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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七章 就是用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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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小言下班回來了。”

“是啊,郭大爺,吃了麼?”

“我也是才回來沒一會兒,好家夥,要說咱們院裡這幾家,就數你小子夥食好啊,又是雞蛋又是肉,這五華瞧著可真不錯。好嘛,還一瓶酒呢,家裡來人啊?”

院子中水池子的水龍頭洗臉的,一個謝了頂的矮壯小老頭眨麼著小眼睛,看著麵前才剛推著自行車進來的,穿著一身工作服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當然就是王言,他推著的自行車的車把上,拴著雞蛋,一條肉,還有一瓶紅星二鍋頭,其實還有一袋子黃豆芽。這郭大爺就是後來那個,被程建軍造假的元朝大罐騙的要自殺的。

“沒人來,這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嘛,正好今兒個發工資了,吃點兒好的。”

說話間,他將有些老舊的二八自行車架好,解下了東西:“回了啊,郭大爺。”

“哎,去吧去吧。”

見著王言進了屋,老郭搖了搖頭,繼續彎腰洗臉。

這是位於京城崇文門附近的一片雜居院落,其中的一個院子。

這院子原是一套二進的四合院,早年間的原房主家道中落,賣了院子,或是租出了院子中的一些房間,再之後曆經兵荒馬亂,又到了後來要解決住房問題,差不多就是這麼些個原因,四合院也就成了大雜院。

也是如此,在這樣的一套二進的院子中,劃拉劃拉住了九家人,還是一家好幾口子的九家人。也是如此,為了居住的舒服一些,這個院子難免的有了一些改造,也就沒了原本四合院的格局。

畢竟人要長大,長大了要成家,女兒嫁出去,兒子娶回來,一家四五六七個孩子,怎麼也不夠住的。國家為解決住房困難,允許接長一點、推出一點、擴大一點。不過這時候雖然有些私搭亂建,但是還沒有很亂,沒有很擁擠。畢竟想蓋房子也得有建築材料,這可不是那麼好搞的。

等到了唐市地震之後,因為受到的損失太大,所以政府下令,人民建設地震棚預防災害,下撥了大量的建築材料。這時候,人們才用了那些材料蓋起了房子,擴大居住空間。

而後沒兩年,開始改開,社會管製放鬆,收入也一點點的高了起來,也就又有了新一波的私搭亂建,又更亂、更擠了許多。

王言的條件當然不錯,他是自己一個人住著兩間東廂房。開門進去就是廚房,也堆著亂七八糟的雜物,再進到裡屋,靠窗的位置是一個大書桌,還有其他的一些家具,全部都是實木的,西邊是一張雙人床,地上放著兩把椅子,收拾的比較乾淨。

這是他父母又一次給他留下的遺產……這次是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因為生產事故,為了搶救損失,他爹犧牲了,而他媽也在幾年之後撒手人寰。

而後他因為就自己一個人,給他弄到食品廠乾活。食品廠也不是彆的,正是義利食品廠,很巧,他正好有一個工友叫李成濤………

現在的時間,是七五年夏,正是韓春明回來的一個月。王言今年二十三歲,跟韓春明、李成濤同歲,並且跟韓春明還是同學。

他是早上來的,先乾了一天的活才回到此界的家中。他住的這地方,當然是跟此界主角韓春明是一個院子的。他是東廂房,而那三間正房就是韓家住的。此刻熱鬨的不行,顯然是來人了。

王言拿鑰匙開鎖,提著東西進屋,將肉和豆芽放在外屋的桌子上,將二鍋頭放到屋裡的書桌上。而後脫了衣服,換上清涼的大褲衩子以及白色的背心,露著健壯的肌肉。

自己一個人生活,沒人知冷知熱,吃喝當然靠自己。他換了衣服也沒歇著,而是到外屋淘了高粱米,生了爐子架在上麵煮。

接著,他出去到了院子裡洗臉。

正在這時,梳著兩個大辮子露著大腦門兒,穿著碎花裙,踩著小皮鞋的姑娘噠噠的走了進來。她看著正在洗漱的王言愣了一下,臉色有些紅的打招呼:“下班才回來啊,王言?”

王言的肌肉當然不是白給的,線條流暢硬朗,現在審美又沒跑偏,即便跑偏了,他這一身疙瘩肉代表的也是健康,是力量,看起來舒服的很,怎麼也說不上不好看。

他笑嗬嗬的點頭:“是啊,才回來。”

“我回後院了啊。”說完,這姑娘趕緊的離開。她比王言小兩歲,現在的社會環境不一樣,這院裡又隻有他們倆人,看著王言健壯的肌肉,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正常。

而且還有一點,活爹安排的身份,從小到大就是這邊的一個霸王。不說是什麼頑主,但也是從來沒受過欺負。所以這姑娘有不好意思,同時還有些小忐忑。

看著這姑娘離開,王言搖頭一笑,繼續洗臉搓胳膊。

這姑娘是誰自是無需多言,正是跟韓春明分分合合拉扯三十多年,偏還一心一意,尤其都好到絕經了,還懷孕生個女兒的,本劇的女主角蘇萌。

她做的那些事,一個自我就能解釋的挺清楚。自命清高,一般人看不上,總覺得自己有能耐,有思想,眼高手低。她能有些成就,就是沾了時代的光。

如果換到四十年之後,沒有現在這樣的社會風氣,沒有她那個什麼舅舅,隻是一般家庭的話,蘇萌這樣的選手,很大概率會玩弄男人感情過活,一心一意奔高枝。因為她沒很大的能力做好事,也一定不會甘心當個勤勤懇懇,要死要活的打工人。

就現在這種時候,她都在家裡呆了好幾年,一直沒有出去工作。在劇中,也是這一陣子,程建軍他爹弄了兩個義利食品廠的名額,程建軍要跟蘇萌討好,想要倆人一起去乾活,但是蘇萌說不想做工人。在這樣一個時期,憑著這樣一句話,都可以給她關起來批一頓……

不過這女人的自我,要說折騰誰了,受害者其實也就是一個韓春明,彆人其實倒也都還好。而她跟韓春明之間的很多誤會,都是源自於她的自我,拉扯三十年的主要原因,也在她的身上。…

洗過臉,王言回到屋裡擦乾,而後在外屋的廚房中,沾水洗了洗菜刀,開始切菜。蔥花、蒜片、薑片,肉片,還弄了兩個乾辣椒,接著翻洗了一下豆芽。

用火柴點了瓦斯罐,起鍋燒油,先下肉片,煸成金黃色,而後蔥薑蒜下鍋……

炒肉,尤其還是帶著肥肉的五花肉,香氣升騰,高低傳出個幾十米。這個物質貴乏的時代,人們十天半個月都吃不上一頓肉,對這香味尤其敏感。

正房中,笑嗬嗬的看著今天上午才過來的他的大姨跟孟小杏說話,韓春明抽了抽鼻子,聞到了屬於肉的香氣。

孟小杏也聞到了,她抽著鼻子說:“這城裡人就是不一樣,咱們在農村,一整個村子,一個月都不見得有幾家炒肉。嗯……聞著味,我估計得炒半斤,真香啊。”

韓春明翻了個白眼:“就你鼻子靈,聞味都能知道人家炒多少肉了?”

“那是,就有這能耐,真想吃兩口啊。”

“行了,咱們晚上也包肉餡餃子,看你饞的那樣。”韓春明搖了搖頭,起身說道:“媽,你們包餃子啊,我也乾不好,就不幫倒忙了。小杏,你和棗老實點兒啊,彆亂翻我的東西。”

孟小杏趕緊的說道:“你乾嘛去啊五子哥,我跟你一起去啊。”

“上大號你也跟著?”韓春明翻了個白眼,開門就走了出去。

尋著味道,聽著耳邊傳來的叮叮當當掄大勺的聲音,韓春明看著東廂房,眼珠子一轉,隨即掛著笑臉賤兮兮的走了過去。跟門口敲了一下破木門,他撩開串珠的門簾子,嘩啦作響中進了屋。

“謔,黃豆芽炒五花肉,王爺,您這是又發財了?這手藝,真好,我幫你嘗嘗鹹澹?”

嘴大吃四方,嘴甜也能吃四方。畢竟人家都進門了,搓著手跟那笑嘻嘻,再說人家王爺都叫上了,總也不好拒絕人家。

而且在王言被安排的身份中,因為又一次成了孤兒,這老韓家對他還不錯的。當然,再沒犯到人家的時候,這院裡的其他人家對他其實也都不錯,畢竟誰又能拒絕,隨手幫助一下無依無靠的孤兒呢。另外也有街道的,都是一個院住了幾十年的鄰居,他們要是冷漠的對待,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

“今天發工資了,這不是就改善改善。”說話間,王言拿著大勺從鍋裡連著豆芽弄了兩塊肉出來:“我買肉的時候,李大媽可是告訴我了,說你們家今兒晚上包餃子,還上我這蹭肉來?”

“哎呀,彆提了,我大姨他們又來了。今兒晚我大哥、大姐他們都回來,那麼多人一起吃,你說一個餃子裡能有幾個小肉丁啊。不比你老人家,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天天吃香喝辣的。”

韓春明也不怕燙,伸手捏著肉片子就放嘴裡,吧唧著嘴吃的老香,還嗦了著方才豬肉的大拇指跟食指。一臉滿足的搖著頭:“好吃,手藝真不錯,鹹澹正好,可以出鍋了。”…

王言又翻炒了兩下,利索的將菜盛進盤子裡,接著將爐子上架著的高粱米從鍋裡掏出來,投進涼水中過涼,是為高粱水飯。剩下的煮飯湯也沒白費,倒了一些到碗裡晾著,剩下的倒進了垃圾桶。

端著飯菜進屋放到書桌上,又弄了醃的鹹蘿卜乾,這才坐在凳子上,擰開了二鍋頭倒進一個有著荷花花紋的陶瓷杯子中,這才轉頭看著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邊,現在坐在一邊正目光凝重,聚精會神盯著他酒杯看的韓春明:“什麼意思?一兒?你家不是晚上吃餃子麼?”

韓春明喉結聳動,咽了一下口水,隨即賤兮兮的說道:“王爺,商量個事兒?”

王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說說看。”

“我能不能……看看這個酒杯?”

“這有什麼商量的?你身後那個櫃子,打開,裡麵還有三個呢。”王言喝了一口酒,夾了一片肉到嘴裡,隨意的努了努嘴。

“都是差不多的款式?”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看著王言無所謂的樣子,韓春明又咽了一口唾沫,轉回頭小心的打開櫃子,從裡麵拿出了三個酒杯,輕輕的擺在書桌上,而後拿起一支杯子放在眼前,來來回回的看,好半晌之後,他長出一口氣:“王爺,這四個杯子,能不能……嘿嘿……賣給我?回頭我給你去買一套新的酒杯送給你?”

“欺負我不識貨?”王言嗤笑一聲:“是插隊插傻了?還是看我現在就是一個食品廠後勤修理設備的,覺得我落魄了?都坑到我頭上來了?”

韓春明訕訕一笑:“我這不是見著好東西習慣了嘛,可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再說了,這可是官窯禦用的成化鬥彩,品相這麼好,還是一套的,您老就這麼拿來喝酒?”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暗罵王言是屬狗臉的,變的實在太快。

他當然發虛,雖然他們從小到大都是同學,雖然他也淘氣,也是混不吝,但是顯然,他比王言還差了許多。因為王言是正經有一號的,認識很多頑主、老兵,在兩個互相敵對的群體中,左右逢源,還都挺有麵子,十足的狠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叫王爺,因為人家真是爺。也就是他們一個院住著,他媽又比較關照,而且他也算對王言有些了解,知道王言是一個不拘小節還算好說話的人,這才敢上門要肉吃。

“它不就是酒杯麼?不拿來喝酒還能乾什麼?難不能還要給它供起來?”

“你是這個。”韓春明伸出大拇指,一臉的佩服,他要是有這玩意兒,可真舍不得拿來喝酒。他好奇的問道:“王爺,之前怎麼沒見過呢?最近才弄來的?”

“都好幾年了,好像是從我一個朋友的表哥的朋友那弄來的,生孩子缺錢坐月子,他們也不知道在那淘弄的,看底下壓著款就找買主,正好我在那,順手就買回來了。”…

“花了多少錢?”

“好像是十塊,還有一些奶粉票什麼的。”

韓春明連連點頭,盯著鬥彩小酒杯:“不貴,就是二百,有著四個一套的東西也值了。”

王言笑了笑,他真沒說謊湖弄韓春明,係統信息的解釋就是這樣。而且他這屋子裡,也不隻這四個小酒杯。許是為了配合劇中主線,活爹給他弄了些配置。他這屋裡的家具,不是黃花梨就是紫檀的,還有整套的乾隆茶具,以及筆墨紙硯什麼的,都是文物。其他的擺件、印戳等亂七八糟的,也有不少。按照係統給的說法,很多都是他爸傳給他的,也有一些是他這些年淘弄來的。

韓春明之所以不奇怪,也是因為他老早就知道,王言這屋的好東西多。之所以問能不能賣給他,主要是他才回來一個月,好幾年都沒見過王言了,不知道深淺,另外也隻是見到好東西實在激動,這才禿嚕嘴了。就是道行尚淺,還沒學會克製。

其實真說起來,王言對文物也是有了解的。或許他不像這劇裡演的那樣,整個東西就亂七八糟的弄個故事,上個典故啥的。但是真假、年代什麼的,他是有能力看出來的。這是因為他懂的多,見的多。畢竟他從來都做大哥,文物又一直是辦事的好東西,不管喜歡不喜歡,其本身所代表的價值,送出去就不會錯。所以他給彆人送,也有很多人給他送,時間長了,也就有經驗了。

更何況他混過明朝,混過宋朝,官方收藏的東西太多了,而且那些巨貪什麼的,一抄家就能抄出來一大堆。他沒事兒也會看看這些東西,消遣消遣。

之所以不會像劇中人物那麼講故事,也隻是因為他沒有去研究那麼多的東西。文物,對他來說真的隻是小道。畢竟他又不考古,也鑒賞過,也借鑒過,也感歎過古人的智慧,讚歎過古人大匠的水平,感慨過其高超技藝……那剩下的最大的作用,就是用。

看王言不說話,韓春明又問道:“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還喜歡這些個老物件兒呢?”

“有什麼好說的?我爸喜歡這些個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看我在外麵混了?我就算不精通,也不該什麼都不知道啊。這次就算了啊,下次你在欺負我不懂這些東西,可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不能不能,我就是禿嚕嘴了。你不知道,王爺,要是在外麵看到喜歡的物件兒,那就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人家還不得往死了要價?我哪兒買的起啊,這不是時間長了,就養成了這個習慣。見諒,見諒啊。”

韓春明賤兮兮的,隨即小心翼翼的將三個小酒杯放回去,又不舍的看了看櫃子裡其他的那些好東西,不禁感歎,他這識貨的碰不到好東西,這麼個半吊子卻都是好玩意兒,天道不公,不公啊……

他又轉回頭看著王言:“王爺,再商量個事兒?”

“說。”

“借我一塊錢唄,下個月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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