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外加v就在短短幾個小時裡錄完。
陳漾打了個哈欠就回去睡覺了。
工作人員看著自己手上的一段極其簡單重複的舞蹈和魔性的歌曲,他表情複雜。
“滴滴滴——”
他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恭敬地說,“董事長,有什麼吩咐嗎?”
金主爸爸問,“陳漾想拍的v預算出來沒有,我馬上安排財務撥錢。”
工作人員扣了扣腦迪,“已經拍完了”
金主爸爸驚訝,“速度還挺快,多少錢?”
工作人員沉默片刻。
“5”
金主爸爸說,“五百萬?行,我馬上安排下去”
工作人員立馬說,“不,不是五百萬,是5”
金主爸爸眉頭都沒皺一下,“五千萬?行,我讓財務撥錢過去。”
天才費點錢也是應該的。
工作人員在金主爸爸看不見的地方瘋狂搖頭,“不是五百萬,也不是五千萬,是五塊啊!”
拍一手v一共花費五塊錢,簡直聞所未聞!
這五塊還是租用理發店霓虹燈的租金。
電話那頭本來平靜的聲音倏地調高。
“五塊?!你確定你說的單位是rb?!”
陳漾躺在床上。
長長地舒了口氣。
“果然,每次上床都像回到墓裡一樣令人安心。”
——【這哥是不是忘記把攝像頭蒙住了?】
節目組雖然打著的旗號是24小時直播,但實際晚上還是會把聲音關掉。
隻有畫麵,而房間的攝像頭也會被嘉賓們遮住。
但今晚陳漾實在洗漱了就上床了,根本忘了這回事。
——【我會唇語我來複述,漾癲說的是果然,每次上床都像回到墓地一樣安心。】
——【原本以為陳漾的梗是每天半夜偷想出來,故意在白天說出來立人設的,沒想到這哥隨口就是梗啊!】
——【哈哈哈哈,上床像回墓裡一樣安心,這話也太貼切了!】
——【癲癲的,很貼心。】
陳漾打開了一部鬼片看用來催眠,就在他要把藍牙耳機帶上的時候突然停下。
還在選擇外放。
“還是彆戴藍牙耳機了,要是萬一被嚇到把手機扔了鬼還在耳邊叫就不好了。”
會唇語的網友們聚精會神盯著陳漾的唇形。
接著就是無數句複製陳漾的話出現在評論區。
——【哈哈哈哈,哥你上輩子是腦梗死的吧,這麼多梗。】
就在他看得正起勁,播放的視頻裡陰森的音樂和恐怖的氣氛渲染拉滿。
畫麵鏡頭慢慢推進到一扇破爛的木門。
“咚咚咚——”
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
不是木門響起的,是陳漾的房間門被敲響的聲音。
陳漾從床上驚坐起。
難不成要給他上演一場現實鬼片?
“誰?”
門那頭沒有回應,隻是仍然敲著。
陳漾說,“我告訴你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我根本一點都不怕鬼平等、公正、法治、愛國因為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敬業、誠信、友善。”
“咚咚咚——”門還是敲著。
陳漾沉了口氣,“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要離開”
“咚咚咚——”
陳漾火氣噌的就上起來,下床去開門,“嘿,我這暴脾氣。”
他猛地把門拉開,“你這鬼再不滾,我就給你兩肘擊信不信怎麼是你?”
——【看哥這樣子,還有他嘴巴的嘟囔,這是外麵有人在敲門?】
——【誰啊誰啊?我靠三更半夜,竟然有人來到陳漾的房間,這也太刺激了吧。】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董皎月穿著一身溫柔的睡裙。
她正好在門口,是攝像機的死角,正好擋住她。
而陳漾在直播裡也隻有一個背影,根本看不到他的正麵,自然更不看到嘴巴了。
董皎月咬著出唇瓣,眸子似乎被水浸泡過一樣水靈靈,直勾勾地看著陳漾。
“漾哥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董皎月想去拉陳漾的衣角,被他一個走位躲過。
陳漾瞪大眼睛,“你彆碰瓷啊!”
她像是受了重傷般的眼神看著陳漾,“漾哥,你就如此恨我嗎?”
沒等陳漾回答,她垂眸說,“也是,你恨我也是應該的,我的離開對你來說一定是巨大的打擊。”
“你肯定現在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吧?所以現在才用各種抽象 的行為來引起我的注意。”
陳漾:?
“不是噠姐,你怎麼還演上了,我一句話都還沒說呢。”
董皎月根本不聽,“漾哥,我知道你在嘗試用最難聽的話去傷害我,沒關係,我能理解的。”
陳漾,“”
果然世界上最難的事就是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董皎月想進陳漾房間,陳漾擋住雙手張開攔住,董皎月一個彎腰走位就進去了。
陳漾,“”
這人屬泥鰍的啊?
——【wtf???是董皎月?我他媽連華臣生是gay都猜了就是沒有猜到是董皎月!】
——【等等,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嘿嘿,我就說熬夜不睡有瓜吃吧!】
陳漾無語,看向董皎月,“你到底想乾嘛?”
董皎月看向陳漾,眼眶瞬間通紅,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漾哥”
陳漾文的不行來武的,他揮了揮拳頭。
“再哭我揍你了啊!”
董皎月眼淚掉得更凶了,“你以前從不舍得對我這樣凶的。”
——【我沒看錯吧,董皎月說了‘以前’?!】
——【我靠有故事啊!】
不舍得對她凶的從來都是那個腦子開瓢全是戀愛泡泡的原主,可不是他。
“你要是沒事就去治治腦子,彆沒屁擱楞嗓子沒事找事。”
董皎月唇瓣顫抖,實在不敢相信陳漾會這麼說她。
“漾哥,我們以前的美好時光到底算什麼?!”
陳漾思考了一會兒。
“算海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