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都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這人不是王碩又是誰來。
儘管在後來,這小子褒貶不一,但也沒辦法忽視人家的能耐。又是寫書,又是編劇,拍電影、電視劇,還捧角。雖然比較能歡吹牛逼胡侃,但是人家說的很多東西也都還有一定道理,主要也敢說。確實也挺性情的,不高興就罵,文壇流氓,得誰噴誰,樂子挺多的。
按照正常的軌跡,未來的十年將是他最為風光的十年。他嬉笑怒罵,指點江山,極度活躍。參與、搞起了影視創作的輝煌時代,他的文辭辛辣,語言詼諧。影響了很多人,包括馮褲子這個跟班小弟的導演作品,即便後來已經不再拍王碩的作品,但是裡麵的台詞仍舊多受其影響。
不管怎麼說,不論在當代文壇,還是影視娛樂圈,都是有他一席之地的。至於褒貶,有喜歡的,有罵的,那就是千人千麵,各人有個人的看法。人生在世,沒什麼名氣隻安穩工作都有不少的是非,更不要說一個成名的,本身還比較有性格的公眾人物,是是非非自然是平常事。
王碩是五八年生人,才不過二十六歲,跟王言差了六歲,還正經算是個年輕人。馬都也是挺閒,還說跟著王碩一起去學校泡妹子……
這會兒的大學生,可都是正經的文藝女青年,馬都是編輯兼作家,王碩是發表了多篇文章,並引起一定反響的作家,這倆都是能白話的,很受歡迎。
馬都給王言推薦,是因為他知道王言懂文學,畢竟他當年寫文章還有王言指點過呢,算是他的指路人。這麼多年下來他也沒少發表文章、時評,比原本產量高多了。他清楚王言這個大科學家的文學水平,所以清閒時候,也沒少跟王言交流文學,還鼓動王言寫文章呢……
王言笑嗬嗬的對馬都說之後會看,有機會一起吃飯喝酒,這事兒也就那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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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全看緣分,以後實在閒著了,跟著去混一混拍個電影啥的也未嘗不可,就玩兒嘛……
自從搬家以後,生活就安靜了很多。
蘇老太等人在這裡住習慣了之後,也愈發的自然。就是宅子太大,一天天總閒不住,儘管已經找了人到家裡收拾衛生做家務,但他們也還是沒事兒就掃掃地,修修花什麼的。活動量倒也沒多大,權當鍛煉身體了。
王彬這個小崽子也適應了距離,隻在一開始搬過來的那兩個月,回去跟那幫小子們玩一玩,後來一點點的,也就不再回去了。還眼巴巴的問著親爹‘為什麼玩著玩著就玩不到一起了’,得到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跟這幫人玩,就顧不上那幫,這是需要他自己去體會的。小小的王彬當然很傷感,但是他小小的腦袋中,容不下那許多,因為他在北池子大街附近的幾條胡同也打開了局麵。
這裡有獨門獨戶的,但同樣也有大雜院,同齡的孩子不少,甚至有的還是他的同學,這不是很輕鬆就能融入進去了麼。不時的還會帶著小夥伴回家,玩玩具,吃東西什麼的,再加上跟其他人摔跤取勝,又很愉快的成為了這附近的孩子王……
韓春明的軌跡已經改變,他的財富暴露了出來,但是有蔡曉麗擋住了,這就又沒了一些麻煩。剩下的,就是兩口子齊心協力賺錢,共創美好生活。
濤子繼續跟韓春明乾著買賣,也依然跟媳婦恩愛著。而關小關這個原本跟濤子結成一對的女人,這次可沒有因為蔡曉麗的問題,韓春明把她介紹過去給濤子認識,又給了酒樓的股份。所以仍舊在酒店做經理,仍舊單著身。其實這姑娘長的也行,不乏追求者,隻是大眼珠子眼光高,還沒有看上眼的。
老關頭也沒跟這孫女教什麼東西,每天就是那麼半醉半醒著。他兒子倒是回來過一次,漂洋過海的,呆了一星期就又走了。
破爛侯雖然這麼多年一直收破爛,但其實他家底厚實,看他那猴樣也該知道這小子挺精的。以前收破爛隻是偽裝,順便收收古董,現在不收破爛了,也不差錢,說是手裡有那麼幾根金條。每天除了喝酒,就是跟潘家園、琉璃廠晃悠,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而王言的日子看起來自然仍舊是那般悠閒,除了偶爾的跟韓春明等人喝酒閒聊,基本上就是安穩的上班工作。隻是在某一天吃晚飯的時候,他隨意的跟蘇萌等人說了一嘴,工作上有些變動。蘇萌等人也沒有在意,就那麼過去了。
但實際上,他輕飄飄說出來的工作上的變動,是一個巨變。
八五年開年,他卸任了國家計算機相關研究的所有職務,保留了院士頭銜以及京大的名譽教授,副院長的虛銜自然退了下來。在平凡的一天,成立了終將不平凡的‘華夏龍騰’。看這國字頭的公司名頭就知道,跟國家是有密切聯係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國資有三成的股份。不參與具體經營、管理,但實行財務、人事監管,年底分紅。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在八四年的時候,王言拿出了大力丸,讓生命科學、中西醫領域的專家一起研究、使用,出了一份詳儘的報告。而後這份報告,被王言給送到了上麵的領導那裡……
還是那句話,他現在身份高,所以直接就是走的上層路線。沒有磨磨嘰嘰的去自己賣,而後等著來人找到自己的頭上,一步到位,起步高。
具體的肯定還有很多細則,不過都是科技相關的東西,主要搞什麼研究,合作單位等等。還是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基本不會乾涉他的動作。
錢不錢的王言不在意,他就是再能花錢也花不了多少,南方的公司已經足夠他的開支,還是奢侈的高消費那一種。
至於現在的這家公司,他隻在乎能不能讓他舒舒服服的搞好他的研究。現在超級起步,直接將公司的架子搭了起來,並且完備了賣大力丸的銷售。這才是領導喜歡的,真的能夠大把賺美刀。還是按照王言一直以來的銷售策略,先在港島賣,等到過上三五個月,有了名氣,直接到歐美炒作,由此出海賺大錢。有著國家級的力量推動,很容易的事。
另外的科技公司,就沒人管了,這一攤子都是王言的。開始的時候隻有他在和學院時候的那個研究小組,借著提供的貸款,正在招兵買馬。
其實他們還是不支持王言搞平衡三進製的,畢竟二進製發展的很好,平衡三進製投入一丁點兒資源當作另一條路研究就行,當下並不值得大規模的投入研發。但是王言牛逼啊,他自己弄出一座金山,要自己投入自己搞。能在開始的時候想到跟領導報備求合作,這已經是很有原則了。要不然那麼神的藥,王言自己乾,等到以後他們再去摘桃子,那吃相未免就不是很好看了,所以才達成了現在的局麵。
當然除了這個平衡三進製,其他的那些科研項目都是跟正在進行的研究高度重合的,像材料、航空航天等等。就不信一個計算機的研究能花多少錢,剩下的還不是要投入到其他領域,反正左手倒右手,就這麼著了。
所以自從過了八五年,王言的生活更忙碌了許多。不過忙碌的也有限,就是基本不翹班了,一直都是早八晚五的工作時間。畢竟他是管理者,下邊有手下的,他主要還是完善公司結構,指導研究,同時另一邊再經營一下大力丸的生產,秘方當然還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儘管他可以不必依賴強身丸,但是靠著其他產業的經營,來錢還是太慢了,能快當然是要快的,能省事兒當然不要費那個勁。
作為一家高新技術企業集團,雖然這會兒中關村還不是科技園,隻是中關村電子一條街,但是王言還是將公司的總部定在了中觀村的不遠處,主要為的還是周邊學校的人才,以及一些實驗室都是在這邊,省去時間成本。
政府給劃了好大一片地,作為集團總部的建設,這就是早發展的好處,先要地隨便挑,甚至都沒要多少錢。而且有著強身丸的背書,銀行也不擔心還不上款,直接把銀行當自家錢庫,還一分錢沒賺到呢,就先蓋起了總部園區。
這一次的總部建設,王言並沒有搞什麼花活,因為那工期太長了,或許以後可能會再建,但現在是要先有個地方集體工作。以後才會考慮氣不氣派,有沒有麵子的問題。所以現在建設的,就是很尋常的,方方正正的大廈,還是三座……
就這麼,又到了一年的夏。
這天,王言正在大廈工地不遠處的一棟樓中工作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聽起來說了幾句之後,便掛斷電話,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離開。
下樓騎上他的摩托車,突突突的去到了離他們家沒多遠的雲湖賓館。
在樓下的前台問了一下,王言來到樓上,尋著門牌找了一會兒,最後停在一扇門前冬冬冬的敲門,未幾,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露出了蘇萌的臉。
“快快快,就等你呢。”
王言笑嗬嗬的進去,對著最裡麵,站在窗戶邊的一個戴著眼鏡,個子不高,許有二百來斤的胖子走去:“大舅,跟蘇萌結婚十年了,今天總算是見著真人了,謝謝您這些年對我們的關照。”
這人正是蘇萌的大舅,叫劉金友。二十年前因為那會兒的形勢,他又確實犯了點兒倒騰東西的事兒,離開京城跑到了港島。
王言對他的態度很好,很客氣。因為他跟這老小子才第一次見麵,而且這些年確實也沒斷聯係,哪年蘇萌還有家裡的小崽子過生日,都得送信過來,沒回寫信都附上點兒錢,還不錯的。
至於說原本劇中展現出來的貪婪樣子,還有在蘇萌跟韓春明的感情中搗亂,那就另當彆論了。畢竟現在劇情不一樣,這老小子要乾什麼事兒還不好說。不過不管怎麼樣,問題都不大。
劉金友雙手抓著王言的手,笑的很憨厚,很親近:“我是蘇萌大舅,還說什麼關照不關照的,都是應該的,應該的。坐坐坐,坐下說。”
不同於原劇中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老小子一開口就是一口港普串著京片子,畢竟在港島生活了二十年,他媳婦也是港島人,生活圈就沒有普通話,一點點的也就忘了京片子怎麼說,有些串台了。這顯然是活爹打的補丁,合理了很多。
王言笑嗬嗬的應聲,才坐到牆邊的單人沙發上,邊上的蘇母就著急的開口了:“王言,他的事兒你也清楚,這次回來是因為在那邊跟他媳婦離婚了,看著不少的港商都到咱們京城來做生意,他就回來不打算走了,你說能不能行啊?”
“是啊,王言,我剛過來的時候給我媽嚇壞了,我爸的身體你也清楚,受了刺激就不好了。還有我媽怕影響到你的工作,你快說說,我大舅能不能留下。”
王言擺了擺手:“沒事兒,前兩個月才發布的聯合聲明,我們的態度是很強硬的,港島回歸勢在必行。而且現在政策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開放,是非常歡迎港商到咱們國內來投資建廠,提供就業崗位的。就是不投資,在國內旅遊也沒問題。放心吧,一點事兒都不會有。”
劉金友拍了一下手,哈哈笑道:“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你們就是瞎擔心,能出什麼事兒啊?”
“你一聲不吭的突然回來,我能不擔心嘛。”蘇母瞪了一眼親哥哥,轉頭看著王言:“你看看,王言,還讓你大老遠的跑一趟,沒耽誤你工作吧?這也沒事兒了,你快回去吧。你乾的都是大事兒,可不敢因為這點小事兒受影響。”
“嗨,哪有您老說的那麼嚴重,一天兩天的不打緊。”王言起身道:“咱們就彆跟這說了,大舅都回來了,哪還能跟賓館住著啊,家裡又不是沒有地方,走吧,咱們回家邊吃邊說。”
劉金友二百來斤的身體,活像個球一般從還算柔軟的沙發上彈起來,看起來甚是靈活:“走走走,趕緊。我現在啊,就想看看我那外甥孫,都惦記多少年了。看我那行李了嗎,給他帶回來不少玩具呢。”
蘇母笑嗬嗬的搖頭:“那你可是想差了,現在正放暑假呢,彬彬一早吃過飯就跑出去玩了,不到晚上吃飯根本見不著人,淘的很,一天天儘調皮搗蛋,上房揭瓦。”
“嗨,小子嗎,就得玩,那不玩乾什麼去?”
說說笑笑的,一行人拿著劉金友帶回來的一堆行李下樓……
每個來到王言家中的人,都要為內部的環境吃驚那麼一會兒。這源於古代與現代的碰撞,源於眼看的自然和諧以及舒適。
劉金友也不例外,進了院子在蘇父的一時接受不了中,坐在正廳的沙發上說了一會兒話,無外乎關心身體,再裝個逼什麼的,說他在港島混的怎麼樣,感慨著這許多年間京城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後就在這大宅子裡到處逛了起來,這摸摸,那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