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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頭,胖子,他死了?
孫啟濤死死的盯住看照片,內心驚駭欲絕。
“胖子!”孫啟濤茫然的朝四周望了望,房間裡離得稍遠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事物。
手機屏幕一下子變黑了,原來是孫啟濤按下了關機鍵,這才發現自己又能控製自己身體。
“離開這裡。”孫啟濤喃喃道,他努力的爬了起來想要離開這裡。
“走,快點。”孫啟濤還沒站直身體,前傾著身子便向門踉踉蹌蹌的走向去。
“啊。”孫啟濤腳下踢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身體失去了平衡的往一邊倒去。
地上黏乎乎的,灰塵好似粘了水,形成了一堆泥狀物,孫啟濤摔倒地上時,嘴上粘了一點。
泥狀物有股腥澀的味道,好似血一般。
“等等,血?”
孫啟濤神色僵硬的將手機照向了地麵,一大堆暗紅色的痕跡令人觸目驚心。
原來房間裡另一股令人不適的味道竟然是血腥味。
那剛才踢到的圓滾滾的東西?
孫啟濤慢慢地將移動著手機,直到……找到了。
居然是胖子的頭!
一道晴天霹靂!
孫啟濤全身一軟,竟然直接坐到了地麵上。
“不,不可能,胖子怎麼可能會死。”孫孫濤使勁的搖著頭,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胖子怎麼可能會死,他這麼強大,剛剛才擊退了那女鬼,他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幻覺,一定是幻覺,孫啟濤心
裡堅定的想著。
“對了,木符。”孫啟濤突然想起了胖子給的木符,拿了出來緊緊握在手裡,原本冰冷的木符現在竟有點微微的發燙,握在手裡讓孫啟濤覺得些許心安。
不遠處,胖子的頭歪斜著,雙目圓睜,表情猙獰,死死的盯著孫啟濤。
“咕。”孫啟濤害怕的咽了口口水,慢慢的靠近胖子的頭。
黑暗的房間中,唯一有光源的地方卻擺著一顆頭顱,場景霎是詭異恐怖。
孫啟濤蹲了下來,將手機反著放在了一邊,脫下了衣服。
儘管孫啟濤隻覺這是幻覺,可如今胖子不知身在何處,萬一,胖子真的被惡鬼殺害了呢?
想了想,孫啟濤神色複雜,微微彆過臉用衣服將胖子的頭包裹起來。
胖子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把你帶回去好好安葬的。孫啟濤如此想著,心裡卻很絕望,如果胖子真的被惡鬼殺害了,那麼他活著逃出去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外套脫掉後,孫啟濤隻覺更冷了,左手提著衣服,右手拿著手機,準備外出尋找逃生之路。
門微微打開了。
一個人影推開了門將孫啟濤撲倒在地。
被撲倒在地上的孫啟濤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大量的冰涼的液體噴射在自己的臉上。
粘稠而又腥澀,是血。
孫啟濤一把將人影推開,慌亂的爬起來。手機的光照在人影上,一件被血染紅的衣服,身影就像胖子,隻是。
頭不見了!手機從上照去,脖子上是一道平滑的切口,還在不斷地流出血液,血液彙聚在一起,流向了,流向了女鬼!
孫啟濤看見了女鬼,血液彙在一起流向了門外女鬼的腳下,隻有半張嘴的女鬼。
光突然消失了,門外一片漆黑,女鬼的身影消失在了孫啟濤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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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這時沒電了,如此恰巧的時刻,孫啟濤頓時慌亂了。在這黑暗的房間中,門外還待著一隻女鬼。
“不,不。”孫啟濤失了方寸,憑著之前的印象,直往門的方向跑去。
隻是,再難往前走了。
房間又出現光亮,是銀白的月光。孫啟濤終於看見了女鬼的全貌,上身,穿著白色殘破的外套,衣服上有大片暗紅的血跡。
月光下,女鬼消失了。
孫啟濤隻覺一陣眩暈,再次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正在半空中。
正在
墜落著
不斷地墜落著,越來越接近地麵,孫啟濤甚至能瞧見地麵上的小石子。
“不。”孫啟濤隻來得及吐出一個字。
“啪。”腦袋碎開了,好似西瓜爆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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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的樓道裡,周慷和石林英一前一後的前進著,一張發著光亮的紙符漂浮在他們前方。
地上有些淡淡的白霧,緩緩的流動著。
“這老不死想乾什麼,這裡居然有如此濃厚的陰氣。”周慷皺著眉頭,陰氣居然濃厚到在此世顯現,即使很淡,可卻也不容忽視。
“小心一點。”周慷叮囑了一句,卻沒有停住腳步,反而走得更快了。這隻鬼物也許很可怕,但卻不值得退縮,不為什麼,隻是一個當了十多年狩靈人擁有的自信。
“踏踏踏。”安靜的樓道裡隻有兩人的腳步聲。
“周叔鬼物開始移動了。”石林英發覺到鬼物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在哪裡?”周慷取下了背在身上的兩把長刀,出鞘的刀身綻放出凜冽的寒芒,無疑是兩把極為鋒利的好刀。
“不知道,應該靠近我們了。”石林英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無法感知到鬼物的位置了,這鬼物確實強大,難怪胖子拿不下他。
“哼,這麼急著送死嗎?”周慷將兩把刀正握在手上。
兩人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
“來得真快。”周慷左手一揮,左手的長刀脫手而出,向前飛去,空中一張符紙顯現在長刀前進的過程中,長刀刺入符紙,刀身上顯現出一些詭異的紋路,忽而空氣一陣爆裂,長刀消失不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不知名的地方傳來,周慷第一擊便取得成效。
“上。”周慷右手握住長刀,向前方跑去,而另一把刀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背上的刀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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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啟濤驀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我還活著?”孫啟濤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難以自信,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被女鬼扔下樓摔死。
“我說過,你不會死在那裡。”
“可我怎麼回來的?”
“你出房間的時候昏了過去,我背著你回來的。”
“是嗎?”孫啟濤不敢相信,畢竟如果自己死去的經曆是一場夢,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快點起來,要上課了。”
“嗯。”
孫啟濤摸了摸褲包裡的木符,卻沒有了那種溫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