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本想用桂花酪羞辱喬晚,卻沒想到反被喬晚將了一軍,臉上自然掛不住。
“早就聽說津南這三年過得一點也不舒心,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葉小姐還真沒看明白。宋先生外麵有鶯鶯燕燕爭風吃醋,公司有江秘書紅袖添香,坐享齊人之福,怎麼會不舒心。”
喬晚心中窩著火,毫不留情懟道。
“我一直以為津南娶了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好妻子,沒想到——”
“笙笙,先去車上等我。”
宋津南打斷葉笙的話,並把車鑰匙遞到她手中。
葉笙輕蔑掃了眼喬晚,又笑著看向宋津南,“津南,彆耽誤太久。”
“外麵溫度太低,上車後先把空調打開。”宋津南目送葉笙的背影遠去。
看著兩人軟言溫語互動,喬晚的眼神越來越冷。
心底對宋津南僅存的一點點不舍,就此湮滅在絕望中。
不生氣,不生氣。
她默默勸自己。
渣男就是渣男,現在不過是葉笙代替了江蔚書的位置,她沒有什麼可氣的!
她努力平複好情緒,主動對上宋津南複雜難辨的雙目,“儘快把辦理離婚手續辦了吧,我好為葉小姐騰地方。”
“我和葉笙才聊了幾句,宋太太就受不了了?”宋津南朝她走近,伸手把她圈在一輛車身上。
兩人的距離忽然拉近,她手中的購物袋“咚”地一聲落在地上。
“宋津南,你到底想怎樣?”
與這個男人生活了三年,喬晚對他的了解很膚淺,這種膚淺還是他想讓喬晚知道的。
其實他的內心世界,喬晚連十分之一都不能窺到!
“宋太太彆以為搬出九合苑,就不用再儘妻子的義務了。”
宋津南的手輕輕落在她額頭的紗布上,喉嚨深處漾出一聲壓抑的低笑。
她的第一反應是,宋津南還想繼續與她上床,單手解開襯衫最上麵一粒扣子,恨聲問:“在這兒,還是去就近開個鐘點房?”
頃刻間,宋津南的表情凝住。
喬晚又解開第二粒扣子。
“我在你眼裡就是如此不堪。”他扣住喬晚的手腕,一粒一粒替她扣上。
喬晚的腦子有些淩亂。
“今晚陪我出席一個酒會,季天五點會接你去選禮服做造型。”宋津南輕輕拍了下她的臉頰,轉身走向自己的黑色轎車。
她冷眼看向副駕駛上的葉笙,葉笙正笑吟吟與宋津南聊天。
儼然就是一對兒你儂我儂的恩愛情侶。
葉笙回來了,以葉家在江城生意場的地位,把葉大小姐帶出去會更有麵子,宋津南為什麼還要讓她去參加酒會!
喬晚忽然就搞不懂了。
宋津南應酬很多,但三年來,也就帶她回宋家老宅吃個飯。
前幾天,把她帶到醫院招呼探視老爺子的親朋好友,現在又帶她出席酒會——
肯定是相信她和周庭安是清白的!
否則,又豈會在這個時候與她一起成雙成對出現在公共場合!
在酒會上,她肯定要挽著宋津南的胳膊,宋津南也要對外公布她的身份。
喬晚苦澀的心口竟泛起一絲甜蜜。
還沒回到西子灣,她腦子就清醒了。
宋津南總會在她絕望的時候給點盼頭,結果呢,帶給她的除了羞辱就是委屈。
下午季天來接她,上車後,她問季天出席哪裡的酒會。
“華洲的年終答謝酒會。”季天不假思索地回,“華洲大小葉總低調慣了,邀請的是幾家有實力的合作商,並沒要求帶伴侶。”
她忽然搞不懂了。
季天把她送到江城最高級的造型工作室,做了頭發,化了妝。
摘掉額頭的紗布,分下一縷發遮住傷口。
挑禮服的時候喬晚有了選擇困難症,站在高定成衣室裡看看這個,瞅瞅那個。
漂亮得令她移不開眼。
每件禮服還搭配著首飾,包包。
“彆選了,前幾天托朋友在F國定了件,看看喜不喜歡。”
不知何時,宋津南已站到她身後,手中還拿著個質感很好的灰色盒子。
她轉身,宋津南已把盒子打開,一件白色抹胸長裙映入她眼簾。
刺繡,碎鑽,魚尾裙擺,完美得如同一件藝術品。
“漂亮!”她捂唇驚呼。
女人對美麗的東西總是特彆敏感,很快,喬晚就把裙子穿到身上。
行雲流水般的立體剪裁,把她本就前凸後翹的身材襯托得越發有料。
她及肩的卷發斜斜攏在一側,另一側用藍鑽發卡壓住,五官精致得像一個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瓷娃娃。
望著鏡中的自己,喬晚竟看癡了。
因為工作原因,她經常要穿一些出挑的禮服,但這一件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喜歡?”宋津南站在她身後,雙手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溫熱的呼吸已在她耳邊起伏。
“喜歡。”她的目光和宋津南在穿衣鏡中相遇,“是按照我的尺碼定做的。”
“不然呢。”宋津南嗓音低沉,目光灼熱,把她的心撩撥得沸騰起來。
“謝謝。”她轉頭看向宋津南,卻不料兩人的臉太近,唇瓣一下子貼到宋津南唇上。
如果此時她腳上沒踩恨天高,那麼,她的唇勉強落在宋津南襯衫第二粒扣子上。
宋津南就勢攬住她的腰,強勢霸道地回吻上去,並關掉了上方最亮的一盞燈。
緊閉的試衣間,男人,女人,一切水到渠成。
宋津南不知饜足,是她帶著哭腔求他多時才結束的。
從試衣間出來,喬晚臉頰泛起的紅潮比腮紅都漂亮。
上車時,宋津南主動上了後車座,坐到喬晚身側。
喬晚意猶未儘,記憶還停留在更衣室那場刻骨銘心的癲狂。
她記得很清楚,宋津南曾咬著她耳垂說了句“晚晚,你是我的”。
已經多年沒有這種少女懷春的悸動了,她主動去握宋津南的手。
宋津南似乎在考慮問題,一動不動任她握著。
車子剛駛入華洲大廈,宋津南就甩開她的手,朝旁邊靠了下,與她錯開些距離。
她冷冷笑了聲,剛睡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宋先生送我錦衣華服,把我帶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