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你身體真的很虛弱。”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一直在反複高燒。所以你最好讓你男朋友這兩天都陪著你,彆隨意離開。”
顧傾城這才稍微回了點神“好,我會和他說的。”
“嗯,趕快給他打個電話,不然我真的擔心你。”
護士弄好針藥離開時,顧傾城撥通了慕霆驍的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
不過,慕霆驍像是累極了,聲音格外疲憊。
“怎麼這個時候醒了?”
他的聲音,沙啞極了。
“你還在沈棠那裡嗎?”顧傾城試探著問。
“嗯,她今天淋雨發了高燒,我明天再去看你。”
顧傾城捏著手機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眼眶熱熱的,那一瞬間,她忽然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電話裡,是漫長的沉默。
久到,慕霆驍最先忍不住“沒事的話,早點休息。”
“嗯……”
她點頭。
可,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怎麼會沒事呢?
她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他,自己也發燒了呀!
“等一下,我有事。”
話一出口,她忽然什麼都顧不得,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霆驍,我半夜也發燒了。”
“醫生說,我陷入了重度昏厥,情況很嚴重,希望你能陪著我。”
說完後,顧傾城幾乎能聽見心跳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蹦的快速而有力。
她在等,等他的回答。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
她等來的,會是慕霆驍的一聲輕笑。
那笑,三分涼淡,七分質疑“傾城,你偶爾的耍耍個性,我可以當是情侶間的小情調。”
“我可以寵你,也可以慣著你。但是,不是在這樣特殊的時候。”
“你就算不喜歡小棠,就算想爭寵,也要分清場合和時機。”
這下,顧傾城瞬間就都聽明白了。
還有什麼聽不懂的呢?
慕霆驍以為她是在說謊,故意騙他過來。
真可笑,她顧傾城在他心裡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嗎?
“抱歉,是我不該打擾你們。”
迅速說完,顧傾城掛斷電話。
一連幾天,慕霆驍都沒有過來。
林登倒是來的勤快,每天一日三餐都雷打不動的送過來。
第一天的時候,顧傾城還總是心存幻想,問他“霆驍呢?”
最開始,林登還會幫慕霆驍開脫,找一些理由。
第二天時,顧傾城已經不抱希望了。
隻是在吃午飯的時候,隨意問了一句“你說,他今天會來看我嗎?”
“抱歉顧小姐,顧總這幾天有些忙。”
忙?
顧傾城聽著,突然就忍不住笑了笑。
是啊,挺忙的。
忙著照顧沈棠,陪伴沈棠。
那天晚上,顧傾城的高燒又反複了,一直不退。
林登也嚇壞了,趕忙去找慕霆驍。
但是,顧傾城喊住了他“林登,不用去了。”
“可是顧小姐,你現在的情況很嚴重。”
“何必徒增一份失望呢!”
她說完,淡漠的轉過頭。
就算告訴了慕霆驍又怎樣?
他隻會覺得自己在博同情,獲取他的關注。
與其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抱有希望。
這天晚上,顧傾城脫離危險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好像看見了慕霆驍。
一個模糊的身影,不太真切。
但再次眨眼時,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果然是,什麼也沒有。
她甚至產生了幻影。
這可真是糟糕極了。
又在醫院住了一天,病情穩定後,顧傾城就決定出院了。
出院時,方圓和言澈親自來接的她。
慕霆驍去的時候,病房裡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你好,病房的病人呢?”
護士認出是他,免不了苛責一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顧傾城的男朋友吧。”
“你乾什麼去了,幾天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你知道你女朋友一個人高燒暈厥了幾次嗎?”
“每次都是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明明害怕極了,卻一直強撐著。”
護士的話,讓慕霆驍整個人怔住。
“你說,她昏迷了好幾次?”
護士不可置信的看過去“怎麼?你竟然不知道?”
“她第一次昏厥的時候,我就讓她給你打過電話,讓你貼身陪著她。”
“她難道沒告訴你?”
慕霆驍站在那裡,一瞬間,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他錯了!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昏迷了,也是真的很危險。
可他是怎麼回複她的?
再回想之前,慕霆驍隻覺得自己混蛋到家了。
從病房出去,他就給顧傾城打了電話,但一直是無人接聽。
他又回了一趟家,但彆墅裡空蕩蕩的,哪裡有她的人影。
顧傾城去陪了小謹一下午,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夜晚的彆墅,靜悄悄的。
客廳裡,連燈光都沒開。
想來,慕霆驍是還沒回來。
顧傾城實在是累了,所以直接去了臥室。
剛把門打開,就看見裡麵亮著的燈光。
下一刻,她的腰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環住,獨屬於慕霆驍的氣息密密麻麻的圍著她。
若是以前,她肯定覺得既驚喜又感動。
可是今天,她的內心毫無波動。
慕霆驍對她,永遠都是打一巴掌再給顆糖。
以前,她沉溺在糖果的甜蜜裡,就連巴掌的疼痛都忘了。
可是現在,那巴掌實在太疼,太疼了。
疼得她呼吸一口都是玻璃的碎渣子,紮的一顆心滿是鮮血。
所以,她好像也沒那麼期待糖果的治愈了。
“累了沒有?”
慕霆驍的聲音,幾乎溫柔的不可思議。
顧傾城有些累,累得幾乎沒有力氣推開他。
“很累,我想睡覺,先放開讓我去洗個澡好嗎?”
“好。”
洗完澡,顧傾城直接躺上了床。
但下一刻,慕霆驍就從身後纏了上來,緊緊的抱住她。
沐浴露的鬆脂木香,一瞬間鑽進鼻尖,罩住了她整個身軀。
顧傾城沒說話,隻是閉著眼睛。
但慕霆驍的吻,卻落在了她的頸間,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
見顧傾城沒拒絕,他更直接了一些。
慢慢往上。
最後,溫熱的唇,親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含住“發燒暈倒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那麼嚴重,生氣了?在怪我,是嗎?”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