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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賤人!居然敢威脅我!她怎麼敢!怎麼敢!”
李媽媽微微皺了皺眉頭,來到門邊,看著屋外麵端著茶水,不知所措的小丫頭。
她歎了口氣,隨後主動把茶水接了過來,對小丫頭擺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夫人這邊我來伺候,去院門口守著,彆讓其他人進來。”
把小丫頭打發走,李媽媽端著茶水進入屋中,迎麵就飛來一隻花瓶,她身手敏捷的抬手接過。
明明足有一尺高的花瓶,在她手中卻輕若無物,把茶水和花瓶都放好了。
看著眼前發脾氣的黎夫人,李媽媽安靜等著,直到她終於冷靜下來,這才道:“夫人,如今我們已經著了她的道,被她捏住了把柄如今還得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才是,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話……”
黎夫人聞言,頹敗的坐在床上:“還能怎麼辦?老爺再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到時候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肯定瞞不住!老爺如果要查。起來我們有那麼多破綻…!”
“夫人彆怕,老爺也未必就聽她的,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到時候我們全都推到死去的趙管家頭上,難道還有旁人可以證明這事情是我們和趙管家合謀的嗎?”李媽媽剛才在黎珂院落裡也是被她的氣勢唬住了,此時冷靜下來以後,心思如電。
“派人把那幾個送箱子的小廝給處理掉,除此之外,之前找流氓的那幾個人,也要把嘴堵上,趙管家已經死了,那幾個流氓也死了,沒有他們做證據,誰能查到您身上!”
“不錯,不錯!”黎夫人也是久經風霜,一開始被打亂了陣腳,此時迅速冷靜下來梳理思路:“李玉,要把首尾處理乾淨,需要時間。如今大少爺查這件事情查得很緊,在風口上我們不便行動,這樣,你先去我私庫中,取一千兩百銀,順便帶上兩瓶元液,找到黎珂,先穩住她幾天。等我們這邊收尾處理乾淨了,她自然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李媽媽點了點頭:“一千兩白銀,還有兩瓶元液是不是有點多了?”
“得讓她相信我們有誠意才行。否則,萬一她真的失去理智,要跟我們同歸於儘,可就糟糕了。”
黎夫人想了想又道:“你見她的時候,先彆全告訴她,隻說我答應給她五百兩白銀,一瓶元液,她再要糾纏,你再鬆口。儘快去,一定要快點穩住她。”
李媽媽點了點頭:“放心吧夫人,我心中有數。”
“啪啪!”
院落大門被人敲了兩下。
黎珂示意黃鸝去開門。
過了一會兒,黃鸝帶著一行人走進了屋門。
“大哥哥,玉姐姐,白少爺。”黎珂先叫了走在最前麵的三個人。
“我們過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黎玉走上前,坐到黎珂身邊:“昨晚實在是對不起,沒想到會有火災,連累你也在火裡頭走了一遭。”
“哪裡的話?”黎珂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火是你放的?”
“胡說!仔細我打你。”黎玉眉宇間有些戾氣,聽到這話,才勉強笑了出來,可隨後神情又回複原來的難受:“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琴姐姐被人害死了……”
“什麼?”黎珂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
黃鸝站在旁邊,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說道:“小姐的確有這麼回事,我怕您聽了心情沉重,影響傷口愈合,所以沒敢告訴您。”
黎珂心中一笑,黃鸝這番主動配合倒是挺機靈的。
“一定是趙大寶那個賊人,他昨日裡從柴房逃了出來!懷恨在心!這才點火傷人!”黎玉凶狠的拍著桌麵:“昨日你真不該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饒他一命!”
這句話卻是對站在一旁的黎問說的。
“唉……”黎問歎了口氣:“我已經差人出去找尋他的蹤跡了,這一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能叫他逃了!”
白絮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節哀。”
黎珂拉著黎玉的手:“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了……我幫不上什麼忙,隻希望你們處理這些事,多加小心,注意自身安全,可千萬彆受傷。”
“好,我們知道的。”黎問上前摸了摸黎珂的頭:“現在來就是想問問,你們還記不記得昨晚的情形?”
黎珂看了黃鸝一眼。
黃鸝趕緊開口:“說起來這事情也是巧,昨天晚上小姐的傷口崩了,我嚇了一跳,趕緊出去請大夫,因此大半夜的院落裡忙得不可開交。也幸虧小姐傷口崩開,我們才都醒了過來,否則等到火燒到跟前,那可就來不及了。”
“什麼叫幸虧?讓你好好照顧你家小姐,你怎麼還害得她傷口崩開了?”黎問一聽這話,眉心皺起了一個川字:“散漫的丫頭!彆忘了是你家小姐求情才救了你一命!”
“哥哥。”黎珂拉住黎問的手:“是我的不是,我昨日如果再強一些,應該能護著你安全離開,絕不會叫那賊人差點傷了你。”
黎問心中一歎:“你怎麼又開始怪自己了?明明我的修為比你高多了,難不成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沒用?”
黎珂有些急躁的搖了搖頭,臉都急紅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罰你的丫頭的。”黎問笑了笑。
黎玉也抱住黎珂的腰:“哥哥和你開玩笑呢。”
白絮咳嗽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兄妹情深:“總之這也算因禍得福,珂妹妹成功的從火災中逃離,也沒受傷。你們昨晚離開之時可曾見到過什麼可疑之人?”
黃鸝和黎珂對視一眼,努力思索,黃鸝道:“昨晚上大家都在找水救火,小姐受了傷,我又不敢離開她,更怕在慌亂中被人撞到,於是就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躲著,一直到火被撲滅了才出來。”
黎珂則猶豫了許久才說道:“我昨晚痛的神誌不清,站都站不住。自然無心去關注其他,隻曉得是黃鸝扶著了我,後來慢慢不那麼疼了,火好像也被人撲滅了,再往後……我就和黃鸝回了院子,我太累了,又怕又累,就這樣睡著了。再往後……就沒什麼印象了。”
“原來如此。”黎問點了點頭:“我猜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流程,不過畢竟還是要問一下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蹊蹺,總怎麼問都問不出個結果來,因此隻能先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