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跟我看的一些電影也不差了。”
“真是沒想到啊,婚慶視頻都拍出花了。”
“可不是,現在難啊,各行各業都在卷。你們說誰能想到,有人能把婚慶拍成這樣?”
許紅豆好奇著的問著坐在身邊的男人:“王言,這得花不少錢吧?”
王言也在看著視頻,他也是第一次看,這是活爹提供的。他曾經是專門乾過婚慶的,雖然現在的視頻是活爹提供,但是拍攝思路以及手法,還是沿用了以前他乾婚慶時的樣子。真的讓他再拍,大致也就是這個樣了,甚至可能都不如。畢竟活爹親自出馬,同樣的東西是能做到極致的,相對來說,他肯定是要差一些。
聽見許紅豆的疑問,看見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他笑嗬嗬的搖頭:“如果是我個人的工費的話,大概就是免了隨禮的一千塊錢,包吃包住忙活了三天。這人是我半路遇到的,豫省人,相逢就是緣麼,我就湊了個熱鬨。看他們家的環境也能知道,就是正常人家,不是大富大貴的那種。
我全程指導,剪輯、配樂什麼的都是我自己弄的,一部分鏡頭是我拍的,還有不少是他們找的婚慶公司出的人拍的。因為有多個機位的關係麼,人力、設備用的多了些。不過婚慶公司他們認識,收的也是成本價。全部費用算下來,應該是五萬吧?”
大麥跟著問道:“那要是算你出力的錢呢?”
“這是沒辦法衡量的,畢竟我又不是專門開店做這個婚慶生意的。”王言笑道,“不過如果是我開店做生意的話,肯定拍的比這個還要更好,更精致,應該至少要三十萬吧,還得包吃包住,還不能差了。”
“也是三天?”
“那就不可能是三天了,得一個月。或者我換個說法,就是三天做完了,也得拖一個月再交付成片。這不是搞攝影,而是做生意搞錢。”
看著王言露出的微笑,大麥耿直的表露出嫌棄:“果然,做生意的沒好人。”
嗯?
馬丘山愣了一下,感覺有被冒犯到,他笑著解釋:“大麥,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則,你這樣想就片麵了。王言的意思是,要給他的公司樹立起一個精良製作的口碑,要對得起消費者花的錢。你反過來想,你結婚花了幾十萬找人跟拍,結果三四天就做好給你了,這錢你花的能舒服麼?會不會覺得人家的付出,不值這麼多錢?
你還是寫的,回頭你在網上發一篇小作文,壞了人家的口碑,那這生意還做不做了?但是王言的技術,手下的工錢,開店的成本,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做生意的人的好壞,是要看他對客戶的服務好不好,對手下的員工好不好,對國家應儘的義務是否儘到,做到了這些就是好,做不到,那才是壞,才是該掛路燈的資本家。”
謝之遙也接話道:“這不是把我也帶上了麼,我可是好人啊,大麥。”
大麥沒上過班,沒有在社會的大染缸裡摔打過,獲知消息的渠道就是上網,對待事情的看法大概就是看評論,認識單一一些是很正常的事。本來她說話就挺直,現在又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更是不過腦子了。
說話肯定是有些問題的,但類似於這種無心之失,大麥的長相又漂亮,整體給人的感覺跟兔子似的,類似這種無傷大雅的小問題,自然沒有人真的計較。
見大麥喝了點兒酒紅彤彤的臉上,顯露出的不好意思,王言笑嗬嗬的擺了擺手:“沒什麼,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這輩子也不會做那種生意。你少喝點兒酒吧,這才一瓶,眼神都迷糊了。”
娜娜苦笑的看著身邊的大麥:“不好意思啊,你們彆跟大麥計較,她這人就樣。”
“有什麼好計較的啊,大麥說的其實也對,做生意的心都臟,要不然也做不好生意。不過不包括我啊,不是自我標榜,我就是心不臟,這才賠錢呢。”謝之遙擺了擺手,他也早就知道大麥了,沒在這上麵多糾纏,轉而對王言說話,“王老師,看過了這個婚禮電影,我就更放心了,我敬你一個,感謝你對我們雲苗村的幫助與支持。”
黃欣欣也跟著舉起酒瓶子:“對,我代表雲苗村村委感謝你對我們的支持。”
她之前可是聽說了,這王言是有錢人,還有意找個地方投資養老。不管乾什麼,不管投多少錢,隻要在這定下來,那就是豐富他們雲苗村的產業,助力雲苗村的發展。
“這裡就我們是雲苗村的,那我也不能落後啊。”謝曉春同樣舉起酒瓶子上來,“這一次王言拍的好了,到時候把視頻發到網上去,萬一機緣巧合就爆火了,那受益的可是我們雲苗村的所有人。不說發財吧,至少是能多賺錢。外出打工的人,見著家裡起來了,那也能在家工作,不用跟家人兩地分離。”
“我也不能落後。”吃的花了小臉蛋兒的小葫蘆,也跟著舉起了果汁,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的人們哈哈笑。
王言說道:“你們也不用把我捧的這麼高,要不然到時候沒什麼水花,我可是沒臉在這繼續呆下去了。我隻能說是儘我個人最大的能力來拍,把該展現的展現出來,能不能吸引遊客過來,我可不敢跟你們保證,我也沒有那個能力。”
“技術在那的,我們雲苗村的景色其實也不差,問題不大。宣傳是我們的事,隻要你拍出來,那肯定沒問題。人們自己是有判斷力的,隻要讓雲苗村走進更多人的眼裡,一定就會有人來。王老師,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感謝你的幫助。成了感謝你,不成,一樣感謝。你就不要謙虛了,過分的謙虛,那就是驕傲。來,喝酒喝酒。”
謝之遙是在外麵混過的,說話辦事當然沒什麼問題。
王言含笑點頭,謙虛的說著話,同他們喝了酒。
“來吧,咱們也喝一個。王老師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誰能想到一個結婚錄像都能拍成這樣,今天可真是開眼了。”
胡有魚又是招呼著眾人,怕冷了場子。
喝過酒後,他對王言說道:“一會兒你給我看看?”
他剛才稱呼的就是王老師,這是被王言的技術給驚到了,納頭便拜了。當然也是有求於人,畢竟他要直播,要發視頻,王言這個專業的人幫忙,顯然更好很多。
王言點了點頭:“你今天直播了?素材錄夠了?”
“那是當然了,說做就做嘛,不過時間短,就一個小時,我看數據可不太好。但是也沒關係,總算也漲了十多個關注呢,還是有人喜歡的。”
聽見兩人的對話,娜娜好奇的問道:“你真要做啊?”
“那還有假?”胡有魚看著有些不明所以的謝之遙等人解釋道,“王老師不是抓小偷抓火了嗎,昨天我們就討論了直播的問題,他說我直播挺好的。雖然以前也直播過,但是我都沒有堅持住,這次跟他聊了聊,就想再試試,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嗎。不說火不火的問題,就是能有幾個真心喜歡聽我唱歌的,我也知足了。哎,對了,你們趕緊一人送我一個友情關注啊,幫我提升一下粉絲數。”
說著話,他就拿起手機讓人掃碼關注,一桌的人,除了小葫蘆,包括已經迷糊了的大麥都給點了一個關注,成為了他的粉絲。
這一套完事兒,眾人才嘻嘻哈哈的繼續觀看著彆人的幸福。
今天的主要活動,就是讓謝之遙看看他拍長視頻的水平,算是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畢竟雖然基本相當於免費幫忙,但幫倒忙總是不好的,還耽誤人家時間,今天見識見識給他們安個心。如此繁雜瑣碎的婚禮都能拍好,還是按照電影的模式拍攝的,沒道理拍個旅遊的宣傳片搞不定。
這這個結婚錄像很長,兩個半小時,眾人沒能看完。這玩意兒看的也就是個新鮮,除非是當事人,或者是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才會看的津津有味,一群單身狗很難共鳴。
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娜娜扶著大麥回了房間,早都吃飽喝足睡著的小葫蘆被謝之遙抱著送了回去,黃欣欣跟著一起,他們還有些事要說,許紅豆也去洗漱一番上床睡覺,就剩了三個男人還在繼續。
看著仍舊放映的熱鬨場麵,馬丘山搖頭感歎:“你這技術啊,真應該開個店,多接活,去見證更多人的幸福,也讓更多的人見證幸福。”
王言搖頭笑了笑:“真要是成了主業,我也就不愛乾了,沒什麼意思。”
“那倒也是,你自在慣了,又不缺錢。就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技術啊,我跟你說,你這個肯定有生意,技術比你好的看不上這個,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有這個故事思維,不一定有這個導演能力,技術沒你好的更是拍不出這種感覺,能掙這錢的還真不多。可惜,實在可惜啊……”
見馬丘山的樣子,胡有魚說道:“我說老馬,你不是想拉著王老師合夥乾婚慶去吧?”
想也不想,馬丘山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我隻是有些感慨同人不同命罷了。你說王言不差錢,還多才多藝,想我馬丘山苟活四十年,竟還是個盧瑟。”
“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王老師不差錢,才有心思去研究,這才多才多藝的?”
馬丘山愣了一下,隨即看向王言。卻見王言含笑對他點頭,他嗚呼一聲:“喝酒喝酒!”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酒入愁腸愁更愁,修身養性的馬丘山已是醉了。
胡有魚沒有管他,還笑呢:“醉了好,我剛來的時候,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有事兒。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沒人勸他就自己喝,我估計啊,可能是看人家高高興興結婚,想起他自己的情事了。四十歲的人了,你說他能不著急麼。”
“這是沒修煉到位啊。行了,給你弄弄視頻吧。”
王言笑嗬嗬的站起身,過去拔了電腦回來,拿著胡有魚的手機,連接上電腦傳輸了他先前錄製的視頻便開始製作了起來。還得一邊做,一邊給他講解。
一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多小時是在唱歌,表現比較好的有三首,都是以前比較火的民謠,他自彈自唱,有一些小改編,還是不錯的。
王言將三段分彆截出來製作,調調配色,配個字幕,還得看看版權有沒有問題。胡有魚拿著手機在錄像,回頭自己慢慢看。
除此外,王言還給做了一個片尾的提示語,是胡有魚的原聲,說的是‘我是胡有魚,關注我’,語氣吊兒郎當的,還現場弄了個q版的頭像加上。
如此操作了一通,胡有魚發布了第一條正式的視頻。他以前當然有作品,不過都是一些耍帥的,或者是一時的學著網絡熱門拍攝的一些作品,這一次不是刪除就是隱藏,主業乾乾淨淨,就那一條,算是重新開始。
胡有魚今晚一定是睡不好的,不說他有多用心,就是王言這樣的選手給他製作的視頻,他也總有些期待,有期待,那就容易輾轉反側。一如網購了一個手機電腦什麼的,沒事兒就看看快遞到哪了……
翌日,王言照舊拎著早餐回來,今日的小院不複昨日早間的熱鬨,隻有一個大麥在那做著早飯,仍舊煮著麵條。
見王言進來,她紅著臉說道:“昨天對不起啊。”
“做生意的沒好人?”見她點頭,王言笑道,“這有什麼的,你又沒說錯。再說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去開什麼婚慶公司,你不用多想。這兩天的狀態怎麼樣?有沒有好起來?”
“還好吧,寫的還是很難,不過精神確實是好了不少。謝謝你啊,王言。”
“我呢,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是你自己善於吸收建議,並且很有執行力,這是你自己的功勞,跟我沒什麼關係。如果你寫的實在太難,我想你是不是考慮考慮構思構思彆的書,分散一下精神,或許回過頭去,想不通的也就通了。哦對了,我有一個書單,連帶著資源一起發給你,多看看書,有益於你寫作的。我給你分享的,都是我看過的。回頭你看過了,咱們可以交流交流,也給你提供一些新思路。”
王言老話重提,繼續加深著大麥的印象。
大麥的自信,一方麵來源於寫作上的成功,另一方麵,該是來源於她自己內心的看開。隻要她不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那就是相當於煥發了新生。再勤讀書,勤學習,勤思考,反哺到寫作上,不說寫成爆款神書,但總是能更上層樓的。
“謝謝你啊,王言。”
“又來了,不要總是那麼多的謝謝。俗話說的好,予人玫瑰,手有餘香,你變的更好,那麼我也分享到了你更好的喜悅,這就是一件好事。”
想了想,王言說道:“或許你可以把現在寫的給我看看,我雖然沒寫過,但各種書卻看過不少,提建議我是很擅長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隻要不是傳遞什麼不好的思想,不是充斥著負能量,那就沒什麼問題。”
彆人要,大麥可能不會給。但是有先前他的心理建設,以及現在大麥的一些小小的‘歉意’,按照大麥的性格,是一定不會拒絕的。
果然,在沉吟了片刻,大麥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平台和筆名書名我給你發過去,不過你不要告訴彆人啊。現在咱們小院,就隻有你和娜娜知道。”
“放心吧,肯定不暴露。”手上的手機咚的新消息提醒,王言拿起來看了看。
平台是女頻大站,筆名叫‘大麥的晴天’,操作著下載軟件,他說道:“這兩天我就看完,把我的建議發給你,你看著吸收就行。”
“那就謝……”見王言挑著眉頭看著她,大麥將話吞了回去,伸手指了指身後的鍋,“我煮麵。”
“那也不能總是煮麵吧?吃不夠麼?”
大麥不好意思的笑道:“簡單好做啊。我也不是總吃麵,還有水餃、餛飩什麼的,不過早上有些吃不下。”
“運動運動就好了,胃口大開。我教給馬爺的那個複雜版八段錦你看了吧?有時間你學一學,每天早上打一遍,保證你吃嘛嘛香。”
想了想,王言說道:“哦,對了,我記得昨天謝總送來了一隻火腿,還有些菌子和醃牛肉,我弄兩片火腿給你加進去,咱們還是一起吃。菌子也炒了吧,已經過一晚上了,再等到今晚更不新鮮。”
“菌子可是有毒的,你會做嗎?”
“放心吧,我的手藝,就是開飯店都問題,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做就做,在大麥將信將疑的眼神中,王言找到火腿,先切了幾片,還有醃製的牛肉交給大麥放到麵裡,又找到一袋子的各種菌菇,清洗了一下之後,洗了洗菜板子,噠噠噠就是一頓切。
“你乾什麼?要做菜?”
抬頭看著走進來的許紅豆,王言點頭道:“昨天謝總拿來的菌子,趁早做了,以免之後不新鮮。”
“我聽說菌子有毒的,你行不行?”
“等著就完了。”
許紅豆撇了撇嘴,轉身去到了大麥那裡,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初始的時候,同性之間總是很好溝通,尤其兩人性格都可以,幾天的接觸下來,正在建立友誼。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菌子的烹飪方式沒有彆的,大火猛炒,不熟就中毒。網絡流行熱梗,每到吃菌子的季節,滇省人民群眾總是要去趟醫院,因為他們不會懷疑菌子有毒,而是永遠堅定的認為是菌子沒炒熟……
王言的手藝當然沒的說,確實是達到了開飯店水平的,又是吃遍了中國的選手,雖然廚藝不是頂尖的大師級,但炒個菌子還是手到擒來。
叮叮當當的一頓**勺,一大盤子加了些牛肉絲的菌子便被端上了桌。
看著很有幾分色香味的菜,許紅豆跟大麥倆人對視了一眼,踟躕的拿著筷子,小小的夾了一片,放到嘴裡細細品味起來。
大麥的眼睛亮了一下,很給麵子的豎起大拇指:“好吃。”
許紅豆也是點了點頭:“沒看出來,你這廚藝還真的不錯。”
王言知道,其實並不是做的多好吃,畢竟他們又不是沒吃過好吃的。隻是驚異於他這個有錢的閒人,竟然真的會做飯,而且做的真的還不錯。
他挑了挑眉,表現的有些小得意:“我從來不說大話。”
“知道,又想說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什麼都得會一些是不是?”許紅豆笑嗬嗬的,眨著大眼睛看著王言。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王言哈哈一笑,“行了,快吃吧,多吃點兒。雖說咱們坐索道的纜車上山,但是肯定也得走不少的路,儲存好體力。”
大麥問道:“你們要去蒼山啊?”
許紅豆嗯了一聲:“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還要碼字的,不能斷更。不過我剛來的時候,去了一次,是娜娜拉著我去的。就像他之前說的,蒼山洱海不去一趟,感覺好像白來一樣。可是我去過了之後,也沒什麼感覺。”
“這麼說的話,我走了這麼多年,同樣也沒什麼感覺。不過看過了風景,就是一道影子留在你的心裡。這個道理,就跟看書是一樣的。總有人問看那麼多書有什麼意義,又記不住,可它確實給你留下了一些什麼。”
大麥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說道:“還是沒感覺。”
許紅豆咳咳了一下,咽下嘴裡的食物噸噸噸的猛喝了一大口水,哈哈笑:“看你整天一套一套的,這次不管用了吧?”
“見識廣博,胸襟開闊,認識大自然,這是過去七年多帶給我的。”王言搖頭一笑,“但如果說純粹的看風景,那除了我拍的那些照片,回頭再去想的話,也確實沒什麼特彆的感覺。說到底還是不同地域,不同的風土人情,賦予地方水土的不同精神。但我就是不能說沒什麼特彆的感覺,要不然我過去七年多的旅程算什麼?那不是白走了麼。”
大麥了然的點頭:“明白,就是嘴硬。王老師,我向你學習,以後彆人問起,我也像你那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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