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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雲，見上位者難，見仙人更難。
璃月境內，有多少人耗費了大半輩子求仙問道，最終也沒有得到一個成果，連仙人一麵都沒有見到。
可反觀林野，他被一群仙人圍住了，換作是其他人，怕不是要幸福的眩暈過去。
林野瞅著圍著他的“禽獸”，有他熟悉的留雲借風真君，還有未曾謀麵的削陽築月真君、理水疊山真君。
這三位真君，雖說脾氣性格疏遠人間，但相比那些真正隱居不諳世事的三眼五顯仙人來說，還算是比較活躍的，有事情也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林野，本仙觀璃月有魔神複蘇，召集削陽、理水他們前來察看，曾遙見那魔龍墜落在荻花洲，你可知祂的下落?”
在場的與林野最熟的是留雲借風真君，她率先發出詢問。
同時留雲借風真君納悶林野不在璃月港，好好的陪著申鶴適應人間生活，怎麼跑到荻花洲做甚，難不成來屠龍?
林野聞言，指了指爆炸的方向，無辜道，“祂已經自爆了。”
“林野，這話是什麼意思?”
詢問者是理水疊山真君，隱居虎牢山，就是將許多叨擾他的人關在琥珀裡的那位仙人，外形是和留雲一樣是“大鳥”。
“就是魔神死後的自爆，”林野坦言道，“魔神泉台複活的計劃失敗，我與祂決戰，略勝一籌，魔神泉台被怨念反噬，最後以自爆收場。”
“你與魔神決戰?”理水疊山真君震驚。
“本仙感受到林野體內殘留陌生的魔神氣息，還有帝君的氣息，以及詭異不詳的力量，他說的有幾分可信依據。”削月築陽真君性格溫和親善，他開口道。
削月築陽真君善卜卦，能比尋常仙人感知到更多的東西。
理水疊山真君捕捉到關鍵詞“帝君”，於是態度輕鬆舒緩許多，在他看來，帝君一定是知曉此事，且胸有成竹。
“林野，你與本仙三人詳細說明此事的前因後果。”留雲借風真君說道。
林野想了想，將他與泉台的戰鬥過程，隱藏一些自己都疑惑的點，剩下的一五一十的詳細道明。
他的力量，無論是神性與魔性，都是來的清清白白的，有什麼不能說。
三位仙家聽完後一陣唏噓。
林野明顯感受到，理水疊山真君和削月築陽真君看這一鳥一鹿看向他的眼神，明顯比一開始和藹許多，像是某種長輩的認可。
“儘管有帝君的幫助，林野伱以凡人的身份戰勝一位魔神，這份功績，彆說這個時代，放在魔神戰爭期間也是及其罕見。”理水疊山真君笑道。
“沒錯，稱得上一句少年英雄，讓我不由得想起那個人。”削月築陽真君溫聲道。
“林野，你指上佩戴的戒指，乃是魔神戰爭時期，帝君所賜予一位千岩軍少年將軍之物，裡麵蘊含了往日千岩軍的信仰，而千岩軍身為帝君眷屬，自然是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林野低頭看向手指上的戒指，它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沒有了光澤，古樸黯淡。
這時，留雲借風真君問道。
“你二人先彆想著誇獎林野了，申鶴呢?她在什麼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是在［邊界］，與降魔大聖在一塊。”提到申鶴，林野立刻回答道。
“還不趕快去找她！”
“是！”
林野轉身就要往無妄坡的方向跑去。
“罷了，本仙與你一同去。削月、理水，你二人往魔神自爆的地方察看一番，看看有沒有殘留禍端。魔神的死亡，會造成曠日持久的嚴重影響。”
削月築陽真君與理水疊山真君互相對視一眼，他們許久未見申鶴，也想見見這孩子的。
但是留雲借風真君已經托起清風，帶著林野往無妄坡的方向飛去。
林野早有預料，提前戴好了風之翼。
風緊扯呼，蕪湖~
林野和留雲借風真君離開後，理水疊山真君對削月築陽真君說道。
“削月，你說這事有可能嗎?”
“何事?”
“林野擊敗了魔神，哪怕祂沒有完全複蘇，可是你我觀祂魔龍之軀，也清楚對方絕非咱們單打獨鬥所能戰勝。”
“凡人不如仙人強大，他們弱小，潛力卻是無窮。”削月築陽真君對此笑道，“本仙也算是卜卦千數，有些人的命格，當真是稱得上天之驕子。”
“聽留雲所說，林野的生辰八字命格不詳，本該命途多舛，但他卻化腐朽為神奇，當真是有趣，或許這卦象，還有其他的解釋。”
理水疊山真君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又道。
“削月，你之後也要認真算算他與申鶴的姻緣，這點很早便想說給你了。”
削月築陽真君驚訝，“本仙的卜卦之術是用來算這個嗎?”
理水疊山真君也驚訝，“你不算?”
“算！當然要算！雖說名義上，申鶴是留雲的弟子，但這些年來，你我二人又何嘗不把申鶴當成自家弟子。她的幸福，我們是要把關的。”削月築陽真君理所當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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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疑惑削月與理水瞅他的眼神不對勁，原因也是如此，林野拐走申鶴後，留雲借風真君找過削月與理水，言說過此事。
於是乎，林野也算是偷偷的在仙人圈子裡出了名了。
削月築陽真君與理水疊山真君閒聊後，他們看向已經自動的崩潰墜入江河的石壁，最初開始他們認為是帝君出手，找到林野也是打算詢問有沒有見到過帝君。
鐘離從天衡山那裡觀察到泉台的異樣，便趕往了荻花洲，阻止爆炸餘波造成的危害。
…………
無妄坡，［邊界］的出口。
林野和留雲借風真君見到了申鶴和胡桃。
申鶴瞅見林野氣色很好，沒有什麼大事，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留雲借風真君。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
“哼，本仙難道不能來看看你嗎?”留雲借風真君反問道。
胡桃未曾見過留雲借風真君，但她的眼力勁很好，瞅著這麼大一隻會說話的鳥，申鶴還喊她師父，必定是仙人無疑了。
因此胡桃連忙請求支援，小手比劃著。
“仙家，你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辣麼大一頭惡龍了嗎?祂是威脅璃月安全的大魔頭，還請您降妖除魔，為民除害！”
留雲借風真君聽完後，瞥了一眼林野，語氣複雜的說道。
“嗬，惡龍已經被消滅了，你大可以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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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太好了，多謝仙家出手相助！”胡桃高興道。
“嗯咳。”林野支棱了一下。
“你咳嗽什麼?這次就你沒有派上用上。”胡桃假裝嫌棄實則關心道，“申鶴擔心你出事，急得不行，我們在淺層找了你很久呢，都沒有找到你，你跑哪去了?”
對此，林野露出了迷之微笑。
了解林野何人的胡桃一下子對上腦電波，不由得來了一個桃之震撼，她猶豫一二，試探道。
“在仙家鬥惡龍的時候，你從旁邊打下手了?還是說補刀了?”
林野微笑的搖了搖頭
這副模樣，胡桃知道，林野的意思是說，小了，把他的功勞說小了。
胡桃見林野誌得意滿的樣子，就氣得牙癢癢，索性不去理會。
留雲借風真君見到申鶴無礙，又觀申鶴與旁邊的少女關係不錯，而且申鶴的神態舉止比起之前要自然許多，暗自點了點頭。
給林野打了一個六分合格。
接下來，林野他們返回［邊界］與夜蘭等人彙合，留雲借風真君留了下來，施展仙術，將泉台複活從［邊界］泄露的負麵汙染清淨。
不過，泉台灑落的大片汙濁之血所造成的汙染，也是一個急著解決的問題。
無妄引咎密宮，被泉台撞出一個大口子，林野等人趕到，看到了夜蘭、重雲與魈。
以及，牧小錦。
牧小錦吸收了太多泉台體內的怨念，導致她陷入無儘的精神折磨，原本是靈魂狀態的她精神力脆弱，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林野意外母親還活著，但也能夠接受。他也曾想過，牧小錦去世後，靈魂前往［邊界］往生，而泉台的老窩正是在那裡，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魈的狀態得到了緩解，休息一段時間後，自己都適應了。
“泉台怎麼樣了?”魈詢問道。
“已經解決了。”回答魈的是胡桃，她又看向牧小錦，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勸說林野直接就地送去往生轉世吧。
“母親。”林野則是嘗試呼喚。
眼前這位儀態成熟的女性，是林野更為熟悉的牧小錦，林野喊母親心理負擔不大。
牧小錦勉強的抬頭看向林野，隨後愣住了，像是震驚會在這裡見到林野。
“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鐘離先生、告訴你了?”牧小錦吃力的說話，艱難的詢問道。
“鐘離先生沒有告訴我，這是我自己調查出來的，泉台已經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牧小錦聞言，心情複雜，“是啊，都結束了。”
“那你們趕快離開這裡，活人不能長時間待在［邊界］裡，否則會回不去的。”牧小錦又催促道。
“你呢?”
“……阿野，我現在還能用僅存的理智與你交談，可我撐不了多久。雖然說我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但是沒有時間聽你講給我聽。快離開吧。”
“不要！”
咕嚕冒了出來。
牧小錦見到咕嚕很驚訝，又變得欣慰。
“降魔大聖，你有什麼辦法能夠救她?”林野看向魈。
魈搖了搖頭。
林野沉默片刻，想到一個辦法。
“與我簽訂契約吧！”
…………
十幾天後，璃月港，龍災的風波稍微平靜了一些，街巷鄰裡都在聊這件事情。
林野與鐘離在三碗不過崗見麵。
隻有他們兩個人。
“祝賀你的成功，你做到了。”鐘離溫聲笑道，看起來很滿意的樣子。
“各種機緣巧合之下，才勉強戰勝了泉台。”林野沒有驕傲自滿，“如果再來一次，說不準我會死在半路上。”
鐘離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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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想要交給你兩樣東西，由你決定接不接受。”鐘離拿出一件木匣，放到桌麵上。
林野瞅了一眼，木匣華貴，並且是上了年代。
“裡麵是什麼?”
“泉台的詛咒。”鐘離解釋道。
“額……”
“玩笑話罷了。”
“鐘離先生，您可真會說笑。”林野汗顏。
“裡麵存放之物，的確與泉台有關。在祂死亡之前，我與祂見了一麵，簡短的談了兩句。”
林野聞言，好奇談話的內容，剛想要詢問，鐘離伸出手將木匣打開，匣內有一片龍鱗。”
“這是你擊敗了魔神泉台的證明。”
“這片龍鱗，有什麼奇特之處嗎?”林野好奇道。
“這是泉台的逆鱗，寄存著祂生前的魔神力量，祂一直保存的很好。放心，你拿著，不會產生汙染。”鐘離解釋道。
“要說它的作用，能夠讓你延年益壽、提升實力。”
“這麼好的東西，泉台為什麼會給我?”林野詫異。
“因為你得到了祂的認可，高傲的螭龍，也會有改變的一天。”
“既然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嘛。”林野笑了笑，“我要了。”
“林野，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這是泉台的饋贈，也的確是泉台的詛咒。”鐘離的聲音難得嚴肅。
“生活在提瓦特大陸上的每一個生靈，在這個世界都背負某種氣運與宿命，因為魔神遠比諸多生靈強大，祂們所背負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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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台嗜戰，狂熱力量，祂托我贈予你祂的逆鱗，實則是希望你能夠代替祂，向巔峰發起挑戰。”
“更為重要的是，凡人的身體比於魔物魔神，更加的孱弱，仙人的仙力尚且難以承受，更不要說魔神的力量。但是你不同，你的體質讓你有資格擁有魔神的力量。”
“現在你的體內還殘留帝君的力量，滋養你的體魄，如果你獲得了泉台的魔神力量，毫無疑問會變得更強，倘若你之後持續獲得魔神的力量，也許，你的身體將要發生某種蛻變。”
“萬物沒有絕對，我說得是一種可能性。”
“泉台選擇相信這種可能性，曾經希望小錦姑娘成為與祂一樣的存在，但是小錦姑娘拒絕了，你呢，林野。”
“這份力量，需要足夠堅定的意誌才能夠掌控，否則會成為下一個泉台。”
林野沉默了。
“如果你未曾與祂相見，以我個人的觀點，並不建議你接受泉台的饋贈。”鐘離說道。
“祂是誰?”林野疑惑。
“這就要涉及到你體內殘留的另一股力量了，來自［邊界］的力量。”鐘離說道，“我無法向你講明祂的身份，隻能說祂選擇了你。”
“選擇我做什麼?”林野立刻想起來了那一道溫柔的聲音，林野也想著谘詢鐘離。
祂幫助了林野很多的忙，包括救下牧小錦。
“祂的性格謹慎，在原有的計劃上又增添了一個新的計劃，就像是此次泉台事件，帝君不就是一個保險嗎?”鐘離笑道。
“剩下的，需要你自己領悟。林野，我建議你去一趟蒙德，當然了，不是現在。她還未醒來。”
林野愣了一下。
她還未醒來。
會不會指的熒妹?
林野意識到，自己與遊戲裡的魔神任務主線產生了某個奇妙的綁定，涉及到了提瓦特大陸真相的事件之中。
林野欲哭無淚，但是心態還好，畢竟自己降臨者的身份，遲早要與天理維係者碰麵，無法脫身事外。
“你未來的路，將會碰上各種難以想象的挑戰，因此你需要更多的力量。泉台的饋贈，你先收好，沒有必要現在作出選擇。”
“……嗯。”林野接過木匣。
“［銅生花］係列最後任務［雲螭龍淵］完成。”
“獎勵:160原石”
“大經驗本*15”
“神秘物品——泉台的饋贈。”
“檢測到宿主體內擁有岩神與［邊界］的力量，開啟主動技能［鬼神狀態］。”
係統吱聲道。
林野暗暗記下來。
“對了鐘離先生，您不是說要交給我兩樣東西呢，另一樣呢?”
鐘離又拿出了一個岩珠。
“這裡麵沉睡宿的意識。”
“??”
“爆炸的前一刻，泉台將宿的意識推了出來，交給了我，不久的將來，會漸漸的蘇醒。你可以把它交給你的母親。”
林野接過岩珠，心情複雜。
“兩位，您點的菜來了。”
這時，三碗不過崗的女侍芷若端上鐘離點的菜，放到桌子上。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鐘離笑道，“這裡的飯菜，相比你也聽說過。”
“嗯。”林野點了點頭。
鐘離舉起酒壺，想要替林野斟酒。
林野嚇得趕忙奪了下來，表示自己可以。
他又替鐘離斟了一杯。
鐘離無奈的笑了笑，他舉起酒杯，“事情塵埃落定，我在此為你接風洗塵，慶祝一番。”
鐘離抬起酒杯，與林野相撞。
兩人一飲而下後，鐘離扭頭望著璃月港繁華的街巷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溫聲道。
“此次我並沒有出什麼力，多是你與你的同伴齊心協力。”
“哪有，若不是鐘離先生你給我的戒指，我打不過泉台的，而且你也保護了荻花洲……咳咳。”
鐘離仿佛沒有聽見林野的嘴瓢，實際上他在表明自己見過泉台後，暗示了林野自己的身份，林野的反應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林野與鐘離，彼此一直心照不宣。
“其實，我應該要謝謝你，你讓我看到了一種新的可能。”鐘離說道。
“什麼意思?”
鐘離扭回頭凝視林野，說道。
“凡人的可能性。哪怕林野你本身特殊，可是你仍然能夠代表璃月的人民。璃月不乏能人異士，也不乏聰明果敢的人。你、胡堂主、申鶴、夜蘭……”
這時，鐘離向林野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林野，你說，神治的璃月，是否有能力迎接人治?”
林野聞言，瞳孔地震。
第一卷雲螭龍淵完結
提前知會一聲，接下來或許有個小結，不是更新，可看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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