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星喉頭哽住,正要開口,就見到謝瀾臉色一變。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哥,我不是說你不行,但你這也太快了,不是,我不是說你快,我就是說你呃……哦哦,嫂子你衣服都換了,哥,你好猛!”
洛晚星:“……”
洛晚星:“??”
謝南凜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漫不經心問:“出國多久了?”
謝瀾懵逼地回答,“啊,我兩年前回國一次,後麵就出國了,所以算是兩年吧。”
謝南凜淡淡點頭,“原來如此,兩年沒揍你了。”
謝瀾:“?”不是,他哥什麼意思!他明明是在誇他好不好!
洛晚星深吸一口氣,推開謝南凜,迅速走了出去。
雖然她腳步很穩,背脊很挺,但就是從她的背影中,看出了一絲落荒而逃。
剛才來休息室的那位少爺也早就溜之大吉,瞬間,休息室門口隻剩下謝南凜和謝瀾兩個人。
謝瀾同情地說:“哥,我怎麼覺得嫂子不開心,不會你技術真的有問題吧……”
“男人在那方麵,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彆以為你有錢長得帥個子高還有八塊腹肌,就可以留住女人的心,實際上……哎,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戀愛寶典哥你還聽不聽了!”
……
回到宴會上,謝羽鳶過來問了幾句,洛晚星沒有將禮服被動了手腳的事告訴她,隻說禮服不小心被她弄破了。
她目光一掃,看見了洛安雪。
監控錄像裡的那個背影,明顯和洛安雪不太像。
她比洛安雪高一點,而那個背影,幾乎和她一模一樣,就仿佛是按照她的身形故意喬裝打扮一樣。
洛晚星排查了所有認識的人,都沒有那個女人的存在……
奇怪,憑空出現了一個和她背影相似的女人,她卻完全不知道,仿佛那個人在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會是誰呢……
“諸位,感謝來參加謝氏的宴會。”
忽然,燈光亮起,謝老爺子緩緩走到中間,拿起話筒,顯然對謝羽鳶回國這件事開心的不得了。
“今後羽鳶將回到國內發展,今日不僅是她的接風宴,也是她的生日,我這個父親,替她多謝大家。”
謝羽鳶四十多歲,但在謝老爺子眼中,依舊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
謝羽鳶的回國代表改變了謝家的局勢,謝寒城這位家主手中的實權,沒有兒子大就算了,如今還要被妹妹分走一般。
薑秀蘭氣得臉色猙獰,卻毫無辦法。
該死的謝羽鳶!五年前出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五年前謝羽鳶因為洛晚星的死,傷心不已,選擇出國,薑秀蘭囂張了好一會兒,現在她回來了,薑秀蘭自然是最恨的那個!
謝羽鳶今天生日,大家自然送上了禮物。
就在這時,管家拿著一件長長的禮物走了進來,看起來是個卷軸,這禮物應當是之前漏下了,所以現在才被拿進來。
謝羽鳶一眼就看見了禮物上的名字——
送禮時,送禮人會將自己對麵名字寫在上邊,免得弄混。
所以謝羽鳶露出笑容,“這是小煙送給我的?”
洛晚星一愣,隨即點頭,“是。”
謝羽鳶有心想給洛晚星鋪路,便順著說道:“是《紫陽山居圖》?小煙,你有心了!”
洛晚星知道謝羽鳶喜歡書畫,這幅《紫陽山居圖》是江老爺子的藏品,江老爺子在兩年前送給了她,“您喜歡就好。”
“喜歡,當然喜歡。”
謝羽鳶這麼捧著洛晚星,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也看出來了,謝大小姐對這位洛煙很滿意,故而非常給麵子地恭維道:
“我記得這幅紫陽山居圖,幾年前就被一位富豪以天價拍走,洛煙小姐得到它,應該很不容易,確實有心了!”
“沒想到洛煙小姐對書畫也感興趣。”
謝南凜剛回到宴會廳,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象。
洛晚星被人圍在中間,他嘖了一聲,心中那股莫名的醋意再次翻滾。
謝羽鳶很滿意,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這不是我送的禮物呢?怎麼變成洛煙姐姐的了?”
宴會廳內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轉頭看去,洛安雪瞪大眼睛,恍若不解,又柔弱地咬了咬下唇,“抱歉,我沒有說洛煙姐姐拿了我的禮物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可能是管家先生拿錯了吧?”
薑秀蘭也猛地反應過來,她巴不得看到謝羽鳶和洛煙尷尬,“對,安雪的禮物,也是《紫陽山居圖》,這明明是安雪的!”
有時候,禮物上刻著姓名的銘牌不小心掉下來,被管家弄錯了,也很有可能。
而且,《紫陽山居圖》又不是什麼爛大街的東西,全世界僅此一幅。
既然洛安雪說,紫陽山居圖是她送的……那難不成是管家弄錯,而洛煙為了麵子,將錯就錯?
謝羽鳶眉心一擰,“小煙送了什麼我還能不知道?”
洛安雪雙眸含淚,拚命搖頭,“謝姑姑,我不是那個意思,但紫陽山居圖,是我上周在翠玉軒買下,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可能其中有什麼誤會,我真的沒有怪罪洛煙姐姐,我也沒想把事情鬨大……”
翠玉軒是一家專業古玩字畫店鋪,由業內人士開辦,從業二十年,從未出過差錯。
有人回憶,“上周好像確實在翠玉軒看到了安雪小姐。”
薑秀蘭迫不及待抓住這個機會,“哈,我看,這就是安雪的禮物!我說某些人要不要臉,安雪的東西都要霸占,搶上癮了是吧!”
洛煙得意什麼,這些誇獎和恭維,明明都該屬於安雪!
謝羽鳶臉色猛地沉了下來,“薑秀蘭——”
“洛安雪小姐,你確定你送的是紫陽山居圖?”洛晚星忽然淡淡道。
洛安雪小臉上布滿了淚水,柔弱應聲,“當然。”
“那就把洛小姐的禮物也拿上來吧。”洛晚星勾了勾唇,“到底誰撒謊,不是一目了然?”
薑秀蘭叉腰吼道:“都說了名字的銘牌弄錯……”
“薑女士。”洛晚星慢悠悠開口:“我的名字,並非寫在銘牌上,而是寫在了卷軸外層的包裝上。”
“所以,這幅畫原本的主人,隻能是我,明白了麼?”
洛晚星把名字寫在了包裝上,洛安雪還要說這幅畫是她的,難不成洛晚星先偷了畫,再去弄一個包裝,再寫上自己的名字?時間根本不夠!
管家應聲下去拿禮物了。
洛安雪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