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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應淮再次問。
顧傾城沒說話，但這一次，她拿起水杯，直接仰頭抿了一口。
商應淮也把麵前的酒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半個小時後，他扶著顧傾城，上了電梯。
然後，去了上麵的套房。
而這一幕幕，全都被角落的手機，拍得清清楚楚。
幾乎是顧傾城從座位上離開的下一秒，林湘蘭就收到了所有的照片。
輕點手機，她撥了一個電話“匿名，和上次一樣，都發過去。”
一分鐘後，慕霆驍的手機，收到這些照片。
看見的那一刻，他幾乎不敢置信。
這一晚，他一直在想，她說的那個問題。
作為男朋友，他到底帶給了她什麼？
他想讓她冷靜冷靜，他自己也冷靜冷靜，然後晚上回家，他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可是，慕霆驍怎麼也沒有想到。
看見的，竟然是她和另一個人男人一起出入酒吧的照片。
一張一張的翻下去，到最後，他幾乎感覺自己喘不過氣，渾身壓抑到極致。
騰出手，他修長的骨節用力拽著自己的領帶。
然後拉開，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
沒了這層束縛，他才感覺自己呼吸的空氣，像是暢通了一點。
可是，後麵的照片，依然不斷轟擊著他大腦。
讓他，幾乎理智全無。
當看到男人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入頂樓的套房時，慕霆驍的那顆心幾乎沸騰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那雙手，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
這一刻，他說不出自己心裡是怎樣的心情？
隻知道心裡害怕到極致。
至於是害怕失去她，還是害怕她受到傷害，或者是害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
沒有任何人逼迫她。
慕霆驍已經形容不出來了。
他知道，他的心裡，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怕。
這種害怕，猶如奔騰而來的潮水，氣勢洶洶，將他完全包裹，讓他動彈不得。
慕霆驍急火攻心，用力的扯著領口。
突然，隻聽見撕裂的聲音，胸前的扣子，直接崩開了幾顆。
前麵的人行道，突然一輛車衝過來。
慕霆驍猝不及防，瘋狂踩著刹車，抓著方向盤的手，更是滿手的汗水。
等車子停下後，隻離剛剛騎車的人，不到幾厘米。
驚險程度，難以想象。
又過了十分鐘，他的人，到了地點。
上電梯時，他幾乎有把男人撕開的衝動。
可真到了，腳步真停在了房門外，他竟然，害怕了。
最後，慕霆驍是直接踹開了房門，直奔進去的。
地毯上，一路丟著衣服。
男人的，女人的……
有皮帶，有吊帶，還有踢開的橫七豎八的鞋子。
再也不敢想象，他瘋狂的衝進去。
寬大的床上，顧傾城正閉著眼，睡得正著，那張白皙的小臉，還帶著微微的粉紅。
那種粉色，讓人不想歪都很難。
她的外套，淩亂的散在床上。
而不遠處的浴室，裡麵正傳來嘩嘩的水聲。
所有的一切，已經不言而喻了，不是嗎？
緊捏起拳頭，慕霆驍掀開床上的被子，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最後，把她抱進懷裡，向外麵走去。
嚶嚀了一下，顧傾城猛然睜開眼。
當看見慕霆驍，她也狠狠怔住了。
見她張開唇要說話，慕霆驍立馬阻止“乖，什麼都彆說，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她問。
慕霆驍的下頜線，崩得緊緊地，但嘴裡，硬是沒有說一個字出來。
“如果我說，裡麵的人是正人君子，什麼都沒有對我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會信嗎？”
顧傾城開口，幾乎不抱希望的問。
慕霆驍沒說話，隻是一如既往的抱著她往外走。
但他渾身的氣息，他臉上的表情，都寫滿了三個字“他不信。”
顧傾城早料到了，會是這樣。
可想著是一回事，真當要麵對起來，又是一回事。
他不信！
一如往常很多次，他信的，永遠是彆人。
他對沈棠，可以無條件的包容，無條件的信任；
而對她，卻是一次又一次寒了她的心。
“既然你不信，那就放我下來吧！”
“還有……”顧傾城看著他，冷靜又果決的開口“我們的婚禮，也都作廢吧！”
可，慕霆驍卻像是驟然發了火。
那雙手臂緊緊的掐著她，他出口的聲音，幾乎偏執“傾城，不可能！”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的婚禮都會照常進行。”
顧傾城幾乎被他氣哭，用力的捶打著“慕霆驍，混蛋，你放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既然你不信我，為什麼還要娶我？”
“既然你愛沈棠，又為什麼還要霸占著我？”
“算我求你，你饒了我，給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她的淚水，幾乎像斷線的珠子，漣漣的往下掉。
她耗不起了。
她是真得耗不起了。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她早就身心俱疲了。
再在他身邊呆下去，她會死，她會連最後的日子也過不痛快。
既然愛不了。
那她不愛了，她認輸，她投降，她離開……
可是為什麼，就連這麼一個機會也不給她。
顧傾城的捶打，並沒有換來慕霆驍的放手。
他的臉，緊繃著，猶如一座雕塑，任由顧傾城來抓，來扯，都沒有後退一分。
最後，顧傾城發了狠，一把咬在他的手臂上。
起初，她也狠不下心。
慕霆驍還很高興的勾了勾唇“傾城，我就知道，你心裡始終舍不得。”
聽到這話，她心裡最後一點愧疚也沒了。
再度張唇，這一次，她下了狠心。
很快，慕霆驍的手臂上就是一個深深的壓印。
接著，血色沁出。
最後，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下去，她的牙齒，也是紅的一片。
“你放不放開？”顧傾城又問。
然而，慕霆驍隻是看著她，語氣依然堅定“如果咬一下我，能讓你解恨，讓你不那麼生氣，那你儘情咬。”
話落，他竟然挽起袖口，又把另一隻胳膊給她。
顧傾城一把推開“我不稀罕，誰要咬你了，我隻要取消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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