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你都跟我了!
還出去找工作……這是在點我沒給你錢花?
你要用錢你說啊!
我又不是不給!
王姐幽怨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你要用錢你跟我說,我轉給你就行啦,你找什麼工作嘛。”
呂堯樂了:“兩碼事兒,我先麵試晚點我跟你說。”
王姐:“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呂堯:“nfa這裡。”
王姐愣了。
nfa?
那不是酒吧嗎?
偶爾也會有男人對她發出邀請,讓她去那裡坐坐。
王姐也確實去過幾次。
但王姐不喜歡。
太鬨太吵。
男人的意圖表現的太明顯。
而現在,他剛領回來的年下弟弟竟然要去那種烏七八糟的地方上班?
這一刻。
王姐有一種自己養的小貓咪丟進貓咖然後開始喵喵喵接客的感覺。
心塞!
無法言喻的心塞!
於是王姐立即掛斷電話,然後出發。
收起電話,呂堯充滿歉意的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娛樂總監:“對不起,有點事兒。”
肖麗娜則格外玩味兒的看著麵前的呂堯。
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的。
看模樣和穿著應該是個學生仔,但他剛剛拿手機的時候露出了奔馳的車鑰匙,打電話時還隱約聽到有人要給他錢讓他彆工作。
是出來體驗生活的公子哥?
不對勁。
那不像是跟長輩或者親人說話的方式。
在風月場廝混的肖娜莉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個嘎嘎?
所以肖娜莉好奇道:“你為什麼想來我們這裡工作?”
呂堯攤手:“因為你們在招人啊。”
肖娜莉:“……”
小樣兒。
還挺貧。
肖娜莉也不再打聽,恢複雷厲風行的模樣說道:“你的外形條件不錯,聲音天賦也好,關鍵是有創作能力,我對你是很滿意的。”
呂堯乖巧道:“多謝總監誇獎。”
肖娜莉直接開條件:“你來上班,底薪五千,每場演出一千塊。如果有酒水打賞,公司跟你55分,你看怎麼樣?”
這個待遇算很好了。
每場演出費用一千塊,一個月就算隻上二十天班那也兩萬塊了。
這在13年算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所以呂堯直接答應下來:“沒問題。”
但肖娜莉的條件還沒說完:“另外還有給你的創作激勵,往後你每寫出一首不錯的新歌,我直接給你一萬塊。”
說著肖娜莉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麵拉開抽屜,然後直接拿出一萬塊紅彤彤的鈔票拍到桌上:“今天你演唱的這首歌我很喜歡,這是給你的獎勵。”
這姐們有大帝之資啊!
拿錢砸人不帶眨眼的。
那叫一個舍得!
呂堯卻有點惴惴不安道:“這錢單純隻是激勵,不是買斷歌曲版權的?”
肖娜莉笑了:“我買你賣嗎?”
肖娜莉能在中山路上最火的酒吧裡做娛樂總監,甚至偶爾還能請來一些明星助陣。
不管是人脈手段,還是能力天資都是有的。
呂堯那首歌一出來,他就知道那首歌不簡單。
不是區區幾萬塊就能買下來的。
或許有一天,這首歌會小火一把也說不定。
就算達不到《老鼠愛大米》那種一首歌賺幾億的程度,但賺個幾百萬肯定沒問題。
肖娜莉相信自己的眼光。
呂堯聽了搖搖頭:“肯定是不賣的。”
畢竟是從未來抄來的歌,拿來賣唱賺錢已經夠了。
再說他也沒打算往娛樂圈發展呀。
肖娜莉也笑道:“既然你要到我手底下工作,那就要服從安排。明天就要開始進行崗前培訓,對你的專業能力進行提升。等你培訓過了,咱們才會正式簽訂勞務合同。來,咱們加個微信。”
加上肖娜莉的微信。
肖娜莉就發了一個地址過來:“明天上午九點到這裡報到,彆遲到了。放心,崗前培訓期間工資照算的。”
呂堯:“……”
這麼正規嗎?
也難怪nfa會在中山路火這麼多年。
即便十年後它依舊屹立在中山路上,是很多潮男潮女晚上消遣的首選之一。
呂堯起身:“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肖娜莉起身,罕見道:“那我送送你。”
送人是次要的。
主要是想驗證下自己的猜想。
把呂堯送到樓下又閒聊了一會兒後,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就停在路邊。
呂堯見到這輛車跟肖娜莉告彆,往車那邊走去。
而肖娜莉微微側首就看到主駕位上坐著一位身著黑裙,妝容精致的女人。
果然!
肖娜莉的猜想沒錯。
那個弟弟的牙口確實不好。
但……
既然都有金主了,為什麼還要出來工作?
……
到了車上,呂堯笑吟吟打招呼:“今天找我很急啊,有事?”
王姐瞥了眼nfa那巨大浮誇的招牌,繃著臉說道:“我不喜歡這裡,你不要來這裡工作。”
呂堯拿起車裡的煙給自己點上一根:“為什麼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
王姐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瞥向呂堯,心想你還好意思問我?
那是正經地方嗎?
我怕你學壞了!
最重要的是……
那裡都是年輕鮮嫩的小妹妹。
雖然混在那種場合裡的女生肯定不如她成功,更不會比他有氣質。
但男人選女人,可從來不會看女人是不是成功人士。
男人是很專一的。
他們不管是二十四歲還是四十二歲,都特彆喜歡十八歲的美女。
相比之下女人就很善變了。
但這種擔憂王姐無法直說。
年齡問題是她如今最大的痛。
王姐哼哼道:“反正不準你來這裡上班。”
說著她就打開手邊的扶手箱從裡麵拿出三遝紅彤彤的鈔票塞進呂堯懷裡:“錢不夠你跟我說!”
呂堯:“……”
今天已經有兩個女人拿錢砸他了。
果然。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要是良心沒了——就能賺的更多。
但摩挲著懷裡的鈔票,呂堯語氣卻漸漸冷了下來:“王姐呀,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兒。”
“我跟你是合作夥伴。”
“不是你養的貓貓狗狗。”
王姐:“……”
這跟淬了毒似的冰冷話語像一把刀子,直接插進王姐心坎。
插得王姐一顆花心都在顫抖。
車內的氣氛更是在這句話之後變得沉悶,甚至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