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嘗試對失重空間的規則進行測試。
最後發現這個失重空間非常奇特，似乎並不是類似外太空的失重狀態，而是沒有引力存在，又或者是引力非常弱。
人類在藍星上感受到的重力，由兩部分構成，第一部分是藍星質量產生的萬有引力，第二部分是藍星自轉產生的離心力。
在外太空之所以感受到失重狀態，就是圍繞藍星旋轉的離心力和萬有引力抵消，最終感受到了懸浮感。
在歸零文明的失重空間裡，情況十分特殊，產生失重感的原因，似乎是萬有引力小到忽略不計導致的。
除此之外，在失重空間裡，可以正常使用【虛空閃現】類的空間能力，但找不到脫離失重空間的辦法。
經過嘗試之後，基本可以確定，半神之下的征召者，幾乎不可能逃出失重空間，除非有世界意誌級彆的力量協助。
……
陸恒不打算和歸零文明起衝突，而且已經想到彆的調查方法。
所以這三十天時間，都在失重空間裡肆意爆發力量，進行訓練。
在回歸時間到來前，陸恒將風龍絕息斬練到了lv5，翔龍獵空練到lv3，空間連斬·改練到lv2。
在訓練期間，陸恒偶爾會嘗試和歸零文明溝通，詢問他們是否遭遇到了特殊事件。
在陸恒的記憶裡，歸零文明不是一直一帆風順，大概在人類世界進入深淵時代第三年五月時，歸零文明會發生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讓歸零文明從封閉狀態，轉向和其他文明、世界接觸。
有信息顯示，人類世界之後發生的輪回源質爭奪事件，也和歸零文明有關。
是什麼事件，讓一個封閉文明和外界接觸？
陸恒想不到答案。
從時間來算，應該就是這次征召發生的事。
所以，陸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詢問歸零文明，有沒有大事發生，想探聽這個事件的信息。
隻不過，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回答。
隻要是涉及到歸零文明秘密的提問，得到的回應都是“拒絕回答”。
……
時間漸漸來到回歸最後時刻。
陸恒看到回歸倒計時，再次出聲詢問：“回歸時間還剩最後十分鐘，是不是該給我補償了？”
歸零文明的電子合成音，用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回答：
“是的，感謝你的配合，在倒計時最後三十秒，你將獲得秩序時空寶珠作為補償。
“獎勵補償協議已經約定完成，從現在開始不能更改，不能退換。”
陸恒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文明寧願給高價值的寶物作為補償，也不願意和征召者接觸，行為邏輯很奇怪。”
歸零文明沒有回應這句話。
陸恒接著問道：“和你們同等級的文明存在行為邏輯這種東西嗎？”
歸零文明：“我們沒有發現同等級文明存在，無法回答。”
陸恒轉而詢問：“你們覺得半神文明存在行為邏輯這種東西嗎？”
歸零文明：“行為邏輯是一個虛構的名詞，按照你的問題，半神文明可以存在行為邏輯，也可以不存在。”
由於不能詢問關於歸零文明的任何信息，所以陸恒隻能用其他文明舉例，但問題沒有準確的參照物，導致沒有準確的答案。
陸恒轉而說道：“我認為存在思維邏輯的生命、個體，或者是文明，都有行為邏輯存在，你覺得呢？”
歸零文明：“是的，任何邏輯都由思考產生。”
這個回答，雖然沒有直接證明歸零文明也存在行為邏輯這種東西，但至少說明歸零文明認同行為邏輯的存在。
如果歸零文明存在行為邏輯，那麼他們阻止征召者接觸他們文明，肯定有原因。
交流過程中，時間來到了最後三十秒。
一顆拳頭大的天藍色圓形寶珠出現在麵前，陸恒將寶珠拿到手中，看一眼屬性。
【秩序時空寶珠】
【物品等級：s級】
【規格：直徑12厘米，重量12千克】
【特效：10米範圍內時空穩定性+300】
【神性技能：秩序時空領域】
【秩序時空領域：以寶珠為中心釋放出一個半徑10米的領域，領域範圍內時空恢複原始秩序，免疫s級以下時空亂流。】
【評價：這顆古老的寶珠蘊含著深邃而神秘的時空力量，表麵流轉著銀藍色與暗紫色交織的流光。靜止時如深邃的星空，激活時迸發脈衝般的能量波紋，能穩定現實與虛空的邊界。】
最後30秒回歸倒計時結束。
陸恒眼前亮起時空傳送綻放的白光，閉眼片刻後，白光退去，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深淵戰場結束，回歸主世界……】
【主線任務1：與歸零文明建交。任務未完成，扣除350點神性能量。】
【主線任務2：嘗試調查歸零文明發展進程停滯的原因。任務未完成，扣除350點神性能量。】
【主線任務3：在歸零世界存活30天。任務完成，獲得350點神性能量。】
三個主線任務，隻完成了一個。
挑戰任務更是一個都沒完成。
挑戰任務沒有完成，不會有任何影響。
主線任務就不一樣了，沒完成會倒扣神性能量。
一來一去，陸恒被扣了350點神性能量。
更糟糕的是，陸恒之前升級【潛意識入侵】把最後一筆神性能量都用光了，隻剩下220點。
這樣一扣，就出現了一個特殊情況。
【神性能量：130】
【神性能量出現負值，開啟30天倒計時，30天內補足負值神性能量，倒計時結束未能補足，啟動生命回收程序。】
陸恒看到負數的神性能量，微微歎了口氣，和預計的一樣，剩餘的神性能量不夠扣。
征召意誌的懲罰不算太惡劣，至少給了30天的時間。
隻是，神性能量的獲取方式太少了，想要在30天內補足負值的神性能量，也沒那麼容易。
如果30天內神性能量沒能變回正數，將會啟動生命回收程序。
這條提示給的信息比較少，單從提示上看，基本想不到生命回收程序是什麼意思。
陸恒卻是知道的。
一旦神性能量出現負數，30天內不能恢複正數，征召意誌將會按照比例，將異能者的生命、職階等各種超凡力量回收，將負值的神性能量補回正值。
如果隻看這個回收程序的原理，似乎不是很嚴重，但實際情況非常嚴重。
深淵戰場的征召意誌，很像一種程序。
這個程序對每個異能者都有完整的數據信息，異能者所擁有的各種超凡力量，都有標準的衡量數值。
也就是說，異能者的生命、技能、職階、屬性等等數據，和神性能量之間都有兌換比例。
這個比例隻是價值比例，並不能進行兌換。
越是高級的能量，其比值越高。
神性能量屬於常規能量裡，最高等級能量。
也就是說，看似需要補足的神性能量是130點，數值不算多，但這130點神性能量，經過比例換算，可能直接拿走異能者的命。
生命回收程序會先從等級高的能量開始回收，通常是職階，然後是技能，最後是性命。
按照回收順序，似乎最大的可能就是損失最高職階。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由於神性能量的能量等級太高了，那是神的力量，一點點神性能量就可以抽乾一個人的生命。
陸恒擁有多個s級技能，這些技能都是用神性能量升級起來，但當回收的時候，這些s級技能並不能按照消耗的神性能量來算。
從能量等級來看，神性能量遠高於技能能量。
因此，陸恒感覺這130點神性能量，估計能把職階一擼到底。
從這個角度來看，歸零文明願意支付高額補償就合理了。
其實，如果擔心神性能量被扣成負值，其實可以向歸零文明要求補償神性能量，用來抵扣主線任務扣除的神性能量。
隻不過，選擇補償神性能量的話，通常隻能拿到剛好抵扣主線任務扣除的那部分。
兩個主線任務也就是700點神性能量。
相較於700神性能量，陸恒自然是選擇【秩序時空寶珠】。
結果就是要承受神性能量變成負數的結果。
……
回歸傳送結束，陸恒睜開眼睛，回到了瓊華天麓湖的練功房裡。
蘇沐雨、林澤宇、謝師恩三人也都安全回歸，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這次征召之前，團隊四人都已經拿到了歸零文明的資料，對這個文明有了了解，所以都有應對的心理準備。
陸恒首先開口詢問：“你們情況怎麼樣？”
林澤宇優哉遊哉的說道：“我喜歡這種征召，不用打打殺殺，帶台遊戲機進去玩一個月，就能拿補償，簡直太棒了。就是下的遊戲太少，玩多了有點無聊。”
隨後，蘇沐雨說道：“我嘗試問了一些問題，得出了一些結論。歸零文明應該不是魔法文明，我想詢問關於自然魔法的知識，沒有得到回答。
“還有就是，歸零文明很封閉，他們並不了解我們人類，甚至不是很了解深淵，很奇怪。”
林澤宇坐正一點，吐槽道：“你們不要搞這麼專業好嗎？搞得我好像真的進去玩了一個月。”
“難道不是嗎？”三人同時反問。
“當然……不是……”
林澤宇撓撓後腦勺，開始尋找自己也有付出努力的證據：“我有一個重要信息，深淵征召者是血裔族。”
“我們也知道。”三人齊聲回道。
林澤宇不服氣，又舉手說道：“我還知道一個，歸零文明腦子有病，會給征召過去的血裔族補償。”
“我們同樣知道。”三人一起翻白眼。
謝師恩換一個話題，說道：“說點擁有的吧。我這是第一次沒有完成主線任務，被扣了神性能量。雖然以前就聽說不完成主線任務會被倒扣神性能量，這還是第一次。”
正常情況下，深淵戰場發布的主線任務，都很簡單。
隻要能活到最後，多少都能完成一兩個。
也就是說，三個主線任務，隻要完成兩個，就足夠抵扣另外一個主線任務倒扣的神性能量。
而主線任務普遍比較容易完成，甚至很多是征召者的集體任務，隻要其中一個征召者完成，其餘征召者也會默認完成。
特彆是和目標世界的主體文明建交的任務，這就是集體任務，除非整個深淵戰場的征召者，能力都差到沒眼看，不然被倒扣神性能量的情況很少。
陸恒搖頭笑道：“對，這次被倒扣神性能量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蘇沐雨突然想起一件事，身形一驚，連忙問道：“陸恒，我記得你的神性能量剩餘不多了，夠扣嗎？”
林澤宇十分放鬆，雙手放在腦後，靠在沙發上，說道：“你看他都全須全尾的回來了，當然是夠扣啦。”
陸恒無奈笑道：“不夠，上次處理血裔入侵事件的時候，差不多把神性能量用光了，最後剩220點。”
蘇沐雨頓時慌神了一下，心跳嘭嘭嘭加速，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恒答道：“變成負數了，要在30天內把負的部分補回來，不然情況會比較糟糕。”
“那怎麼辦？獲取神性能量的途徑太少了。”蘇沐雨頓時開始擔憂起來。
陸恒倒是沒那麼緊張，畢竟還有30天時間，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事情可以放一放，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歸零文明肯定隱藏了一個很大的秘密，我得查清楚。
“我拿的補償裡麵，有一個五轉職階的信息，所以要去龍眠世界一趟。
“可是我的神性能量變成負數了，所以不能使用神性能量傳送潮汐海，得想彆的辦法。”
林澤宇主動提議道：“我傳送潮汐海看看，問問娑娜大祭司，看看她能不能幫忙。”
蘇沐雨也想到了辦法，說道：“我去奎爾多雷找奧蕾安娜，精靈族肯定有蘊含神性能量的寶物。我去求奧蕾安娜看看，她應該願意幫我們。”
陸恒點頭說道：“那就先這麼辦，林澤宇去潮汐海，看看娑娜大祭司有沒有辦法把我傳送過去。如果不行，就去精靈世界，看看能不能把神性能量補回來。
“之後，我在想辦法在血裔惡魔身上，調查歸零文明的秘密。
“歸零文明拒絕和其他世界接觸，那麼知道歸零文明最多秘密的，應該是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