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北境的長城之外,坐落著一個被群山環抱的寧靜村莊,仿佛是大自然在這片荒蕪之地的一份溫柔贈禮。村莊的房屋大多由石頭和木材搭建,屋頂覆蓋著厚重的茅草,以抵禦北境刺骨的寒風和雪。清晨,幾縷炊煙從屋頂緩緩升起,為這個寧靜的早晨帶來了一絲生機。
在村口,幾個少年正圍著一個瘸腿的少年,不時地推搡和嘲笑。這時,一個少女氣衝衝地跑過來,趕走了那些少年,關切地扶起了瘸腿的少年。
“哥哥,他們總是這樣欺負你,我去告訴爸爸,讓他好好教訓他們。”少女撅著嘴,滿臉的不滿。
少年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說:“不用了,小鈺。你哥哥我可沒那麼容易被欺負。走,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隨後,他們來到了村外的空地,看到那幾個少年正在玩耍。北方的冬天,雪花飄落在他們身上,融化成水。然而,當雪水接觸到他們的衣服時,他們仿佛感到了灼熱,驚叫著跳了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
兄妹倆看著他們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妹妹好奇地問:“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們怎麼突然掙紮起來了?”
他輕聲解釋道:“我用白芽草的灰燼混合石生花粉撒在了他們身上,隻要一碰到水就會發熱。”
“原來是這樣。”妹妹聽後覺得非常厲害,向哥哥投來崇拜的目光。“哥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草藥的知識?也教教我好嗎?”
哥哥微笑著說:“這是我的興趣,如果你也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教你。”
妹妹聽後高興地跳了起來,“太好了!謝謝哥哥。”
看著妹妹的笑容,少年的心中湧起一股溫暖。他回望遠方的長城,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或許是親緣的聯係讓妹妹感受到了哥哥的失落,她看著哥哥右腿那多年不愈的傷痕,心中不由地沉了下來。
“哥哥,對不起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妹妹感到非常難過。
在她的回憶中,她曾在林間玩耍時碰上了饑餓的野獸,是哥哥不顧危險保護了她。但也正因為那時的事情,導致哥哥的腿落下了殘疾,至今也沒能愈合。
看著妹妹失落的樣子,哥哥微笑著,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對她說:“跟哥哥說什麼對不起,保護妹妹是我應該做的。彆說一條腿,就算拚上命我也會保護好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溫柔和堅定,仿佛在告訴妹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會守護她。他知道,自己的腿傷已經成為了不可改變的事實,但他從未後悔過那一刻的選擇。
“我無法像父親那樣成為一名戰士,索性做一名草藥師。雖然不能拿起武器,但也能用藥材保護你。”
“哥哥。”
妹妹清澈的眼眸流下了感動的淚水,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回想起小時候哥哥為了救她被野獸咬傷的經曆,那個勇敢的身影一直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中。
她緊緊握住哥哥的手,認真地說:“哥哥,我想成為一名戰士,保護你。”
哥哥笑著說道:“你一直都是我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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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兄妹倆注意到村民們聚集在他們家門前,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憂慮。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不祥的預感,連飄落的雪花都似乎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他們加快腳步走進屋內,發現許多人圍坐在會議桌旁,他們的父親是一位年邁的邊防戰士,正坐在桌前,身上帶著明顯的傷痕。兄妹倆的心中立刻湧起了不安和擔憂。
“爸爸!?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少女的聲音顫抖著,她的父親一直是村子的守護者,抵禦著惡魔的侵襲,維護著村子的和平與穩定。
父親勉強坐直身體,臉上的皺紋中刻滿了風霜和疲憊。“清玨,清鈺,你們等會兒跟著村長去長城避難,這裡很快就會有一場大戰。”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清玨焦急地問道。
一位與父親一同逃回來的戰士,臉上帶著戰鬥的傷痕,沉聲說道:“這次的情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重。我在巡邏時遭遇了惡魔的襲擊,他們不再是散亂的部族,而是有組織的聯軍。”
“惡魔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被我們打散了,這些年來他們內戰不休,怎麼會有閒功夫跑來找我們麻煩?”一名村民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們遇到的是多支部族組成的聯軍,我擔心,惡魔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完成了統一。他們的規模和力量都遠超我們的想象。”戰士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惡魔統一,蠻族難道沒有動作嗎?他們應該明白惡魔強大後最先報複的就是他們。”另一位村民擔憂地說。
老村長拄著拐杖,緩緩走到人群中央:“帝國和蠻族很早就斷絕聯係了,他們如今是什麼情況我們誰也不知道。但現在看來,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
突然,一位老獵人急匆匆趕到,臉上寫滿了恐慌。“惡魔殺過來了!”他的聲音幾乎要撕裂屋內的寧靜。
“情況緊急,你們趕緊帶著老人和孩子進長城避難,其他的,拿起武器準備迎戰。”老村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村民們開始忙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清玨和清鈺的目光交彙,仿佛心意相通一般立刻明白了各自的想法,迅速行動起來。
清玨以他特有的節奏,迅速而穩健地走向屋內的武器架,熟練地取下弓箭和長劍,手法利落,檢查裝備是否齊全,確保每一支箭都鋒利,每一件武器都磨得鋥亮。
與此同時,清鈺跑向廚房,開始收集食物和水,為即將到來的避難做準備。她的動作迅速而有條不紊,確保每個需要攜帶的物品都被妥善打包。她不時地回頭望向哥哥,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隨即又被堅定所取代。
村民們也開始按照老村長的指示行動,有的人去召集家中的老人和孩子,有的人去準備馬車和牲畜,還有的人開始檢查和分發武器,以隨時應對惡魔的襲擊。
隨著戰鬥的號角在村莊上空回蕩,惡魔的大軍如黑夜中的風暴般席卷而來。清玨的父親和村裡的戰士們勇敢地站出來,他們的身影在火光與暗影中交織,奮力抵抗著惡魔的侵襲。同時,村民們在老村長的帶領下,急忙向長城方向撤退。
然而,惡魔的攻勢太過猛烈,他們像潮水一樣衝破了戰士們勉強維持的防線,開始侵入村莊的每一個角落。在撤退的隊伍中,一支惡魔小隊發現了避難的人群,他們獰笑著衝向了手無寸鐵的村民,準備大開殺戒。
在這危急關頭,村子中的老戰士們挺身而出,他們拿起手中的武器,儘管年老體弱,但他們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們用自己的身軀為村民們爭取時間,掩護著大家撤離,但終究不敵惡魔的力量,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在這絕望時刻,清玨和清鈺兩兄妹站了出來。清玨雖然行動不便,但他的箭術和對草藥的深刻理解讓他在戰場上如魚得水。他從藏身之處射出一支支精準的箭矢,箭頭上附帶的毒藥滲入惡魔的皮膚,麻痹了惡魔。
清鈺則如同一道閃電,她揮舞著長劍,以驚人的速度與清玨的箭矢在戰場上穿梭,救下了許多老戰士。
兄妹倆的默契配合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清玨的箭矢為清鈺創造了機會,而清鈺的劍舞則為清玨贏得了射擊的時機。他們與村子中的老戰士們並肩作戰,儘管人數不多,但他們的勇敢和智慧讓他們在這場戰鬥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經過一番激戰,兄妹倆和老戰士們終於成功地打敗了這支惡魔小隊,為村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撤離時間。
戰鬥愈發激烈,惡魔的大軍如洪水般衝散了避難的隊伍,開始在村莊中肆虐。清玨和清鈺背靠背站立,儘管心中明白逃脫的希望渺茫,他們仍決定並肩作戰,共同麵對這場戰鬥。
清玨的聲音低沉,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妹妹的眼睛:“小鈺,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在一起。”
清鈺緊握著劍柄,堅定地點頭:“哥哥,我們不會分開的。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就在他們準備迎接最後的時刻,他們的父親突出重圍,衝到了他們身邊。
“清玨!清鈺!你們快走!”
“不!爸爸!我們要和你一起並肩作戰!”兩兄妹心中充滿了不舍,他們想要與父親一同戰鬥到最後一刻。
“快走!彆逼我教訓你們!”
清玨和清鈺心中充滿了矛盾,他們不願離開父親,但在父親的嚴厲嗬斥下,他們明白不能為了自己的任性辜負了父親的犧牲。
可就在這時,一隻惡魔從空中向他們發動了突襲。清玨發現了空中的危險,他猛地將妹妹推開,自己卻承受了巨大的傷害,鮮血噴湧而出。但他沒有吭聲,隻是緊緊地咬著牙關,忍受著劇痛。
“哥哥!”清鈺看到哥哥受傷,憤怒和悲痛湧上心頭,她轉身與惡魔戰鬥,但對方的力量太過強大,很快就被擊潰。
在最危急的時刻,父親再次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惡魔的致命一擊。他的胸口被惡魔的利爪擊穿,但他依然站立不倒,用自己的生命為兄妹倆爭取了最後一絲逃生的機會。
“快走!”父親怒吼道,然而身體卻仍在不停地噴湧著血液。
“爸爸!”他們不舍地望著父親的身影,隻見那道偉大的身影為了他們的希望,奮不顧身地奔赴死亡。
兄妹倆淚眼婆娑,他們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他們不舍地看了父親最後一眼,然後轉身,逃離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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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幸存者們終於逃至長城腳下,他們已是筋疲力儘、衣衫襤褸,帶著恐慌和絕望的目光仰望著那座高大的城牆。
其中一位長者,聲音沙啞,向城牆上的守軍呼喊:“守軍兄弟們,我們從北方逃來,惡魔的大軍緊隨其後!請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避難!”長者的請求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急切和懇求。
然而,城牆上的守軍對他們的說辭表示懷疑,他們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惡魔入侵的消息,隻當這些幸存者是試圖擾亂邊境秩序的難民。
城牆上的守軍隊長是個滿臉胡須的中年男子,他冷冷地回應:“我們接到命令,不允許任何未經驗證的人進入長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惡魔的間諜?你們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長城的安全!”
幸存者們焦急地爭辯,但守軍的態度堅決,他們拒絕開門,甚至開始在城牆上部署弓箭手,以防這些所謂的“難民”試圖強行進入。
然而,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惡魔的大軍如同黑暗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兵臨城下,開始無情地廝殺著長城外的幸存者。
城牆上的守軍目睹了這一幕,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惡魔的出現證實了幸存者們的話,但守軍害怕惡魔會隨著開門攻入長城,他們選擇了保護自己,不顧幸存者的安危,依然關閉城門。
在城牆下的幸存者目睹了這一切,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憤怒。
城牆上的守軍依然冷漠地拒絕開門,他們的聲音在城牆上回蕩:“退後!你們這群賤民!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老村長見此情景,憤怒地回應道:“你們這群敗類!我們為保衛家園流血流汗!為保護帝國的邊境犧牲生命,到頭來卻成了你們口中的賤民。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嗎?”
村長轉向村民們,高聲呼喊道:“同胞們!我們不能依賴那些背信棄義的敗類,我們必須團結起來,用自己的力量拯救自己!拿起你們的武器,為了生存而戰!”
老村長的話語激勵了所有幸存者們,他們紛紛拿起各自的武器,為生存而戰。
守軍隊長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恐慌,他試圖用權威來壓製這場暴動:“住口!這是命令!現在!退回去!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守軍隊長指示城牆上的守衛們喊道:“弓箭手準備!誰敢上前一步,立即射殺!”
就在這時,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箭矢精準地射穿了老村長的喉嚨,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長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當場斃命。
“那群狗官殺了村長!他們根本不給我們活路!”
“村長說得對!那群高高在上的內城人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隻有靠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一時間群情激憤,無數村民頂著漫天的箭雨衝向城門,不顧一切也要闖進長城,城牆之下一片混亂。
燃燒的火油穿過血雨腥風燃起熊熊烈火,不斷升起滾滾濃煙。守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措手不及,他們的視線被濃煙遮擋,無法有效應對。
混亂中,目睹一切的清鈺默默地望著眼前的哥哥。在濃煙與火光的映襯下,昏暗的背影讓她感到有些陌生。
“哥哥村長爺爺是個好人,為什麼一定要殺村長?”
清玨沒有回答,他緩緩轉身,像是下定決心對妹妹說道:“混亂不會持續太久。小鈺,你抓緊時間從防守薄弱的地方攀上城牆,然後隱蔽起來。等到他們與惡魔交戰的時候,你再找機會逃出去。”
“可是哥哥,那你怎麼辦?”清鈺擔憂地問道。
“我本就是個殘疾,如今更是連拉弓都勉強。要是一起走,我會拖累你的。”
“不要!哥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爸爸才離開,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清鈺難過地拉住清玨的手,死死也不願鬆開。
清玨溫柔地撫摸著妹妹的頭,對她說道:“活下去,小鈺。你是我們家的希望,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往後的日子,哥哥恐怕沒法保護你了。”說道此處,清玨的目光中充滿了哀傷與不舍。
下一秒,清玨忽然推開了眼前的妹妹,毫不猶豫地邁向戰火連天的城牆之下。
清鈺拭去淚水重新思考,她明白哥哥的性子不會輕易改變決定的事情。於是,她也下定決心,要為了哥哥冒險一搏。
城牆上的守軍紀律渙散,他們中的許多人沒有經曆過戰爭,指揮也是個蠻橫傲慢的無能之輩,麵對突如其來的暴動很快便亂了陣腳。
借著濃煙的掩護,清鈺利用繩索和鉤爪,迅速而熟練地攀爬著城牆。城牆上的守軍試圖阻止她,清鈺的身手敏捷,甩出箭頭擊中守軍。
隨後,清鈺快速登上了城牆,她動作迅速而果斷,立刻製服了那名守軍。在混亂中,清鈺發現了那名滿臉胡須的守軍隊長正試圖指揮守軍反擊。
清鈺迅速挾持了他,用劍尖抵住他的喉嚨,逼迫其他守軍聽從她的命令。“快打開城門,否則我第一個殺了他!”清鈺冷酷地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守軍隊長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的身體在劍尖下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此刻懸於一線,聲音中帶著顫抖,下達了命令:“都愣著乾什麼!快!打開城門!”
守軍不敢反抗,連忙開始操作城門的控製裝置,沉重的城門緩緩升起。
隨著城門緩緩打開,幸存者們如洪流般瘋狂地湧入長城。清玨站在人群中,他眉頭緊鎖,目光緊緊地望向城牆。
城牆上,數不清的守軍將清鈺死死包圍,清鈺挾持著那名軍官,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在這時,數名幸存者為報親人之仇湧上城頭,與城頭的守軍展開激烈的交鋒,無數人相繼倒下。
包圍的守軍見狀,也不顧得軍官的安危,向清鈺發起了進攻。然而下一秒,一道震耳欲聾的巨大鐘聲從塔樓發出,響徹整個城頭,眾人不由得停下攻擊望向塔樓。
隻見塔樓之中,一位殘疾的少年對著城頭上的人們呼喊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難道沒看到嗎!?惡魔的大軍已經逼近!如果我們不團結一致!沒有人能幸免於難!現在,停止內戰,我們應該一起對抗真正的敵人!”
守軍中的一些人開始動搖,他們意識到清玨的話是正確的。麵對共同的威脅,他們需要停下內戰,與幸存者們一起準備對抗惡魔的威脅。
在村民們的掩護下,清鈺順利脫險。她高興地奔向清玨,像個孩子似的興奮地抱住了哥哥。
“哥哥,你沒事吧?我可擔心了,真怕以後都見不到哥哥。”
清玨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微笑著說道:“傻丫頭,我沒事。以後可不能這麼冒險了。”
忽然,一支箭矢飛速射來,清玨敏銳地察覺到危險,立馬抱住妹妹向旁邊撤了一步,躲過了那支箭矢。
清玨望著眼前那群企圖將他們殺死的守軍,冷冷的質問道:“你們難道不想活了嗎?”
然而,守軍們卻回答道:“很抱歉,但我們還有家人。”
清玨望了一眼那位躲在隊伍中貪生怕死的軍官,隨後看向眼前那群唯命是從的守軍,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隻見清玨將一個裝有藥劑的玻璃瓶砸向地麵,瞬間湧起大量的煙霧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當煙霧消散時,兄妹倆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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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逃難的隊伍緩緩前行,清玨和清鈺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們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心中湧起無儘的悲傷。
父親的犧牲、村民的苦難、城牆下的背叛,這些記憶如同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的步伐變得異常沉重。
然而,當他們回想起城牆下的遭遇,心中不禁又充滿了怨恨。那些守軍的冷漠與無情,讓他們對這個世界的黑暗更加痛恨。隊伍中的不少人開始擔心,他們接下來的遭遇是否會比城牆下的遭遇更慘,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在漫長的路途中,兄妹倆找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進行了一番深刻的交心。
清玨眼神堅定地看著妹妹,低聲說道:“小鈺,很抱歉,哥哥是一個陰險而不擇手段的人。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為了你,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
清鈺緊緊握住哥哥的手,眼中含著淚光,堅定地回應:“哥哥,我不在乎你是怎樣的人。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依靠。我隻希望,無論未來怎樣,我們都能一起走下去。”
清玨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在這個充滿危險和冷漠的世界裡,他們隻有彼此可以依靠。
他輕輕地撫摸著妹妹的頭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小鈺,你放心,隻要哥哥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清鈺緊緊依偎在哥哥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她知道,隻要有哥哥在,她就有了最堅強的後盾。
“哥哥,我相信你。隻要我們一起,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力量。
他們相互扶持著站起身,緊緊握著彼此的手,相視一笑。
隨著逃難隊伍的前行,兄妹倆的身影逐漸融入了人群中。清玨不時地回頭望向清鈺,確保她的安全。而清鈺則緊緊跟隨在哥哥的身邊,穩穩地扶著哥哥的手,確保他不會摔倒。
夜幕低垂,星空璀璨,兄妹倆找到了一處避風的岩石旁,點燃了一堆篝火。火焰在夜風中跳躍,發出劈啪的聲響,為他們提供了溫暖和光亮。
清玨和清鈺並肩坐在地上,臉上被篝火的光芒映照得忽明忽暗,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幻想。
“小鈺,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和父親一起去山裡打獵,你發現了一隻小狐狸,跟著跟著就把自己跟丟在深林裡。我和父親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你哭著撲在父親身上,說以後再也不離開了。”清玨微笑著回憶,眼中流露出溫馨。
清鈺的臉上泛起羞澀,她輕拍打著哥哥,害羞地說道:“哥哥!不是說好了再也不提這件事嗎。你故意的!”
“哈哈~抱歉抱歉,一想到小時候那個可愛的妹妹如今已經可以保護哥哥了,我就感到高興。”
兄妹倆的歡聲笑語打破了夜的寂靜。清鈺撿起一根樹枝,輕輕地撥動著篝火,讓火焰燃燒得更旺一些。火光中,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而遙遠。
“未來,我想我們會有一個新的家。”清鈺的聲音帶著一絲夢幻,“一個有花園,有小溪,還有一個溫馨的小屋。”
清玨側頭看著妹妹,眼中充滿了溫柔。“那我會在花園中栽培草藥,專門研究各種藥材,也許還能發現一些新的藥材,治愈更多的疾病。不管小鈺得了什麼病,哥哥都能治好”
“什麼都能治好嗎?”清鈺帶著一絲期待好奇地問道。
“那當然,大不了治不好的話,哥哥陪你一起病。”清玨半開玩笑說道。
“那哥哥,我有一個病你能幫我看看是什麼病嗎?”清鈺笑著說道。
清玨聽聞,有些焦急地問道:“你生什麼病了?快讓我看看。”
隻見清鈺開心地撲向哥哥,嬉笑著對哥哥說道:“我對哥哥喜歡的不得了,這是什麼病呢?”
清玨聽到妹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和笑意,他輕輕攬住清鈺,用一種充滿兄長愛意的語氣說道:“哦,這種病啊,那可是無藥可醫的。因為我也得了這種‘病’,到現在都沒法治。”
清鈺聽到哥哥的回答,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她緊緊依偎在哥哥的懷裡,感受著這份特彆的“病”帶來的溫暖。“哥哥,有你在,我覺得這個病其實挺好的。”
清鈺輕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對哥哥的依賴和信任。
清玨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發,微笑著說:“那我們就一起好好享受這個‘病’吧。無論未來怎樣,哥哥都會在你身邊。”
篝火旁的兄妹倆,雖然無家可歸,但他們都是彼此心靈的歸屬。當篝火漸漸減弱,兄妹倆的談話聲也漸漸低沉,直到隻剩下火苗的劈啪聲和夜空中星星的閃爍。
隨著篝火漸漸熄滅,兄妹倆相擁而眠。他們夢境中或許還有戰火和逃亡,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安寧和希望。
因為他們知道,無論夢境如何,醒來時,他們依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