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呢!一天天的,你腦袋裡能不能想點正經事?”顧如夢又氣又急的打斷了孔心蕊。她就知道孔心蕊肯定會想些有的沒的,所以才趕緊打住了剛才的話題。“這能怪我頭上啊?”孔心蕊反駁道,“分明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好不好?”“你說誰做賊心虛?”顧如夢瞪眼。“難不成是我啊?”孔心蕊聳了聳肩,“你要是心裡沒鬼,為什麼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是你自己要留那麼曖昧的懸念給我,怪誰?”“趕緊閉嘴!”顧如夢沒好氣道:“收起那些齷齪的想法,秦弈都還是小孩,而且我把他當弟弟看待,你彆腦子裡想些奇怪的東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秦弈就滿十八周歲了吧?”孔心蕊露出曖昧的笑容:“他已經算成年人了,而且你倆又不是真的姐弟,秦弈長那麼好看,還那麼乖,你就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你再說我就撕你的嘴了啊!”顧如夢真的有些生氣了。見狀,孔心蕊也不敢再開玩笑,稍稍正色道:“那你解釋一下昨晚到底啥情況?好端端的怎麼就落枕了?”顧如夢不太想回答,但架不住閨蜜的死纏爛打,隻得將昨晚打雷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孔心蕊聽完後,臉上頓時寫滿了心疼:“原來是這樣,那他現在還好嗎?”“應該好多了,我出來的時候他還睡得很香呢。”顧如夢說完,腦子裡突然不受控製的,回想起了出門前看到的畫麵。天……為什麼又想到這個了!顧如夢啊顧如夢,你快彆發瘋了!那隻是青春期男孩子正常的生理反應!彆再回想了!!“嗯?如夢,你突然臉紅什麼?”孔心蕊的話音,將顧如夢從混亂的思緒中拽回神來。“啊?哦……天氣有點熱。”顧如夢隨口胡謅了一句,眼珠子心虛的瞥向一旁。但這點小細節哪能瞞得過孔心蕊的眼睛?她摸著下巴,死死盯著顧如夢的臉,還帶著點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顧如夢有點頂不住壓力,渾身起雞皮疙瘩。“咱倆是不是好姐妹?”孔心蕊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顧如夢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她還是回了一句:“是。”孔心蕊的笑容更加耐人尋味了:“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昨晚跟小奕睡一張床上,真的什麼事都沒對他做?”這話一出,顧如夢頓時炸了:“我看你真的是找打!!”說完,她抬起手就要往孔心蕊身上招呼。但孔心蕊早有防備,跟條泥鰍似的,唰拉一下就躲開了。“嗯嗯,看來真是發生了什麼,不然不會是這副反應。”孔心蕊認真的點了點頭。“你給我站那!”顧如夢氣急敗壞道。“嘿,我又不是傻子!”孔心蕊說完,拔腿就跑。“孔心蕊!你今天完蛋了!!”一時間,老街多了兩個追逐打鬨的身影。寧老太太正巧經過,看到這一幕,記憶頓時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時候經常發生這樣的畫麵。“真好。”老太太露出笑容。幾分鐘後,孔心蕊被顧如夢堵在了診所裡。“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孔心蕊喘著氣,“你下手輕點,彆打臉,要不然我以後找不到男朋友了,你得負責。”“神經!”顧如夢丟去一個白眼,她也累得夠嗆,哪有力氣再鬨騰下去。見好閨蜜沒動手,孔心蕊嘴欠的毛病又犯了:“說真的,昨晚真的啥事沒有?”顧如夢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氣,噌的一下又冒了出來:“你真是有病!”“拜托,孤男寡女共待一床,你問問彆人,不多想才有問題好吧?”孔心蕊有理有據的反駁。“呸!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成天惦記著姐弟戀嗎?”“姐弟戀咋了?香香軟軟的小奶狗不可愛嗎?我就喜歡小奶狗,實在不行,你把秦弈帶到我家養唄?正好秦弈那麼乖那麼懂事,長得還好看,我早想有這麼個弟弟了。”“……我看你真該去腦科看看。”顧如夢眼角抽搐,她有時候真的想撬開孔心蕊的腦袋,瞅瞅裡麵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成天扯這種亂七八糟不著調的事。“切。”孔心蕊撇撇嘴:“反正你就嘴硬吧,你鐵定跟我的口味一樣。”“一邊去,誰跟你一樣了?”顧如夢沒好氣道。“那你剛才臉紅什麼?”孔心蕊的一句反問,頓時讓顧如夢的腦袋裡,又記起了不該記起的畫麵。“都說了是天氣熱!你再扯這個,我真翻臉了!”顧如夢反駁得很大聲,但這並不能掩蓋她微紅的耳根。“行行行,天氣熱,天氣熱。”孔心蕊見狀,也不再繼續撩撥了。她看了眼手表:“話說,這個點,秦弈該睡醒去上學了吧?”“呀!”顧如夢臉色一變,“不跟你鬨了,我得趕緊回去。”“去吧去吧,替我照顧好小奕奕噢~~”孔心蕊丟去一個飛吻。“滾蛋!我警告你啊,你離小奕遠點,喜歡小奶狗上外麵找去!彆打他主意,不然你就完蛋了!”顧如夢瞪了一眼,沒好氣的留下這句話後,連忙往診所外走。孔心蕊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目送顧如夢的背影離開。直到視線裡看不見顧如夢了,她才小聲的嘀咕。“還沒真的有啥進展呢,就急著護上了,還說對姐弟戀沒興趣?”“真是嘴硬!哼!”“不過……如夢這棵二十多年的鐵樹,終於要開花咯!”孔心蕊興奮的幻想起了未來的畫麵。可幻想著,幻想著,她忽然鬱悶了起來。“哎……那我這棵鐵樹啥時候能迎來我的春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