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戰場在銅官鎮(銅陵市)一帶,這裡有一大片的山地,距離另一處黃忠的戰場不到二百裡,現在黃忠已經拿下了宛城,打到了涇縣。在涇縣與銅陵的這一片山地,就是雙方交戰的戰場。
原本是分著打的,現在老曹來了,他接管了戰場,所以將兩處戰場合為一處。目的很簡單,擴大戰圈,分薄兵力,分散王言的注意力,老曹還是很有想法的。
這一次的失敗,就是在黃忠那一邊,報給王言的軍情有些異常。同時他這邊的戰鬥,在下午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焦灼,對方的兵力調度一下絲滑了起來,提高了一個層次。
王大將軍稍一思索,吩咐道:“傳命黃忠,穩步推進,不必急躁。另傳命餘部,曹操援軍將至,猛攻非死攻,我後防無憂,當靈活機變。如今南昌必然空虛,或可尋機暗度,阻敵糧草,斷敵歸路。另傳信玄甲營,今日來我處駐軍。再傳前軍,今日罷兵,明日再戰。”
聽著王言的軍令,手下的傳令兵快速的用炭筆書寫記錄,蓋好了王言的將軍印,差人快馬在後方繞去各部傳信。
布置完畢,王言手扶腰間八麵漢劍,緩步走到了江邊。親衛拿了個折疊的小凳子過來,又在一邊架了個小火爐,取著長江水,就地生火燒水泡茶。
現在這時候的水質當然沒有問題,甚至就算是在上遊下毒也沒什麼,畢竟水量那麼大,流經區域多,長度十分長,問題不大。
當然更主要的是,江南水係發達,不缺水,老曹不會那麼沒腦子。
不過如果真的計較,其實也沒什麼水是能喝的。畢竟就算不下毒,上遊還會拉屎撒尿洗澡搓泥呢。
而後邊的軍隊也都下了馬,動作熟練的準備著紮營,埋鍋造飯,忙碌的井然有序。
王言是想到了老曹會過來跟他對線的,畢竟老曹本身就能打,這種事關生死存亡的戰爭,肯定是親自來。再者原本時候,老曹幾乎親征了所有的戰鬥,一生轉戰東西南北。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局勢嚴峻,不進則死,老曹沒有地方去。蜀地險峻,他們得了安全,卻也限製了他們的發揮。何況想要攻打長安、洛陽,那是癡人說夢。畢竟他們突襲都沒占到便宜,現在徹底的全麵開戰,王言有了準備,哪裡會給他們機會。
而老曹又不甘心南下,還是想要打過長江,那麼現在的唯一生機,也就在他王某人身上了。打的他王某人狼狽逃竄,最好乾死,什麼都解決了。
他在這跟對麵的將領玩調度,目的也正是把老曹弄過來。老曹想一戰打崩他,他又何嘗不想一戰把問題解決了呢,這對大家都是好的。
現在老曹過來,後續的增援兵馬肯定沒有那麼快,可以說現在就是老曹虛弱的時候,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他的那一番布置,是為了應對全局,側麵再給一些壓力,使得老曹瞻前顧後。揚州這邊的將領,全是能打的,誰要是突破出去到了南昌,那就不僅僅是南昌的問題,更是長沙的問題,是長江沿岸的問題。
老曹原本在鄱陽,那麼身邊的兵馬以及南昌的兵馬自然足夠。而在洞庭一帶,又有大量的駐軍防守江岸,所以長沙本就是空虛的,隻靠著南昌和洞庭一帶的軍隊防守。
現在因為王言施壓,老曹親自來到陣前,那麼相應的往各處增派援軍是必然的行動。所以南昌空虛就成了必然,自然便可直接攻打長沙。一旦長沙有變,洞庭一帶的軍隊必然調動。那麼守江岸的軍隊不足,王言囤積在江陵的軍隊,便可渡江。
由此便直接將老曹包了餃子,讓他沒有機會尋思嫂子。如此蜀地便不足為慮,隻知道防守是不能長久的。彼時再收拾了孫策、士燮等人,又是山河一統,再寫華章。
王言笑嗬嗬的飲茶,一口茶葉沫子呸進了奔流的長江……
“主公,王言兵馬再未進攻,今日已然戰罷。”許褚跑進了軍帳,親自報信。
曹操點頭嗯了一聲,想了想,歎道:“王言知我既來,此舉是要與我決戰啊。”
“主公,退兵罷。”
許褚蕭瑟的說出了他思索許久的想法。
“退兵?”
老曹哂然笑道,“今日退長沙,明日退蜀地,後日又當如何?往何處退?大丈夫行事,不進則廢。大爭之世,我百萬雄兵在手,焉能懼此黔首幸進之輩?”
“主公,王言運籌帷幄,用兵如神,且有玄甲鐵騎至今未出,江岸平原乃絕佳衝鋒之地。況王言更是絕世猛將,不弱項籍之勇霸,其兵精銳難擋。至今與我交戰之兵,不過兩萬。其占地利,有戰船通江南江北,糧秣人力海量。欲憑此一戰而亡王言,實在不能啊,主公三思啊……”
“仲康畏死耶?”
“主公,若死許褚,可定天下,主公無需多言,我自赴死,以報主公恩重之萬一。實在王言勢大難擋,死亦無用啊……”
自從突襲未能建功,並且一天被反攻的黃忠打退了百裡之後,許褚就已經在思考這些。跟王言交手了一天半,他更加感受到了王言到底多牛逼,他是真的不認為還能有幾分勝算。
偏偏他們還有大量的兵馬,更有天下的豪族支持。既然打不過王言,他也動了跑到域外建國的心思。
曹操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笑問道:“仲康屬意往域外?”
“昔年王言尋糧船隊回歸,便言海之東有大陸,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更甚我中原。又言先賢天圓地方為假,此方天地乃一渾球……如此天下,主公何必與王言相爭?
聽聞韓遂早與貴霜交戰,已然打下一片安身之地。韓遂尚能如此,主公如何不能?且天下豪族皆不能容於中原之地,彼輩無路可走,隻能與我等同心同力。聽聞天竺民多地廣,我等大軍橫掃,滅其國,役其民,為我中國開疆,宣我中國教化,主公又可開宗立廟,豈不快哉?”
“哈哈哈哈……”
老曹仰首大笑,給許褚都笑毛了,這才說道,“仲康啊,汝言之有理。然則能主我中國,又如何願主蠻夷之地?且今我與王言交戰,如何想走便走?我治下民千萬,兵百萬,又能走幾多?王言已枕戈待旦,欲畢其功於一役,我何嘗不是如此?
往域外之事,戰敗再提為時未晚。王言素有容人之量,縱然為其所擒,亦有商談餘地。不戰他一場,死不瞑目。去罷,仲康,遣人挖陷陣,以克其鐵騎……”
又吩咐了一通兵力調動,讓許褚等人出去各自做事,曹操自己又是喝起了酒,他心裡苦啊……
老曹當然還是不服的,用他的話說,那就是死不瞑目。再用他的話說,就算被抓了,也能跟王言商量商量,留條生路,讓他再去域外建國。他從頭到尾,都是沒有考慮過手下軍民,為的都是他個人的理想抱負。
這當然是不錯的,這時候的人都這樣。人們都這樣了,那就沒有錯。
王言確實不會弄死老曹,那些豪族願意跑路,王言也支持,省的白白被他弄死。這幫人都有大才,禍害人那是一個頂一堆。不是王言小瞧外國人,他們真不好使,既打不過,也說不過。
至於說關注軍民百姓,其實他現在已經成功了,畢竟他麾下軍民兩千萬。就算是跟老曹曠日持久的打,到最後也能收到五六百萬的百姓,他這邊人口爆發,一統天下之後,人口估計能突破三千萬。
隻不過這是建立在曆史的宏大敘事上的成功,細究到個體上,那當然是無儘的災難。凍餓而死的人,被吃了的人,吃人吃瘋了的人,打了一輩子仗,白發戰死沙場的人。他們總有他們的苦難,有他們的喜怒哀樂,沒有人會關注。
正如史書上記載的‘大旱’、‘飛蝗’、‘洪水’、‘地震’,就那麼簡單的一些文字,代表的就是背後無數人的死命,是冷冰冰的曆史車輪碾過的鮮紅。
翌日一早,王言找來了典韋:“汝領軍入山地而走,以避陷坑。往攻秋浦(池州),一路西進,但有攔阻,橫衝直撞便是。”
“末將領命。”典韋嗡聲應是,披著厚重的甲胄,轉身離去。
因為要打大的兵團戰,兵力不足,王言又增補了隨軍的五千民兵,達到了兩萬人。兵分三路,前左右軍,王言自領前軍先鋒。
兩軍駐紮相距二十裡,並沒有多遠。冬日的早晨,又很有些冷,快步行軍也能活動開氣血。這些人是王言訓練多年的精銳士兵,不是兩千年以後各種亞健康的打工人。
雖然他的士兵也一樣不健康,有著各種的損傷,但是專業的訓練,足矣讓他們輕鬆的武裝完全,行軍二十裡以後,還有完全的戰鬥力。
他們的行動並不能瞞過曹軍,已經擺起了軍陣,嚴陣以待。
遠遠的看著敵軍,王大將軍瀟灑的扛著兵器,打著馬兒輕快的小跑,斜著轉了個向。他知道對方一定會挖陷坑,這是打仗的常識。那麼他不防就繞個大圈,沒必要主動拿軍卒的性命去填坑。而且他也可以逼迫曹操先發動攻擊,壞了對方的軍陣以及積蓄起來的士氣。
果然,眼看著王言繞彎子,曹操等不住了。他們為什麼打?還不就是不能讓王言突破了這邊,順便寄希望於乾死王言。
王言不直接來打,老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王言當著他的麵就繞過去,那他不是必死無疑了麼。所以儘管沒能用上陷坑,老曹還是命令發動了攻擊。
這一片全是他們的兵力,後增派的兵力還沒到,但是他過來的時候,也領了三千兵馬。所以現在又是五萬多人,對陣王言的兩萬人。
沉默壓抑的戰場,戰鼓的聲音敲響,在長江邊的曠野上傳的老遠。朝陽已經高高的掛在天空,明媚的陽光照耀出來的,卻是人的本源。
王言指揮著手下搖動令旗,左右兩軍散開,迎擊曹軍。雙方的喊殺聲震天響,漫天的箭雨,遮天蔽日。每一秒,都有人死去。
如果是在高空,這個時候就可以明確的看出雙方軍隊的差距。雙方兵力相接的戰線,一直在向曹軍的方向推進的。真正的生死在瞬間分明,死的多是曹軍的人。更是肉眼可見的看到,曹軍士兵的攻擊在變的猶豫,他們怕了。
他們的頭腦再是為戰場的激烈催的熱血湧動,頭腦不清,但是在直麵死亡的時候,也會有那麼幾分靈醒。他們眼看著對方彪悍的一刀砍掉了彆人的手,眼都不眨的盯著自己就殺過來,尤其還看到前方的同袍一個個倒下,其中甚至還有不少人是在軍中欺負慣了人的兵痞。再有王言軍隊天下無敵的固有印象衝擊,即便這些人都是老曹自稱強過王言的,他們也還是感覺到了恐懼。
而戰場之上,誰害怕了,誰就死。死的多了,大軍就會崩潰,老曹的督戰隊都殺瘋了。
王言沒有遠遠的看著不斷的搖動的中軍大旗,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以老曹的謹慎,或許就不在那裡,但再一想,其實老曹是不是在那裡也沒什麼緊要。
搖頭一笑,王言從左肩膀上取下固定住的麵甲扣在臉上,親衛也是同樣的動作,同時搖動了拴著旗幟的馬槊。
王言根本沒有廢話,哈的一聲,策馬奔騰而出,帶著三千騎兵,直直的向著老曹的中軍位置衝過去。
老曹老了,古人的花眼、近視問題還是很普遍的,畢竟就著昏黃的油燈看各種的東西,總不是那麼好,上了歲數都能保健康的眼睛。
再說七八萬人的戰場,太大了,眼神就是沒問題,看的也費勁。所以老曹看不到戰況,都是身邊的許褚報給他聽。
“主公,王言來攻。”
許褚穿著一身小兵的甲胄,他的身旁,老曹一樣身穿精銳小兵的甲胄,而不是統帥裝逼的亮甲,更加的沒有掛著披風……
老曹虛著眼睛:“仲康可有把握?”
“許褚無懼。”
王言名頭太響了,許褚不敢吹牛逼,但是他也沒有說喪氣話,因為他確實不怕,他不怕死,自然也不怕王言。
說罷,他便不發一言,遙遙的看著遠處的穿透軍陣直鑿進來的騎士。他知道,那個打頭陣的就是王言。看著一槊將人挑的飛起來的無敵之勇,許褚抽了抽眼角,默默醞釀著他的必殺一擊。
另一邊的文醜更加的沒有多說,他也是同樣的小兵打扮。在他跟許褚之間的稍前一些,則是一個小兵,穿著亮甲,掛著披風,拿著名貴的武器……
曹操知道許褚在運氣,轉而聽著旁人的彙報,實時調整著的戰法。
以前他沒有真的在一線戰場跟王言的軍隊交鋒,直到這一次,直到今天,他方才感受到了人們常說的,王言麾下的士兵彪悍,戰鬥力強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五萬兵力,真的打不過王言的兩萬人,是真的強。他卻也是真的不服,所以他明知必敗,還是在這裡挺著,就為等那一線生機。
過了七八分鐘,眼看著王言成功的殺了進來,許褚一聲大喝:“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偽裝成主將的那個沒明姓的副將便打馬上前,迎著衝在最前的王言殺過去。許褚與文醜兩人落後一個馬首,一左一右,也是衝了過去……
打頭陣的王大將軍此刻已經成了血人,全是不知名的士卒噴湧而出的鮮血,他隻覺氣血湧動,痛快非常。當久了王八,總要動動腿的,他現在就屬於動腿的階段。
自從在不慫之後,他就很勇,並且勇到了骨子裡。這似乎是一個病句,但並不是。他以前是真的慫,亞健康竹竿一樣的身體,又裝的哪門子的逼,人家一拳過來,他分分鐘躺地要錢。現在卻也是真的勇,那源於他的強大,可以消弭任何麻煩,保證自身的強大。
同樣的,這與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同他這個從山溝子裡走出來的孩子之間的差距也是一樣,道理很多都是相通的……
他的視力很好,已經看到了遙遙向他衝過來的亮甲主將。同樣的,他也看到了跟在那主將左右的兩騎。
他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確實小小的愣了一下。不過在腦筋極速轉動之後,他便反應過來,並且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很有幾分哭笑不得。
狗日的老曹還怪陰的,這肯定是老曹的主意。竟然讓許褚和文醜這倆人裝扮成小兵,準備偷襲他。
他是看過劇的啊,雖然可能各種方麵都合理化了,包括身高體型等等。但是麵貌的特色是在那的,他腦子轉了一下就認出了許褚和文醜。
而老曹卻是以為他不認識,從而想出了這麼個確實有效果的辦法。
他承認,如果不是他認出了許褚、文醜二人,那麼他肯定是對偽裝主將的那個人更加的注意。如此一來,即便他相當能打,卻也會著了道。肯定是死不了,但受多重的傷就不一定了,畢竟他還是個人。
輕描淡寫的又弄死了幾個擋路的敵軍,距離就在這心念電轉之間被拉近。
偽裝主將已經挺起了長矛,而許褚、文醜也各自的運著手中的長兵。文醜刺馬,偽裝主將瞄頭,許褚則是十分穩妥的瞄著王言的下盤。畢竟上半身可以轉,但腰腹臀的活動範圍是受限的。
看著三把晃悠悠的長兵,王大將軍自信一笑,在三人驚駭的眼神之中,輕鬆的隔開了刺馬的文醜一擊,同時雙腿發力,整個人竟是側著身騰空而起,脫離了馬背,躲了直刺腦袋便為直刺胸腹的一擊,又橫格馬槊,以槊尾格了許褚的攻擊,以免劃傷馬背。
一切皆在電光火石的交錯之間,王言就這般橫著兵器在許褚與偽裝敵將之間擦身過去,偽裝主將直接被拍飛起來,許褚到底是頂級武將,反應要更快,直接一個後仰,躲過了被拍飛的風險。但是與此同時,王言一腳踹到了許褚的胯骨之上,將許褚踹的險些翻落馬下。
王言這才重新落在了馬背之上,並沒有看後邊的許褚如何險象環生,更沒有看那個偽裝主將被踩的有多慘,輕鬆的弄死了迎麵擋路的騎兵,向著早就已經調轉馬頭跑路的一堆小兵追擊過去。
老曹的武藝還不夠高明,再者他的身體機能都下降了,他當然看不出來王言等人的電光火石。但是他的手下可以看出,被寄予厚望的計劃沒能奏效,直直的大喊了一聲,主公快走!
而後就是穿了更加豪華甲胄的假老曹在一幫人的護擁之中,掉頭就跑。老曹本人則是暗戳戳的帶著一堆人往另一個方向跑,好像一群真的潰兵。
這一場戰鬥,在假老曹跑路的時候就結束了。因為帥旗移位,那意味著主帥不穩。主帥都不穩,軍將如何能安。戰場局勢頃刻之間變換,成了王言一方的追逐戰。
老曹的布置也不是為了彆的,他為了保住自己。但是老曹感覺很糟糕,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計謀並未奏效。狗日的王言催命一般,就跟在他的身後緊追不舍。
偏偏他為了真實,還換了寶馬,騎乘的隻是一般的戰馬,根本跑不過王言的座下名駒,他的護衛也打不過王言,一招一個,連延緩王言速度都做不到,狗日的王言還猖狂的笑。
“我命休矣!休矣啊!”
終於,最後一個護衛也沒了,聽著王言的狂笑,老曹帶著心中的一堆草泥馬,玩命的跑,不到最後一刻,死活不能放棄。
王言確實在笑,老曹被殺的丟盔棄甲不奇怪,畢竟老曹這一生數次陷於危難,但是現在給他來上這麼一出,他感覺特彆的好笑,儘管老曹的這個計策確實是有奇效,隻不過在他身上沒好使罷了。
他是眼看著老曹拿著寶劍砍馬屁股,催動馬兒快快跑,就這麼扛著馬朔,在後邊大笑著追逐。
爆發的馬兒確實跑的快,他的寶馬一時半兒還真追不上。主要也是他太重了,他的甲也重,再者也高速機動了好一陣子,沒有一口喘息的機會,已經是有些乏了。
不過縱然如此,兩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老曹的心也是越來越焦躁,越來越焦躁。
老曹想往大部隊那邊跑,但是這麼一會兒已經跑出了老遠,根本來不及。又回頭看了看距離甚至近到一槊就能捅死他的王言,知道王言沒要殺他,老曹認命的一聲長歎,緩緩的降低了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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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