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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爾厭惡的擦了擦手上的黑色血漬,剛想上前走出,又驀然止步,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母子倆,神色有些許動容。
小祈迅速遊上前,狂甩尾巴尖尖,“娘親,我終於又見到你了,爹爹沒有騙我!”
桑落把小黑蛇抱到懷裡,總是有點重量了,瞧著也比從前大了一圈,又摸了摸它頭上那對硬硬的黑色小角,長大了好多,之前都不明顯,“你爹要來找我?”
“嗯嗯!爹爹答應我,隻要我乖乖洗澡,就帶我來找娘親!”
“……”剛才在宴會上,他可沒給她一個眼神。
那狗男人假意安慰孩子罷了。
他都能做出給孩子再找個不相乾的後娘這種事,不能說對她不在乎,隻能說絲毫不在乎。
桑落親了小蛇一口,心情大好,“娘隻要乖兒子就行了,不想要你爹!”
凱撒爾紫眸一暗,轉身離開。
小黑蛇搖晃的尾尖一頓,有點不知所措,“可是……可是爹爹方才就站在咱們後麵,是來找娘親的,娘親為什麼不想要爹爹了?”
桑落瞠目,忙抱著小黑蛇轉身看去,一道人影都沒有。
“你爹剛剛來過?”
“爹爹聽到娘親說的那句話後,又走了。”
“……”桑落抿了抿唇,乾巴巴道,“他來長樂宮,肯定是過來找你的,估計是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我,不想再見我,才調頭離開的吧。”
小蛇身子更僵硬了,原來爹爹一直不帶它見娘親,是因為討厭娘親?
娘親和爹爹的關係其實並不好。
小祈突然緊緊纏住桑落的胳膊,泫然欲泣,“那!娘親你帶我走吧,我不要爹爹了!”
“你爹,很愛你的,留在他身邊,你也能成長得更好。”
桑落再次回到宴會上時,天色不早了。
斐淵早給她剝好了幾盤果子,還有一整碗的瓜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要不是我留下的追蹤印記顯示你在宮裡到處晃悠,本皇還以為你出事了。”
“迷路了,皇宮景色不錯,我順便轉了轉。”
“嗯?有鳳皇宮的景色好?”
“沒有。”桑落誠實道,“不過長樂宮門口的那棵合歡樹長得不錯,有十幾米高,粉色的花球掛滿樹枝,瞧起來怪好看的。”
“嗬,你若喜歡的話,我專門在鳳皇宮開辟出一片園林,給你種上滿滿一園子。”
今日宴會快落幕了。
桑落問斐淵,“你應當獻完禮了吧,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斐淵道,“獸皇登基,至少要大慶三日,侍者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住宿,咱倆恐怕要在宮中住上兩晚。”
“也行。”正好她可以多看看小祈。
不然,明天她把小蛇帶到身邊?
她這個做娘的,想跟孩子多見見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若不是看在凱撒爾對孩子花了那麼多心思的份上,桑落都想把孩子搶過來自己養。
侍者為幾位獸皇們準備的住所,都是規格最好的側殿。
殿內設施華美,也很大。
唯一的缺點是。
就一張床。
“對麵的那所空殿是給北部獸皇安排的住處,他沒來,我去他那間屋子睡。”桑落道。
斐淵氣定神閒,“你最好彆過去。”
“為什麼?”
桑落話音剛落下,便見窗外閃過一抹暗色,斐淵指尖彈出一道風刃,刺客瞬間倒地,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扔在殿外種樹的土裡。
桑落心頭一驚,有暗殺!
也是,大人物們齊聚一堂,誰沒幾個仇家?
大人物的死敵也是大人物。
派出來的殺手,實力也不會低到哪裡去……今夜注定不太平靜。
“騰蛇皇宮的安保性那麼差,真不知道他那獸皇怎麼當的!”
斐淵笑了笑,沒說話,若有所思看向窗麵。
桑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驀然警覺道,“你該不會也有仇家吧?”
“有,且不少。”斐淵回頭看她,唇角輕勾,“你以為我體內的蠱毒是怎麼來的?”
“……”
“且給我暗中下毒之人,實力不俗,隻手遮天,本皇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查到幕後之人的真實身份。”
“彆說了。”桑落心頭一陣後怕,唯恐被他連累了,“你不是帶我來長見識的嗎?不會要我把小命搭在這裡吧?……待在你身邊貌似更不安全,算了,我還是去北部獸皇的那間屋子裡吧。”
“有本皇在,你怕什麼?”斐淵拉她入懷,附耳低聲道,“跟在我身邊,自然沒事。”
他那時會中計,隻因尚還年幼,心思純淨。如今早就沒人是他對手了。
“那我要睡床。”她才不要睡地板。
“行。”
斐淵傳喚下人,又要了一床被褥,他去客廳的榻上睡了。
烏雲遮月,暮靄深沉。
整座獸皇宮都被暗色籠罩。
皇宮後園,有一方清池,如琉璃水鏡,水中月明,自成兩象。
主殿中。
艾爾瑪從角落暗影處走出半跪在地,對佇立在門口的紫袍男人,恭敬開口,“倪下,咱們今夜要動手嗎?”
又一道黑色的霧氣落入殿內,化作一位瘦高妖嬈的男人。
貢州,“倪下,今晚動手是最好的時機,切莫失了機會。”
艾爾瑪,“可惜北部獸皇沒來,不過無傷大雅,幾百位王獸,再加上三個獸皇的力量,一同祭獻後,也能撕破封印一角。”
凱撒爾沒開口,他望著外麵的夜色,有些心不在焉。
一個邪氣英俊的黑衣褐發男人驟然出現在殿外,體魄格外高大健碩,胸前的衣料隱隱爆起,不過他渾身繚繞的邪祟之氣,卻令他顯得有些陰煞詭異。
“宓邢大人。”
貢州和艾爾瑪看見來人,恭敬行禮,心中都有些疑惑,這位大人和倪下不是一向不對付嗎?怎麼今夜有空過來了?
宓邢瞬移來到殿內,開門見山道,
“權謹,你我二人聯手,把這三個獸皇拿下,事後功勞五五分,如何?”
他微揚起下巴,眉眼輕挑,“我這次可是好心專程過來幫你一把,以你一人之力拿下這三個獸皇,恐怕有些難度。”
“白日我見到了那位鳳皇,此人不簡單。”權謹淡淡開口,“不提鳳凰真火對於魔氣本身就有克製作用,他的實力,連我也有些看不透。”
“他?不足為懼!我早就打探過了,鳳皇早年就中了蠱毒,毒性早已深入到四肢百骸,他的實力不足巔峰時的一成。”宓邢自大輕嗤道,“另外兩個獸皇也不足為懼,你我兩人聯手,再加上這麵混沌無象鏡,就算殺不了他們,也能將其困住活捉,帶回魔界!”
“此事我自有定奪,就不勞你費心參謀了。”權謹語氣更顯冷然。
“嘖,你這是拒絕我的合作?”宓邢眯起眼睛,耐人尋味,“這可真不像我認識的你,你可並非膽小怕事之人,莫非……你還有其他的顧慮?”
宓邢想起白天他操控的奴仆,遇到那隻迷路的小雌性,她一個外族竟認識權謹的兒子?
他本來想要把她誘騙出宮,沒想到權謹會主動出麵解決,救了那小雌性一命……兩人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