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重症監護室外。伴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火急火燎的身影闖入了進來。“望舒……望舒怎麼了?!”秦國靖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望舒,眼睛瞬間紅了。隨即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呂欣妍,像頭發怒的獅子般衝了過去。“你把望舒怎麼了!!”他一把重重掐住了呂欣妍的脖子,雙臂青筋暴起。呂欣妍的臉瞬間因為缺氧漲得通紅,她感覺脖子仿佛都快要被硬生生掐斷。“秦叔!冷靜!快鬆手!”阿花立刻阻攔,“秦望舒是自已摔的,跟姨沒有關係!”“放你碼的狗屁!”秦國靖有點失去理智的罵道,“她在房間裡好好的,怎麼會把自已摔成這樣!這件事要是跟你們沒有關聯,從今往後我把名字倒過來寫!”“秦叔,先鬆手聽我解釋,你現在就算把姨殺了,也解決不了問題,情況隻會更糟!”阿花的眼神冷了下來,並立刻從口袋裡摸出了彈簧刀。“……”秦國靖惡狠狠的瞪著阿花和呂欣妍。就在呂欣妍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手。“來,解釋,我倒要聽聽你們能給我個什麼解釋!”聽到這話,呂欣妍在阿花的攙扶下,像是重新活過來般,捂著劇烈起伏的胸膛,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緩了有好一會兒,她才終於恢複過來,抬起頭紅著眼瞪向秦國靖。“瑪德!”“秦國靖,你要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啊!”呂欣妍似乎也被激得有點情緒失控,聲音很是尖銳。“你以為我不敢嗎?”秦國靖麵色猙獰,作勢就要再掐過去,但被阿花擋了下來。“秦叔,姨,都先冷靜下吧。”阿花隔在兩人中間,試圖讓兩人平靜交流。“冷靜?你要老子怎麼冷靜?!”秦國靖大聲質問,“老子就隻是回去了一晚上,結果踏馬的望舒就躺在了醫院裡!呂欣妍,你今天要是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子就讓你也躺在病床上!”“來啊!誰怕誰!我要是死了,我看你怎麼收拾接下來的破事!”呂欣妍不甘示弱,梗著通紅的脖子喊道。一時間,整個病房裡充斥著讓人窒息的火藥味。“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安靜點,這裡是醫院,更是重症區,還有其他的病人需要休息!”激烈的爭執聲吸引來了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大抵是有其他的病人家屬投訴,來勸阻的幾人聲音很是嚴厲。但這也終於讓情緒激動的二人稍稍冷靜了些許。“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老實說!”秦國靖壓著火氣,拳頭捏得發白。“就是你女兒自已摔的!”呂欣妍回答得很是硬氣。“放屁!她好端端的能在房間裡摔成這樣?”“你知不知你女兒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為了逃出房間,差點勒死看著她的那個女保鏢,還險些把整個五樓給點著!”“胡說八道!望舒什麼時候有那麼大的本事?!”“我胡說?不信你現在去樓下病房,那個女保鏢剛處理完身上的燙傷,然後你再回去看,瞧瞧你女兒把五樓那個房間燒成了什麼模樣!”呂欣妍越說越說激動,“阿花下樓去追她,她自已跑太急從消防通道樓梯滾了下去摔成這樣!”“但凡這事跟我有關聯,我會讓阿花打電話通知你嗎?”“把你女兒搞成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難道吃飽了沒事非跟你鬨掰?”幾句質問,讓秦國靖陷入沉默,並扭頭看向了病床上仍昏迷著的秦望舒,麵色如同燒過的煤炭:“望舒現在是什麼情況?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醫生怎麼說?”阿花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醫生說,是顱腦受到急性損傷而導致的昏迷……不確定大概什麼時候醒……最差的情況可能是植物人……”聽到這話,秦國靖腦中仿佛被一道雷給劈過。強烈的天旋地轉感緊隨而來,整個身體開始顯得搖搖欲墜。“秦叔……”阿花走上前來想要攙扶,但被秦國靖一把重重推開。“彆碰我……滾!”秦國靖雙手發顫,眼中布滿了血絲。“冷靜點,不都說了,植物人隻是最壞的情況。”呂欣妍開口道,“說不定運氣好,幾個小時後就醒了呢?”“閉嘴!”秦國靖罵道,“姓呂的,望舒要是真成了植物人醒不過來,你就給我等著!”“……”呂欣妍沒吭聲了,但眼神充滿陰翳,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時,病房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秦國靖深吸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當他看清屏幕裡顯示著的號碼後,心頭怒火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暫時澆滅。理智重占上風的同時,眉頭幾乎皺成了川字。“喂?”“對,我是。”“大概什麼時候?”“好……我知道了,我會到的……”簡單幾句交流後,秦國靖掛斷了電話,扶著額頭坐在了椅子上。“怎麼了?”呂欣妍意識到不對勁,開口詢問。“我被傳喚了,警方讓我去配合調查。”秦國靖陰沉著臉回道。“因為秦慧珠的事?”呂欣妍同樣皺起了眉。“恐怕不止……”秦國靖似乎聯想到了某些事,當即冷聲道:“我暫時不管望舒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必須得立刻給我把所有線索掐斷處理好!”“這不需要你交代!”呂欣妍重重冷哼了一聲。她很清楚,不管是秦慧珠還是秦望舒,總之她作為所有事件的主要參與者,一旦秦國靖出了什麼事,她自已同樣脫不了身。“阿花,立刻去處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