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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專業團隊修複視頻需要不少錢,葉總破費多少,我——”
喬晚不想占葉宴遲便宜,卻又不想駁他麵子,及時打住。
“說了是舉手之勞。”葉宴遲怕她不信,解釋,“有個朋友是做it的,他幫了你的忙。我隻搭了個麵子,沒花一分錢。”
“那就請葉總替我向你朋友道個謝。”她再也找不出質疑的理由。
因為,以葉宴遲的身價地位,的確會有這種人脈。
葉宴遲伸手點了下電梯開關鍵,電梯當前處在二十幾層,需要等。
喬晚在聽到有人幫她那刻,就把那人臆想成了宋津南。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說得就是她此時的心情吧。
“所有的不愉快都過去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葉宴遲的安慰令她莫名心安。
“謝謝你,葉總。”她鄭重向葉宴遲道謝,“如果不是你幫忙,隻怕我今晚都要被困在這裡。”
電梯門開啟,葉宴遲示意她先進去。
她沒有矯情,葉宴遲很快跟過來。
電梯內隻有他們兩個,喬晚下意識與他錯開些距離。
“我問了你的主治醫生,說你昏倒的原因是血糖太低,以後你要注意了。”
她輕輕“嗯”了聲,“沒能出席華洲的新品發布會,真是遺憾。”
“以後有的是機會合作。”葉宴遲笑意深濃,“下周我就要接你們的專訪了,希望我們第一次合作能順順利利,彆拉低了你節目的收視率。”
“葉總過謙了。隻要葉總出現在我們的節目中,收視率肯定會拉高幾個度。”
兩人聊著就到了地下停車場。
葉宴遲招呼她上車,她猶豫了幾秒,但還是沒有拂葉宴遲的心意。
坐的是後車座。
車子啟動,葉宴遲邊開車邊從後視鏡打量喬晚,“想回家還是想去吃晚餐?”
“回——”她想了想,堅定地說,“西子灣。”
她再一次領教了宋津南的無情,九合苑是宋津南的房子,她再死乞白賴住著算什麼呢?
西子灣隻有簡單的床品,連換洗衣物和日用品都沒有。
暫時不回九合苑還有一個原因,她不希望葉宴遲被宋津南看到,否則對她來說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搬家了?”葉宴遲好奇地問。
她“嗯”了聲,沒做過多解釋。
葉宴遲察覺到她興致缺缺,沒有再問。
車子剛駛入西子灣所在的那條街,喬晚就說要去超市買日用品,下了車。
葉宴遲知道她不想暴露詳細住址,爽快放行。
殊不知,不遠處一輛黑色越野車中,有個男人把這一幕儘收眼底。
他右手抽著煙,左手搭在方向盤上,眸光深沉又凝重。
喬晚下車,葉宴遲開車門那刻,兩人相視一笑。
那抹笑宛如一枚釘子,不偏不倚刺在他身上。
令他抓狂。
放下半截車窗,他把未抽完的煙甩出去,閉上眼。
一遍遍問自己,如果一切偏離了預定的軌道怎麼辦?
喬晚估摸著葉宴遲走遠了,才打了輛順風車回到九合苑。
今晚,她要把所有行李打包到西子灣,以後但凡有一點辦法,絕不踏入九合苑半步!
因為要經常出鏡,她的衣服不少,但值錢的不多。
她三個行李箱塞得滿當當,還有十幾件沒裝進去。
宋津南回來的時候,她正在主臥對著一堆衣服出神。
“才搭上葉宴遲,就不準備與我過了。”宋津南走到她身後,一隻手臂忽然箍住她的腰。
忽然的衝力令她措手不及,後背“咚”地一下撞在宋津南胸膛上。
她現在連罵宋津南幾句的**都沒有,一動不動杵在原地。
宋津南的薄唇吻上她的眼,密密麻麻,帶著一觸即發的欲念。
此時的她,心中除了惡心隻有一個念頭——
快點遠離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很快,宋津南發現懷中女人的冷漠,故意刺激道,“準備搬去葉家住?”
她閉上紅腫的雙目,頹敗地問,“我上午給你發的微信看到了麼?”
“看到了。”宋津南語氣平和。
“看到了為什麼不出手相救!”她身體戰栗,怒聲反問,“我現在好歹還在宋太太的位子上坐著,你當真狠心看著我被誣陷關進去?”
“有葉宴遲幫你,我急什麼。”宋津南輕撫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玩味地笑了聲,“你應該感謝我,是我給了葉宴遲英雄救美的機會,他才能博得你的好感啊。”
“宋津南你無恥!”她崩潰大哭,揪住宋津南的襯衫撕扯起來,“我是你的法定妻子啊——你把我當什麼——”
“你可以不愛我,但不可以這麼作踐我!”
“宋津南,我這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會遇到你!”
她的咒罵伴隨著瘋狂的捶打,落在宋津南身上。
宋津南擰著眉,扣住她手腕,“夠了!”
戾氣十足的冷喝如同一盆冰水,把她給澆醒了。
與宋津南講良知和感情,等於對牛彈琴!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她擦掉臉上的淚痕,斂起情緒,繼續收拾行李。
宋津南瞥了眼床上淩亂的衣物,都是夏天穿的連衣裙和短袖,沒由來的煩躁。
“準備離婚還是分居?”
“選擇權在你。”
她知道這樁婚姻的決定權在宋津南手中,索性把問題拋過去。
“喬晚。”宋津南聲線如冰,“我先把話撂下,隻要你今天走出這扇門,以後就算跪地求我,我也不會接納你。”
她身體輕顫,手中的衣物掉在地板上。
“宋津南,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就把所有的怨恨報複在我身上,不要殃及其他人。”
隻要宋津南放過薑早,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撕破臉。
“宋太太口中的其他人姓葉還是姓周?”宋津南眼眸半眯,漾著徹骨的寒涼。
她被嗆得心跳失衡,黯聲道,“我說的是薑早。”
“你不止一次罵我心胸狹窄,斤斤計較,我確實是這樣的人。隻要我看不到你,你覺得我會讓薑早有好日子過麼?”
“一碼歸一碼,宋津南,求你放過薑早。”她帶了哭腔。
“我還沒有那個氣度。”
宋津南說完去了書房。
她絕望地跌坐在地板上,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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