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算是保住了,喬晚的兩個胳膊肘磨掉了層皮,血跡殷然。有孕在身,醫生沒敢為她用止痛藥,隻消炎清洗,塗了層舒緩的中藥膏。手臂隻要稍微動一下,就疼得鑽心。葉宴遲滿滿愧疚,每說一句話都陪著小心。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喬晚不準備放棄去國短訓的機會。對她來說,寶寶重要,事業也很重要。兩段戀愛都告訴她,男人不靠譜!真要有一天與葉宴遲走到分手的地步,她也要有足夠的經濟實力養孩子。明天下午從港城飛國,“明珠”隻給了她上午收拾行李的時間,今天還要繼續上班。早上七點,喬晚從床上爬起來,不顧葉宴遲的阻攔回了樂成灣,為了遮蓋病懨懨的氣色,特意換了身明豔的衣服化了個濃妝。還好,一天下來沒用出外景,除了錄音棚就是直播間,葉宴遲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都被她拒接。臨近中午,葉宴遲發來條簡短的信息,沒有道歉,沒有愧疚,隻說回江城了,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喬晚連著吃了三頓保胎藥,下班後回到醫院病房繼續打點滴。薑早打來視頻電話,看到她躺在醫院立馬緊張起來,“是不是又沒把持住下半身,見紅了!”“又胡扯!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無奈地解釋,“打上點滴下墜感就沒有了。上了一天的班,感覺還行。”“老天爺!都見紅有下墜感了還去上班!葉宴遲是不管你,還是管不住你啊”“不聊男人,聊點開心的。”喬晚剛轉移話題就被薑早打斷,“不聊姓葉的,那就聊聊姓宋的。”喬晚滿眼是掩不住的期待,做出聆聽的準備。“宋渣男被宋世釗取消了繼承權,隻留了個副總的虛名。現在,宋璟在宋氏集團一手遮天,宋氏股票出現五連跌。”薑早邊說邊歎氣,“雖然我討厭宋渣男,但宋渣男這些年為宋氏做出的業績有目共睹,落得個兩手空空也真是可憐!”喬晚心口微顫。宋津南在外麵有不少私產,就算從宋氏集團淨身出戶,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太差。但她卻替宋津南覺得委屈,不公。薑早發現她的不對勁兒,“晚晚,瞧你眉頭緊鎖不會是心疼宋渣男了吧”“他有葉大小姐心疼,我隻心疼我自己。”喬晚斂起情緒,“宋家現在是不是內鬥得如火如荼了”“當然!比宮鬥劇還熱鬨。”薑早開始八卦,“宋世釗在醫院養病,改了遺囑取消宋津南的繼承權,白夫人風風火火從京城回到江城,去醫院鬨了三次,最後一次把警察給驚動了。”喬晚倒吸一口涼氣。江城都翻了天,宋津南竟還有閒情逸致待在港城!“晚晚,你一個人在醫院打點滴嗎葉宴遲是不是回江城了,我剛剛在網上看到華洲舉行慈善晚宴,很多商界大佬和明星都去了。”薑早又把話題扯到葉宴遲身上。喬晚嫌棄地把她打斷,“明天下午我要去國短訓,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兩三個月。”“你身體都這樣了還去國,不要命了!”薑早語重心長勸道,“隻要把胎養好,順利生下寶寶,你下半輩子就算擺爛也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乾嘛要這麼拚!”“我和你不在一個頻道,與你聊天還不如睡會兒。”喬晚退出微信聊天界麵。這所醫院的病房隔音好,葉宴遲為她定的又是單人病房,獨自躺在病床上,很快進入夢鄉。察覺到身側有人那刻,她嚇得一個激靈起身,不小心扯到手背上打點滴的針頭。“回血了,快躺下。”宋津南低沉的嗓音傳來,她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摁回病床。“你怎麼進來的你來做什麼”她直起上半身,警惕性十足。“病房的門沒鎖,我與護士說,是你老公,他們就沒攔著。”宋津南邊說邊把她紮著針頭的手放平,眸光深沉,“來這裡當然是為了見你。我還真想做點什麼,但你的身體似乎不允許。”“走吧,我不需要你惦記。”她用另隻手扯開宋津南的手。宋津南犀利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挑日子不如撞日子,我找個親子鑒定機構,今天就把鑒定做了吧。”“與你說過好幾次,親子鑒定早就做過了,寶寶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想再與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糾纏,一臉絕情。“我也與你說過,隻有親眼看到采樣和鑒定結果才相信。”宋津南瞥了眼她床尾掛著的病曆卡,擰眉,“有小產的先兆”“我的事兒你少管!宋世釗都把你的繼承權給取消了,還不回江城!”她說完才驚覺最後一句話不該說,抬手掩唇。“你的事兒不許我管,我的事你倒清楚。”宋津南薄唇染笑坐到她床邊,右手撫過她額頭,剛落在臉頰就被她側身避開。“彆動手動腳,傳到宋太太耳朵裡,我擔不起。”“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去國短訓,不想活了!”宋津南深深凝住她,避開她的話題,“葉宴遲腦子進水了,放你去國”“葉宴遲還不知道我要去國,你就知道了”她有些震驚。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宋津南的監視之下!“明天下午你要飛國,作為你正牌老公的葉宴遲,到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說明你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連報備行程的**都沒有。還有一點,葉宴遲並沒有你想象中在乎你。”宋津南的嘲諷令她氣不打一處來,“你一個有婦之夫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你這種所謂的在乎我不稀罕!”“你不稀罕,我稀罕——”宋津南頓了頓,深笑,“你,行了吧。”“我不用你來稀罕!聽你說話累心!走吧,否則我馬上給宋太太打電話。”她故意拿起手機解屏,做出要撥打電話的樣子。宋津南抱懷,薄唇微抿,“打吧。你手機中保存的號碼,現在是葉笙的工作號,一直由秘書打理。我把她在用的私人號發你,你打她私號,一準會接——”........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