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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寶傻乎乎的領著他們進了屋子,鋪到床鋪之上,從枕頭下輕車熟路的抽出了一疊紙張:“都在這裡,你們看!書信!我們兩個吟的詩!都在這裡了!”
“登徒子!你真是想死了!”黎問心中怒氣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腳將其踹飛,趙大寶手中拿的紙張也飛了滿天。
“……此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黎珂看著飄到自己腳下的某一張,笑著讀出上麵的內容,調侃道:“倒是纏綿悱惻。”
黎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哎呦,“玉“姐姐,難為你還笑得出來?”
此時她也發現了這場陷害背後有多可怕。
對方的手能伸到他們的宅院之中,將這些東西藏進這裡,可想見其能力之大。
如果不是今天正好被哥哥撞上,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黎玉無奈歎氣,黎珂妹妹被人這樣誣陷,竟然還笑得出來,可真是心大。
“你說還有信物,信物在何處?”黎珂又開口道:“畢竟書信誰都能造得了假。”
“我知道!在這裡!”趙大寶跌跌撞撞的爬起身,他畢竟身體要年輕許多,黎問隻是懲戒,並沒有動用元氣,他竟然還能爬起來。
趙大寶衝向了放在屋角的幾個大箱子,掀開其中一個撲進去:“就在箱子裡,就在箱子裡!”
趙大寶一通翻找,突然愣住:“不可能啊,怎麼會沒有?”
他如同瘋了一般從箱子裡站起身又撲向旁邊兩個箱子,口中還大喊著:“不可能啊,怎麼會沒有!明明就藏在這裡的,明明就在這裡!”
黃鸝在後麵看著他的狂狀,忍不住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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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幾大箱子貨,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嘛,中看不中用的。”黃鸝歎息:“這箱子看起來大的能藏人,實際上連隻雞都藏不住。”
黎珂笑了笑,沒說話,轉身把趙管家前些日子送來的銀子也帶上:“走吧,上街。”
“好的,小姐。”黃鸝將值錢的東西收攏進袖子裡,站起身就要跟上。可卻發現前麵的人停了下來。
“慢著,你剛才說……這箱子裝不了多少東西?”黎珂轉過頭,看著堆放在旁邊巨大的箱子陷入沉思:“你去找些鋒利的東西來,把底部的木板撬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夾層。”
黃鸝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迅速找了一把尖銳的剪刀,將箱子打開,對著底部撬了兩下:“小姐,是空心的,上麵鋪了一層薄木板。”
黎珂上前看了一眼,“嘖,這些衣物看起來,可不像是我們這兩個姑娘家能穿的。”
“都是些男子漢的衣服,而且是人穿過的舊衣。”黃鸝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這東西要是被彆人在黎珂房間裡搜出來,就算他們能證明是旁人栽贓陷害,傳出去黎珂的名聲也毀了。
大雍朝的風氣再開放,也不至於開放到這個程度。
“有意思,這麼明目張膽的陷害……夫人會做出這種事嗎?她應該比這更加沉穩才對啊。看來夫人真的很討厭我?”黎珂卻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
黃鸝都忍不住震驚:“小姐,你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嗎?”
黎珂眯眼:“為什麼要生氣?夫人這舉動,可能幫了我一個大忙呢。把這些衣服歸攏起來,先藏到你屋子裡,然後把這些箱子儘量恢複原狀,記得木板破損的地方,多堆些東西,可彆叫人看出我們動過,我真的很好奇,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黃鸝見她氣定神閒,莫名的就有種安穩人心的氣場。她一下子也就冷靜下來。
怎麼忘了,如果論攻於心計,自己家這位小姐的深藏不露的程度,可遠甚於夫人。
黃鸝強忍著惡心,把手裡男人的臟衣服聚攏在一塊:“小姐,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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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鸝此時站在角落,偷偷觀察黎夫人神色,心中歎息。
夫人這次可是吃了個大虧。不知道回去以後要怎生發脾氣。
黎問強忍怒氣,看著這個可笑的小醜,冷笑道:“看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趙管家跌跌撞撞爬過來,他畢竟養尊處優,身體底子厚,擦掉嘴角血跡後,一巴掌把趙大寶拍到地上:“你這個失心瘋的蠢貨,滿腦袋薏症!快彆發瘋了,快給少爺小姐們跪下!”
黎珂挑眉,重複一遍:“薏症?”
“是……是……是這樣的……”
趙管家把兒子按在地上,隨後磕磕絆絆道:“我這個小子自從見了黎珂小姐一麵之後,就對其念念不忘,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變得憔悴無比。”
“我一開始也罵過他,打過他,黎珂小姐是什麼樣的人物?主子也是你敢肖想的?不知好歹!”
“可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總是這麼不知悔改的,整日瘋瘋癲癲,幻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我那早死的老婆就給我留了這麼一個兒子,我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
“沒奈何之下,我動了歪心思,我想著,黎珂小姐總是無辜的,我哪裡有臉跟小姐提這逆子的齷齪心思?”
“我就偷偷讓他見一麵黎珂小姐,看看與人家的差距,也許就不再懷著這樣的心思了……”
“因此我才帶他進了內宅,隻想著讓他見了一麵,知道與小姐天地之彆,以後彆再起這種荒謬的想法………”
“我沒想到他會躲在外麵,偷偷潛入黎珂小姐臥房,還把書信藏進去了!”
“少爺,求求你放過他吧,都是我的不是……我實在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原來如此?”黎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不敢吱聲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你個沒本事的,讓你爹爹在地上這樣求著人,你居然心安理得,實在可惡!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你配得上嗎?”
“大寶!大寶!快跪下,向幾位少爺小姐磕頭!”趙管家連滾帶爬的膝行到兒子旁邊,抓起兒子的脖子,不斷抬起,又撞擊地麵。
“爹!好疼!爹……好疼啊!”
看他們父子兩個慘狀,黎玉皺了皺眉,到底是女兒家,她也沒想過趕儘殺絕。
然而黎問卻毫不動搖:“可笑,你做到這份上,還想我饒了你?饒你們無事,那我黎家家規何在?死罪可免,活債難逃。來人,給我把他們丟進水牢裡,泡個三天!”
趙管家臉色更加慘白,幾乎像死人一般。他在黎家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水牢,那是黎家處罰叛徒所用私刑,一旦進去了,最輕也得去了半條命,就算出來,也會落下終身殘疾啊。
“少爺!少爺!我知道錯了,您看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您饒我們一條命!你報官吧!我們都認!都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