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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到離婚的地步,再掰扯也沒什麼意思。
“明天上午去民政局辦手續。”她雙眸中滿是決然和淒楚,“三年了,我不能再耽誤你和江蔚書了。”
宋津南臉色陰沉扣住她手腕,厲聲喝問“才見到周庭安就不安分了?”
她這才知道,周庭安今天來江城了。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她對眼前的男人已徹底死心,連解釋的**都沒有。
“姓周的給你幾句甜言蜜語,你就不知東西南北了。”宋津南手臂微微顫抖,眸底漾出抹猩紅。
“三年前他背叛你,三年後你竟然還對他念念不忘!喬晚,你有沒有腦子?!”
她手腕處傳來一股綿密的疼,咬唇沉默。
殊不知,宋津南把她的沉默當成了心虛,抬手捏住她下巴,“你三年不回荔城,我還以為你安心做宋太太了。沒想到周庭安才到江城,你就不安分。”
房間沒有開燈,僅有的亮光是月色透過客廳的落地窗折射過來的。
忽明忽暗,兩人在明滅不定的光線中對視。
她伸手去扯宋津南的手,卻不料被越箍越緊。
宋津南手臂忽然用力,把她狠狠抵在寫字台上。
一個玻璃擺件被打翻在地,玻璃炸裂成碎片的聲音響徹整個書房。
喬晚後背被撞得生疼,想起身力氣卻不夠,“我就是你說的如此不堪,再過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離婚吧。”
既然宋津南懷疑她和周庭安暗通曲款,不如應下罪名,儘快把婚離了。
宋津南身體緊繃,看向她的目光淩厲又尖銳。
她瞬間覺得周圍的空氣壓抑又沉重。
幾滴鮮紅的血珠順著宋津南的掌心滴在她下巴,溫熱中透著徹骨的寒涼。
原來,玻璃擺件的碎片傷到了宋津南的手。
“喬晚。”宋津南沉沉喊出她名字,“我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絕不接受人財兩空。你生個孩子,我立馬簽字離婚。”
“注定要離婚的人再弄出個孩子,有必要麼?”
喬晚聽到孩子,崩潰得有些變音,“一出生就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性格或多或少都會有缺陷。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是這樣。宋津南你醒醒吧,我現在的身體是注定生不了孩子的。”
“你不做孩子媽媽,還有其他女人會做。隻要你生下,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宋津南滴著血的手落在她領口第一個紐扣上。
一顆,兩顆。
第三顆就到了她胸口。
她雙手抬起,死死攥住宋津南肆意的手指,“所有江城人都知道,江蔚書比我更適合做宋太太。”
“喬晚,你必須履行一個妻子應儘的義務。”宋津南眸底藏著狠厲,聲線沒有任何溫度。
話落,刺啦一聲——
她的襯衫被撕開!
膚色文胸也被扯得歪歪斜斜!
她頹敗垂下手臂,閉眼,放棄了反抗。
因為這一刻,她明顯感受到了宋津南下身的硬度。
欲念上頭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她鬨騰得多厲害,受到的反噬就會有多凶。
這個時候拒絕宋津南是不明智的選擇。
宋津南的薄唇吻住她臉頰,一路往下。
熟悉的男人氣息縈繞了她的感官世界,這三年與宋津南的點點滴滴瞬間湧上心頭。
隔三岔五的冷戰,沒有休止的爭吵,還有屈指可數的噓寒問暖……
淚水就這麼不爭氣地掉下來。
宋津南折騰她是帶了狠和恨的,把她弄成最屈辱的姿勢,抵住她的雙手,紅著眼問“和我睡了三年,還想著姓周的?”
“等宋氏在荔城的投資回本,你愛去哪兒去哪兒,現在不行。”
“周庭安來江城撩撥你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他馬上要與彆的女人訂婚?想坐享齊人之福,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
任宋津南怎麼用身體和語言羞辱,她都咬牙不吭。
最先吃不消的是身體。
這場沒有任何前戲的歡好,加上男人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她下半身疼得撕裂了一般。
剛咽下的淚水再次從眼眶漾出。
房間內光線幽暗,宋津南察覺到她眉眼中一片冰涼的時候,憤然抽身。
出門時一腳踢翻了門口的垃圾桶。
許久,喬晚才拖著疼痛不堪的下半身下床。
如果宋津南今天沒有撤掉她名下兩百萬廣告費,在冥幣的事情上站個中立,她肯定會軟言溫語地解釋一下。
但現在,她的心已經被宋津南徹底傷透了。
誤會就誤會吧,她要借這個誤會把婚離掉。
宋津南一夜未歸。
她睡得很不好,閉上眼就是結節,冥幣,廣告費,離婚……
天還沒亮,就拿起手機看起來。
半年前,她把微信置頂設成了宋津南,現在看來是何其可笑!
點開兩人的聊天界麵,最近一條是十天前的。
她點了幾下,取消了宋津南的置頂。
既然宋津南出爾反爾不離婚,她準備走第二條路,單方麵向法院起訴離婚。
上午忙完手頭的工作,她帶著翁律師昨天寫好的訴狀來到區法院,正式起訴宋津南離婚。
她不止一次地想,宋津南收到起訴書會是什麼反應。
下午,她主持了一家it公司的年會。
年會砸錢力度遠遠不及宋氏,三個小時就結束了,除去定好的薪酬,還得到一個兩千塊的紅包。
喬晚從會場出來,第一時間打開關了四個小時的手機。
上麵有薑早的十幾個未接來電。
剛回撥過去,薑早心急火燎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不好了,晚晚,宋渣男把我起訴了!”
“起訴你?為什麼?”她一頭霧水。
薑早和宋津南平素沒什麼交集。
“那個活檢單被宋渣男發現真相了,他起訴我弄虛作假,違背醫德。兩小時前我已經被停職,弄不好我會被吊銷執業許可證。”
那頭的薑早語氣還算平靜,喬晚已經不淡定了。
她立馬結束通話,撥出宋津南的手機號。
連著三次都不接。
第四次,才接聽。
喬晚早就繃不住了,央求道“宋津南,放過薑早,我答應你任何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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