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晚一臉懵,宋津南解釋,“你的工作在港城,以後的生活重心也會在港城,我當然要來陪你。”
“真的?”喬晚明明已深信不疑,還是問了句。
“我還能騙你不成!”宋津南緊緊擁住她,“以後,我和你再也不分開了。”
她的臉貼在宋津南**的胸膛,沉浸在從未有過的幸福中。
翌日早上,喬晚被宋津南的腳步聲吵醒。
宋津南裹著她的粉色浴巾,水珠沿著淨短的發流入脖頸,胸肌,人魚線。
刹那間,喬晚眼睛直了,低聲喃喃了句“津南”。
“半小時後有位朋友到港城,我去機場接機。點的外賣早餐七八分鐘就會送來,你吃完再去上班。”
宋津南走到床尾拿起自己的衣物,悻悻搖頭,“以後我會在這邊放些換洗衣物。”
“昨天你帶著警察救我,周世宏肯定會懷恨在心,你要小心。”
她緩緩下床,毫無違和地圈住宋津南的脖頸,兩人含情脈脈對視。
“周世宏現在急著撈周庭安,沒時間打壓我。這兩天他會通過各種人脈向你施壓,簽和解書。簽了,你一時平安;不簽,危機立現。”
宋津南滿眼都是對她的擔心。
“刀架到脖子上也不簽和解書。”她很是決絕。
“晚晚,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斷了周庭安的政途,等於砍掉周世宏一條手臂。”宋津南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邊,“不如這幾天關掉手機,彆去明珠傳媒,在樂城灣好好休息,省得有人來替周庭安求情。”
“做虧心事的是周世宏父子,我有什麼好躲的!無論哪個求情,都不會動搖我的決定。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按時上班。”
她態度堅決。
“周庭安的事兒沒有一錘定音之前,我不會離開港城。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宋津南沒有把為她安排保鏢的事兒說出來。
宋津南走後,她正準備洗漱,敲門聲響起。
她以為是送外賣的,直接把門打開,卻不料是葉宴遲。
葉宴遲雙眼深陷,渾身上下透著疲憊和憔悴。
兩人視線相遇那刻,她急忙彆開雙目,冷聲問:“顧言初的雙胞胎處理好了?”
“昨晚為什麼不回錦繡居?”葉宴遲避開她的話題,用力推著房門走進客廳。
她杵在門口,“顧言初懷了你的雙胞胎,我不會再與你過下去,從現在開始分居,等著打離婚官司。”
葉宴遲臉色陰沉得可怕,朝她遞來一份文件,“馬上簽字。”
她沒接,掃了眼,是以她口吻擬定的諒解書。
說周庭安作為她的繼兄,從小對她疼愛有加,昨天她與周庭安發生口角,她出於報複才汙蔑周庭安挾持綁架。
“葉宴遲,誰給你的臉,拿這麼個東西來惡心我?”她奪過諒解書,撕成碎片砸到葉宴遲臉上。
葉宴遲沒躲,輕輕閉眼又睜開,“喬晚,任性一次就夠了。再拖下去,把周庭安的仕途拖丟了,你覺得周世宏還會放過你嗎?”
“滾。”她沒有打口水仗的**,板著臉下了逐客令。
葉宴遲神色愈發冷冽,“喬晚,我不希望你自尋死路。”
“我的死活與你沒關係。”她把防盜門開到最大,“走吧,彆再讓我說第三遍。”
葉宴遲不想無功而返,緩了緩語氣,“晚晚,我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你好。宋津南盯著周世宏舉報多日,沒有任何結果。你如果還選擇相信宋津南,你就是個十足的傻子。”
“葉先生就彆與一個傻子浪費唇舌了。”她站到門外,用沉默下了逐客令。
“喬晚,你不顧及我,難道連腹中的寶寶都不管了?”葉宴遲試著打感情牌,“你現在是孕婦,當務之急是安心養胎,順利把寶寶生下來,彆摻和這些煩心事。”
她用沉默來表示抗議。
葉宴遲看出她的不耐煩,還是為她留了思考的時間和空間,轉身離開。
她剛把房門重重關上,又傳來敲門聲。
這次她學乖了,透過貓眼看了下,是送早餐的外賣小哥,開門拿了外賣。
外賣是個不小的紙袋,拎在手中沉甸甸的。
她很好奇宋津南大早上的點了什麼,會這樣沉!
她右手伸進紙袋,臉色驟變,崩潰尖叫!
因為,她的手觸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帶著毛兒,濕漉漉的,泛著血腥味兒……
紙袋“啪”地落在地板上,一隻七竅流血的白貓映入她的眼簾!
白貓的耳鼻喉都在往外溢血,肚子正中間插著把雪亮的匕首!
上麵還有一張白紙,紅字:這次是貓,下次是人。
她猜到是周世宏的手筆,平複好情緒之後用手機拍了照片和視頻,撥了0。
周世宏喜歡玩陰的,她偏偏要把這種見不得光的陰暗放到明麵上。
十幾分鐘後兩名警察登門,出示完證件做了筆錄,還說讓她等消息,並帶走了那隻死貓。
房間內隻剩下她一個,客廳地板殘留著死貓留下的幾塊血跡,大小不一,腥味兒撲鼻,一時之間她胃裡翻江倒海,捂著嘴巴去了洗漱間。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就沒怎麼吃過東西,吐得昏天黑地也隻吐出一些酸水兒。
咕咚咕咚喝了兩大杯白水,才把腸胃中的不舒服壓下去。
臨去上班,鼓起勇氣把地板上的血跡清掃乾淨。
乘坐的出租車還沒到明珠傳媒,昨晚為她做筆錄的警員打來電話,說還有幾個細節需要敲定,讓她馬上去警局。
她打電話給自己的直屬領導,請了一個小時假,來到警局。
警員拿出昨晚筆錄的文件,指著幾處沒有簽字的地方讓她簽字。
她知道周世宏的人脈滲透得很深,不敢大意,把文件逐字逐句看了好幾遍,才簽上名字。
走出警局,喬晚看到周庭安的律師站在路旁東瞅西望,似乎在等人,她匆忙走向另一個方向。
“喬主播!”律師疾步追過來,並把自己的手機塞到她手中,“周局有話與你說——”
“讓周庭安去與警察說,與法院說,我與他沒什麼好說的!”
喬晚十分抵觸,把手機遞回去,律師不接,手機中傳來周庭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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