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中國的軍事調動由暗轉明,再不掩飾。越南自然也是關注到了的,所以也都有了防備。
越軍在老街、小曹、47高地地域內組織防禦,企圖以紅河為屏障,依托高地,憑險據守,阻止我軍前進。越軍在老街外圍構築了大量塹壕、永久性掩蔽部和土木質發射點,並對我主要目標和前進道路做好了射擊準備。
守衛老街急附近地區的,是越34師,王牌陸軍談不上,但也能稱精銳。
整體的戰鬥規劃,是由13軍進攻壩灑,以及保勝,協同14軍攻打老街。而14軍的作戰部署,是由40師進攻老街,4師攻打拉敏至班老的區域,分割老街與孟康,41師進攻孟康以及發隆。
總而言之,就是沿著邊境地區的主要城鎮進行攻打。全線如此,包括東線的其他軍,攻打的諒山、高平等等。這是大戰略,具體的作戰部署,也要充分考慮到敵人的援軍以及協同作戰……
40師的任務是進攻老街,再進一步的作戰計劃,是避開敵人主力,由老街東北方向的五條半渡過南溪河至小曹,殲滅小曹之敵,同時派一部尖刀渡河南插到紅河沿岸,以斷老街越軍的退路,給他們包了餃子,最後主力進場,全殲敵人。
而40師執行此次戰鬥任務的主力,是118團,負責穿插的部隊,則是二營四連。其餘主力,吸引小曹火力……
月16日,夜。
是黑夜,黑的不徹底。彎月的華光照出天空中幾縷薄雲的形狀,也使得夜幕籠罩下的大地,肉眼可以視物。
窸窸窣窣之中,南溪河的北岸邊草叢裡,有人躺著,有人趴著,沒有人大聲喧嘩,但卻也沒有人閒著,同靠近的人小聲的說著話。
“王言,我說你怎麼還來了呢?”
“我打遍咱們昆明軍區無敵手,要是不來,不光戰士們看不起我,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不過我也不是來打仗的,沒看我這相機嗎?我是記者,專門拍照記錄的。以後咱們軍事博物館裡就有這些照片,讓咱們下一代看看我們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就放屁吧。”連長同誌接過王言遞來的華子,又往土坡下串了串,不讓對岸看到火光,這才點著抽了一口,“就你這一身裝備,誰信伱是記者啊?”
“你就說我有沒有相機?”
“一會兒等咱們炮彈打過去,我就多照幾張。”
這話一出,逗的人們小聲的笑了起來,當然也是很尊重王言的。他什麼情況,昆明軍區的所有人都知道。無父無母,沒娶媳婦,但是人家還有能耐,前途遠大,這都跑過來上陣了,人們還是挺佩服的。
“哎,王言,這南溪河也就幾十米,越南猴子有不少機槍陣地,咱們對麵就有三個,你那槍法在這還好使嗎?”
“指導員,你這就是小瞧我了。彆說在這,就是見了閻王爺它也好使。”王言笑道,“一會兒炮響了彆著急啊,彆扣著板機就不鬆手,離著幾十米呢,咱們這還有掩體,一槍一槍打就行。等我照完相,我保證對麵三個機槍陣地全啞火。”
“要我說你還是把那相機裝好了,裝什麼相啊。”
“我真會照相,你看你們還不信,等以後我的照片上了報紙你們就知道了。”
連長湊近了些,小聲說道:“一會兒你彆忘了給我照兩張,等回去以後洗出來給我送來啊,要是我……”
“滾犢子,你死了我給你貼墳頭上。一槍沒放呢,就先想著死了?”
連長同誌嘿嘿笑,沒有說話。
“連長,上級指示,做好戰鬥準備。”通訊員湊過來,小聲說道。
“指導員。”
連長招呼著了一聲,後者往旁邊傳話:“做好戰鬥準備。”
如此一人傳一人,拉出去二三百米的一個連的戰士們全都趴了下來,架好了槍。
這時候沒人說話了,都趴在那裡來回的找著舒服的姿勢。他們不是硬頂著槍炮渡河的部隊,是在岸邊提供火力掩護的。這也是領導照顧了,儘管王言一再申請進入登陸部隊,也沒有得到同意。給他編到了現在這個連,更安全些。
晚風吹動著草,南溪河的水嘩嘩湧動。時間好像無限拉長,感覺過的很慢。
突的,天空中密集的破空聲音響起,拖著尾曳的炮彈密集的落在了河對岸,轟隆隆的震天響。
“打!”
連長一聲大吼,對著對麵便開了槍。炮聲隆隆,槍聲陣陣。
王言早都準備好了相機,哢哢哢就是一頓拍。他拍下了炮彈在天空中,也拍下來了炮彈落到對麵小曹修築的工事上。更拍下了在炮彈響起的第一時間,強渡南溪河,向死而生的尖刀戰士。也拍了咬牙切齒放槍的連長,以及在那邊放槍的戰士們……
“草,快彆他媽拍了,打機槍,打機槍啊。”連長同誌在一邊大吼。
卻是對麵被炸懵的越軍,已經組織起了反擊。不到一百米的兩岸,子彈亂飛。
王言其實已經放下了相機,拿起了五六半。
“看好了啊。”他大喊了一聲,瞄準著對麵噴吐著火舌的所在,砰的一槍就打了過去……
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仿製蘇聯k半自動步槍製造而來,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款製式列裝部隊的半自動步槍。
帶刺刀全槍長160毫米,7.639毫米彈藥,容彈十發,四條右旋膛線,初速73米/秒,戰鬥射速3-40發/分,有效射程400米,標尺射程1000米,最大射程100米。
因為目前還沒有狙擊步槍,王言又不必要進行火力壓製,所以他便選擇了五六半,為的便是精準打擊。
在萬千飛舞的子彈中,一顆子彈旋轉著,落在了越軍的機槍手的胸膛之上,一下便貫穿了他的肺葉,分泌而出的腎上腺素讓他感覺並不疼痛,但是肺葉穿透的傷勢,卻是一瞬間作用出來,他的呼吸不暢,他越呼吸,越作用,不過兩三個呼吸,他便向後仰去,抽搐著。
副手將他拖到一邊,繼續操縱機槍,然後跟他躺到了一起……
“真他媽準,打呀,那個那個……”連長在一邊瞄著大致方位放槍,還不忘了伸手指著地方,恐怕王言看不到。
王言沒說什麼,隻是一下一下的放著槍。
三個機槍口,都在工事中,又是黑夜,王言其實也做不到百發百中,他隻是根據射擊經驗,打在槍口上方一點位置。不過縱然如此,他十槍打出去,也還是將機槍打的啞火九次,隻漏了一槍。
“子彈子彈。”連長同誌掏出了裝彈輔助器遞了過來,不讓王言自己再掏,浪費時間。
這個所謂的裝彈輔助器,就是一個半彎的帶槽鐵件,可以將子彈事先卡好,而後放到彈倉上,順勢下壓,子彈就一顆顆的裝進去,更快速。
王言接過來,順著五六半彈倉的開口就將子彈壓進去,繼續一槍一槍的射擊。他一個人壓製著三個機槍陣地,這邊的情況一下好了很多。
但是對麵也不是白給的,他們防守也不錯,後方還有迫擊炮不斷的往這邊炸,往河裡炸,要渡河的尖刀部隊都被打了回來。
不過這邊並沒有儘全力,主要還是主力吸引火力,給另一側暗渡穿插到紅河邊的部隊提供機會。
但王言可是一點兒沒留手,連長都不放槍了,拉著通信員一起在邊上給王言往裝彈輔助器上按子彈。王言自己一個人,比重機槍好使。主要在於他的命中率高,對麵的機槍都沒人敢使了。
在真正的戰場上,這種幾十米距離的對射,造成的殺傷其實並不多。彆看子彈嗖嗖亂飛,但打中地方的沒多少。
王言這麼恐怖的命中率,很可能開戰到現在的一會兒,除了被大炮轟死的,單純被槍打死的,其他部隊加一起都沒王言自己一個人弄死的多。
這當然很誇張,但是放到王言身上,一切也就和諧起來。
“準不準?”王言收了槍,點上一顆煙,笑嗬嗬的問著已經懵逼的連長同誌。
“太他媽準了!我覺得你比以前給我們講的張桃芳還準,我以前覺得有些玄,今天我可是開眼了,你這次肯定是戰鬥英雄。”連長同誌給予了肯定,比著大拇指。
為什麼他們倆抽煙聊天?因為王言都他媽把對麵陣地打的沒動靜了……
“連長,營長問咱們怎麼回事兒。”
“這還用問我嗎?你就說王言槍法太準,可能把對麵的越南猴子都給打死了。”
營部就在後邊不遠的位置,協調幾個連之間的進攻。眼看著這邊沒有動靜,故而派人過來問問情況。
正說話的時候,對麵的機槍又響了起來。
“狗日的,就是不長記性。王言,打他娘的。”連長樂嗬嗬的趴在那抽煙。
王言重新趴好,笑著拉了槍栓上膛,砰砰砰的就是放槍點射……
其實王言是不推崇個人英雄主義的,但確實,他這千年來做的事,都是符合個人英雄主義的。就好像現在,他一個人的殺傷效率,頂了幾百人。
但說到底,真讓他一個人,他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他要消耗的體力、精力就不是現在這樣趴著光扣板機了。畢竟幾百人的火力壓製,他連頭都抬不起來,就得來回的跑,不斷的轉移,抽空放冷槍。
沒有其他人的火力壓製,他也沒辦法在這趴著一槍一槍的瞄。
當然對麵的人也不會那麼傻,也不能總給機會讓王言點名。都是舉著槍在掩體外麵,瞎幾把突突。
現在已經不是抗日戰爭,不是抗美援朝時期了,中國的彈藥也挺充裕的。王言也不追求百發百中,哪有動靜,他就憑著感覺往哪邊打。
這時候他也不能有效造成殺傷,但是他打的對麵不敢露頭,使得越軍瞎突突沒有準頭,也大大減緩了他們這邊的壓力。
雙方就這麼隔岸對射,下方的衝鋒舟想要過去,他們就跟瘋了一樣的阻擊,一時半刻還真過不了河。
就如此僵持了五十分鐘,突的,我軍的炮火又一次的飽和打擊,甚至激烈程度要比開戰之初的那一撥更強的多。炮彈跟犁地似的,不要錢一樣。
王言知道,這是暗渡穿插的四連已經過河,往南穿插。既定計劃完成,那麼這邊的主力部隊,也要開始真正的集團進攻,渡江過去全麵進攻老街。
也是這個時候,開始了全麵渡江。越軍打出了照明彈,光亮之下,全是解放軍戰士。
王言抱著相機,哢哢哢就是一頓拍,直到將交卷拍完,又換了一卷新的。這才翻了出去,綴在連長的後邊,跟著登上了衝鋒舟,殺到了對麵。
之前五十分鐘沒衝過去,這次一波就過了河。
炮火已經停止,再不停止就轟自己人了。越南猴子很快速的組織起來,他們的反擊十分激烈。
河岸邊,王言跟連長同誌以及通訊員一起縮在石頭後邊,子彈打的石頭碎屑崩飛。
“不行啊,頭都抬不起來。王言,你想想辦法啊。”
“你是連長。”
“你還是副營呢。”連長喊道,“你不是會兵法嗎,想想辦法,不能讓越南猴子這麼猖狂啊。”
“什麼兵法能頂住子彈掃射?”
“總不能讓兄弟們送死吧?”
王言左右看了看,戰士們都藏的挺好,找到了掩體,當即拿出相機左右拍了兩張。
不等的連長怒罵,他掏出了三個手雷彈。
“我一會兒遞進扔三顆手雷,衝出去乾機槍,你帶人跟上。拿了這個機槍點,咱們就算是有了突破口。”
如此大喊了一遍,也不管連長如何反應,嗖嗖嗖三個手雷扔出去。當第二顆手雷爆炸之後,他飛快的衝了出去。抱著五六半,砰砰砰就是三槍,短暫的壓製住了機槍口,而後槍口一甩,三棱軍刺哢的掛到卡口上,翻身就進了越軍的塹壕之內。
在越軍還懵逼的時候,尖銳的刺刀已經洞穿了其中一人的脖子,王言一腳將其踹飛,砰的一槍就打在了第二人身上,等第三人想要反擊的時候,王言的槍口已經調轉過來,砰……
這一段三人守衛的塹壕便為我軍控製,這是立射塹壕,壕溝及腰,再上則是由沙袋堆砌。對北麵的射擊很舒服,但是對南麵的越軍就不行了,要弓步射擊,站不是站,蹲不是蹲,很不舒服。這對王言來講倒沒什麼所謂,他挺步紮馬,砰的一槍就打掉了想要掃射的後方碉樓中的機槍。
直到這時候,連長才帶著幾個戰士跟了過來,一下跳到壕溝裡。
“好樣的……”
但是王言卻沒搭理連長,他從後腰掏出手榴彈,順著機槍口就扔了進去,轟的一聲過後,王言翻身出了塹壕,端著槍頂著其他方向協防的彈雨就衝了出去,對這一個碉樓的敵人進行清剿。這樓裡一共就四個人,正副機槍手,兩個打步槍的。王言一顆手雷使得他們隻剩了半條命,正抽搐呢。
王言沒有補刀,而是拿出了相機,先對他們拍照,又跑到了機槍口,對著下邊塹壕內被火力壓製的抬不起頭的連長等人照相。
“狗日的,彆他媽拍了,以後讓人看了,老子多丟人呐。”連長一邊開槍,一邊罵著王言……
王言哈哈笑,連長同誌還是很有娛樂精神的。這或許是中國人特有的品質,越是玩命的時候,越是很能玩笑。
目前的小曹戰場,投入戰鬥的就是118團,整體呈扇形散開,包圍小曹。其他部隊,清掃周邊地區,進攻優勢高地。
縱觀小曹戰場,也就是王言這裡最輕鬆了,主要也是他太強了。戰鬥經驗豐富,槍法準,身體素質好,膽子更是大的沒邊。
當然他這裡最輕鬆,倒也不是說連長同誌不行,而是他手下還有三個排呢,他這邊領了一個排。另外還有兩個排,在附近戰鬥。隻不過是王言跟著連長同誌一起,他又這麼牛逼,那連長同誌還客氣什麼。
隻不過是相對來說,王言在這裡,他們的進攻突擊能力極大提高,可以減少己方戰士傷亡。打著仗呢,可沒人有功夫管什麼王言能不能死,畢竟都在這頂著子彈,沒誰特殊。
當即,王言出了碉樓,虛晃了一下,啪啪啪就是密集的子彈傾瀉過來。越軍也不傻,誰最猛當然可以看出來,早都瞄著呢,就等著王言露頭,直接給突突死。
王言躲在碉樓的門口,對著塹壕之內的越軍挨個點名。又裝了一下子彈,衝出去直奔幾十米外的另一個碉樓。這兩處,構成了密集的火力網,配合著塹壕內的越軍,壓製的我軍不能抬頭。乾掉了這兩處,這一處小戰場就算是有了突破。
這一個碉樓的質量就不很好,被之前的炮火炸塌了一半,王言一顆手雷扔上去。而後進去砰砰兩槍,乾倒樓下的兩人,這時候,樓上的手雷炸響,他又衝上去乾死了機槍手。
隨即檢查一番機槍,確認能用,便將其提起來,順著被炸塌的缺口向南開火,進行火力壓製。
趁著間隙,連長同誌身先士卒,帶著戰士們分散開,直接突進了越軍的第二道防線。王言利用高點優勢,身體優勢,端著機槍瘋狂傾瀉子彈,給連長同誌以及其他戰士們提供機會。
就在這時,一發迫擊炮彈精準襲來。王言渾身汗毛倒豎,扔了機槍就竄到了樓下。
“王言!”在掩體後躲避的連長同誌回頭看到了這一幕,扯著嗓子就是嚎。
“哭什麼喪。”灰頭土臉的王言衝出來跑到他的身邊靠牆坐下,大喊,“通訊員呢?”
“這呢。”不遠處,通訊員大聲的回應。
“給炮兵團傳信,咱們前方一百米……給我轟他娘的。”王言提供了一串坐標,並拿出照相機對著越軍拍照,這是真的戰地記者了,他很儘職的。
如此拍了幾張,王言才又重新藏好,等著炮兵支援。
剛想同連長同誌說笑兩句,就看他攤著的一條腿上有著一大片的殷紅。
見王言注意到傷勢,連長同誌笑了笑:“沒事兒,還能行。”
王言沒有廢話,將被打穿的褲子撕開一塊,也不管乾不乾淨,用手蹭開血跡,看著大腿正麵翻開的皮肉。
“能行個屁啊,子彈都卡骨頭上了。”王言從兜裡掏出煙,塞到他嘴裡點著,上手解著他的綁腿,“你肯定是打不了了,我先給你綁住止個血。問題不大,去後方把子彈取出來,養兩三個月就好了。有點兒疼啊,你忍一下。”
說話間,拿著綁腿的長布,圍著他的大腿就是一頓繞。
“我真沒事兒。”連長同誌疼的呲牙咧嘴,嘴裡卻還是不服軟。
“拉倒吧,咱們又不差你一個兵。你再硬挺著,這條腿就得截肢,能截肢還是你運氣好呢。腿都這樣了,太影響行動,死的實在不值當。”
正在這時,天空中又一次的響起破空聲,緊接著便見百米外的地方精準爆炸。
“楊連長受傷了,都聽我的,受傷的彆硬挺著送死,沒事兒的跟在我後邊。”
王言大喊一聲,端起槍就跑了出去,猛攻第二道防線。
隨著他的動作,周邊的三十來人也跟在王言身後,按照訓練的那樣,三三一組,各自尋找著掩體向前推進。
正常來講,連長下去,指導員頂上,指導員下去,還有副連長,排長,依次排位。不過王言的勇武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很相信他。再者都認識王言,都聽過王言講的故事,本就有著光環加成,天然親近。所以現在他喊了一嗓子,大家也就沒那麼多的話,直接跟在王言後邊往上頂。
王·副營·言就這麼順利的,短暫成為了連長。當然他指揮帶領戰鬥的,隻有一個排的兵力。另外兩個排,則是在左右策應……
越軍的第二道防線,已經是各種的城鎮建築了,在樓頂,在屋內,占據著有利地形,壓製著我軍進攻的腳步。隻要衝進去,可以說就已經是巷戰了。
而當王言帶人殺到這裡的時候,其他部隊甚至還在攻打第一道防線……
躲在牆角後邊,又是從後腰掏出一顆手雷,王言閃身出去卯足了勁,遠遠的就扔到了一個二層樓的樓頂。哐的一聲,上邊的機槍手就給炸飛了下來。
王言幾步過去,撞開窗戶翻了進去,落地就是兩槍,帶走了兩個人,而後並沒有繼續向樓上突進,而是對著跟隨他的一組五人擺手,這是一個三人戰鬥小組,兩個通訊員。
我軍還是老一套,仍舊是沿用以往的三三製,同時在戰術應用上,采取的也是縱深穿插,分割戰場,圍堵越軍。
再後來,人們對於這時候的戰術很有一些批評的聲音。認為我軍看家本領的三三製以及縱深穿插是過時的舊戰術。同時在步坦協同,指揮、交流等等方麵,都有很大的缺點。總結下來就是,很多人認為這一場戰爭,解放軍已經過時了。
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一場戰爭,確實暴露出了很多的不足。這也是為什麼,在參戰之前,王言會同首長說,打完了就知道他是不是王大炮。
事實上,對於我軍的問題,首長們是有認識的。畢竟唯物辯證是我黨根本,
“樓上還有人,你們堵住樓梯,離遠點兒,小心他扔手雷,我從外麵翻到二樓弄死他。”
說罷,指著幾人各自站好位置,他出門便翻上了樓,站在窗外,對著小心翼翼守著樓梯口的那個小猴子就是一槍。玻璃破碎,那人也倒了下去。
他沒有從樓上走,而是又跳下來,讓五人防守樓下。又讓通訊員給後方傳訊,已經撕開這邊的防禦,從這邊進入擴大戰果。又讓另一個通信員去召集另外兩個排,不要與敵人纏鬥,進來繞後。
如此一番,這才又翻到了房頂。端著機槍,拖著子彈,將機槍架在了南側,對著其他地方進行火力壓製,讓其他戰士進樓攻堅,同時也壓製著遠處跑過來支援的越軍……
他這邊的快速打開局麵,對於整個的小曹戰場,自然是有重要作用的。畢竟到目前為止,也還不到四點。從全麵進攻開始,到現在將近三個小時,其他地方,仍舊同越軍在第一道防線反複交戰,王言這都開始打巷戰了。
如此,敵人內部必然慌亂,往這邊集結兵力。而我軍再由此處突進,反向襲擊越軍第一二道防線,這當然要比正麵戰鬥好很多。
當然這裡的戰鬥是一方麵,在周邊高地的爭奪戰還要更加的激烈與艱難。因為越軍是占有高地有利地位,同時還修築了不少的暗堡,布置了地雷,更不好打。
王言可是眼看著的,炮彈不斷的在周邊的山頭炸開,可見激烈程度……
隨著王言的傳信,最先過來的是附近兩個排的戰士,他們在王言的機槍掩護下,不斷的向前推進。同樣的,也有機槍班的戰士找高位架設機槍,提供掩護。
隨後,過了不到十分鐘,同營其他連的戰士就跟進過來,他們在第二道防線橫向擴展,對一二道防線的越軍進行夾擊。
越軍的戰鬥力還是有的,而且其實他們很熟悉我軍戰術,這沒辦法,畢竟越軍不少部隊都是我軍教出來的,抵抗意誌也是相當激烈,堪稱頑強。
更多的部隊開進來,王言的機槍子彈也打沒了。又是在樓頂哢哢哢的照了一堆的照片,包括近處的搜索敵軍的戰士,包括遠方山頭炮彈的焰火……
忙活完這些以後,他才翻下樓。
到這一看,營長同誌已經前插至此,正聽著樓下跟隨王言的戰士們說話。
“王言呐,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見到王言進來,營長同誌上前雙手扶著王言的肩膀來回晃悠。
他說:“你放心,等到結束以後,少不了你的功勞。”
“我說劉營長啊,你這覺悟太低,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說什麼功勞呢,那不都是全連戰士一起用命的結果?”
王言認識很多指戰員,營一級的已經能數過來了,不吹牛逼,昆明軍區兩個軍,所有營級乾部他全認識。
“嘿,你還喘上了。”劉營長哈哈笑,又捶了王言一拳,“我現在任命你做代理連長,你可得給我好好帶啊。”
“我能不知道嘛。”王言還了一拳過去,轉而問道,“楊連長怎麼樣?”
“在岸邊等著呢,明天就給送回去。”
“那就行,越早越好,彆到最後還得截肢,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啊。行了,我繼續前插,你保重啊。”
“你保重才對,彆衝那麼猛。”
王言擺了擺手,帶著手下的五個戰士出了房子,繼續向村子內部猛攻。
劉營長說的話基本等於放屁,因為他已經調整了戰術,以王言所在的連為尖刀,另外兩個連側翼跟隨,由北向南,直接穿透小曹村。
一開始人們確實是將王言當記者對待的,儘管他武裝的相當全麵。但是當王言展露出戰神表現以後,快去他媽的記者吧……
但王言始終牢記他是一名戰地記者,儘管開戰不到四個小時,他已經成了代理連長。
戰術指揮,是用不上王言的。下邊的排長、班長,知道自己該乾什麼。充其量就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王言給其他單位傳達信息,更多時候,他就是帶著一個排的戰士,直線猛攻,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掃。
由於這邊的快速突進,後方部隊緊隨其後的擴充戰果。進而影響了小曹村子的整體戰鬥,外麵的一二道防線迅速崩潰,全麵進入巷戰。
這個時候就是犁庭掃穴,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從北打到南。
而越軍知道小曹被攻破,也是一點不客氣,開始炮轟小曹。而河對岸的炮兵,則是根據前線各種的反饋,不斷的修正彈道,攻打對麵的炮兵。
一時間,炮彈滿天飛,土石崩摧,硝煙彌漫。
王言終於殺穿了小曹村,此時天光已經微亮。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喝了口水,跟手下人分了一圈的煙,看著小曹南側的一個高地上噴吐的火舌。
他對通訊員說道:“給炮兵發坐標,對著那個山頭轟一輪。”
“是!”
通訊員應聲,弄著步話機跟後方取得聯係。
通訊完畢以後,不超過一分鐘,隻聽得咻咻咻的破空之聲,隻看見轟轟轟的焰火在山頭炸開……
王言抽了口煙,露出頭去,對著山上砰砰砰砰就是一梭子,結果換回來的是更猛烈的回擊。
“我就說咱們的炮彈還是不夠多,不夠狠,穿透力不夠啊。”
他縮回角落,同身邊的戰士們笑嗬嗬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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