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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玉在這個世界很少參加綜藝節目,但是他在前世參加過不少,對於綜藝的一些節目效果設置其實心裡門清,隻是他從不會主動開口拆穿。
這不,等六人排好位站好後,對麵直接丟來一句話,讓他們上交手機及任何外來食品飲料,並且還要讓他們一個個開箱檢查以防漏網之魚。
眾人頓時一陣哀嚎,他們幾個來錄節目就是為了來吃吃喝喝玩玩音樂聚一下子,現在突然整這一出,晚上的宵夜零食下酒菜啥的都沒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我那一袋子就直接上交了?”王崢亮看著已經被放在竹籃裡的一大袋子零食欲哭無淚,這可是他大老遠從四川帶來的特產。
“是的,上交了,等錄完了再還給你。”節目組無情回答。
身為第一個被安檢的人,路虎打開行李箱,依依不舍地往外掏自己的小零食,什麼火腿腸茶包麵包大大小小一堆,甚至還有從酒店帶來的火鍋底料,不明真相的可能還會以為他把人家酒店小賣部搬空了。
“啊這個,這個就不必了吧……”隻見路虎掏出了一個外型挺像洗護產品的小瓶子,餘玉知道這個是什麼,之前路虎在綠泡泡上就說了要帶上魏辰婚禮上的喜茶,讓他們沒有時間去的人沾沾喜氣。
“這是什麼?”
負責安檢的是節目組的希希,他也是老演員了,從主節目到衍生節目,沒法拿捏那些老油條,對付這些“綜藝新人”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路虎手裡的瓶子很少見,但他也沒就這樣被他糊弄過去。
“這個是辰辰……”
“辰辰送的洗發水。”見路虎這老實孩子人家一問他就準備啥都交代了,站在一旁的餘玉很自然地接過話茬,坦然無辜地望著希希。
有一說一,當這個漂亮孩子用過於澄澈的汪洋大海般的藍眼睛,溫柔又純潔地看著他人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拒絕他,甚至路虎都開始下意識地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真把洗發水拿出來了。
呃,沒錯啊,他手裡真的是辰辰的喜茶。
“……洗發水?”希希都有點不確定了,那瓶子上的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他也拿不準。
“對呀,你看這上麵的法語寫得清清楚楚。”餘玉和顏悅色地指著瓶身上的字,用法語念了出來,當然他說的和瓶子上寫的完全是兩碼事,可是誰又聽得懂呢?
更何況,餘玉的法語本就地道,法語和中文發音的聲部不同,而他用這海妖嗓子說法語的時候,不知怎的聲音中多了幾分醉人的醇厚和鼻腔共鳴的磁性,誰聽誰迷糊。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洗發水,防脫發洗發水,是個法蘭西小眾但口碑很好的生發產品,虎哥應該是帶過來給亮哥用的吧?”
餘玉的聲音太過自然了,言行中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路虎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支吾了半天才回神:“啊?洗發水,法國洗發水…哦,洗發水,是的,就是洗發水,辰辰之前去歐洲玩帶回來的,我給亮哥用用,對,就是這樣。”
一旁的王悅心和章遠憋笑真的憋的好辛苦,連生哥都忍不住笑開了花。王崢亮真不愧是教授,是見過大場麵上過春晚的王一春,被餘玉cue還能一本正經地回答,隻是瘋狂上揚的嘴角和笑彎的眼尾已經暴露他內心的不平靜。
“嗯,是的,虎子說挺好用,我就想借來試試,嗯。”
希希看了看王崢亮,又看了看努力克製自己的路虎,總覺得這倆人有問題,然後他又看向餘玉,對方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或波瀾,一看就是老實孩子。
“要是亮哥覺得這牌子好用的話,我再推薦你試試。”餘玉笑著說,“虎哥的行李看完了,現在要看看我的嗎?我沒有帶什麼吃的,隻帶了一些咖啡液,這個我就拿出來了,其他的都是些衣服用品。”
是的,幾位哥哥都帶了吃的喝的,餘玉就什麼也沒帶準備蹭吃蹭喝當鹹魚。希希見他如此配合,箱子裡也確實非常規整沒有其他什麼外來食物,所以放過他來到生哥麵前。
但是他總覺得有哪不對勁貌似忽略了什麼,算了應該是錯覺。
在他轉身檢查陳怵生行李的時候,路虎立馬笑出了表情包,給餘玉豎起了大拇指悄咪咪道:“魚魚,你是這個,真是這個。”
餘玉立馬背著希希給了路虎一個ok的手勢,表示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陳怵生的行李和餘玉差不多,他也沒有帶什麼吃的喝的,很快就過了安檢。王悅心帶了幾包常德特產醬板鴨,他倒是想複製一下餘玉睜眼說瞎話的操作,可惜他的醬板鴨包裝太一目了然壓根沒法糊弄,隻能先暫時上交。
王崢亮那邊也卡了一會兒,他原本打算把自熱鍋用其他衣物用品遮一遮,可惜沒遮嚴實被直接拆穿。路虎還想拿著一盒自熱火鍋往王悅心兜帽裡藏,餘玉看了都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談這四周都是機位完全沒法偷偷藏,這麼大一盒自熱鍋怎麼藏帽子裡?
還不如在希希視線盲區直接轉移到已經檢查過的人這兒,餘玉完全可以借著合箱的機會將自熱鍋順勢藏進去,不過現在路虎已經被人家當場抓住,餘玉隻能在希希檢查章遠的時候幫路虎撈了幾根火腿腸封箱。
希希對餘玉的小動作渾然未覺,但全方位懟著他們的攝影機肯定都拍下來了,當然在拍攝過程中攝影師肯定不會吭聲,至於導演……導演都不一定發現了,畢竟餘玉的動作太隱蔽,就算他發現了為了節目效果估計也不會提醒,頂多後期的時候將他的動作用放大鏡放大。
安檢完畢,節目組又開啟下一個環節,那就是通過答題考驗哥幾個的默契度,如果所有人都給出同一個答案就能拿回來上交的食物。
“默契考驗?哢擦哢擦,那沒問題,咱們肯定都默契滿滿,哢擦哢擦。”
“……所以餘玉你現在又在吃什麼?”希希有些無語地看著餘玉抱著個紅塑料袋子吃得可香了。
“悅心帶來的小魚乾,還是辣口的,好吃,你們要不來點?”餘玉大方地將小魚乾分給了哥幾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塑料袋子剛才已經上交了吧?”
“是的呀,不過你們隻是說不能攜帶外來食物和電子產品進蘑菇屋,咱現在這不在門外嘛,而且也沒說不讓吃完呀。孩子一大早趕飛機還沒吃早餐呢,早就餓壞了,這點生哥可以作證,救救孩子,好人一生平安。”
“對呀,也妹說不讓孩子吃,就吃億口,吃完就上交。”路虎立馬站出來表示讚同,“魚魚再給我來點。”
麵對餘玉的藍眼睛希希真沒法硬氣起來,於是他看了看自家導演。
導演趙昊清清嗓子咳嗽一聲,也沒看餘玉和路虎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來錢,用著最軟的語氣說著鐵麵無私的話:“呃,這個不太行哈,你們都交上來了怎麼還往外掏呢?先答題,答對了你們再吃。”
“好吧。”餘玉依依不舍地給紅帶子係了個蝴蝶結封口放在了自己麵前的籃子裡,全然忘記這本來是王悅心帶來的小零食下酒菜。
希希這才開始接下來的流程。
“好,第一題,你們當中誰最帥?不準討論直接指,3,2,1——”
包括餘玉在內的所有人都指向了餘玉。
“唉這題太簡單了。”王悅心說,“沒有魚魚的話那肯定是我,魚魚來了那除了他還能是誰。”
“畢竟從當年開始就帥得和我們不是一個次元的。”章遠也感歎道,“不過王悅心你說的沒有魚魚肯定是你是啥意思?你是覺得除了魚魚你最帥唄?”
“難道不是嗎?”王悅心理不直氣也壯。
“你這,我們覺得你帥沒錯,哪有自己覺得自己帥自賣自誇的。”
“可是剛才魚魚也指的他自己啊。”
“那是人家很自信很有自知之明。”
?遠哥你是否有些雙標?糊糊懵逼糊糊不理解。
“哎呀吵什麼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答對了一道題可以拿回一個吃的!”路虎連忙把兩人越扯越遠的話題拉回來。
“是的,第一題送分題,你們可以拿回一個東西,你們要拿什麼?”希希問道。
陳怵生和王崢亮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拿那袋小魚乾唄,魚魚愛吃,晚上喝茶的時候也能吃。”
餘玉聽了大喜,立刻將紅袋子拿起來。
第二個問題是他們幾人中誰的發際線最高,這一題也毫無疑問地指向了王崢亮。又答對了一題,亮哥顯得特彆開心:“是的,沒錯,我跟你講,我發際線可高了,我發際線最高。”
“他這一頭都是假發。”路虎也在一旁極其認真道。
“不是,亮哥,你發際線公認最高這種事情倒也不必如此高興吧。”餘玉忍不住吐槽。
這一次,眾人決定拿回路虎的火鍋底料,晚上可以煮火鍋吃。
下一題是覺得誰的排名最不符合,這一題答案就各不相同了,路虎、王崢亮和餘玉都指的路虎,王悅心指的王崢亮,章遠指的蘇星,陳怵生想了想指向了餘玉。王悅心見路虎也有票數,恍然大悟般也用另一隻手指向了他。
嘮到這個,虎哥就可冤了,他立馬一邊吃著餘玉手裡的小魚乾,一邊笑著訴說自己的冤屈,身為最早被淘汰的那一個,他被淘汰了自己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隻是暫時下台準備第二場,當時差點讓後台的人以為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不想麵對現實。
其他的節目騷操作黑幕啥的餘玉暫且不談,僅僅是曝光率這一點,路虎就很吃虧。他作為最早誕生的唱區冠軍,本身的曝光就沒有其他選手多,甚至都比不上參加過一輪又一輪突圍賽的待定選手。待定選手通過一輪又一輪比拚進入總決賽,而當他在唱區奪冠之後總決賽再次歌唱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星期之後的事情了。
如果多給他一點舞台,他必定不會是現在這個名次。
至於章遠指的場外還未抵達的蘇星和王悅心指的王崢亮,原因歸根結底都是蘇星。當然這隻是兄弟間日常調戲貓貓的小情趣,兩人嘴裡說著當時所有人都不待見蘇星,因為他把小亮哥淘汰了就更不喜歡他,但是這倆一個江湖人稱“蘇太”一個“強扭的小甜瓜”,說出這種話未免有種將節目組當成他們play中一環的感覺。
“我選擇魚,他當時由於簽證的原因回國被迫退賽,這是外在的客觀原因而不是主觀的。”
輪到陳怵生,他是這樣解釋的。他和餘玉是在突圍賽才認識的,當時他們一個長安賽區一個星城賽區兩個人氣炸彈全被塞進突圍賽裡炸魚,給水果台賺足了人氣和財氣,又攜手走進總決賽。
陳怵生從不懷疑餘玉的實力,他、餘玉、蘇星三人都將彼此當做最強勁的對手和最好的朋友,誰想餘玉在五進四的前夕被退賽了,彆說那些歌迷們,他和蘇星都失落了好久。
當然,更多的前塵往事還是留給粉絲們自己去考古,現在的重點是,這次他們沒法拿回小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