然過分英俊的臉,居然還是那麼好看。
“所以你到底怎麼做到的,當年看起來成熟,十五年過去看起來年輕,像是根本沒有歲月痕跡。”章遠羨慕道,思索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陳怵生:“生哥我這也單身啊,剛才你咋不幫我問問魚魚有沒有姐姐妹妹。”
眾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向他,那目光,左眼寫著“你不”右眼寫著“對勁”,章遠被看得渾身發毛,他立馬有些結巴地解釋著:“不是,我就,就問問,隻是問問而已,你們不要這樣看我。”
“我倒確實有個姐姐。”餘玉突然說,第一次在他們麵前談及自己其他的家庭成員,“要不以後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下?”
“啊你真有姐姐?”章遠和王悅心異口同聲地追問,又默契十足地解釋了一句,“那什麼我就好奇一下。”
“對呀,同父異母的姐姐。”餘玉笑眯眯道,“不過咱們還沒喝茶呢聊這些乾嘛,繼續遊戲呀,先把啤酒鴨弄回來嘛。”
王悅心聽了微微一愣,想到什麼,臉上不顯,立馬擺出一副擼起袖子加油乾的模樣:“來,下一題,我現在感覺自己無比強大!”
“快翻下一頁!”章遠也催促著。
希希翻開了下一題,眾人圍上前仔細觀察,蘇星走到餘玉身邊時不動聲色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立刻舉手:“誒誒誒,都彆和我爭,這一題要不是我,我直接切好吧!”
在乾勁十足的七人努力下,第一個小遊戲以戴紅領巾的圓臉章遠老照片壓台結束。
接下來的第二個遊戲是你畫我猜歌詞版,率先出戰進行比劃的是路虎和王悅心。
第一題是路虎剛剛表演過的《雪落下的聲音》,全員異口同聲地唱出來開了個好頭,但接下來的題目估計連身為表演者的路虎和王悅心都不知道,在不斷地略過下一題中,餘玉有些納悶節目組到底選了什麼陰間歌曲難不成一個都沒聽過?
又翻了一題,王悅心看了看歌詞立馬大手一揮:“啊這是我的歌,過,他們不可能知道,一點也不紅!”
其他人被他的自知之明逗樂了,餘玉無奈地打斷他的自嘲:“你要不掙紮一下,演一演,好歹也做過演員,說不定我們能猜出來呢?”
“猜出字沒用還得唱啊。”
“你試試嘛。”
“行吧。”
王悅心並沒有抱任何期望,隻是餘玉想玩,他就配合一下。隻見他雙手抱拳搖晃微微彎腰做出了一個手勢,又比劃了一個愛心,然後兩眼一翻吐著舌頭雙手抽搐擺在胸前走了兩步。
“哈哈哈哈你這是什麼鬼啊!”王崢亮快笑死了。
“哎呀我就說吧你們不知道的……”王悅心擺擺手準備放棄,但下一秒他就在一陣笑聲中聽到了一句熟悉的歌詞——
“敬我們為愛做的傻事?”餘玉用著不太確定的語氣唱了出來。
“?!!”
王悅心瞬間雙眼一亮瞪大了眼指著餘玉,餘玉這才確定了,見他還招著手,又立刻明了唱出了下一句:“為夢流的汗。悅心的《敬我們》,好聽的。”
“魚魚你居然聽過,我太感動了。”王悅心直接撲過去給餘玉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當然聽過啦,這些年你們發行過的歌曲,我大多都聽過,在下不才記性比較好,尤其是歌曲。”餘玉笑道,因為他對樂理非人般的天賦,使得他對任何曲子隻要聽過幾次就能記個大概,這種記性是天生的,後天想養成都沒法養,“不是我飄,下麵的歌隻要你們演好了,隻要我聽過,我就能給你們答出來。”
你畫我猜歌詞版王者餘玉閃亮登場。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這句話,接下來路虎和王悅心有了自信沒有繼續一直略過,反而認真演繹起歌詞內容。餘玉看著王悅心指著路虎大張的嘴巴,靈光一閃:“太多饒舌歌手——”
“紛紛張開虎口!”這是蘇星的歌,他自己也反應過來和餘玉一起唱了出來,還順便打了個歌,“這首歌名字叫做《real
time
2020》,歡迎大家去收聽,寫的真好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寫出來的優秀作品。”
“行了行了這不重要,來要不換兩個人,好多歌我們都沒聽過演不出那種感覺。”
王悅心和路虎退回來,蘇星和章遠又上前,下一題碰巧是章遠的歌,他也不確定哥幾個是否聽過,隻是看了看餘玉那一副高手風範的樣子,他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餘·藍星曲庫·玉看了他演了兩遍之後給出答案:“願你曆經時間,仍是少年。《有生之年》,這歌寓意挺好感覺適合春晚。”
聽到餘玉這般評價,章遠快樂的小鳥開始起飛:“要是我能在春晚上唱這首歌我立馬送你一麵錦旗!”
“錦旗寫啥?開光的嘴嗎?”陳怵生冷不丁接了一句。
章遠一卡殼想說的話變成了憋笑:“這也不是不行。”
所以現在是他不皮了生哥就開始變身冷少嗎?不行得想個辦法造作一下。皮癢癢的餘玉心思活絡起來。
下麵幾首接連是蘇星創作的冷門歌曲,他心裡清楚其他人怕是壓根沒聽過,但想到之前餘玉送給他的那張黑膠,他也演了幾首,沒想到餘玉還真一個不落地猜出來了!
現在他們已經達到了過關標準,但哥幾個還想繼續玩玩,於是又換了陳怵生和王崢亮上場。
亮哥一上場就率先來了個“貓貓絕美”的動作,讓大家猜到了《學貓叫》這首歌開了個好頭,隻是下一首他看見一長串歌詞,又懵了。
“這個是誰的歌?”
“啊?誰的歌?”陳怵生立刻露出了不讚同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拍了拍胸脯,“我偶像的歌。”
章遠和路虎異口同聲回答:“齊秦。”
“我就一個偶像嗎?我好多偶像的。”生哥一本正經強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人直接被逗樂了,王悅心大喊一聲:“你耍我們嗎!”
“我管你幾個偶像啊!”蘇星也罵罵咧咧。
隻有餘玉乖巧舉手回答:“黃家駒。”
“不是,另一個。”陳怵生擺擺手。
“袁惟仁。”餘玉依舊乖巧。
“不是,兩個字的!”生哥有點急了。
“哦那我知道了,王菲!”餘玉一臉篤定。
“男性歌手!”
“那,李健?”餘玉歪了歪頭,眨巴眨巴藍眼睛。
“……”陳怵生要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餘玉隻是在溜著他玩那就太遲鈍了,他分明知道很多他欣賞的歌手,也猜出了答案,但是這皮癢的小子故意不說,於是他直接走過去佯裝踹了他一腳。
“虎哥救命!”餘玉立刻抱頭躲在路虎身後,“生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你自己都說了你有好多個偶像的,我一時半會兒猜不到也很正常……”
“錯了錯了,哥我錯了,是許巍,許巍對吧?哪一句我都可以給你唱出來,不是‘我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那就是‘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你選吧!”
見餘玉總算給出了答案,陳怵生暫時放過了他。
餘玉看他不追了,也放棄了在路虎身旁秦王繞柱,他目前最大的樂趣大概就是在被暗鯊的邊緣瘋狂試探。
接下來除了餘玉沒聽過的,其他大部分都給出了答案。
結束之後,哥幾個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猜出來的歌曲,其實大部分都是他們的歌,他認真聽過他們所有人的作品,也用心記了下來。
這幾年雖然他一直在國外漂泊和他們相距甚遠,但其實,餘玉一直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