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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兒,事不宜遲,你趕快煉化龍血,等來日你我——”
“噗滋!”
權修走上前,掌中出現一把漆黑長劍,直接將他貫穿。
“真是多謝父王了,你這條命,我也沒算白留。”男人陰冷淡漠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
權罡低頭看見一股無形的黑霧瞬間從被刺穿的胸口處向外蔓延,所經之處,血肉白骨瞬間化成了一灘黑水。
他瞪大猩紅外凸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清冷無情的黑袍青年,咬牙切齒,“你!你不是權修!”
“父王……不,我該尊稱你一句,舅舅,您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孩子長著這張臉。”
“你是——權謹!”權罡臉色驚慌,“不!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可以去九泉之下,問問我的母親。”
“權煜?哈哈哈哈!”權罡驀然癲狂大笑,眼色陰狠毒辣,“她當年和那種怪物生下你和權修這兩個雜種,她該死!尤其是你,你體內流淌著那怪物的血,我絕對不會讓你得到龍血……啊!”
長劍拔出,權罡瞬間灰飛煙滅。
凱撒爾隨手將長劍丟在地上,無形而強悍的精神力波動而去,穴外埋伏的人手,儘數化為烏有。
這老東西時日無多,怎會認命赴死,他本想在凱撒爾煉化神血最沒有防備時,奪舍他的神血軀體,重獲新生。卻不料自己也是對方的一枚棋子。
凱撒爾清理完現場後,從空間中拿出破損的白蛋,放進血池中。
龍血和騰蛇一族本屬同源之脈,這份強悍的神血力量,說不定可以讓小安活下來。
小黑蛇從他寬大的墨袖中爬出,看了看血池那邊,又看了看凱撒爾,仰著小腦袋吐了吐舌頭,“爹,什麼時候找娘親啊?我都好幾個月沒見娘親了!”
提起那個雌性,凱撒爾神色恍惚,又落寞垂眸。
“你娘她……應當不願意見我了。”
“怎麼會,娘親很喜歡爹爹的!她看你時眼中都是愛!”
“……你懂什麼叫愛?”
“哼!當然懂了。”小祈晃了晃尾巴尖,煞有其事道,“爹爹平日對我很冷淡,但我知道爹爹很愛我,每次看著我的眼神都藏著溫柔!”
“娘親看爹爹時的眼神,比爹爹看我時的眼神還要溫柔。”
“娘親肯定很愛很愛爹爹。”
凱撒爾心頭泛起悸動,他先前知道她是孩子的獸母,是自己從前的伴侶後,也並沒有太多情緒波瀾,無非是自己身邊會多上一個同床共枕的人,孩子有了母親而已。
但,自從二人上次分彆後,凱撒爾生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他想尋求過去丟失的記憶。
他並非沒有恢複記憶的辦法,隻是從前一直懶得去找而已。
“等你跟小安煉化了神血,我便帶你們回去去找她。”
“爹爹一言為定,這次一定要把娘親帶回來!”
“嗯,好。”
小黑蛇得到保證,一溜煙兒鑽進血池,泡了起來。
凱撒爾看著兩個孩子在血池中慢慢吸收神血。
倒沒有出現什麼排斥現象。
他在墓穴裡外設下陣法。
此地靈氣濃鬱,倒也是一個修煉的好去處。
一晃半年多過去。
凱撒爾再度睜開眼。
手臂上掛了一條剛睡醒的黑色小蛇。
它的體型比比半年前大了一倍,中途應當是褪過一次皮,渾身鱗片更加黑潤有光澤,黑鱗邊緣處隱隱流轉金芒,頭頂上的兩個小角更加明顯,微微向後靠著腦袋。
凱撒爾把小黑蛇收進空間中休息,再去看血池,長眸流淌過驚訝。
池中血液徹底乾枯了。
白蛋原本破碎的地方完好如初,比之前也大了點。
蛋殼上,暗淡的淡紫色紋路化作紫金色的耀眼紋路,渾身散發著說不出的玄妙光暈。
幾乎快要消失的生機又重新煥發了,比之前要更加強大。
凱撒爾走進枯池中,把獸蛋收回空間。
臨走前,他掃過墓地,撿起落在地上的墓穴鑰匙,帶著孩子離開了。
厚重的墓門轟隆關上,隱於深穀懸崖之中。
……
桑落從北大陸回來了。
見司野手中拿著一封黑底燙金的請帖,臉色不快。
“這是什麼?”
“騰蛇族新的族長上任,是一名獸皇,動蕩百年的南部,總算迎來了一位新的獸皇,新皇上任自當宴請八方來客,各地域的獸皇獸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赴宴請帖。”斐淵走過來道,他手中也拿著一張請帖。
桑落本來想問他過來作甚,又突然想到了什麼,“騰蛇族?莫非南部的獸皇是……”
她看向司野,他玉白指尖燃起了火苗,請帖轉瞬便燒了個精光,
“我討厭那隻蛇獸,便不去赴宴了,你想去?”
桑落詫異,“南部又沒有給我發請帖,我也能去?”
“客人可攜一名家眷入宴,若小落兒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過去。”斐淵身為中部獸皇,麵對南部新誕生的獸皇,於情於理,都是要親自過去送禮慶祝。
斐淵看出她的糾結,又多問了一句,“你想過去嗎?”
桑落一時沒吭聲,說實話,她也不知道。
她和凱撒爾……
兩人還有關係嗎?
連孩子都生了,肯定不是陌生人,但凱撒爾如今給她的感覺,當真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快過去一年了,他也沒來找過她,興許人家早就忘了她了,她自作多情個什麼勁?
“連請帖都沒有,有我什麼事?我才不去。”桑落直接回了房間,摔門聲清脆。
斐淵和司野對視了一眼,若有所思,“她是不是有點不爽?”
司野樂了,“那條蛇獸活該。”
斐淵,“嗯?她跟南部的那位新獸皇也有關係?”
“他倆連孩子都有了,你說呢?”司野窩躺在沙發上,眉眼乖張,悶悶不樂。
真要論起先來後到,他倆,可都是那蛇獸的“後輩”。
司野巴不得這倆人感情破裂了。
“她這副小模樣兒,看著可不像釋然,倒像是在置氣。”斐淵想了想,走到房間門前,屈指輕敲了下門,“小落兒睡了嗎?”
“……”
“曆年曆代每位獸皇出世,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獸皇的登基宴上可謂相當的壯闊熱鬨,左右你在家裡呆著閒著沒事,不如隨我一同去南部玩耍兩日?就當長長見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