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點。”張榮華謙虛。
青兒美眸一亮,找到了“報仇”的機會,故意挑釁:“敢不敢再比試一下?”
“彆人的東西,未經過主人的允許,動它不好吧?”
青兒遲疑,這才想起古琴是紀雪煙的。
棋盤還好,專門為她們準備的。
但古琴是她的私有物品,琴身以千年龍木樹製作,琴弦是蛟龍筋,價值連城,這要是弄壞了,賠償是小事,責罰是大。
剛要開口說算了,太子他們不知何時繞了一圈,出現在後麵。
紀雪煙道:“彆弄壞了。”
“謝紀小姐!”青兒道謝。
得到允許,緊盯著張榮華,那眼神仿佛在說,是男人就再比一次。
“還是算了。”
“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太子開口。
這下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張榮華應下。
“讓你先彈。”青兒道。
“我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
“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張榮華不在推辭,走到軟墊這裡坐下,墊子上麵殘留著清新的幽香,還有她獨特的體香,混合在一起,非常的好聞。
伸出十指,落在琴弦上。
以指尖壓琴弦,十指敏捷,彈了起來。
曲子簡單,京城廣為流傳的《清晨》,不同的人彈,不同的效果,但在他的手中,此時快要到中午了,帶琴聲帶來的意境,仿佛清晨剛剛降臨,音美、意境更美,讓人沉浸在其中。
紀雪煙的琴藝雖高,但差了一些火候,無法讓人融入曲子的意境中,帶來心靈上麵的衝擊。
但張榮華的琴聲卻做到了,完美無瑕,沒有一點瑕疵。
青兒的琴藝連紀雪煙都不如,更彆說是和他比了。
一曲作罷。
張榮華從軟墊上麵起身,“獻醜了。”
“我不如你!”青兒落落大方的承認。
“我的琴藝也不是太好,隻要你苦練,早晚會達到我這樣的境界。”
在太傅府吃過午飯。
太子離開,身為儲君,他每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有明確的規劃。
帶隊將他送回東宮,太子多放了他半天假,換了衣服,迫不及待的向著朱雀坊的新家趕去。
房契在鄭柔那裡,昨晚便說了,他們要看豪宅是什麼樣子。
到了102號,張榮華敲門,開門的是一位年輕人,穿著一襲黑衣勁裝,個頭和他差不多高,但五官比較普通,目光滯納,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叫鄭富貴,大舅家的獨子,他的名字和自己合起來,正好是榮華富貴。
天生神力,力大無窮,練武的天賦極強,學什麼都快,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先天境十重的修為,突破到宗師境指日可待。
上天為他打開一扇門,又關閉了一扇門。
一根筋,腦子不好使。
他隻要將你當朋友,無論前麵是什麼,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會義無反顧的莽過去,在他的人生裡麵,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但他很聽張榮華的話,打出來的。
“表哥!”鄭富貴張開雙臂就要抱過來。
倆人之間相隔一步,無論如何,他就是邁不過來,被張榮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鎮在原地。
砰!
賞他一個板栗,張榮華道:“我不喜歡這一套。”
收起氣勢。
鄭富貴恢複行動,哭喪著臉:“我都這麼努力修煉了,為何還不是你的對手?”
“你在努力的時候,我也在努力。對了,你怎麼來了?”
“姑父說太子賞賜你一套朱雀坊的豪宅,我想看看豪宅什麼樣,就跟著過來了。”
“我爹他們呢?”
“姑父和姑姑回去了,讓我轉告你,房契他們替你保管,等成家時再交給兒媳。”
“……”張榮華無語。
將院門關上。
巡視著豪宅,三進三出,布局得體,前院和後院種著昂貴的花草、樹木,地板是金紋磚,還有一個人工湖,養著一些觀賞魚,邊上是假山。
看了一遍。
張榮華很滿意,太子這次下了血本。
“靜心湖你看了嗎?”
“還沒。”
“走!過去看看。”張榮華招呼一聲。
靜心湖是朝廷花巨資打造的,普通人進不來,除非是朱雀坊這邊的住戶。
從側門離開。
沒走幾步,便是靜心湖,占地麵積龐大,周圍到處都是花草,鬱鬱蔥蔥,五顏六色,爭先恐後的綻放,八條以木板搭建的小路,架設在湖麵上,連通湖中的涼亭。
湖水乾淨,一眼望到底部。
這裡養的魚不是觀賞魚,而是各種能吃的魚,讓人垂釣打發時間。
“這也太美了吧?”鄭富貴眼睛看直了。
火熱的盯著他。
“表哥蛟龍衛還缺人?”
“你想乾嘛?”
“進了蛟龍衛,太子不就賞賜豪宅了嗎?”
這話沒毛病,也就他能說出來。
“去拿兩副魚竿過來,晚上吃魚。”張榮華道。
“要什麼魚竿?吃魚還不簡單?”
鄭富貴將衣服脫了,直接跳了進去。
“造孽啊!”
很快。
他抓了一條重十幾斤的草魚上來,魚頭被他錘爛了。
“去拿魚竿!”張榮華黑著臉。
見氣氛不對,鄭富貴隻好照做,穿上衣服,用了一點時間,拿了一副魚竿和白麵過來。
張榮華沒管他,這裡這麼好,不釣魚豈不是可惜?
將白麵兌水做成魚餌,悠閒的釣了起來。
到了晚上。
一鍋魚雜燴被倆人吃完。
張榮華道:“還不回去?”
“我讓姑父給我爹帶話了,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
“隨你。”
進了主臥,被褥都是新的,太子考慮的很到位,坐在床榻上麵,張榮華修煉《玄天寶鑒》,天階極品,已經被他練到技近乎道的境界。
但眼下沒有好的功法,隻能繼續修煉打磨真元。
一夜過去。
今日休沐,又可以休息一天。
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院中,迎著朝陽看書,書很雜、也很多,在這方麵他不挑剔,修身養性,打磨自身。
鄭富貴起來的也早,在院中練拳,像個癡兒一樣,不知道疲憊,一直到中午,餓了才停下。
“表哥我們出去吃飯吧!你喬遷新家,今兒我請客,慶祝一下,去朱雀大道那裡的天香樓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