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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衍,你的傷已經好了?”
霍子南看到這一幕,似有所悟,輕喝一聲。
方才那幾個侍衛都身穿甲胄,可李衍的內力卻能透過內甲,將幾人全部震死,其功力可見一斑!
劈空掌!
原本在霍子南身後的那位枯瘦老者,眯了下眼睛,擋在霍子南身前,沉聲道:“世子小心,此人使得是劈空掌,掌力雄厚,恐怕已經打通經脈!”
打通經脈!
霍子南心中一凜。
三品通脈,所指便是內氣逐一打通奇經八脈。
難道說,李衍是三品武者?
刹那間,霍子南想明白了許多事。
自己二弟曾與李君輕訂婚,還沒成親,就被人打成重傷。
當時,二弟受到一記劈空掌,內力震碎臟腑,在家哀嚎幾天,便一命嗚呼了。
霍家的人,曾懷疑過李衍身邊有什麼四品高手,卻從未在李衍身上想過。
因為李衍初到武安郡的時候,便是一副病態,曾受了內傷,無法動用內力,與六品武者無異。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利用韓琅,分走李衍手中的軍權。
“李衍,你從始至終都在詐傷,好深的城府,好重的心機!”
霍子南厲聲說道。
“嗬……”
李衍淡淡一笑,道:“若是我沒有示弱藏拙,一直退讓,恐怕來武安郡的第一年,就讓你們霍家給滅了!”
李家都是外地人,初來乍到,早就聽聞武安侯權勢滔天,自然不敢與其硬碰硬。
即便是強龍都難以壓住地頭蛇。
更何況,李家在隴西都算不得什麼強龍。
所以,李衍才隱瞞修為,詐傷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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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修為,就連身邊的子女都不清楚!
即便霍家利用韓琅來分權,他還是選擇一再退讓,不讓激起對方太大的敵意。
直到霍家逼婚,李衍才開始暗中謀劃,培養勢力,為李家尋求一條退路。
霍子南再度問道:“這麼說,我二弟是你殺的了!”
“不錯!”
李衍直接承認下來。
事已至此,沒必要隱瞞,成與敗,全在今晚。
李衍冷笑道:“霍二在武安郡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簡直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潑皮無賴!”
“為了李家,我可以隱忍退讓,但你們欺負到我李衍女兒的頭上就不行!我李衍決不允許君輕這一輩子,毀在霍二這種東西的身上!”
“好,好,好。”
霍子南連連點頭,道:“你肯承認,那便再好不過。伱有四子一女,我會讓他們嘗儘世間痛苦,生不如死!”
李衍沒有理會霍子南的威脅,到了這時候,這種威脅實在太幼稚了。
不論誰贏,都不會讓對方好過!
李衍看向霍子南身旁那個枯瘦老者,譏諷的說道:“名震江湖的‘鐵指’吳成,曾經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沒想到,竟屈身霍家,聽命一個後輩。”
“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王家。”
吳成淡淡的說道:“這麼多年過去,曾經的江湖早就沒了。”
李衍道:“就算江湖沒了,可道義尚存!你跟在霍二身邊,任由他胡作非為,甚至數次出手保護他,你就是在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吳成默然。
江湖中,霍二這種人在江湖中,最令人不齒。
在幾十年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去保護這種人。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吳成避開李衍的話,道:“當時,你一記劈空掌震傷霍二公子,但也中了我一指,你不可能沒受傷。”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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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道:“剛來武安郡的時候,我的確隱瞞了修為,也確實是在詐傷。但後來,我殺掉霍二之後,受你一指,經脈受損,數年不愈。”
“直到幾個月前,我得一靈藥相助,才得以恢複。並且因禍得福,一舉突破,踏入三品通脈!”
若非如此,李衍真不一定敢獨自一人,麵對霍家數百精銳。
“三品又如何?”
吳成搖頭道:“你剛剛踏入三品,最多隻打通一條經脈,而我早已打通六條經脈。”
“但你已經老了。”
李衍在言語上絲毫不讓,道:“你的年紀早已氣血衰敗,戰力大不如前,若是將來無法貫通任督二脈,大限不遠矣!”
這番話直擊吳成的要害,他的臉色變了變。
“吳叔,彆跟他糾纏,殺了他!”
霍子南輕喝一聲。
吳成吸一口氣,很快恢複平靜,枯瘦的身形向前一竄,眨眼間便來到李衍身前,探出一指,籠罩李衍周圍多處大穴!
吳成這根手指還在半空中,便已經開始腫脹充血,變成青黑色,猙獰駭人。
李衍不躲不避,提氣運功,一記掌法劈落下去。
砰!
指掌相撞,兩人都是渾身一震。
李衍連退五步。
而吳成隻是後退一步,但身形微微搖晃,似乎站立不穩。
兩人交手這一記,看似是吳成占據上風,可兩人心中都清楚,這般糾纏廝殺下去,必定是吳成先力竭,落敗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