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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爾把兩顆蛋放進空間中,用神魂滋養,他走到床邊,倒了杯牛乳遞給她喝,“想好名字了嗎?”
桑落,“呃……”她能說懷了個孕,腦子都不咋轉了嗎?索性把攤子一推,“還是你來想吧。”
“越淵,白虞,你覺得如何?”
桑落把牛乳一飲而儘,“挺好聽的,就這個吧,小名的話我來想,它們還沒出蛋,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等它們出來後再起個小名。”
凱撒爾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自然是道好。
桑落故意伸腳調皮的勾了勾他的腰帶,“我似乎沒聽你說過自己的姓氏。”
“凱撒爾這個名字是老獸王當年給我起的,隻有姓,沒有名,但我是東大陸來的獸人,這個名字……應當不是我真正的名字。”他捏住她的小腳,放在胸口揉了揉,“等孩子出生了,就跟你姓吧。”
“行啊~”桑落沒太糾結這個問題,她更在意另一件事,看向他發愁,“你說的血脈殘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辦法恢複嗎?”
“我之前對這件事也一概不知,對於血脈傳承這方麵記憶,被另一股力量封印了,直到你生產完後,我才覺醒了這部分的傳承記憶。”
凱撒爾嗓音微沉,透著寒意,“騰蛇一族,每代出生,必是雙生子。”
“雙生子皆懷有一半的殘缺騰蛇血脈,隻有將另一方的血脈吞噬後,才能得到完整的騰蛇血脈傳承。”
桑落心頭一驚,連忙坐起,“那我們的孩子……”
“彆擔心,它們沒事。”
凱撒爾忙握住她的手,貼在他俊美清雅的不像話的臉上,感慨極了,“桑桑真厲害,生的這兩胎都是完整的純血後代,日後它們不需要自相殘殺,出生便可得到騰蛇一族的傳承。”
“那你呢,你見過另一個雙生子嗎?他會不會對你下手?”
“我沒有見過他,他應當也沒有見過我,我們從小就分開了,他真想動手的話,恐怕早就動手了,隻怕,他早就死了。”
凱撒爾在傳承記憶沒有蘇醒前,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對完整的騰蛇血脈倒也沒有太大追求,隻要能安穩護住她,便足夠了。
他很快便掠過這個話題,笑著問,“聽小白說你這些日子又嘴饞了,廚房的手藝想必早就吃膩了,我帶你出去吃吧。”
“好!上次萬福樓的那家醉蝦還挺好吃的……”
桑落這倆月每天擱屋裡躺著,看著肚子上的幾斤肥膘發愁,早就想出去轉轉了。
凱撒爾給她換了件輕便的衣服,便拉著她出去玩了。
桑落見他不怎麼在意,便也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獸王宮。
厄加利·亞蘭斯氣得不行。
他幾次傳召凱撒爾,人一次都沒過來,拿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推脫。
“瞧瞧!本王給他麵子,他給本王麵子了?!”
多圖,“父皇息怒,他剛得到了子嗣,伴侶還需要照顧,或許是真的抽不開身。”
“嗬,有了子嗣的雄獸果然難以掌控,凱撒爾不再像兒時那麼聽話順從了……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
“獸王陛下,有使者求見。”外麵的守衛通報。
厄加利·亞蘭斯揮了揮手,便讓多圖先下去了。
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走入大殿,他身披蒼青色的長袍,黑鐵惡鬼麵具覆麵,
右手撫胸,行了個禮,“權某參見獸王殿下。”
蒼老沙啞的聲音,那雙手卻格外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漂亮。
右手手背上有一顆很淺的紅痣。
厄加利·亞蘭斯一時竟有些看不透此人的境界,他眯著眸子,沉聲問道,“你不遠萬裡前來帝國,所為何事?”
“特獻一計,以解陛下煩憂。”
……
桑落剛生產完不久,坐月子需要人照顧,凱撒爾便又遣散的一些老獸仆又召集回來。
各方麵都照顧得周到妥帖。
可最近幾天,他卻像人間蒸發了,一天都見不到一次麵。
她問裡昂,裡昂也是支支吾吾,“大人這段時間或許很忙吧,老獸王前些日子叫了他好幾次,都被大人推脫了,總得入宮覲見幾回。”
桑落有種說不上的失落。
她懷孕和剛生產完的那段日子,凱撒爾恨不得整天整夜都黏在她身邊,照顧的事無巨細,就算這段日子再怎麼忙,也不可能好幾天都不見個人影。
偶遇了幾次,他對她的態度也冷淡了不少,說不了幾句話,便又走了。
入夜,身邊空蕩蕩的,桑落摸著一旁冰涼的被褥,這幾日晚上睡得都不太安穩。
半夜醒來,見床前直挺挺的站了一個人,桑落差點被嚇了一大跳。
“你大晚上不睡覺,站在我床頭乾什麼?”
凱撒爾靜靜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見桑落劇烈喘息似乎很不安,他問道,“做噩夢了嗎?”
“被你嚇到了!”
“……”
桑落看他那張俊美清冷的臉,喉嚨突然有些乾澀,“我有點渴了。”
凱撒爾給她倒了杯水。
桑落接過水喝下。低著頭沒說話。
凱撒爾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兩人就這麼沉默著,桑落能感受到男人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她身上,乍一看,和從前沒什麼區彆,但桑落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凱撒爾的情緒極為冷淡近乎於冷漠,看向她時,眼中似帶著陌生的審視和疑惑。
桑落起身,環抱住他勁瘦有力的腰,嬌聲媚語,“你今晚不陪我嗎?”
凱撒爾拉著她的手,鬆開,“改天吧。”
“……”
“我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還真就走了。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桑落瞪大眼睛,整個人如遭雷劈,胸口發悶幾乎呼吸不上來,確定這個男人真的變心了!
……哪裡出了問題?
生了孩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些王獸隻認子嗣是吧?!
桑落總以為凱撒爾跟多圖是不一樣的,最起碼他對自己有情,沒想到她在他眼中也隻是一個生子工具人……
桑落胸口憋著一團火,連外套都忘了拿,跑去外麵吹了吹風,腦子很快冷靜了下來。
若凱撒爾真的變心了,她也沒有再繼續留下的理由了。
桑落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她需要拿到更多王獸的力量,不可能隻有凱撒爾一個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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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拖了她太長時間。
好聚好散。
這胎子嗣就算還了他這段時間的人情了。
桑落低下頭,長睫在眼下投下陰影,冷靜理智的近乎刻薄。
把腦子徹底逛清醒後,桑落便回屋休息了。她沒有看見,在她離開之後,凱撒爾便出現在門外,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困惑。
基因雌性的風波很快便無人問津了,桑落讓裡昂出去打探過,獸王取消了今年基因雌性的選拔。小白這段日子一直借著侍女的名頭待在莊園,躲過了家族的搜查,桑落坐月子期間,一直都是她貼身照顧的,她也很喜歡這隻可愛的小兔雌。
某天,小白在她吃完早飯後,進門道,“夫人,我要離開帝都了,今天特意向您來告個彆!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桑落放下筷子,看向她,“你打算去哪兒?找到住的地方了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可開口。”
小白對家族深惡痛絕,絕對不可能再回去了,但她一個兔獸雌性又沒有太強的捕獵能力,出去打拚想必會活著很艱難。
“我生育力低下,估計也沒雄性願意養我,我打算離開帝都,去附近的小城裡開間小食鋪,經商!”
“有誌向,你做飯的手藝確實好,我本來還想留著你呢。”
“嘿嘿,要是等我破產了,我還回來!”
“哈哈,我自然不能祝你破產了,祝你開一間……不,很多很多間食鋪,在帝國開滿連鎖店,生意越來越紅火!”桑落笑道,“有空的話回來看看,我會想你的。”
“借夫人吉言,若我日後真的發達了,夫人就是我店裡的貴客,在店裡隨便吃!”
說說笑笑間,要告彆了,小白也很是不舍的拿出兩個包裹,對桑落和裡昂道,“真的很感謝夫人和豹哥這段日子照顧,我臨走前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全當我的一番心意,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裡昂收下包裹,看了她一眼,摸了摸脖子,“隻請夫人一個人,你店開張了不請我?”
“請請請,肯定是要請的!”
他這才笑開,“等到時候,你記著把位置發給我,過段時間我有空了去找你。”
小白一口答應了,又讓裡昂先出去,看向桑落,欲言又止,“夫人,我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本來怕你生氣不想跟你說的,但,我覺得你還是知道比較好……”
“什麼事?大可以說。”
“那什麼,我這段日子不是經常外出嗎,想找一些地段好價格便宜的鋪子。”
“我有次看見,凱撒爾大人和其他的貴雌來往。”
小白偷偷看了一眼桑落的神色,見她沒生氣,才繼續道,“我找裡昂打聽過,那位貴雌似乎和大人從小青梅竹馬,你才剛生產完,大人就日日不著家,夫人您還是看緊點吧,我也希望……隻是我想錯了……”
桑落出其意料的平靜,“他要真想找就找唄,我又攔不住他。”
“我跟她沒關係,是他哥哥犯了軍中律法,她想為他哥哥求情才找到了我,但我並沒有同意。”凱撒爾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皺眉道。
桑落沒理他,夾了一筷子的肉菜吃。
小白見狀不對,趕緊溜了。
凱撒爾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緊抿成了一條線,嗓音冷漠,“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水性楊花的雄性?”
“說不準,反正王獸高貴,就算有了伴侶之後,多幾個情人也沒關係。”
“……你為我生下了純血子嗣,我不可能再找其他雌性了。”
“嗬,果然是為了子嗣,有了子嗣後,我就沒用了唄,你還用得著顧及我的情緒?怪不得最近日日都不著家,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又搞大了其他雌性的肚子。”
“桑落!”他上前想拉住她的手。
卻被她一把甩開。
桑落壓抑的情緒爆發了,“你的心明顯不在我身上了,我能感受得到,你若覺得拿到孩子就不再需要我了,那就趁早說,咱倆早點一刀兩斷,彆在這裡拖著。”
她也是動了情的。不然也不會給他生孩子。
她說不生氣是假的。
凱撒爾被她這麼一吼,整個人都僵愣住了。
桑落瞪著他,胸口起伏不定,“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大不了她去找瀾滄,瀾滄天賦比王獸差了點,但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不像凱撒爾,一開始就盯上了她體內的力量。
多圖雖然也把她當成了生子工具人,但他有顏有錢,隻認血脈,她給他生一個純血後代養,他絕不會跟其他雌性牽扯。
怎麼看都比這隻蛇獸強!
桑落平靜了下來,“你現在說一句,不想跟我好了,我現在就走。”
“不行!你不能離開我!”
凱撒爾用力將她抱住,呼吸都帶著極致緊張的壓抑,內心慌亂到極致,這一刻,他真的有一種要失去她的恐懼。
桑落這才感覺到他又回來了,鼻子忍不住一酸,“可,有了孩子後,你的心思都不在我這兒了。”
“孩子是第二,你是第一。”
“那你自己呢?”她破涕為笑。
“排在你倆之後。”他埋首在她頸間,悶聲道。
“那你為什麼這幾日對我忽冷忽熱的,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在乎我了。”
“……不是因為孩子。”凱撒爾把她轉過身來,手捧著她的臉,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心簡直難受到了極點,“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最近興致很低落,有點不在狀態。”
他並非沒有察覺到自己這幾天對她有些冷漠疏離了,也覺得自己很奇怪,凱撒爾想要查清楚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他每晚都會去她的房間,一待就是一整夜,想照顧她、陪著她,內心卻生不出再進一步親近的想法。
在她主動與自己觸碰時,心底有另一道聲音叫喧——推開她。
凱撒爾痛苦萬分,想斬斷這股莫名的情緒,卻始終找不到源頭。
但,
“桑桑,我是真的愛你,不想失去你。”
他可以確定他的心意一直在她這裡。
她說分手的那一刻,他心痛到難以呼吸了,渾身都控製不住的發抖。
桑落見他痛苦難過的樣子,慢慢也冷靜了下來,確實並不是她生產完後,凱撒爾的態度突然轉變的,也就這兩天而已,似乎就是上次從獸王宮回來……
“是不是最近孵化太累了?”
“你不急的話,我可以先放緩孵化時間。”凱撒爾說著,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炙熱的愛意衝破了那層覆蓋在其上蠶食的迷霧,囚籠打開,那份本該屬於他的情感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歸位。
親著親著就動手動腳了。
桑落忙推開他,嬌嗔,“剛生完,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懷二胎。”
凱撒爾也舍不得,偃旗息鼓,還是抱著她輕柔的親吻,補回這幾天的虧缺。
桑落雙手穿過他的脖子,突然間心頭一動,她的指尖凝聚出了一團淡淡的能量,撩開他綢緞般的墨色長發,
他脖子上竟有道猩紅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