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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隨州習慣的展顏一笑,“你好。”
“你是蔣隨州。”男孩漂亮的眼眸半眯,快速把蔣隨州上下打量了一遍。
蔣隨州聽出幾分不恭,但還是伸手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是蔣隨州,請問你貴姓,來見我是谘詢法律問題還是——”
“我叫葉星奕。”葉星奕抬腳走進,唇角漾出抹不屑,“早就想來見你,無奈學業繁重,拖到現在才找到機會。”
蔣隨州記憶力特彆好,立馬想起“葉星奕”這個名字,曾在宋瑾接電話的時候聽到過。
如果沒猜錯,葉星奕就是對宋瑾死纏爛打的男孩!
蔣隨州還記得葉星奕晚上出了車禍,讓家人給宋瑾打電話,宋瑾態度不好,他就不進手術室。
直覺告訴蔣隨州,眼前的大男孩有錢任性,不好相處。
蔣隨州沒有繞彎子,“你是宋瑾的朋友。”
“確切的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葉星奕說出這句的時候,心口莫名一酸。
蔣隨州眉心微蹙,“我實在猜不到你來見我的用意。”
“想告訴你一些——”葉星奕頓了頓,“我和糖糖的過往。”
“糖糖?”蔣隨州輕喃。
“糖糖就是宋瑾,她不會連自己的小名都沒告訴你吧?”葉星奕抱懷,歪著腦袋盯住蔣隨州,“你知道糖糖的家庭、父母是做什麼的嗎?”
蔣隨州聽出弦外之音,沉默聆聽。
他的反應完全在葉星奕的預料之中,不禁沾沾自喜,“聽說過宋津南麼?”
“何止聽說過,宋津南多年蟬聯國內富豪榜第一名——”蔣隨州臉色微滯,已意識到什麼,“他與宋瑾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葉星奕很享受當前這種拿捏蔣隨州情緒的感覺。
蔣隨州脫口而出:“親戚。”
“再往深了猜。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宋瑾和宋津南的關係可比親戚親的多——”
葉星奕慢悠悠坐在一張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蔣隨州不傻,已經猜到兩人是父女,但還是不願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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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猜不到,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葉星奕已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宋瑾是宋津南的女兒——”
聽到這兒,蔣隨州的腦子炸了!
在葉星奕不懷好意的提醒下,他已經猜到了,但親耳聽到這個事實從知情人嘴裡說出來,還是被徹底震驚到了!
震驚,很快變成對他的暴擊!
自尊、感情頃刻間被碾為塵埃,彌漫在五臟六腑,連呼吸都帶了羞憤和疼痛。
“宋瑾是宋津南的女兒”幾個字如同一道魔音,縈繞在他耳邊,他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
即便他是一介草根,也知道宋津南的赫赫大名。
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金字塔,宋津南則是站在商界金字塔頂呼風喚雨的那一個。
宋氏集團和津享數碼旗下的上市公司,就有七八家!
宋津南的父親就是江城生意場的大佬,江城幾十年前就有“東宋西楚,北顧南葉”的說法。
能與宋家千金青梅竹馬的,也隻有葉家的公子哥了!
難怪宋瑾花錢大手大腳,兩萬塊的紅包眼皮都不眨一下!
什麼用的是大牌水貨,純粹是在糊弄他!
宋津南太太喬晚是明珠傳媒一線主播,在國內傳媒界有很高的聲譽,他們的女兒是真真正正的超級白富美!
而他,出生在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鎮,年幼喪父,寡母身患惡疾生命進入倒計時,欠下的醫藥費才剛剛還清。
能遇到宋津南的女兒,是他三生有幸。
但他何德何能可以妄想娶宋津南和喬晚的女兒?!
“蔣隨州,能遇到糖糖是老天爺眷顧你。能拿捏住糖糖的感情、入贅宋家是你的本事——”
“見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宋瑾家境與我相似,沒想到,她騙了我。”蔣隨州嗓音頹敗,“我家境不好,但從來沒想過入贅豪門。我從小就有自知之明,不會做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窮怕了,對金錢和地位有很深的渴慕,並不代表沒有底線。
如果當初知道宋瑾的真正身份,他一定會敬而遠之。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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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把自己說得如此高尚!”葉星奕冷哼,“糖糖一直在偷偷幫你,你律所的合作大戶——揚泰集團和金利實業,是誰的公司知道嗎?”
蔣隨州愣住。
“你不會真以為是憑本事拿下的法務合作吧?”葉星奕嗤笑,“揚泰和金利的最大控股人是季天,季天是宋津南二十年前的秘書,宋津南最得力的臂膀,最信任的下屬。”
蔣隨州跌坐在辦公桌旁的老板椅上。
難怪他的恒合律所沒有任何資曆,卻能連過三關拿下揚泰集團的法務合作!
揚泰集團雖然沒上市,但在京城商圈的口碑很好,是很多金牌律所爭搶的合作對象。
原來的法務部還在正常運營,卻要重組新的法務部門,擺明了是在給他的律所創造機會!
年後,與揚泰集團同一個法人的金利實業又找上門來,說老板對他們的法務工作很讚賞,決定把金利的法務合作全權委托給恒合律所。
他信以為真。
現在看來,他的成功全是宋瑾悄悄促成的。
沒有宋瑾悄悄相助,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這一刻,他萬念俱灰。
引以為傲的法學專業和個人能力成了恥辱。
葉星奕是有備而來,早就把蔣隨州的家境和性格摸得一清二楚,繼續詆毀:“糖糖年齡小,沒有辨彆是非的能力,非常崇拜學業有成的人,你剛好入了她的眼。以她的身份和家庭,對你的喜歡隻是一時興起,絕不會持續太久。”
短暫的沉默之後,蔣隨州的目光再次落到葉星奕身上。
“葉公子從江城來到京城,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我的話還沒說完。”葉星奕眸底深不可測,“糖糖喜歡你,糖糖的爸媽不喜歡你。糖糖為了幫你拿到合作,年前在家裡鬨騰了好幾次。宋津南把合作給你,並非欣賞你,而是糖糖用離家出走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