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洛凝芷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回稟父皇,這縫合傷口的方法,是兒媳自己研究出來的,沒想到不僅能夠快速止血,更能利於傷口的恢複。”
洛凝芷的話立馬就遭到了太子的質疑,他質問道:“洛凝芷你在說什麼大話,誰人不知你除了蠻橫不講理,還有長得有幾分姿色外,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你說是你想出來的,這不是在糊弄人是什麼?”
“太子,這裡沒你什麼事,老實在一邊待著。”皇上不悅的向太子那邊瞥了眼,厲聲嗬斥著,太子立馬噤了聲。
“蕭王妃你彆想糊弄朕,你倒是說說這縫合術,是如何研究出來的?”璟乾帝聲音嚴肅,仿佛洛凝芷要是敢糊弄他,他一定不讓她好過。
不過洛凝芷並沒有被璟乾帝嚇到,她不拒不抗的說道:“父皇是這樣的,兒媳之前養了一隻小兔子,可是有一天小兔子頑皮,不小心將自己的腿給弄傷了深可見骨,兒媳看著小兔子奄奄一息,不想它出事,於是便拿來繡花針開始給小兔子縫合傷口,不成想大夫都說沒救的小兔子,竟然讓兒媳給救活了,所以兒媳便覺得這傷口可以縫合起來,隻不過人與動物不同,這所用的工具也有所不同,兒媳雖然胸無點墨但是平日裡就好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還真讓兒媳給研究出了,什麼東西可以用在人的身上。”
璟乾帝聽了洛凝芷的解釋,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眉頭舒展開來:“雖說這方法可行,可是徐禦醫他們都沒有實踐過,萬一……”
“父皇,死馬當成活馬醫,蕭王都這樣繼續讓他的傷口腐爛下去,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還不如讓兒媳試試。”
“不行……”
還不等璟乾帝說話,便被皇貴妃給打斷了,她趕緊攔在了蕭王的麵前,不同意道:“洛凝芷,本宮不許你拿衍兒做實驗,萬一不成豈不是更糟糕。”皇貴妃心中很擔心,用針將傷口縫合上,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洛凝芷本以為說服了璟乾帝便大功告成了,誰知皇貴妃最難纏,於是她苦口婆心的勸說:“母妃,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隻有用縫合術,將蕭王身上的傷口重新處理一下才行,不然任由傷口這樣腐爛下去,就算蕭王服用了雪蓮丹,也無濟於事!”
皇貴妃聽了洛凝芷的話後,依舊搖頭道:“這個方法從來沒有人用過,誰知道用了之後會怎樣,本宮寧願蕭王好的慢一點,也不會用你的方法。”
洛凝芷見皇貴妃冥頑不靈,深歎了一口氣,心中暗罵皇貴妃迂腐,當下唯一能救她寶貝兒子的方法隻有這一個,蕭王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就是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她深知古代醫術落後,不光是這種嚴重的傷口會讓人喪命,就連一點小感冒醫治不及時,也會要了人的命。
現在她有辦法可是卻被阻攔,無奈洛凝芷隻能俯在皇貴妃的耳邊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母妃,請您相信我,我與蕭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往是我拎不清,可是我現在想明白了,蕭王死了對我可沒有好處,對您更沒有好處,您要知道現在最高興的是誰,我們是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蕭王死了恐怕我們也活不久,您當下隻能相信我,也隻有我可以救蕭王。”
洛凝芷連哄帶嚇終於讓皇貴妃動搖了,她瞥向了皇後那邊一臉,隻見皇後正一臉看好戲的望向她,洛凝芷說的不無道理,皇後一直不敢動她,就是因為懼怕蕭王,如果蕭王出事,恐怕皇後第一個就會對付她。
隻不過洛凝芷向來與皇後一心,她的話真的能信嗎?
洛凝芷猜出了皇貴妃的心思,便又說道:“母妃,如果我真的要害蕭王,就不會拿出那麼珍貴的雪蓮丹給蕭王了,您彆忘了剛剛是誰在極力阻止救治蕭王。”
皇貴妃終於被洛凝芷一語點醒了,這回她不在猶豫,而是轉身對璟乾帝說道:“皇上,竟然衍兒都這般模樣了,他身上的傷放眼整個東楚國恐怕除了蘇神醫外無人能醫,可是現在有不知蘇神醫人在何處,衍兒不能在繼續等下去了,不如就試試蕭王妃的法子吧,可能真的有一線生機呢!”
雖然璟乾帝不知皇貴妃為何改變了態度,但是他也覺得洛凝芷說的方法可行。
“好,那就試試蕭王妃妃子方法,不過朕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的方法治不好蕭王,朕要重重的治你的罪!”
洛凝芷見璟乾帝點頭了立馬答應道:“請父皇放心,如果兒媳治不好蕭王,那兒媳就以死謝罪。”
璟乾帝聽到洛凝芷的話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那就開始為蕭王醫治吧!”
洛凝芷聽了璟乾帝的話後,又說道:“父皇,兒媳有一個請求,兒媳在醫治時除了幾名禦醫在場外,還請其他閒雜人等回避。”
“閒雜人等?”璟乾帝不悅的加重這四個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是閒雜人等,如果放在彆人身上,恐怕早就被拉去砍頭了。
洛凝芷卻不害怕,她點點頭道:“父皇,一會要給蕭王的傷口進行清創,需要絕對的安靜,所以這麼多人在場不合適,而且場麵過於血腥,在場的都身份尊貴,兒媳恐汙了大家的眼,尤其父皇貴為九五之尊,更不宜看到。”
璟乾帝原本是想發怒的,可是聽到洛凝
芷巧舌如簧,竟然硬生生將一肚子的氣給咽下了,說道:“好,朕出去等,一會在找你算賬。”
隨著璟乾帝的離開,洛凝芷對著眾人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其他人也都跟著出去等了,隻有皇貴妃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不過洛凝芷並沒有理會她,而且招呼著幾名禦醫過來。
“徐禦醫您們醫術高明,這清理傷口的事情,肯定都比我在行,還請您們幾位將蕭王的傷口清理乾淨。”
洛凝芷語氣和善,不像以往那般咄咄逼人,讓徐禦醫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