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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敵意縈繞在心口,久久不能散去。
宋津南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了,她也不能再裝傻,未語先笑,“聽說喬主播是璟少的新女友。”
宋津南咬住一支煙“嗯”了聲,尾音中帶了些玩味兒。
江蔚書在宋氏工作六年,深諳宋津南的脾性,隻要在辦公室是不允許談論私事的。
他那聲“嗯”看似平常,其實已經藏了明顯的不悅。
換做以往,江蔚書會立馬把話題扯到工作上來,但涉及到喬晚,她的理智莫名打了折扣。
她清了清嗓子,訕笑提醒“真要論起輩分,喬主播還要喊宋總一聲小叔。”
“她確實跟著宋璟喊過我小叔。”宋津南語氣幽幽,把未點燃的煙放在煙灰缸中,閉上疲憊的雙目。
江蔚書輕輕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他身後,手掌搭在他肩頸上按摩起來。
宋津南自從三年前坐上宋氏副總的位子,工作量多了不止一倍,坐著伏案的時間也長了,從去年年底,頸肩就開始隔三差五地疼。
江蔚書特意找了個擅長推拿的老中醫學了幾手,每天幫宋津南按上半小時。
以前的宋津南很享受這忙裡偷閒的時光,這一刻卻有些心煩。
他側身避了下,繃著臉下了逐客令“出去吧,十分鐘之後來拿待簽文件。”
江蔚書的身體微顫,笑容僵在臉上,但還是得體地走出辦公室。
宋津南右手在頸肩上用力摁了幾下,視線落在剛剛與喬晚翻雲覆雨的雙人沙發上,唇角漾出抹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嘲諷。
搭順風車回電視台的路上,喬晚在手機上看到宋璟因尋釁滋事被看守所拘留了。
明明是個好消息,她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宋璟跋扈慣了,十有**會把這筆債算到她頭上!
但是喬晚還是有些想不通。
以宋家在江城商圈的地位,即便宋璟在電視台罵她,打了劉台長一巴掌,宋家隨便出來一個人就能擺平。
但現在,宋璟進看守所的事兒不光被弄到網上,熱度還越來越高。
她再次感覺到有雙看不到的大手,在暗中算計宋璟。
整個下午,她都是在按部就班的工作中度過的。
《商界訪談》剪輯出來之後,喬晚看了下樣片,比她預期的要好。
當鏡頭切到她和宋津南同框,她拿起手機拍了下,想發給宋津南,打開微信才意識到兩人沒有加好友。
她把宋津南的手機號複製到微信,彈出一個沒有任何備注的暗色調頭像,試著加了下。
但等到下班也沒通過。
或許在忙吧,她安慰自己。
晚上七點,她搭順風車來到九合苑。
用宋津南給的門禁卡走進六號樓時,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能這麼快搭上宋津南,她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但又一想,宋津南與宋璟都姓宋,自然也是**薰心的隨便男人,便釋然了。
宋津南的房子在二十二層,是私密性很好的一戶一梯。
摁門鈴之前,她先給宋津南打了個電話。
鈴音隻響了幾聲,防盜門就開了,一隻有力的手把她扯進房間內。
清淺的檀木香瞬間充斥了她的感官世界,房間內隻亮著盞小小的壁燈。
光線暗淡,她還沒看清宋津南的表情,宋津南已靈巧扯開她連衣裙的拉鏈。
沒有任何言語,一切水到渠成。
第一次,在宋家老宅的休息室,與宋家眾人隻有一牆之隔。
第二次,在宋津南的辦公室。
這一次,她才真正地無所顧忌,放縱得忘我。
這場情事從客廳開始,輾轉到浴室,結束在主臥的床上。
宋津南裹了件睡袍去陽台上抽煙,喬晚躺床上看手機。
上麵有趙導演的幾個未接來電。
回撥過去,趙導演說葉笙對她錄製《商界訪談》十分抵觸,已經準備回國了,上午錄製的節目十有**播不了。
喬晚有些失落,學播音主持的哪個不想獨自挑起一檔節目。
好不容易撿了個宋津南的專訪,樣片都過審了又可能胎死腹中,真是悲催!
但想到上午的錄製拉近了與宋津南的距離,令她現在才有了出入九合苑的自由,心情瞬間就好了。
人生嘛,總會有得有失,就看更在意哪個了。
比起在電視台出人頭地,她現在更傾向於攀上宋津南。
她放下手機,看向站在陽台落地窗前抽煙的男人。
男人身姿高大挺拔,寬肩窄腰,縱使一個彈落煙灰的背影都帶著撩人心魄的魅惑。
宋津南煙癮不小,抽完一根,又點一根。
陽台上開了窗子,但還是有少許煙味兒飄到喬晚這邊。
看到宋津南抽到第四根的時候,喬晚忍不住了,委婉地說“拜托宋總彆再讓我抽二手煙了。”
宋津南似乎在思考什麼,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把煙掐滅,又擰開一扇窗子。
喬晚是帶了換洗衣物過來的,宋津南下床之後,她就套上了睡裙。
紫色純棉的,清新淡雅,配上此時完全素淨的小臉兒和長發,令宋津南有種鄰家清純小女生的既視感。
想到她在電視上播報財經新聞時的知性乾練,與現在還真是截然不同的風情。
喬晚被他盯得心慌,忙挑起另一個話題“宋璟以尋釁滋事罪被刑事拘留了。”
宋津南輕輕扯唇“正牌男友攤上麻煩,喬主播心疼了。”
“他充其量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與正牌男友不沾邊。”喬晚急忙撇清自己。
她早就猜到宋津南咬了她的鉤兒,是為了報複宋璟,根本不敢表現出與宋璟多親密。
宋津南輕輕“哦”了聲,拿起手機看起來。
很快,喬晚發現宋津南通過了她的微信好友請求。
她手指一抖,發過去個“你好”的表情包。
宋津南沒做任何回應,從抽屜中拿出一個與上午一模一樣的小白瓶,放到床頭櫃。
她瞬間參透了宋津南的意思。
拖著酸痛的下半身去客廳倒了杯白水,然後當著宋津南的麵把兩粒事後藥咽下。
宋津南很滿意,拿起鬥櫃上的腕表看了眼,聲線涼薄,“我從來不留女人過夜。”
“……”
喬晚臉皮漲紅。
她以為再不濟也要等明天早上走,為此還帶了換洗衣物和洗化用品,卻沒想到宋津南剛提上褲子就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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