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想要什麼? 葉宴遲說收到一封電子郵件,裡麵有張照片,照片拍的是賀潔頁的手 寫日記。
喬晚對這種說辭半信半疑。
又仔細看了上麵的筆跡,確定是賀潔貞的無疑。
她雙手擦著薄薄的打印紙不停地顫抖,哭著看向對麵的葉宴遲,“是 我媽媽的筆跡。
能不能讓我看一下發照片的郵箱號碼?”
“可以。
“葉宴遲毫不遲疑掌起手機,點開電子郵箱放到她眼皮底下。
發件日期是前天上午九點整,發件人的郵箱前綴是一個喬晚沒見過的 QQ號。
喬晚用自已的手機拍了下號碼,試看在QQ上查找,跳出一個沒有任 何記錄的QQ號,IP地址是安道爾。
試著加了下幾次好友,對方沒有任何動靜, “郵件十有**是定時發的,QQ號與空號無異,估計也查不出什 麼。”
葉宴遲端起服務生剛送來的咖啡,慢慢了口。
她淚眼婆婆,點開電子郵件。
正如葉宴遲所說,隻有一張日記的拍攝照片。
“你是第一次收到這個郵箱發的郵件嗎?”
她紅看眼,焦灼的自光再次 落在葉宴遲身上。
葉宴遲麵色微沉,不假思索地說:“第一次。”
她陷入深思。
難怪周庭安一直在內涵她,原來賀潔貞還真留了東西! 賀潔貞這些年在荔城過得風光無兩,但與她來往的都有利益關係,沒 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瓣棄掉有人替賀潔頁發送郵件的可能,那麼,隻有一個答案一: 郵件是賀潔貞設置的預發! 她搞不懂,如此私密的東西,賀潔貞為什麼不發給她這個親生女兒 而是發給了隻有一麵之緣的葉宴遲! 或許是葉宴遲除夕去周家拜訪,與賀潔貞聊得投契,得到了賀潔貞的 信任吧。
“我媽以前是一個中學的語文老師,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
後來我爸 出事,我再也沒見她寫過日記。”
喬晚思緒淩亂,把手機推到葉宴遲那邊。
“既然確定是貨姨的筆跡,那麼,我感覺不會無緣無敵隻發這點東 西,後續肯定還有我們意想不到的。”
葉宴遲把手機反扣在桌上,深深凝住喬晚 喬晚沒有化妝,眼晴紅腫,及肩的發隨意散著,淚水肆無忌地順著 臉頰流下。
這一幕,瞬間扯住了葉宴遲的心。
但,心疼和嶺惜持續不到三秒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壓抑已久的 野望和濃濃的欲念。
“謝謝你特意來荔城,讓我看到了我媽生前的日記。”
喬晚驚覺失態,伸手從桌上抽出一疊紙巾擦淚。
葉宴遲眼神中溫和不再,愈發肆意,輕輕鬆了下脖頸上的領帶。
“不用謝,因為我是為自己而來。”
聲線不疾不徐,卻帶看明自張膽的熾熱和迫切,驚得喬晚一個激靈! 她不傻,已聽出弦外之音,但還是硬著頭皮問: “如果再收到這個郵箱發來的郵件,還會讓我看麼?”
葉宴遲左手端看白色骨瓷咖啡杯,右手輕輕攪動小勺子,輕聲問: “你想看麼?”
“想。
說出這個字,她隻覺得喉嚨乾澀。
因為數次把葉宴遲拒之千裡,葉宴遲根本沒有幫她分憂的義務。
“我發現,無底線的討好、縱容一個人,並不能改變什麼。”
葉宴遲咪著眸,看她的自光越發意味深長。
她勇敢抬眼,“你想要什麼??”
“你能給我什麼??”
她楞住。
堂堂的華洲第一執行總裁不缺名,不缺利,算來算去似乎隻有她了! “信不信,我能收到賀姨的日記截屏一次,就會收到第二次,第三 次.“葉宴遲聲音輕緩,對喬晚的殺傷力卻很大。
她雙手絞在一起,十指相纏,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模樣,“隻要慢慢 查,真相總會水落石出。
葉先生不讓我看後續的郵件,我絕不強求。”
“彆把希望寄托在宋津南身上,這件事他還真幫不了你。”
葉宴遲喝了一大口咖啡 沒加糖,苦澀入喉,侵入肺腑,蔓延到身體每一個細胞。
“不需要任何人幫忙,我自己去查。”
她掌起手包,頭也不回走出咖啡店。
葉宴遲緊町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宛如一團化不開的墨,沒有一絲 光亮。
丟掉一大堆工作飛到荔城,見麵十分鐘就吃了閉門羹, 他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喬晚起身離開那刻,他腦子裡就有個慣慣不平的聲音在叫囂:無論用 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這時,反扣在桌上的手機屏閃出些許亮光, 葉宴遲拿起,唇角立馬漾出抹深沉的笑。
因為,他的電子郵箱中又收到了那個號碼發來的郵件, 喬晚回到酒店,整個人還處於失魂落晚中。
已經能確定那張紙是賀潔貞的筆跡,她想不通賀潔貞為什麼把這麼重 要的東西給了葉宴遲,而不是她? 按照葉宴遲的說法,這隻是第一封電子郵件,後續的郵件還會爆出多 少隱秘呢?? 如果她不向葉宴遲服軟,葉宴遲以後還會不會透露新的信息? 如果繞過葉宴遲,宋津南能否有捷徑幫她查到真相: 想著想著,她的頭就開始疼。
手機上有季天小號的幾個未接來電,她全部無視 下午,她主動撥葉宴遲的電話。
葉宴遲依舊是秒接。
忽然之間,她想好的話硬在嗓子眼,客套地問了句“回江城了嗎”。
“還在荔城。”
葉宴遲聲線多了幾分疏離,“不用與我繞彎子,直說就 行。”
“文收到那個號碼發的郵件了麼?“她問得很小心。
葉宴遲毫不掩飾地說,“你離開咖啡館不到三分鐘,又收到一封,這 次比上次的信息量更大。
可惜,這與你已經沒關係了。”
“我媽又說了什麼?有沒有說前陣子的車禍是什麼原因?她手中是不 是有十一年前一 “無可奉告。”
葉宴遲不待她說完,冷冷把她打斷。
她就像被潑了一頭冰水,很快從焦灼中清醒。
“葉宴遲,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很簡單。
“葉宴遲聲音落奠,“一個入了眼,能奔看結婚過 日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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