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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件事情很不對勁。”回到白絮酒莊範圍,許文開口道。
“明擺著呢。”白汶川笑道:“看黎夫人的表現,明顯心裡有鬼。”
許文道:“仵作怎麼說?”
“死後被燒的,先被人刺入了內臟,重傷,慢慢流血而死。後來凶手為了毀屍滅跡,才放了火。最叫人惡心的,黎琴死前應該遭受了極大折磨。她的紫府已散,並且,有人在她腹部特意灑了燈油助燃,應該是折磨過後銷毀證據。可以確定的是,動手的必然也是同樣的修煉者,黎琴紫府中的元氣有動用過的痕跡,應當是與其進行了元氣的對拚,隻可惜最終沒能拚過對方。”
“黎夫人如此喪心病狂?”許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驚訝出聲。
白汶川道:“這件事應該不是黎夫人所為。可是,卻隱隱約約與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不是說黎夫人待人慈愛是假,實際刻薄寡恩?”許文道:“趙大寶說,她對除了自己親生的兒女之外的女兒,甚至不允許她們叫母親。”
白汶川搖頭:“刻薄寡恩,在外人眼裡就更有嫌疑,所以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否則豈不是把“凶手”兩個字刻在臉上?”
許文道:“但是如果她當真刻薄寡恩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從這方麵入手調查她,可惜了黎珂並不曾指認她。”
“畢竟當著黎家那麼多人的麵,而且我看黎珂的態度,也不像是對這些事情一無所覺,至少她應該曾經意識到了黎夫人在針對她。隻是今日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發作罷了。看來還要找個機會再接觸一下黎珂,應該能從她口中問出些什麼來。”白汶川思索後,又道:“你今日在外間也在觀察那兩位小姐,可發現有什麼異常?”
許文搖頭道:“兩位小姐都有些害怕,畢竟都是沒怎麼見過血的丫頭,這沒什麼怪異的,可是那位黎玉小姐不僅害怕,還十分悲傷,而她身邊那位黎珂小姐……似乎隻有害怕……”
白汶川道:“難道你覺得她可疑?”
許文道:“畢竟是這麼多年一起長大的兄弟姊妹…………她竟然不覺得悲傷,這太奇怪了。”
“倒也不算奇怪,黎家的情況比較複雜,黎珂和黎琴之間產生過不少嫌隙。”白絮從外頭走進,順口答道。
屋子裡兩人的實力不俗,雖然早就發現他在門口,但也沒想著瞞他。
“白日裡你倒是錯過了不少好戲。”白汶川調侃了一句又說道:“這姐妹倆之間的私事你都打聽的這麼清楚,看來也沒閒著。”
白絮笑了笑:“這事情還要從我二弟之前舉辦的聖女宴說起,那日宴會散了以後,我親眼在門口見到黎琴把黎珂踢下了馬車。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囂張,在家中想來也性格很刁蠻。”
“後來我也曾讓人打聽過,似乎這姐妹倆經常不和,
嚴格來說,不能說是不合,而是黎琴經常欺負黎珂,黎珂這個人性子柔軟,在黎家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平日裡忍忍也就過去了,之前好像因為聖女初選,聖壇選中了黎珂,回到家後,兩人又爆發了一場爭執,黎琴竟然直接將其打到昏厥。”
“做的這麼難看?”許文沒想到這個死去的女子竟然做事如此過分,忍不住不讚同的皺起了眉頭。“麵對聖女候選人還敢鬨成這樣,這等敗壞門風?這丫頭著實猖狂!”
隨後許文道:“如此一來也就難怪黎珂對於黎琴的死毫無悲傷之情了,如果我遇上這樣的兄弟姐妹,我怕是恨不得她早死。”
許文突然道:“那如此一來,黎珂豈不是也有殺人動機?”
話音剛落,他又否定自己道:“不,這不可能,以那女子的修為,黎琴殺她還差不多。”
白汶川拍了拍許文:“少絮叨兩句,先聽白絮講完。”
白絮接著道:“後來,就因為被趕出了馬車,黎珂是帶著丫頭走回去的,結果在路上就遇見了歹人暗算,還好那小丫頭實力不俗。”
“這事情還是我幫忙壓下來的,那小丫頭出手果決,四個流氓全給殺了,一個活口沒留,還把其中一個混賬的頭割了下來,就這麼大咧咧的放到黎夫人麵前了。”
白汶川見獵心喜:“你當時怎麼就以遇見流氓給我帶過了?這事情竟然還有這般波折,你給我從頭講來,細節都不許漏。”
白絮見他這樣,歎了口氣,也隻好認命的給這位堂哥當起了解說員。
他本身記憶力極佳,再加上口才不俗,因此儘管他敘述的事情經過也隻是黃鸝招供的供詞,但卻也說的繪聲繪色。
“……那小丫頭本來還想隱瞞身份,結果被我識破是一位修煉者以後,嚇得抖如糠篩,但是她們主仆倒是情深,黎珂為她求了好幾次情,本來我還想再審問審問她的,可後來想到這小丫頭實力如此低微,實在不值得多加關注,就放過了她。”
白汶川拍掌笑道:“妙哉,你這樣的聰明人竟然被一個蠢貨給戲耍了!”
白絮一愣,隨後皺眉道:“什麼意思?”
白汶川道:“一個能夠連殺四人甚至把頭砍下來的女賊。難道會因為你的審問就嚇成那樣嗎?我想,她後麵害怕都是假裝的,不過是故意博取憐憫罷了。”
白絮微微皺眉,隨後歎道:“竟是如此?怪不得我當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她畢竟也是為了救人。而且死了幾個廢物渣滓罷了,不算什麼大事。”
“不。”白汶川搖了搖頭道:“聚氣一層有多弱,你是知道的,就算這小丫頭當真天賦異稟,紫府遠超過旁人。難道她能是四個大漢的對手嗎?”
“你的意思是?”
“她真實的修為可能不止於此,看來明日,我還是要再去一趟黎家,一來詢問一下黎珂的口供,二來再試探一下這個丫頭。”
白絮沉默片刻道:“堂兄,那這縉雲山的試煉怎麼辦?你不管了嗎?”
白汶川拍了拍白絮的肩膀:“好兄弟,你不會看著哥哥一個人分身乏術吧?”
白絮:“……從你那天說要舉辦試煉,我就知道,等你玩夠了,這件事都得落到我頭上,變成我的事。隻是我沒想到,你這次過分到隻堅持了不到兩天。”
白汶川拍了拍他的胸脯:“知我者,絮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