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這幫畜生!!”
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呂欣妍一時氣急,再加上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
“臭婊子,這是你應得的。”
秦慧珠說完,又重重往呂欣妍臉上踹了一腳,而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廠房外走去。
淒厲的慘叫再度開始回蕩,吵得許宏朗都想補一腳過去。
“行了,趕緊去醫院縫縫針,說不定你這張爛臉還有得救。”
許宏朗從口袋摸出張銀行卡往地上一丟,“彆說我不給你大哥麵子,這筆錢算作是醫藥費,回頭不夠記得打電話找我再要。”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幾個撒開呂欣妍一行人,而後便往外走。
廠房外。
耳畔依舊能聽到呂欣妍的哀嚎。
許宏朗煩躁的掏了掏耳朵,並走向已經坐進車裡的秦慧珠:“你剛才那一刀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下的?”
“抱歉,我一時沒忍住。”
秦慧珠撒了謊,其實她預謀了很久。
那一刀,是替上輩子被毀容的五妹還的。
當年發生在幾個姐妹身上的悲劇,她接下來都會一一還給呂欣妍。
“哎,還好你隻是給她毀容,不然後續就麻煩了。”
許宏朗歎了口氣:“這段時間你彆亂跑,最好躲起來,那婊子報複心很強,你今天給她毀了容,她早晚會找你報複回去。要不你乾脆點直接搬到我許家老宅那邊,這樣她沒機會對你亂來。”
“好。”
秦慧珠輕輕點了下頭,“謝謝你,許先生。”
“這話就太客氣了。”
許宏朗擺擺手道:“如果沒有你,我們許家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發現呂欣妍有個私生子的事,早先我也跟你說過,這件事如果屬實,那我們許家就是欠下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幫這點小忙是應該的。”
“嗯……我還有幾個姐妹,許先生,還請您多多幫忙照顧。”
“小事,老宅那邊房間多,再多住幾個人都沒問題,就算你們不搬過去,我也可以做主安排點人過去照顧下你們的安危。”
“許先生,謝謝,其實我還有件事需要您商量一下。”
“你說,不用跟我客氣。”
“是關於秦曉楓和我父親秦國靖的事。”
……
……
幾個小時後。
醫院。
“我一定要弄死那臭婊子!一定要弄死她!!”
收到通知趕來的呂俊燁才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出聲嘶力竭般的咆哮,還有乒乒乓乓的打砸聲。
揉了揉眉心,並向旁邊經過的護士投去了一個帶著歉意的眼神,呂俊燁這推門才走了進去。
緊接著,大半張臉都纏上了繃帶的呂欣妍映入眼簾。
對此,呂俊燁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意外。
因為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得知了這件事。
“安靜點吧。”
呂俊燁平靜的搬了張椅子坐在病床旁,“等會兒吵到其他病人休息惹來投訴,我沒功夫替你應付。”
如此態度立馬引得呂欣妍的情緒近乎失控:“我就吵怎麼了!看看我現在的臉,我憑什麼不能吵!!”
“行,你要吵是你的權利,但如果你喊我過來隻是聽你在這吵,那我想我沒有繼續留在這的必要。”
伴著漠然的話語聲落下,呂俊燁起身便朝外走。
“我的情況你就不管了嗎?!”呂欣妍急了,扯著嗓子喊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在我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知道,許宏朗打電話跟我說了。”呂俊燁的態度依舊,沒有絲毫起伏。
“那你就這反應?呂俊燁,我是你妹妹!血濃於水的親妹妹!!”
聽到呂欣妍的嘶吼,呂俊燁終於頓住了腳步:“所以呢?”
“所以呢?你就一句所以呢?呂俊燁,你還是人嗎?!”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你自己都不覺得害臊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略帶幾分輕蔑的反問,讓呂欣妍的臉色有如扭曲般的難看。
可眼看呂俊燁又邁開腳步朝病房外走,她急了,不得不低頭服軟:“哥!我錯了!你不能對我不管不顧!如果爸媽在天有靈,他們會怎麼想?”
“你還好意思提爸媽?忘了當年爸媽才離世後的那段時間,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嗎?”
呂俊燁再次停下了腳步,話語透著深深的厭惡:“如果不是看在爸媽的份上,你活不到今天!許家今天對你做的事,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彆人!他們沒有違約,我也沒理由替你去要什麼說法!本以為這些年下來,你好歹會有點悔過心,但我錯了,你依舊是那副死德行,你這種人,就活該遭這些罪!”
“你……我……”
呂欣妍被懟得一時語塞。
她心知自己理虧,但就是不願承認。
也正因此,眼下她內心滋生出的情緒不是懊悔,也不是慚愧,而是憤怒和不甘!
儘管她還沒有表達出來,但呂俊燁已經通過她眉宇間的變化感覺出了些許。
“好言難勸該死鬼,你真是沒救了!”
重重留下這句話,呂俊燁轉身就走。
他又何嘗不念及兄妹情分?
隻是呂欣妍這些年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失望,幾乎快耗儘了他的容忍。
“呂俊燁,你給我站住!”
呂欣妍大聲嗬斥,但卻沒有再換來呂俊燁的一絲停留。
見狀,她又急又氣,不得已拋出了最後的底牌:“我要用爸媽留給我的股份跟你談判!”
聽到這話,呂俊燁本堅定要離開的腳步,終於又有了停頓。
“你確定?”
呂俊燁轉身,微微眯起了眼。
“我還有得選嗎?!”
呂欣妍臉色難看,幾乎是在用指責的口吻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惦記著我這裡的股份,這也是我能活到今天的關鍵原因!”
“……”
呂俊燁沉默了片刻,“是,你說得沒錯,所以咱們現在也彆繞什麼彎子,直說吧,你打算用股份怎麼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