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山民哥，我理解你。”
“理解我什麼”
“哎，男人嘛，管不住褲襠裡那玩意兒很正常。”
“,我是這種人嗎？”
“這不重要。”小妮子老成持重地歎了口氣，“優秀的男人多幾個女人很正常，而且你的身體很強壯，也應付得過來。”
陸山民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山民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什麼意思？”
“哎，你真笨。我的意思是不管是曾雅倩還是海東青，我都沒有意見，再多幾個也無所謂，但不能厚此薄彼，要雨露均沾。”
小妮子頗為得意地問道：“山民哥，這兩個成語我用得對吧？”
陸山民腦門兒一頭黑線，“沒大問題。”
“沒大問題就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什麼說定了？”
“哎，山民哥，你真的忍心傷害梓萱姐姐嗎？”
回到家中，陸山民小心翼翼將葉梓萱放到床上，身後屋門砰的一聲關上，外麵響起上鎖的聲音。
“山民哥，今晚就不要管住褲襠裡玩意兒了，放飛自我吧。”
陸山民哭笑不得，低頭看著熟睡的葉梓萱，長長的睫毛，潔白如玉的臉龐，恍若在夢中。
這個天使般的女孩兒還是和以前一樣，仿佛不該出現在這渾濁的人世間。
陸山民輕輕將手抽出，睡夢中的葉梓萱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頰上，一臉甜甜的微笑。
陸山民心有不忍，大拇指輕輕撫摸了一下葉梓萱的鼻子，情不自禁也露出了微笑。
“傻丫頭，我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傻得如此可愛，又如此令人心疼。”
陸山民低聲呢喃，心頭有些發酸。
院壩裡的哀樂悲傷悠揚，除了至親家屬，大多數村民都已經回家離去。
海東青回望了一下陸山民家的方向，心中並沒有起太大的波瀾。
劉妮背著手走近海東青，“我並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你這人雖然不太討喜，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山民哥，也知道你這些年一直與他並肩作戰，一起經曆過很多生死，甚至有好幾次是你救了山民哥的命，所以你有資格成為山民哥媳婦兒。”
海東青看著劉妮，沒有說話。
“但是。”小妮子話鋒一轉，“你不能吃獨食。”
小妮子仰起頭，挺起胸，說道：“我很大度吧。”
海東青眉頭微皺，仍然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是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各方麵都異於常人的女孩兒溝通。
見海東青不說話，小妮子不滿的說道：“這是我的底線，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那你就退出。”
海東青淡淡道：“我海東青想要的東西，沒人能搶走。”
“咦？這麼霸氣！”小妮子卷起袖管，“湊巧了，我劉妮想要的東西，也沒人能搶走，要不咱倆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海東青沒有理劉妮，轉頭看向遠處。
陸山民走進院壩，就看見劉妮一副要打架的架勢，趕緊加快了腳步。
“你們在乾什麼？”
小妮子轉過頭去，眉頭緊鎖，“山民哥，你這麼快？太快了吧。”
陸山民抬手敲了下劉妮的腦袋，“你這小腦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啊。”
小妮子揉了揉額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等抽個空我帶你去醫院瞧瞧。”
見陸山民臉色發白，劉妮踮起腳尖摸了摸陸山民的頭，“聽話，有病就得治。這是大事兒，不僅關係到你個人的身體健康，還關係到好幾個人的終身幸福。”
陸山民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生怕她與海東青產生衝突，拉著她就往另一邊走。
到了院壩的另一邊，小妮子不高興地嘟囔著嘴，“怎麼，怕我惹她不高興。”
陸山民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有正事跟你說。”
小妮子瞪大眼睛，開口就問，“你跟梓萱姐姐睡了沒有？”
“睡你個大頭鬼啊。”陸山民一陣無語，一本正經地說道：“是有另外的事。”
“什麼事？”
陸山民呼出口氣，鄭重地說道：“我要殺納蘭子建。”
劉妮張大嘴巴，半天沒發出聲音。
陸山民接著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參與。”
劉妮愣了半晌，問道：“什麼時候殺，在哪裡殺？”
陸山民淡淡道：“就在村子裡。”
“他要到村裡來？”
陸山民點了點頭，“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小妮子哦了一聲，抬腳就要走。
陸山民一把抓住劉妮的胳膊，“你要去哪裡？”
小妮子一臉興奮地說道：“我先去殺了他的兩個幫手。”
陸山民眉頭微皺，“小妮子，他畢竟是你親哥。”
“但是沒有我倆親。”劉妮脫口而出。
陸山民把小妮子拉回身邊，“小妮子，我不希望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劉妮伸出十根手指撥弄了半天，說道：“是有點為難，但也不算太難。山民哥，我今年二十四歲，其中有二十年都跟你在一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山裡瘋，一起打獵，我跟他什麼都沒有。這賬一點不難算。”
陸山民歎了口氣，“這賬不能這麼算，殺自己親哥，以後彆人會戳你脊梁骨的。”
劉妮癟了癟嘴，“彆人怎麼說關我屁事啊。”
道一唱跳了半天，停下來喝了口水，緩緩走向海東青。
“海丫頭，彆跟小妮子一般見識，我這孫女啊，心直口快，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任何彎彎繞。”
“沒事，她挺不錯。”
道一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兩個人在一起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有美好的事情，就有家長裡短的瑣事，是分不開的。”
海東青淡淡道：“現在談這些事還早。”
道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事情已經發展到最後一步了？”
“嗯。”
“有沒有和解的可能？”
海東青看向李大發的棺材，“新仇舊恨，與其說是陸山民不願意和解，還不如說是納蘭子建下定了決心。”
道一歎了口氣，“一山難容二虎，他這是在逼陸山民決戰，老道士我活了一輩子，看了那麼多人，唯獨那小子讓人看不懂啊。”
海東青冷冷道：“不管納蘭子建想乾什麼，敢動我的人，哪怕陰魂不散，我也要讓他嘗儘十殿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