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薑姓商賈不滿喝道。
夥計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帶著歉意說道:“真的沒有辦法,什麼時候有貨,這不是咱們鋪子能夠決定的,還要看孫賢大師的意思。”
“連什麼時候會再有都不知道嗎”薑姓商賈不甘心地問道。
“這個的確沒有辦法確定。”夥計也感到十分為難。
薑姓商賈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有拿著錢還買不到貨的時候。
他側頭看向傅雍,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氣,諂笑道:“傅兄,不知道可否讓一個與我”
傅雍從剛才夥計說下一批貨要等孫賢大師有空閒才能做出來的時候,就明白這些人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買到了。
現在見他們重新把目光看向自己,傅雍笑了起來,大度地說道:“這有何難還是我說的那個價格,兩萬貫一個,全讓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傅雍會趁火打劫再次漲價呢。
“那我要五個。”薑姓商賈這次學聰明了,手快有手慢無,再拖遝一點,說不定就被彆人一口氣全買走了。
“憑什麼你一下子就買五個你這樣讓咱們怎麼買”其他商賈頓時朝著姓薑的口誅筆伐。
在場除了傅雍之外,還有五個人,薑姓商賈一口氣就要走五個,這讓其他人怎麼分
其他人當然不會答應。
不過有人在譴責薑姓商賈,有人卻盯上了最後的五個金表。
“我也要五個!”
“你!你們!想要獨吞,沒門兒!”
......
為了爭奪金表的份額,幾個人立刻劍拔弩張吵得不可開交,再也沒有剛才指責傅雍的高高在上。
傅雍笑眯眯地品著茶,等幾人吵得臉紅脖子粗了,才擺手打斷:“諸位,你們是不是忘了,這東西還是老夫的老夫願意賣給誰,就賣給誰。可不是說你們商量著分一下,就把老夫的主做了吧”
眾人楞了一下,這臣反應過來,他們剛才爭搶地麵紅耳赤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到最後,還是必須要傅雍點頭。
“傅兄,以咱們的關係,你讓五個給我,沒有問題吧”薑姓商賈急切地說道。
關係傅雍笑嗬嗬地看了薑姓商賈一眼,剛才第一個跳出來指責老夫,現在想到和老夫拉進關係,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姓薑的,你休想多吃多占!”另外一個商賈頓時指著薑姓商賈的鼻子破口大罵,剛才就是他和薑姓商賈針鋒相對,罵的最為激烈。
“夠了!”傅雍懶得聽他們爭吵,直接擺手打斷說道:“這批金表老夫要留一些,不過你們放心,畢竟咱們是一起來的,老夫也不會不近人情讓你們空手而歸。”
眾人的心情跟著傅雍的話一波三折,直到傅雍明確答應會讓給他們,他們的心才放了下來。
“老夫每人讓給你們一個,誰也不能多吃多占,想必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說完,傅雍笑吟吟地看著幾人。敢有意見那就一個都彆想得到。
眾人顯然聽明白了傅雍的意思,紛紛低頭對視一眼,也隻能無奈地答應下來。
“傅兄公正!”
“就按照傅兄的意思。”
傅雍見沒有人提出不同意見,微微點頭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回頭等老夫拿到金表,就通知你們前來。不過,你們可要提前把寶鈔準備好。”
“傅兄放心,咱們省得。”
夥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傅雍從他這裡買了十個金表,轉手就以兩萬貫的價格賣出去五個。
也就是說,一來一回傅雍一文錢都沒有花,就白撿五個金表還讓五個大商賈欠了他人情
要不說人家是京城首富呢,看看這生意做得,比空手套白狼都要厲害!
......
店鋪後院。
韓度和孫賢兩人坐在大堂裡喝茶,韓度倒是有滋有味地慢慢細品。
孫賢心裡卻焦躁的很,根本靜不下來。
“先生,不過是一個鋪子開張,用不著學生過來吧”
在孫賢看來,一個鋪子而已,交給掌櫃的處理不就好了乾嘛還要他親自過來
韓度淡淡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稍安勿躁嘛,你整天待在機械作坊裡,聽你的徒弟說你經常連門都不出。這樣廢寢忘食會出毛病的,正好今日新店開業,讓你來放鬆一下心情。”
“哪個欺師滅祖的家夥敢告我的黑狀”孫賢聽到他徒弟竟然在韓度麵前出賣他,頓時大聲罵道。
“怎麼”韓度喝茶的動作頓時停住,看著孫賢似笑非笑地問道:“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不敢,不敢......”孫賢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話有故意罵先生的嫌疑,連忙解釋道:“學生怎麼敢罵先生,學生是在罵那些不成器的徒弟。”
見韓度沒有生氣了,孫賢這次才小聲地說道:“先生,你就讓我回去吧......”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出來放鬆一下。”韓度沒有答應。
“我坐在這裡心裡總是煩躁緊張,倒是在機械作坊的時候最放鬆......”孫賢小聲說道。
韓度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好歹是吧我讓你來放鬆,你告訴我你在機械作坊的時候最輕鬆。你是誠心和我作對是不是”
“沒有......學生沒有這個意思......”孫賢連忙擺手。
正在這個時候,掌櫃匆匆地跑進來,滿臉喜色地道:“拜見公爺,拜見孫大師......”
“你不在前麵守著,跑過來乾什麼”韓度不解地問道。
掌櫃連忙說道:“喜事,喜事啊。”
“什麼喜事”孫賢好奇。
“孫大師的金表全都賣出去了。”掌櫃語速極快地向兩人報喜,他之所以這麼急匆匆地趕來,就是為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兩人。
“什麼都賣出去了”孫賢簡直不敢相信,喃喃自語道:“那可是一萬貫一個,整整十萬貫啊。”
“哈哈,還不錯,我就說過能賣出去的吧”韓度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雖然執意將價格定這麼高,但是對能不能賣出去,其實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饑餓營銷這種東西屬於細糠,誰知道大明有沒有山豬會品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