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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獲得源質。
陸恒再三確認自己的源質融合度還是82，半點都沒有增加。
這不太合理。
當然，並不是完全在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隻是可能性有點低。
隻有一種情況，才會導致殺掉佐藤一郎，沒有獲得源質。
那就是他身上的源質不是遊離態的。
也就是說他已經獲得完整的【靈魂收割者】職階。
可是，這可能嗎？
【靈魂收割者】是二階職階，現在能獲得二階起始源質的異能者很少，應該還沒有人能獲得完整的二階職階才對。
陸恒連斬兩名擁有二轉源質的異能者津川秀吉和齋藤武治，也才把源質融合度推到82。
佐藤一郎能這麼快就能把源質融合度推到100？
這種可能性太低了。
而且，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信息。
在救護車上的時候，佐藤一郎說過一句話：“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的源質很快就是我的了。”
這句話已經說明，佐藤一郎的第一目標就是爭奪源質。
也就是說，他肯定開啟了源質爭奪戰，他身上肯定有遊離態源質。
既然有遊離態源質，那就應該能吸收過來。
可是，陸恒的源質融合度沒有提高，也沒有看到吸收源質的提示。
這是為什麼？
陸恒蹲下來，掰正佐藤一郎的臉，仔細看清楚。
屍體沒有問題，確實是佐藤一郎。
如果是變形技能，死掉之後，技能效果也會消失。
既然外形沒有改變，說明死的就是佐藤一郎。
那麼，源質去哪了？
……
街道上，救護車的警報聲嘟嘟嘟的響著。
救護人員正在救人。
從救護車裡救出了兩個人，一個是司機，一個是醫生。
“這個醫生還有脈搏，快送去醫院做手術。”
“司機也還有脈搏……”
救護人員找來擔架，將重傷昏迷的醫生和司機抬起來，準備抬上救護車送去醫院急救。
就在這時候。
陸恒側頭看著被抬起的那名醫生，大步走過去，掏出手槍，上膛，開保險，頂在醫生的腦袋上。
周圍的救護人員、執法隊警員，還有鐵血調查局探員看到這一幕，幾乎同時驚呼出聲：“住手！”
陳立年趕忙喊道：“彆開槍！這個可是醫護人員。”
陸恒用暗影分身上車的時候，就是扶桑人長相的醫生，給他打了十倍劑量的鎮靜劑。
如果是普通人，這個劑量直接就死了。
所以這個扶桑人長相的醫生，就算是真的醫生，那也死有餘辜。
陸恒用槍頂在他的腦袋上，盯著他的表情看，想要看看他會不會有反應。
不過，這名扶桑醫生似乎是真的昏迷了，並沒有反應。
陳立年快走兩步想要上前阻攔：“彆開槍，就算這人犯罪了，也應該由我們來調查……”
砰！
陸恒看都沒看陳立年一眼，在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直接開槍。
一聲槍響，直接爆頭。
這名扶桑醫生半邊腦袋不見了，死得不能再死。
陳立年剛剛走到旁邊，便被濺了一臉的血，頓時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種局麵。
原本，他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可是，陸恒一槍崩掉這名扶桑醫生，突然又轉頭走向另一副擔架。
那副擔架上，抬著的是救護車的司機。
“你要乾什麼！”陳立年頓時麵露驚恐表情，想要衝上去阻止。
陸恒頭也不回的走向司機，然後放出一個暗影分身。
暗影分身舉劍架在陳立年的脖子上，阻止了他繼續往前走的動作。
陸恒走到司機的擔架旁，舉槍頂在他的腦袋上，盯著他的表情看。
雖然司機看上去也一動不動，但眼睫毛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陸恒緩緩開口說道：“知道為什麼你的金蟬脫殼會失敗嗎？你不該把源質帶走。”
沒有錯。
佐藤一郎身上沒有源質，扶桑醫生身上沒有源質。
而救護車上隻有三個人，除了佐藤一郎和扶桑醫生，就隻剩司機了。
排除了其他可能性，剩下的這個，就算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司機開口說話，但話才說到一半。
砰！
陸恒扣動扳機，一槍爆頭，白的紅的迸濺一地。
嚇得兩名抬擔架的醫護人員，驚呼的大叫，調頭就逃。
【吸收源質，源質融合度達到100】
【源質融合完成，職階發生融合，晉升為二轉職階“暗影劍客”。】
【暗影劍客：穿行於暗影與物質世界之間的劍客，掌握完整的“暗影穿行”“裂隙斬”能力。】
【裂隙斬：釋放源質能量，斬出一道威力足以撕裂空間的劍芒，無堅不摧。劍芒所過之處，形成持續3秒的裂隙之痕，任何物質都無法完整的穿越裂隙之痕，暗影穿行狀態也無法穿越。】
和一開始預計的差不多，【暗影行者】果然和【劍客】融合了，融合成了二轉職階【暗影劍客】。
由於職階融合的特性，越到後期，遇到相同職階的概率就越低。
同樣是【劍客】都會因為其他職階的不同，而融合成不同的劍客職階。
融合後的【暗影劍客】職階，【裂隙斬】的效果獲得了新的效果。
裂隙劍芒斬出去之後，可以形成一道裂隙之痕。
裂隙之痕基本上可以看成是一道屏障，任何物質想要穿越裂隙之痕，都會被撕碎。
而且，由於攜帶了暗影職階的能力，所以裂隙之痕連暗影穿行都可以阻擋。
看到數據提示，陸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和推斷的一樣，佐藤一郎果然使用了金蟬脫殼的招數，“靈魂”鑽進了司機的身體裡，想要就此逃出生天。
隻可惜，他帶走的源質出賣了他。
其實，換作其他人，就算猜到佐藤一郎可能用了金蟬脫殼，可能也沒辦法。
畢竟執法隊和鐵血調查局都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好再下殺手了。
可是，陸恒根本不管那麼多，當著鐵血調查局高級督察的麵，就把扶桑的醫生和司機給崩了。
陳立年現在有點麻爪，因為現在的情況很難處理。
他深吸一口氣，對陸恒說道：“你需要跟我回去錄口供。”
陸恒取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血跡，語氣淡漠如水的回道：“沒空。”
“你知道你剛才乾了什麼嗎？”陳立年內心十分複雜。
陸恒是他大半輩子遇到過，最棘手的一個人。
這半年時間裡，他和陸恒打過很多次交道，甚至一起去暹羅查過邪神手指的案子。
他剛才明顯的感覺到，陸恒不是激情殺人，而是冷靜的殺人，兩槍崩掉兩個人，都是有準確目的的。
“我乾了什麼？一群扶桑殺手來到大夏殺人放火，你們鐵血是乾什麼吃的？”陸恒斜眼瞟了他一眼。
陳立年被噎得啞口無言。
因為事情他看得很清楚，確實是扶桑殺手在大夏境內犯案，隻不過踢到了鐵板被反殺。
陳立年隻好用商量的語氣說道：“你至少要錄一份口供，講清楚今晚的事情。”
“沒空，你愛怎麼查怎麼查。”陸恒擦完血跡，把濕紙巾扔地上，轉身就走。
恰好這時候，蘇沐雨和林澤宇趕了過來，三人便並排走了。
林澤宇回頭看了陳立年一眼，大聲說道：“陳督察，該查一查春上集團了，這是第三次出現扶桑殺手了。彆什麼事，都讓我們替你乾。”
陳立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因為這句譏嘲戳到他了。
濱海地區連續出現了三次扶桑殺手，每次動靜都鬨得很大，又是動槍又是炸彈。
出現這樣的事，鐵血調查局確實有責任。
現場不隻有陳立年一個鐵血調查局的人員。
他的徒弟高誌庭也在。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陸恒的【暗影分身】能力。
可以分出一個和本體一模一樣的分身。
高誌庭立即想起了六個月前的那兩起案子。
廢棄工廠四人被殺案，當時的卷宗裡，提到有出租車的行車記錄儀拍到了案發現場有人影，而拍攝的畫麵的時間，陸恒回到了酒店，所以有不在場證明。
還有鴻達借貸公司的案件，案發時，五裡橋商城的攝像頭拍到陸恒和蘇沐雨在逛街。
兩個案件都有不在場證明，在當時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現在看來，關鍵點出現了。
高誌庭心臟嘭嘭狂跳，因為他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這兩個案件的不在場證明，都可以用分身來製造。
這麼一想，很多事情就都想通了。
他悄悄把這些線索記在本子裡，但有同事走過來的時候，他立馬把本子合上。
他已經不執著於調查陸恒。
甚至，他心中非常篤定，一個多月前，從背後襲擊他，把他搞暈，然後變成他的樣子進入永幸醫院，殺掉小野建二的那個人，也是陸恒。
他已經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
這半年時間，他經曆了太多的案件。
有一些手段殘忍的魔鬼，可以利用法律漏洞逍遙法外。
而有一些人，明明沒有作惡，甚至還拯救過很多人，卻要被律法的條條框框束縛。
所以，他在本子上記錄下了自己發現的線索，卻隻想作為一種收藏。
他也漸漸接受一個事實，法律維護的是秩序，他想要的卻是公平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