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東京又是久違的熱鬨起來,在外麵來回奔波,還在倒騰著國庫券的阿寶回來了,提前約定了王言在夜東京做菜,大家一起聚一聚。這裡的聚會真是一次比一次熱鬨,這一次又來了許多人。寶總風光,跟著吃飯的人就多,朋友也多,也來了一些新的朋友。“王老板,這是蔡司令,大戶室的呀,很有實力的。這是發根,也是跟著我們艦隊一起的。他們老早聽過你的名頭,早就想見見你的呀。”王言笑嗬嗬的同他們握著手,算是認識過。蔡司令說道:“寶總可是誇大了,我在王老板麵前就是小巫見大巫嘛。王老板當年在黃河路擺攤烤羊肉串,現在還讓人們津津樂道呢。”發根也在一邊捧哏:“說的是啊,不知道多少人敬佩王老板縱橫開闔,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創下如此大的一番事業啊。今朝來的時候,我還在報紙上看到了新聞,王老板財大氣粗,真是鋪天蓋地啊。”“大家都是朋友,不要說這些客套話。我的情況怎麼樣,寶總是清楚的嘛,你們看著很大的聲勢花團錦簇,實際上是烈火烹油都要賠死了。”王言擺著手,“我今天是廚師,伱們先聊著,吃飯再聊。”同眾人客氣點頭,王言又是回了廚房,洗了手跟小和尚一起忙碌著。大家熱熱鬨鬨的在一起吃著瓜果,喝著茶水,閒聊著天。大體是分作了三組人,一組是夜東京這邊的,一組是跟著阿寶發財的,還有一組是爺叔自己,笑嗬嗬的坐在那裡安靜的喝茶,聽著喧囂。玲子是老板娘,總要照顧到大家,忙活著添茶水,上水果,還有一些小糕點之類的。陶陶是不安穩的,這邊坐坐,那邊串串,同蔡司令等人嘻嘻哈哈,倒也開心。葛老師、菱紅兩人就安靜了,一般其他人來的時候,夜東京小分隊是不吵架的。畢竟來到的外人,多少都有些實力。那都是寶總的朋友,他們這邊沒錢就算了,總不能太丟人吧。所以隻是坐在那裡安靜的聽著,有意思就笑笑,沒意思就喝茶水。除去沒有存在感的小和尚、曉雯、小琴三個人,以及歲數大了底氣不足的葛老師,和更不足的爺叔之外,這裡的人其實嗓門都挺大。最不富裕的菱紅,得益於玲子的關照生意,以及對其他人的一些忽悠,都是有幾萬身家的。畢竟如同原劇中的那般,導致汪小姐被處分的那副耳飾,兩百多塊的東西,翻十倍賣給玲子,這當然不是個例,她也很賺一些錢的。剩下的人自然不必多說,一個比一個有錢,腰杆子也是一個比一個硬。要說嘴硬的,聲音最大的,當然還是汪小姐。她確實不富裕,但是她有地位。“寶總啊,你們最近生意怎麼樣?”汪小姐問道。“馬馬虎虎,東奔西跑,賺一些辛苦錢嘛。”寶總笑著回應,轉而問道,“我聽說你跟王老板一起,去黃河路吃了幾次飯啊?”“哦呦,快彆提了,一說這個就煩啊。”汪小姐說道,“我就跟王老板去了兩次,結果現在整條黃河路都在傳,說汪小姐跟寶總不好了,改跟王老板好了。說的好像我是交際花一樣,真是難聽死了呀。”“黃河路嘛,很正常的事情,一有什麼消息,就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一樣。人們還說金鳳凰的老板跟我有關係,我多冤枉啊。”蔡司令在一邊說道:“汪小姐不用在意,黃河路上的人什麼都說,哪有一句真話?不過說起王老板去黃河路的事,可還真是有些意思。”“有什麼意思?”郵票李搭腔。“以前王老板在黃河路擺攤賣羊肉串的時候,金美林的老板娘想要強搶,後來……現在王老板又去了黃河路,當年的事兒又被翻了出來,盧美琳現在可是又臭大街了。”陶陶笑嗬嗬的坐在那裡,聽見這話,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禁默默起身,來到了廚房,嘿嘿笑著湊到了王言身邊。“有話就說,沒話滾蛋,沒看我這忙著呢?”陶陶湊過來小聲說道:“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講啊,王老板。”“直接說事兒。”“盧美琳讓我給你傳話,請你再去金美林吃飯。我真忘了,那天夥計忙不開,我開著麵包車去給金美林送海鮮,回頭我去打麻將了,哦呦,那天我贏了三十塊啊,一高興就給忘記了呀。剛才聽阿寶他們說盧美琳臭大街,我才想起來這件事。好歹我給金美林送了兩年的海鮮,不好不辦事兒的呀。”“沒出息,那是你求著他們送的嘛?是他們求著你給他們送。”“話是這麼說,但是不好把事做絕的呀。你王老板嘛天不怕地不怕,我陶陶怕的呀,每次給金美林送海鮮,我壓力很大的呀。”王言好笑的搖頭:“總是要吃飯的嘛,有人免費請吃飯,那就吃嘛。叫上玲子他們,明天晚上咱們一起去,狠狠的吃她一頓。”“王老板,這不太好吧,沒準人家要跟你說事情的呀。”“跟他們能有什麼事情?你哪頭的?”“我嘛當然是跟你王老板一頭的呀,就是……當時情況確實比較特殊,哦呦,我現在有時候都做噩夢的呀。”王言不耐聽他念經:“沒事兒了吧?去去去,那麼多人等著吃飯呢,彆在這裡礙事。”“那說準了啊,王老板,明天過去,我這就打電話了?”“滾犢子。”陶陶嘿嘿笑了笑,趕緊轉身走人,去到店外弄著大哥大打電話聯係盧美琳。等他再回來,阿寶奇道:“剛才看你跟王老板嘀嘀咕咕好一會兒,又出去點頭哈腰的打電話,什麼事兒啊?”“我哪裡點頭哈腰了?我那是客氣曉得吧?”陶陶梗著脖子犟嘴,接著解釋道,“剛才不是聽你們講盧美琳又臭大街了嘛,正好昨天我給她送海鮮,她讓我給王老板傳話,要請王老板去金美林吃飯。王老板講了,明天大家都去,狠狠的吃她一頓。”“我不去的啊,王老板。”玲子轉頭對著廚房喊,“還要照顧生意的呀,寶總回來了,這幾天肯定又要忙了。”王言笑著出現在廚房門口:“給你打包帶回來。”“我才不要呢,又不缺那一口吃的。”“汪小姐去不去?”“不去,剛才還說呢,現在黃河路上風言風語,我要注意影響的呀。”“越注意才越有影響,你不去了,人家講你怕人說,真沒事兒怎麼會怕人說?你去了也有話講,總之都跑不掉的。反正你下班也沒事兒,大家一起吃飯也熱鬨。”“你彆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沒有我的排骨年糕好吃。”王言也不在意,又看向了爺叔那邊:“爺叔,你們去不去?”“我年紀大了,也吃不了什麼東西,就算了吧。”阿寶說道:“我也不去,剛才我們還說,黃河路上都傳我跟金鳳凰有關係,我看就是盧美琳她們這群老板娘傳的,眼紅金鳳凰的好生意不成,就編排瞎話。”阿寶不去,跟王言還不熟的蔡司令等人自然也不去的。包括郵票李,他也不湊這個熱鬨。剩下的葛老師跟菱紅是不會拒絕的,王言說吃飯,他們就吃飯,說狠狠的吃,葛老師不行,菱紅還是可以的。王言沒再強求,問問也就是了,去不去也沒什麼緊要……經過一陣的煎炒烹炸掄大勺,店麵不大的夜東京中又是拚了長桌,一群熟或不熟的人在一起熱熱鬨鬨,談天說地,高談闊論。這是一個波瀾壯闊的發財時代,這一桌的人多數都享受到了紅利,如同說話大聲一樣,說的內容也很精彩。聊著聊著,也就聊到了股票認購證。“現在的股票認購證可是太火爆了,各地來了幾十萬人搶購。”阿寶感慨了一句,問道,“王老板,這個買賣很賺錢的呀,你沒摻合一手?”“買到就是賺到,當然也做了。你們都曉得,我做品牌服裝賠的要當底褲,現在有機會當然不能錯過。”發根在一邊試探的問道:“王老板出了多少錢?”“不到一千萬。”這玩意兒就是撿錢,穩賺不賠,王言用錢的地方不少,沒理由不做的。蔡司令在一邊豎起著大拇指:“王老板就是有實力,隨隨便便一千萬就出去了。”“投入多,收益也多嘛,差不多能翻五六倍吧。我再有實力,也沒到錢不當錢的地步。這些錢對我來講幾乎那也是救命錢。寶總曉得的,我還有個半導體的工廠,花大價錢找了一些專家、大學生。成立到現在一年多,還是一分錢沒賺到。前幾天又給我打電話說要買一套韓國的什麼設備,又要花不少錢,想想都頭疼啊。你們看我現在清閒自在,實際上我最慘了。”爺叔笑道:“王老板就是謙虛,你剛才還說了,投入多,收益也多嘛。你是做實業的,要的就是投入,什麼時候有了成果,怕是賺的盆滿缽滿喲。”“爺叔說的是,我儘量再撐一撐,爭取能夠挺到盆滿缽滿的那一天。”王言笑著舉起酒杯,“來,爺叔,喝一口。”大家的熱鬨繼續,王言轉頭跟身邊的汪小姐說話:“這次記起來了吧?”“好吃。以後就是破產了,開飯店也能東山再起,到時候我就不吃排骨年糕了,天天光顧你生意。”“那我可謝謝你。”“哎呀,領會精神曉得吧。”“我就曉得你等著我破產呢。”汪小姐撇了撇嘴,給王言夾了一塊肉:“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呀。”阿寶跟蔡司令、玲子等人嘻嘻哈哈,卻是看著王言跟汪小姐在那裡嘀嘀咕咕。爺叔也在看,不過他看的卻是阿寶……夜幕降臨,盧美琳卻是早早的等在了飯店門口,直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口,看到主駕上下來的人,她的胖臉笑的菊花一般。“王老板來啦,快請快請。”她的聲音很大,很引人注目。王言笑著同她點頭示意:“兩年不見,老板娘風采依舊啊。”“我哪裡有什麼風采啊,倒是王老板你啊,兩年不見,可是飛龍在天了呀。早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王老板大駕光臨了,請。”沒有多的廢話,王言帶著葛老師、陶陶、菱紅三人徑直進了飯店,到了樓上的包間。盧美琳也沒有絲毫的不快,一直維持著菊花般燦爛的笑容。以王言今時今日的水平,能過來吃飯幫她消除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挽救一下臭大街的名聲,真是給了她好大一張臉,她就是不快也得憋著,也得笑的燦爛。現在可不是以前一萬就能和解,一部車子兩部大哥大就能解除誤會的時候了,金美林全賠了也不夠。她隻是想請王言吃頓飯……王言也確實就是過來吃一頓飯,就這麼簡單。他是個講道理的人,以前的事兒他收錢了,收車了,收大哥大了,那就過去了。現在人家免費請吃大餐,他又沒什麼事兒,那就來吃嘛。很快,包間中的大桌子就被擺滿了佳肴,酒也是上的年份茅台,總體來講還是不錯的。“哦呦,王老板,你是不是有人家把柄啊?開飯店也不至於這麼奢侈吧?請我們吃這麼好,還不要錢?”菱紅瞪大了眼睛。不用王言說話,陶陶就已經解釋了:“盧美琳因為當年欺負過王老板,現在王老板發達了,大家提起王老板就要罵罵盧美琳,她臉皮再厚,總歸不舒服的嘛。請王老板吃飯,那就是找王老板站台,再一次證明當年都是誤會。再說王老板現在不得了的呀,誰都能請王老板吃飯的?當然要好吃好喝招待的呀。你講話要動動腦子好不啦,彆光顧著吃。”菱紅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專心對付著麵前的大螃蟹,沒功夫搭理陶陶嘴賤。葛老師吃飯不那麼利索,他倒是也不著急,吃吃喝喝安逸的很。來回的轉著桌,嘗了沒吃過的新菜,他感歎道:“大飯店就是不一樣,做菜的花樣蠻多,味道也不比小東北做的差。”“你講廢話,要不然金美林憑什麼在黃河路生意這麼好?”陶陶滿嘴的菜,嘟囔道,“要我說呀,還是咱們這樣吃飯的好。昨天那麼多人,還有不熟的,雖然看著熱熱鬨鬨,總是不舒服的呀。”“我看你挺熟的嘛,這裡坐坐,那裡坐坐,跟人家聊的很開心嘛。”“哦呦,葛老師,那都是阿寶的朋友,我跟阿寶可是赤褲兄弟呀,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他的朋友我要照顧到的嘛。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夜東京小分隊不友善。”王言在一邊安靜的吃喝,今天比較難得,似乎一桌子的豐盛佳肴,降低了他們的攻擊力,都在吃吃喝喝,竟然沒有吵起來……日子依舊在一天天的繼續,王言的生活還是那麼的穩定,偶爾夜東京坐一坐,偶爾也去黃河路吃一家新店,很多時間都在外麵閒逛。他當然不是沒有正經事,他花了不少錢買的鋪天蓋地的新聞,服裝生意總要關注一下的。在巴塞羅那舉行的奧運會,7月29日開幕,8月9日閉幕,中國代表隊16金、22銀、16銅,共計54枚獎牌的成績,位列參賽的169個國家和地區的第四位,打破了上一屆奧運會出戰不力的陰霾。在這些冠軍中,後來最出名的要數打乒乓球的鄧亞萍,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奧運會,取得了女子乒乓單打、雙打兩枚金牌的好成績。王言派出去的人全程跟蹤記錄、專訪,在國內進行著鋪天蓋地的營銷。緊急製作了各種的相關影像,出了一個‘1992奧運之旅’的十集紀錄片,裡麵的運動員、教練組等相關人員,一律穿的全都是鴻運的鞋服。而且因為這個紀錄片,是王言的公司自費製作,以及這一次的成績確實挺理想,再加上一直以來都在進行的申奧活動,得以在央視黃金時段播出。這年代央視的影響力毋庸置疑,紀錄片一經播出,本就很火的鴻運,直接爆炸一般的火爆。所有的門店都幾乎處於爆滿的狀態,即便王言早就提前安排了超額的生產任務以加強庫存,各省經理也是打來電話申請配貨。也是借著這一股風,王言終於取消了一直以來的七折優惠,開始全價對標耐殼。縱然如此,也擋不住消費者們對奧運冠軍同款衣服的追求。借著這一波,算是徹底的立住了鴻運在國內的逼格,讓消費者認可了品牌……汪小姐似乎真的在避嫌,他打電話過去邀請一起去彆處吃晚飯,汪小姐總是不去,卻又總是給他來電話,邀請他一起去排骨年糕,他偶爾去。阿寶等人在緊鑼密鼓的賺錢,一方麵搶著股票認購證,一方麵做外貿,一方麵又要倒騰國庫券。總是在忙碌著,總是要賺更多。王言見過了發根,但是沒有救人的想法。因為發根雖然是死於心臟病,但誘因卻是他自己的貪婪。砸了全部身家,還借了很多錢,投進股市中期望翻倍,虧的傾家蕩產承受不住,急火攻心,這才誘發了心臟的毛病,直接猝死,真怪不到彆人。這樣的選手,王言是救不了的。因為這次不死,下次也是一樣要死。貪婪的種子已經種下,賭性已經上來,東山再起的念頭止收不住,即便活了下來,要不了多久也會想著翻本,再輸一場也還是受不住刺激,還是個死。至於因為發根的死,而導致的劇集開頭時候的阿寶被車撞飛,那本也沒事兒麼。阿寶眼看著要死不活了,一個月就能下地走路,實在不打緊,跟王言沒關係,他看著也就是了。時間過去,事情都在固定的發展著。阿寶等人在股票認購證上發了大財,身家又一次暴增,因為這個原因,被麒麟會找了上來。麒麟會所以找阿寶,就是因為阿寶的財富增長,也能在股市上賺到錢。加入到麒麟會一起做莊,大家的資本放在一起,來回的拉高拉低,利用大資金的優勢,割股民的韭菜。在現有的情況下,這是閉著眼睛賺錢,十分安逸。如同原劇中的那般,巫醫生透露了414的開盤價、最高價,也就是所謂的考驗。阿寶透露給爺叔,爺叔沒有再說給彆人。蔡司令也沒想透露,但是金鳳凰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信任金鳳凰,同金鳳凰講了同麒麟會的帶頭大哥巫醫生見麵的事情,說出了414的事情,而後金鳳凰就傳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麼看來,蔡司令還是挺冤的。但是他沒辦法,金鳳凰已經泄露出去了,他也隻能賣了阿寶,讓阿寶背這口鍋,他加入到麒麟會的隊伍中去,安逸的躺著賺錢。也是在這個過程中,發根死了。發根的結束,卻是故事的開始……日常感謝投月票、推薦票以及默默看書的好哥哥們的大力支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