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身材歧視啊……於大章對此很是不滿。
胖怎麼了。
又沒吃你家大米。
再說自己最近都已經瘦下來不少了。
好吧，還是很胖。
那你也不能當麵說啊。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國安就這個情商嗎？
“怎麼，不服氣？”
李明釗見於大章梗著脖子瞪他，忍不住嘲諷道：
“你看你那肚子吧，就算給你穿白大褂，你都係不上扣子。”
好好好，侮辱人是吧……於大章索性撂挑子了。
“本來我還想混進科研團隊幫你們抓內奸，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必要費這腦細胞了。”
他對著李明釗揮揮手：
“李組長你忙吧，我回去補個回籠覺。”
抓內奸？李明釗聽到這三個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連眼裡的血絲都散掉了大半。
見於大章已經往外走了，他連忙追了過去。
“你認為五十三所裡麵有內奸？”
於大章沒理他，繼續往外走。
“具體在哪個部門，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依據是什麼？”
於大章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看著他。
李明釗秒懂。
“剛才我開玩笑的。”
他拍了拍於大章肩膀，語氣很真誠：
“怪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平時我和組員們也經常這樣互相揭短。”
作為國安領導，李明釗能低聲下氣說句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於大章則是趁機提了個要求：
“要是我抓到了內奸，你得幫我個忙。”
“沒問題。”李明釗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
“說吧，什麼忙。”
見他答應的爽快，於大章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你幫我弄套軍裝，合法的。”
每個男孩都有一個軍人夢，於大章也不例外。
他從小就渴望穿上軍裝在部隊裡奔跑、戰鬥，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去保衛祖國。
後來做了警察，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可惜的是，他始終都沒有機會穿上軍裝。
買賣軍服是違法的，彆說現役軍服了，仿製軍服同樣違法。
所以眼下有這麼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彆人沒辦法，國安一定有辦法幫他實現這個心願。
“你可真會找機會伸手。”
李明釗看起來很為難，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才勉強答應道：
“這事我說了不算，但我可以試試，憑你的履曆應該問題不大。”
你這領導是假的吧……於大章在心裡嘀咕道。
在他看來，這對於國安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至於為難成這樣麼。
不就是一套軍裝嘛。
自己又不會穿著它去冒充軍人，更不會拿著它去招搖撞騙。
最多也就是在家裡偶爾穿一穿，滿足一下自己一直以來的軍人夢罷了。
隨後兩人隨便找了一個房間。
“現在說說吧。”
剛進屋，李明釗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是根據什麼判斷出五十三所裡有內奸的？”
國安方麵自然也考慮過這個可能性，隻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裡的人和外敵有勾結。
而且這裡麵的人都是經過嚴格審查的。
身份背景哪怕有一點問題，也不會被允許在這裡工作。
自從那名研究員出事以後，這裡就戒嚴了，最近這兩個多月，裡麵的工作人員再也沒有出去過。
彆說通敵了，就算裡麵的人想和外界聯係都不可能。
那些武警和警衛可不是擺設。
除非有人能憑空手搓出一部衛星電話。
“敵特人員是如何發現這裡的？”
於大章看著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個問題你們應該有答案了吧。”
這是最表層的東西，他相信國安那邊早就搞清楚了。
“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是那名已經身亡的研究員泄露的。”
李明釗回答得流暢自然，顯然在此之前已經對這件事進行過深入分析：
“兩種可能。”
“一是那名研究員主動將這裡的機密信息賣給了國外的特工組織，以此來換取巨額的利益。”
“二是研究員不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對方發現並抓獲，在遭受了一係列手段後，說出了有關這裡的重要信息。”
從表麵上看確實像他說的這樣。
因為整件事就是從那名研究員失蹤開始的。
於大章聽到後點點頭，又問道：
“以那名研究員的級彆，知道這裡的具體位置嗎？”
這個問題他之前就認真想過了。
如果那名研究員知道這裡的位置，上麵絕不會輕易放他回去休假。
就算讓他回去，想必也會采取一係列嚴密的保護措施，以確保他不會將這裡的位置信息透露給任何人。
更為關鍵的一點。
從科研工作的角度來看，科研人員根本沒有必要知道這裡究竟是哪，他們隻需要專注於自己的研究領域即可。
就像於大章來這裡一樣，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但也不影響他查案。
果然，李明釗聽到後，搖了搖頭：
“據了解，那名研究員無權獲知這裡的位置信息。”
“不隻是他，這裡的所有科研人員都無權知道，包括那兩名院士。”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
“無權知道不代表就一定不知道，那個研究員在這裡工作了五年，如果他想知道的話，肯定會查到些什麼。”
欲加之罪啊……於大章忽然之間有些無語。
即使那名研究員有嫌疑，那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給人扣帽子吧。
怪不得你們是特彆行動小組，你們隻適合行動，而不適合推理。
於大章心底吐槽著，但臉上卻絲毫未表露出來。
“要我說，你的那兩種可能，都不成立。”
既然都聊到這了，他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首先，如果研究員是主動出賣機密信息，他根本就不會死。”
“雙方各取所需，完全沒必要殺人。”
“黑吃黑就更不可能了，你看對方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這一下，給李明釗問愣住了。
於大章沒心情等他想明白，接著說道：
“其次，那名研究員在休假之前一直在試驗區工作，他連暴露身份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他出去後和彆人說自己是個研究員，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國內的院士少，可研究員卻多的很。”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見李明釗已經回過神，便繼續說道：
“更何況，他也不可能主動去暴露身份。”
“這裡還有個最大的漏洞，對方在殺死研究員後，竟然把屍體留給了你們。”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他相信李明釗能夠想到。
毀屍滅跡的道理連普通人都懂，國外特工會不知道？
因此，對方是故意的。
看似倉皇逃跑，來不及處理研究員的屍體，實則是在用這具屍體為真正的內奸打掩護。
他們是想告訴所有人，是這名研究員泄露了試驗區的位置。
就在李明釗消化這些信息時，於大章再次開口說道：
“想不想聽聽第三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