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言這麼說,馬都連連點頭,笑道:“您老的經曆太過傳奇,他們都十分的仰慕您,聽我說您老對文學有獨到的見解,還是我文學之路的指路人,知道我認識您,所以央著我想要見見您,聽您老指點一番江山,激揚一下文字。”
“你呀,這麼多年了,毛病一點兒沒改,說話就是捧。要不是我定力好,早都叫你捧天上去了。”王言笑嗬嗬的用夾著煙的手虛點著他,喝了口茶水說:“那就見一見,總要給你抬抬麵是不是?你看著安排吧,到時候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
馬都嘿嘿笑:“謝王爺賞臉,那咱就定在下周日,趕上您休息的時候,不耽誤工作。去哪兒我回頭再找找,看看有什麼好的飯館。現在飯館開的多了,大江南北八大菜係五花八門是什麼都有,找一家好吃的。”
破爛侯哎了一聲插話道:“這說起飯館,春明,茶飄香、酒罷去、聚朋友,你都開三家了,提督爺的心願馬上就要了了,這再回樓什麼時候開啊?你現在不差錢吧?”
韓春明點了點頭:“這不是之前打算開飯店的時候,王爺跟我說前三家做平價飯館,再做一家高端的精品菜館,就突出菜肴精致,味道精美,服務精細,專門做有錢人的生意,一頓飯吃上平常人家裡辛辛苦苦好幾月的工資。我覺著這事兒有門兒,這不是正在找那好地方呢麼。高價格,好服務,那肯定也得有個好地方,我是想著收一個大宅子,古色古香的彆有風味,那多有感覺啊是不是?
可是那麼大的宅子實在不好找,尋摸一年了也沒打聽到有什麼大宅子要出手的。另外還有做菜的大師傅也是一個難題,特彆不好找,還得再好好研究研究,且等著呢。師父,您老人家肯定長命百歲,徒兒肯定把這再回樓給您老開起來,以後咱們就去那享受,肯定比現在這還要舒服。”
“我看不見得就是你那高端的飯館享受,要我說外麵架個棚子,弄一盤花生米,吹著涼風,跟人從早喝到晚那才叫舒坦。你要開到那個飯館,一聽就是脫離群眾了,也就是現在時候好了,要是擱十年前,咱們這屋裡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掛著牌子滿街遊。”
老關頭笑罵:“說啥呢,這不就是時候好了嗎,兜裡有錢了,就享受上了。破爛侯,要我說你就是狗肉上不了大席。徒兒啊,放心著乾,你九門提督爺爺再活二十年沒問題。”
破爛侯哈哈笑:“我呀,就是吃了生的晚的虧。我出生那會兒都民國了,家裡早都敗了,能給我留下點兒東西都是我爹想著我了。要不然我還能享受兩天好日子,也不能成了狗肉不是。”
眾人笑了一陣,王言說道:“其實也沒必要非得找大宅子,可以找個舉架高的樓,從裝修上找功夫。要是厲害點,更可以蓋個大樓,在那樓頂上弄個大宅子。再不濟,從郊區找個條件好的地方,自己蓋個大院子也成。實在不行,還可以買連著的幾個小院子,把牆砸了,掏個月亮門出來不就結了麼。”
“王爺呀,哪兒有那麼容易?蓋樓我沒那個實力,蓋院子太遠了,不在咱們活動的圈裡,那就沒意思了。買相連的宅子,就得找那種獨門獨戶的,要是跟咱們那大雜院似的,根本買不下來,麻煩多著呢。也就是您老看起來容易,哎呀……”韓春明說著話反應過來,拍了一下巴掌:“看我這是燈下黑了,王爺,您老在北海邊上不是還有套三進大宅裝您那些寶貝呢嗎?那地方不是正好嗎?要不咱商量商量?”
“合著你小子是惦記我的地方呢,那是我嘴欠了,就不該瞎搭茬。”王言搖頭一笑:“賣給你就彆尋思了,我還坐等升值,以後傳給我那敗家兒子呢。等這些日子我把那些東西都弄出去給你空出來,那房子我又修繕過一遍,用了不少好材料,可彆給我禍害了。”
這套宅子,就是以前的世界中,他住了好幾次的地方。正好又一次的趕上了有人賣,索性就買了過來。當時站在宅子中的感覺,不足為外人道。不過是因為生活範圍的原因,沒住在那裡,用來存放的那些古董。
韓春明不好意思的笑道:“您老放心,肯定給您那大宅子保護好好的。也是實在找不到地方了,這不是就想起來您老了麼。您那些物件兒,用不用我給您找地兒囤著?我還有兩套空著的宅子呢,就是遠點兒,不如您的方便。”
“不用,回頭我過一遍那院裡的東西,先聯係故宮博物院捐一批,省的再折騰。這個月底就差不多了,你好好準備吧。”
“成,那就先謝謝您老了。”
老關頭說道:“彆介啊,你那些物件兒,九門提督爺爺還沒看完呢,就這麼捐出去了,那我以後上哪兒看去啊?”
“哎,提督爺說的對,要捐也等我們看完了再捐啊,商量商量?你要沒地方,我給你找地方放著。”破爛侯也接茬勸阻。
他們都想一件件的過手看一遍,綜合劇中表現,人家都是真玩家。事實上自從八一年,帶著這幫人看了一遍他收的東西之後,他們就拿著書畫等王言感興趣的換了一些喜歡的東西,同時這些年中他們不時的就會去看一看。但是在他們看的過程中,還是不斷的有新的東西收進來,而且他們看的速度也慢,總是拿在手上細細觀摩,如此四年過來,根本就沒看多少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王言笑嗬嗬的擺手:“這有什麼難的?都是喜歡這些東西的,咱們喝了這麼多年的酒,人品也有保證,我跟那院長談一談。就不信我捐了那麼多的東西,還不能給你們弄個通行證?到時候你們直接進去看,那多好啊。
那地方一百多萬件東西,除了一些個彆的不好上手看,剩下的隨便看。不過要是不小心弄壞了,那就得你們自己拿東西賠了。另外你們要是感興趣,可以當個兼職,算個編外人員,沒事兒幫他們整理整理東西,那也是好事一樁。”
破爛侯連連點頭:“哎,這個主意好。提督爺,您老覺著呢?”
“你說行就行,發揮一下餘熱,幫忙做事也挺好的。還真沒想到我九門提督還有這麼一天,一輩子沒乾過什麼活,結果這歲數了,還出去打白工。”老關頭說著話是連連搖頭,臉上卻都是笑意,顯然這活挺好,挺喜歡。
“王爺,您看我這……”馬都趕緊著跟了一句,怕把自己忘了。
“給你也辦一張,有功夫就去逛逛。”王言說的很大氣,好像他自己家後花園一樣。畢竟他不求回報,捐出去上萬件東西,這點兒待遇還是有的。而且他還打算把故宮文創的事兒跟那院長提一提,給故宮也創創收,也給那些能夠沉下心來,實心用事的工作人員多些福利。
雖然現在不是網絡時代,但是炒作都是一樣的。而且這還是宣揚傳統文化的大好事,算工作業績的。即便是收入可能沒有很高,但總也不至於賠錢。
而這隻需要他動動嘴,簡單的跟人聊一聊,隨手而為就是好事一件,多好……
又說笑著扯了會兒閒篇,一邊聽了半天,琢磨了好一會兒的劉金友說話了:“開飯館賺錢嗎?”
濤子哈哈笑著解釋:“大舅,您就不該這麼問。王爺講話了,現在這個好時候,隻要不是傻子,隻要敢乾,凡是自己乾點兒什麼那都能賺錢。就咱們現在的這家聚朋友,去除了各項開支,一個月都能賺幾千上萬。這是普通人家不吃不喝,一家人一起賺上兩三年的錢,您說賺不賺錢?”
劉金友是混港島的,那邊餐飲業已經很成熟了,所以相比較來說,其中的利潤儘管仍舊不小,但是也沒有那麼暴利,故有此問。
在過去的一個月中,這老小子除了跟孩子玩感受親情,就是在外麵晃悠,去政府招商的地方看看有什麼項目之類的。老小子的實力其實也就是一般水平,離婚分了家產,到現在手裡邊差不多就是有個兩百多萬左右,在京城這個地方,能乾的大事兒實在有限。畢竟這裡不同,即便是有著許多利好的政策,也不是他這個全部身家才那麼些錢的人能搞的。空手套白狼,提前得有一定的體量才行,他不夠格。
想了想,劉金友問道:“王言啊,你說我開個飯館怎麼樣?”
王言沒想到這老小子還能往飯館上湊,畢竟現在有他這麼個外甥女婿在呢,手握兩百多萬港幣的現金,還能乾著飯館的買賣。
不過換個角度想也正常,這老小子可能確實不怎麼樣,但對老蘇家那是沒的說,原劇中上千萬的彆墅就是老小子掏錢給老蘇家買的。所以考慮到老蘇家跟他麵前的弱勢地位,這老小子怕有意見,不敢麻煩他也是正常。畢竟現在他有的是錢,還身居高位,老小子沒兒沒女考慮身後身麼。
當然老小子懂事兒是好的,他也應該懂事兒。哪能真的一點兒不幫忙啊,要不然他也不會把這老小子帶過來。彆的不說,蘇萌大嘴一撅,那就是個事兒。
原劇中,這老胖小子就是因為飯館跟破爛侯的女兒侯素娥走到了一起,現在既然這老小子又提了,那索性就往回順一順。目前這老小子挺懂事兒,那麼他不介意成全一下,有個伴糊弄著日子,也挺好。
當即,他笑嗬嗬的點頭:“當然可以了,不過我建議您啊,開飯館的地方能買就買,儘量彆租。春明跟濤子倆人開的飯館,地方全都是他們的。我也比較看好以後的形式,這是個長線投資,升值空間很大。不過這對您老的資金有些壓力,一棟二三層的小樓,說什麼也得幾十萬。我覺著您還是跟人合夥乾比較好,剩下的那些錢再做彆的買賣。侯爺,你之前不是念叨著不能坐吃山空麼,跟我大舅搭個夥?”
“成啊,有你說話,我信的過。一會兒你自己走吧,我們倆研究。”破爛侯搖頭感歎:“這臉打的忒快,之前還說我破爛侯住得破屋,吃得酸飯,喝得差酒,這總是跟你們大吃大喝的,嘿,這嘴都養叼了,自己跟家裡就著花生米喝酒,那是一點兒滋味都沒有。果然呐,溫柔鄉,英雄塚啊……”
其實也不止是他嘴叼了,另外還有侯素娥一天天總是鼓搗他賺錢。在這個時間點,侯素娥的丈夫已經死了,才死了沒多久。侯素娥已經開始了接受新生活,沒有幾分的悲傷,因為她的男人多災多難,總是病痛纏身遭這罪,現在一了百了,都得了解脫……
“我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滿足的人,都是有了不少,想要更多。”劉金友哈哈笑,隨即看著其他人:“你們誰做生意差錢?去了開飯館的錢,還有一百多萬,用錢就說話,算我入一股。”
他不是傻子,畢竟他已經跟王言交了底,然後王言才把他帶到了這個談古論今的文化人交流的場所來,而不是其他的什麼這個老總,那個局長的飯局。這就說明,他的實力也就是跟這屋子裡的人差不多,甚至可能都不如。
所以他便乾脆一些,直接把底亮出來。反正王言這麼一個牛逼的外甥女婿在這呢,他是一點兒都不怕賠錢,誰敢讓他賠?可能就是生意真賠了,人家也會把他的錢如數還給他。這感覺,嘖嘖……
還是韓春明先開口:“要不您老把錢給我?下個月我這還要倒騰一批車,您老的錢是港幣,正好直接換成刀樂,回款時間三到四個月,我保您老能賺一半。正好,中間的這段時間呢,您也好仔細研究研究,以後要乾點兒什麼。”
“是從瓊南那邊過來的吧?我聽說……”說到一半,見王言點頭,劉金友頓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乾了,一會兒咱們細說。”
事情就這麼愉快的定下,又說說笑笑了一會兒,今天的小聚算是完美結束。留下劉金友跟破爛侯以及韓春明說具體的事務,王言回到了家中。
蘇父、蘇母出去遛彎兒看風景,蘇萌跟朋友們出去逛街,已滿九歲,再開學就將三年級的小崽子,因為身體、腦子的成長,本就不小的膽子變的更大。現在已經不在家附近的胡同玩耍,而是跟一幫小夥伴一起,可著京城二環內到處跑。
是以家裡就隻蘇老太呆著,她歲數大了,不願意多動。就躺在院子中幾十年老樹下的躺椅上,不遠處放著立式的電風扇,搖頭送著清涼,老太太半夢半醒一晃一晃的,已是行將就木。
王言看過蘇老太的身體,沒有病,就是單純的身體機能的老化,還給弄了些溫補的藥調理身體。但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至多也就是再活個七八年。這點就不如老關頭,原劇中人家還腦血栓呢,硬是熬到了新千年。能活,也是本事。
沒有打擾蘇老太,王言去到他的大書房,悠閒的潑墨揮毫,畫了一幅夏日納涼圖,畫的正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躺在樹下,沒有麵對死亡的陰霾,有的隻是往生的淡然與灑脫……
他一幅大作畫完,外出的人們都回了家,蘇萌正擺弄著買回來的一地的衣服鞋子,一家人的全都有,跟進貨似的,家裡人的衣服,這些年都是她買的。正在客廳那一件件的往外掏,給眾人比劃呢。
也恰在這時,外麵瘋跑的小崽子準時回到家中,他有經驗,飯點兒趕不上,他親媽能磨嘰死他……
所以,一幫人收拾了一番之後,坐在了西廂房的圓桌上吃飯。
蘇萌還在念叨著都買了些什麼,說了一通之後,她哎了一聲問道:“大舅,您不是跟王言一起去他們組的那個局了嗎?怎麼樣啊,有沒有談成什麼生意?”
“成了,跟那個破爛侯一起開飯館,另外跟韓春明那入了一股倒騰汽車。除了留下一筆裝修、急用的錢,我手裡的那些錢是全都花出去了。”
“行,我那個甲殼蟲就是韓春明他們倒騰過來的。”
劉金友疑問:“那不都是走私過來的嗎,真沒事兒?”
都不用王言說話,蘇萌就解釋了:“大舅,您也不想想,做大生意沒有關係能做嗎?彆說車,就我聽說的,還有不少人倒騰批條,那一個條子就是幾萬、幾十萬,這才哪到哪。您放心,他們肯定都能把手續辦妥,要不然我那車怎麼來的?而且我最近打聽了一下,韓春明他們做的都是小規模的,畢竟一台車就是不少錢,還有比他們做的更大的多的呢。要倒黴,他們也是最後倒黴的,前麵有個高的頂著呢。再說,這不是還有王言呢麼。”
“可彆。”王言搖頭一笑:“這到底是做的灰色買賣,就是現在國內的車造不出好車來,國外的車進口量又沒有那麼大,而且不管是我們自己造的,還是國外進口的,都特彆貴。那有錢人也不是傻子,肯定撿便宜又沒什麼大差彆的來。不過等以後一步步的發展,這生意就做不成了。大舅,您也就是做這一次,賺一筆錢就行。要真那麼不走運,那你也不受影響,賠的錢我給您補上。這段時間呢,你就把那飯館弄好,再研究著乾彆的就行,有問題隨時找我。”
他又不差錢,能花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省心又省事兒,還能買個全家人開心,挺好的事兒。
“用不著,就是賠了,那也是我運氣不好,沒有發財的命。我就守著飯館也能過的挺好,以後也省的折騰。沒事兒就是出去溜溜彎,減減肥也不錯。”
蘇萌說道:“哎,這話對。大舅啊,不是我說,您這也太胖了,這人一胖啊,就哪哪都是病,您真得注意。”
……
周日,臨近中午,王言打車到了一家川菜館的門口,他是給馬都的麵子,來赴約的。要說起來,這還是認識到現在的十年來,馬都第一次要把人往他跟前帶,可見命中注定的威力。
馬都現在依然是編輯,但同時,他也是一個身家幾百萬的富豪。而王碩,現在隻是一個算是在文壇初露崢嶸的新人而已。就這樣,倆人還能玩到一起,也可以想到王碩的魅力。當然,這一切還是建立在馬都就比較灑脫,比較愛玩,不端著的基礎上。
或許也可能是受了他王某人的影響,畢竟事到如今,馬都早都知道了他的發家史,也知道了,當年在什刹海的那條胡同中相遇的時候,王言就已經是身家幾十萬的人了。他們之間還差著三歲,就這樣,還帶著馬都玩。
另外當然也有他低調、平易近人的原因,人是喜歡模仿強者的,馬都早年間還有些嘚瑟呢,畢竟麵對自身地位的提高,財富的累積,保持平常心是很難的,即便馬都再老成,可終究還是年輕人。
這許多年跟他身邊一起玩,正如馬都說的,低調學了個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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