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正好,來自大西洋的海風徐徐。
扭約的長灘上,光著膀子隻一條大褲衩子,滿身花裡胡哨的男人懶洋洋的臥在躺椅上,透過微眯的眼縫看著在沙灘上蹣跚邁步,不時摔上一跤打滾啃沙子的小不點。身邊的椅子上,一個盤起烏黑長發的女人,抱著一個咬著奶嘴,瞪眼羨慕的看著跟那奔跑身影的另一個小不點,嘟嘟囔囔不老實的掙紮著,想要過去一起玩。
躺著的當然是王言,抱孩子坐著的女人當然是瑪蓮娜。沙灘上跑的那個是大兒子西裡,瑪蓮娜懷裡抱著的是二兒子西莫。這就沒什麼含義了,純粹是為了跟大兒子保持隊形,儘管這邊沒那個講究。本來王言是想叫西拉的,但瑪蓮娜非要生個女兒給用上,所以也就這麼地了。
瑪蓮娜生完老大,休息了三個月後,就纏著王言生孩子。一方麵是她也想要有個女兒,加上王言說過兒女雙全,另一方麵按她說的話就是那麼大的家業,孩子太少了不行,所以第二胎又生了個小子出來。
沒能生女兒的瑪蓮娜一點不灰心,休息了兩個多月後,又纏著王言生孩子,現在又懷上了,已有三個半月。
現在是四三年的九月中,意他利已經投降,老墨那個索裡尼也已下台。現在得國和小日本左右難支,疲態儘顯。即使不熟知曆史的現代人,也該知戰爭就要結束。王言隻是倒賣倒賣軍火物資,沒參與戰爭,沒有影響大事件,所以不出意外的,還是四五年。畢竟最大的軍火販子是美利堅,他喝的都是湯水,賣的那點東西影響不了太多,無關大局。
這兩年的發展也算順利,賭場在建,電影在拍,研究在搞,美刀在賺,生活舒適安心,不錯。
賭場無非就是拔一拔服務,給個良好體驗;影視製作公司中都是專業的人才,錢給到位就好,他們會做的很不錯;研究方麵,實驗室建了好幾個,而且不獨美利堅,戰火中的歐洲他都開公司高價招募人才;至於說賺錢,不說他發戰爭財,其他的正行生意就沒有賠的,當然稅是不可能交的,他雇了一幫精英律師,除了日常的打官司之外,就研究怎麼狠狠的避稅。
因為現在正是戰爭時候,一幫流氓賺錢賺的痛快,除了底層的小弟偶有摩擦之外,整體的大環境是相當不錯的。萊奧掌控的那些產業,做的是蒸蒸日上。
他的精兵政策也在實行,到現在也沒停。經過兩年時間手下已經發展到了一百多人,這些人中有戰場下來的,有流氓殺手,都是刀頭舔血的,被拿捏之後收入麾下。他弄了個安保公司,讓這些人入職,享受各種福利待遇。他甚至還在郊區買地正在建設體育館,到時候專供他們訓練用。
至於柯裡昂家族,得益於王言的幫助,這兩年悶聲發大財,使得其本就甩開其他家族的實力更進一步。老柯裡昂是有智慧的,他知道家族繼續那般下去難得長久。這兩年開拓人脈資源,借著這股勁,正在著手默默的清理家族‘事業’,也就是那些灰產、黑產。徹底摒棄、脫離流氓隊伍,向著更光鮮的上流靠攏,努力讓家族洗白成為資本家。
所以最近兩年的時間可以看到,歸屬於柯裡昂家族的手下開始有些躁動,那是老柯裡昂漸漸放權的結果。他在有意識的保留部分精銳,剩下的人都向他手下兩個頭領分散,也正在逐步的將那些灰產、黑產轉交給他們。
之所以手下躁動,主要是因為柯裡昂家族的兩個跟著老柯裡昂打江山的頭領太過短視,還是老派的想法,不懂得收斂。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有著輝煌的過去,他們赤手空拳在美利堅的金融中心,在扭約打下了一塊大大的地盤,將他們的大哥,老柯裡昂,捧上了美利堅流氓魁首的至高寶座,他們是驕傲的。
老柯裡昂當然知道這些,但雖然他嘴上說著什麼友誼、朋友這個那個的,但都是出來混的,怎麼會真的相信那些,真的是冷漠的不能再冷漠。他的目的隻是將黑色剝離出柯裡昂家族,至於那些人的死活他不會在意。
就好像他的明星教子,一個風靡美利堅的歌手叫什麼方坦的,是老柯裡昂一手將他捧上去的。但最大的盜版商就是柯裡昂家族的,無關教父、教子,因為能給他帶來利益。現在他的首要利益是洗白自己,那些過往的黑,他不親自動手弄死那些人都是仁慈了,這種緩緩剝離,任其自生自滅是最好的。
當然,老柯裡昂的智慧不止於他的識時務、有遠見,更在於他會看人。自從有了強身丸這一上層交易的利器,對於將其牢牢掌握手中的王言,他自然是更上心的。
那王某人混了好幾百年了,當流氓的時間少說一半,另外那一半也不過是偽裝的流氓而已,那人中龍鳳的光芒是掩飾不住的。老柯裡昂覺得這個跟他大兒子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是個不世出的人傑。
他暗戳戳的觀察著王言的一舉一動,包括全球範圍內各種注冊公司,各種的不知名法人,包括建實驗室招攬人才,包括做建築,做國際貿易等等等等。他發現王言跟他一般小心翼翼,發現所有的一切都無法跟王言扯上關係。這點他當然理解,外來的族裔在美利堅立足有多難他是知道的。而不同膚色麵貌的王言隻會更難,他也可以想見。但就是這樣,他才佩服,因為王言勢力膨脹的很快,而彆人卻沒有看到,甚至不知道幕後是王言。
他跟他的軍師占科一起,沒事的時候就研究王言的舉動,最後得出結論,王言從來沒想要做黑手黨,從來都是白的。在意他利沒有留下任何足跡,在美利堅走的是他的關係,至於錢財來源,任職於一家商業谘詢公司,開了還算可觀的薪水。而那家谘詢公司,他當然很熟,他買的藥都是跟那家公司合作的贈品。
他開始分析王言的布局,開始深入調查王言所插足的行業,然後,智慧的他開始跟投。畢竟他也不差錢,跟的起。王言參與國際貿易,搞房地產,種地,他也上。王言建實驗室搞研究,他雖然不知道到底在研究什麼,但他也讓人搞研究,就研究所需要的東西。王言找了一大堆精英律師,滿世界的注冊公司,避稅,他也跟著來……就不差錢,就跟……
這些事王言當然知道,畢竟他不可能完全信任誰,該關注要關注,苗頭不對要及時止損滅了柯裡昂家族。對於柯裡昂家族的舉動,他看的是一清二楚。這玩意兒當然也不能說是老柯裡昂抄襲他,畢竟正常公司發展大了,也會多元化。
他還是很喜歡老柯裡昂的遠見、智慧,他們確實沒有利益衝突。而且老柯裡昂也不信任美利堅政府,儘管他有許多政客朋友。王言也不喜歡,他也有很多政客朋友,甚至軍方的關係他也非常硬,都是拿美刀加上強身丸一起問出來的。
他的帝國壯大,那麼就不得不說一說居功甚偉的強身丸。經過兩年多的研究,強身丸的產量又上一層,達到了每個月穩定三十五瓶,價格是達到了六萬一瓶。經過這兩年老柯裡昂的不懈努力,加上他派人送出去的,真正上流的人即使沒吃過,卻也都聽過了。理所當然的,他走入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雖然對於他是一個東方人不屑一顧,但對於其手中掌握的配方卻是垂涎三尺。高層看到下層人掌握了不得的東西,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合作,而是要擁有,要威逼利誘的強買。
但當一個大資本的掌舵人,一位國會議員相繼死亡,隨著三十多位議員、資本家發聲之後,很完美的消弭了這個小風波,並且理所當然的漲到了六萬一瓶,還買不到。
接下來收集資金,專門用以改良研究強身丸,以及細胞、基因、壽命等研究,即長生。
至於說暴露自己的問題,對王言來說當然不是問題,隻有好處,畢竟都是保護傘麼。隻要彆人不能破解強身丸,那麼他就能一直如此,但顯而易見的,誰也不好使。他隻要逐年適當提高產量,不斷的提高這幫人的預期,避免有人破罐子破摔,整個我吃不上那就誰也彆吃,就好。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柯裡昂家族是不可能再每個月弄三十瓶的,他們惹不起那麼多人,隻有王言這個所有者承受壓力。當然王言是從來都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每個月他都會給柯裡昂家族五瓶,價格是十萬,這已經是套上人情的價格了。而現在求購的價格,已經達到二十萬,到了這個價格眾人都默契沒有在哄抬物價,算是暫時標定了價格。
當然以後必定還是會漲的,畢竟又不是隻有美利堅有有錢人,隨著上層社會的傳播,終會使得世界上的有錢人都知道。
過程中王言收獲保護傘,還收獲數目不菲的美刀,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大好事……
“爸爸,我們去堆城堡吧。”西裡自己滾夠了,屁顛顛的爬到親爹身上,對著一邊幾個月大懵懂的弟弟做了個鬼臉,邀請親爹一起玩耍。
“走著。”聽到兒子的話,王言一下坐起:“去拿你的盆,還有小鏟子過來。”
西裡開心的大叫,而後爬下去,興奮的摔了兩個跟頭跑回到院子裡,找他的外公幫著翻東西,拖著他的家夥什回來,磕磕絆絆的跑到海邊跟等在那裡的親爹玩耍起來。
這兩個孩子都是典型的混血特征,中西結合的典範,以王言的審美來說,無論是在東方還是西方,都叫英俊了。當然這主要還是瑪蓮娜的功勞,更主要可能還是係統活爹幫忙。生了這麼多孩子,王言也發現了係統活爹的作用,會綜合男女兩方的優勢賦予給孩子。畢竟王言這些年看上的女人就沒有磕磣的,生的孩子可是沒有一個隨了他的平凡長相,都是俊男靚女。
至於更深一層的,孩子到底還是不是算他的……乾活的是他,出力的也是他,活爹隻是調整了一些遺傳方麵的東西而已,不想就對了……
而孩子的教育方麵,老子是華夏人,兒子也要會的,不管用不用的上。不過孩子年齡小就這點好,在語言環境中學習非常快。他們家裡這語言還是比較複雜的,他是說漢語,瑪蓮娜則是說意他利語,還是西西裡的方言,而他們生活在美利堅,要說英語,老爺子還是拉丁語的老師,雖然沒強迫孩子學,但天天聽著好幾種語言來回說,倒是自然而然的都懂點。總的來說,孩子挺累。
至於以後的學習生活,肯定是要上學的。知道親爹是華人,受到歧視是一定的,但作為親爹,王言會教他們怎麼才能成為一個強者。雖然他不是很在意,但這一次他確實可以又一次的看到小時迷戀父母懷抱的小不點,是怎麼成為許久不見父母一麵的成年人……
“爸爸,這一次我們堆一個大的好不好。”西裡憧憬的看著親爹。
“西裡,不管我們堆的多大,他總是會被海浪卷走。我們的努力,終將徒勞無功。”
“是的,爸爸。”小不點西裡認真的點著小腦袋,他倔強瞪著眼,連話說的都是磕磕絆絆,卻很大聲:“可是我們下一次還會做的更大!”
王言哈哈一笑:“你說的沒錯,西裡,我們要做的更大。”
小孩子總是四六不懂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心萬丈,幸而他有個好爹,以後也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心萬丈,生來就是強者。
老二西莫哭唧唧的看著親爹和哥哥在那玩沙子,用力伸手薅著親媽衣服,咿咿呀呀的比劃著要過去。
“好了,西莫,這就過去,快放開媽媽,要不然媽媽給你帶回房間裡自己玩了。”一身母性光輝的瑪蓮娜絮絮叨叨的抱著孩子到也倆麵前,轉著圈的看他們忙乎。老二滋哇亂叫的伸手比劃,好像是在指點……
東岸見不到日落,四口人連帶著肚子裡的在外麵玩到餘暉漸沒,這才收拾東西回到彆墅中做起了晚飯,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吃著。
現在老丈人也習慣了,跟王言也不犯事了。鑒於此,王言還嘗試著給治了一下耳朵,是聽覺神經加上硬件的一點小毛病,造成的聽力障礙,算是疑難雜症了。又是針灸又是吃藥的,用了小一年的時間才算是恢複。
一家人吃過飯,日常的各乾的各的。王言坐在沙發上看書,老丈人在大魚缸那裡看他養的魚,西裡活躍的嗷嗷叫著到處蹦躂,老二躺在嬰兒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哥哥到處跑,瑪蓮娜則是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準備衣服。現在醫療技術還沒有後來發達,不能看出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瑪蓮娜還要再做衣服,兩手準備。
王言是中醫大師,當然他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憑著多年經驗加上他的超高感知能力,可以斷定瑪蓮娜這一次懷的是雙胞胎。剩下的就是配對了,有姑娘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說實話,王言對於要這麼多孩子還是比較不喜歡的,要是多個女人他就不說啥了,但現在就瑪蓮娜一個,連著懷了三年,他是有點不喜的。但瑪蓮娜想生,那他也不反對,家族大了也好,熱鬨麼。
正在家庭溫馨中,樓上書房中傳來電話鈴聲,王言隨手放下書,上樓去接電話。他自然也是跟維托·柯裡昂一個樣,這個電話是用彆人的名字,彆的地址辦的,為的就是防追蹤、監聽,客廳中的電話才是他們的,一年用不上兩次的那種。
看著屁顛顛跟上來的兒子,王言微微一笑,隨即接起了其中的一部響個不停的電話:“喂?”
“嗯,他怎麼說?”
“好,你做的不錯,給他一筆錢,讓他換一個地方生活,就這樣。”
隨即王言抱起瞎摸索的大兒子逗弄著下了樓,繼續玩耍。至於一邊的瑪蓮娜,一點動靜沒有,隻是不時的看看身邊的老二,再看看一邊的爺仨,漏出溫婉的微笑。
王言嘴角微揚,讓大兒子繼續折騰,他自己繼續看書。
剛才的來電是有關西西裡的,現在意他利投降了,那麼理所當然,意他利戰敗被俘的士兵也該放出來了。所以,瑪蓮娜的前夫,安東諾·斯科迪亞中尉,回到了他的家鄉。
西西裡差不多被盟軍整個的轟了一遍,哪裡都是斷壁殘垣,都是流著淚收拾新家園,送彆死難親人的無辜民眾。但與此同時,他們未嘗沒有輕鬆之感。因為不用在整日擔驚受怕,雖不富裕,但安全就好。
一臉小破車停在被炸的不成樣的錫拉庫薩,背著破舊包裹,穿著破爛大衣,空著的一條袖子隨著地中海的微風飄搖,安東諾站在這斷壁殘垣中,還手四顧,試圖將記憶中曾經的鎮子主觀帶入到現在來。想著戰爭帶來的傷害,感受著隨風飄搖的袖子,他歎了口氣,用另一隻健全的手將空蕩的袖子塞到兜裡,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儘快見到他美麗的妻子瑪蓮娜,那是他這幾年堅持下來的最大動力。但同時,他的內心也非常慚愧,因為他沒能在戰場上立功,沒能賺錢,結果還沒了一條手臂。他無數次跟瑪蓮娜描繪過以後的好日子,但現在但情況顯而易見,他食言了,他失敗的徹徹底底。
就這麼心情複雜的穿過陣子,途中人們的私語他隻當沒聽見。因為他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娶了鎮子上最美麗的明珠,男人嫉妒,女人說風涼話,不是很正常。娶了瑪蓮娜,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經過三年時間,當初對瑪蓮娜愛慕難舍的半大小子雷納多,叼著煙蹬著自行車快速的行在斷壁殘垣中,看著迎麵走來的安東諾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哪裡見過。趕緊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那背影,努力回想。
“這不是瑪蓮娜的丈夫,安東諾·斯科迪亞嗎?他不是死了嗎?”
“瑪蓮娜都跟著唐·科雷亞去美利堅了,你說他知道後會怎麼樣?”
“你瘋了?不要亂說,快收拾東西!”
是一旁收拾東西的婦人提醒了雷納多,讓他又一次難以抑製的想起了那個無數次讓他午夜夢回的美麗女人,當即慢慢的騎車跟在身後……
安東諾一路穿過城鎮,走在海邊的那條土路上,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腦中不斷的想著與他的妻子重逢,到底是一副怎樣的畫麵。她有像他想她那般想他嗎?她會失望嗎?她會哭嗎?他該怎麼安慰?就這麼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著。
後邊跟了許久的雷納多有心想要提醒,但他不敢。最近這幾年,科雷亞家族的勢力在西西裡發展的更強了,他們威名赫赫,凶名在外,沒有人敢瞎說。
雷納多忍著內心的糾結,眼睜睜的看著安東諾走到兩邊都是難民,隻有那幢房子麵前乾乾淨淨的屬於瑪蓮娜和安東諾的家門口,眼睜睜的看著他敲響了門,眼睜睜的看著從裡麵走出一個孔武有力的壯漢愣了一下,隨即客氣的將他請進了屋子裡。
小頭目給安東諾倒了一杯酒:“斯科迪亞先生,我不得不告訴你實情,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安東諾克製住爆發的想法,點了點頭:“你說。”
“兩年多以前,你的死訊傳來……”小頭目將實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之後,道:“現在,她去了美利堅,她過的很好,不應該因為你的消息影響了她的好心情,你說是嗎,斯科迪亞先生?”
安東諾沉默良久,他能分清真假,麵前的黑手黨成員肯定不會騙他,因為沒有必要。就這麼想,偶爾喝一口酒。
小頭目也不打擾,甚至耐心的給他倒著酒。
直到喝了大半瓶,安東諾問:“她現在的生活怎麼樣?你知道的,我不是想聽她很好。”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聽那邊回來的兄弟說,他們住在扭約海邊的彆墅,是富人區。她生了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你知道嗎,當初我也可以去的,該死的,我為什麼不報名?”小頭目懊惱的發了一通牢騷,拍著他的肩膀:“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有小心思的好,真的,我不騙你,她生活真的很好。而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說能不能讓她幸福,惹怒我們的後果你也承受不起。”
安東諾用健全的胳膊使勁揮開小頭目的手,紅眼盯著他:“聽著,我不會找事,不會打擾瑪蓮娜,但那不是因為你的威脅。你們是一群沒卵蛋的懦夫,是欺負自己人的無恥蛀蟲,我不怕你們。我隻是想讓瑪蓮娜過的更好,我是一個本該死了人,不該打擾她的好生活罷了。”
說罷,提著他的破行李起身就要走人。
小頭目無趣的搖了搖頭:“嗨,斯科迪亞先生,你現在還不能走。”隨著他的說話聲,一邊的三個小弟默默的圍了上來。
安東諾把行李扔在地上,屈身弓步,健全的手臂抬起:“想殺我?來啊!看看誰厲害,我跟你們拚了。”說完就要上去乾。
小頭目無奈的擺了擺手,三個小弟瞬間欺身而上,直接將暴走的安東諾按在了地上。
蹲下身看著掙紮的安東諾,小頭目緩緩說道:“不要著急,斯科迪亞先生,我們並無惡意。但是你的事情我們無權做主,所以,我們要聯係一下美利堅那邊,然後才能決定你的最終歸宿,明白麼?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們雖然是黑手黨,但也不會亂殺無辜。你已經明確說明了不會打擾瑪蓮娜女士的平靜生活,我想你也不會有事的,所以需要你耐心的在這裡等上一段時間。”
說完,也不管安東諾是什麼反應,直接讓手下三個小弟給他綁了,而後緊急聯係美利堅……
王言想著手下說的經過,還算可以。如今到了這裡,感受過此地生活之後,可以說以後很少有機會回錫拉庫薩了。可能也就是到老了,或者哪一天瑪蓮娜心血來潮想要回去看看海邊的那幢他們相識的,有著美好曾經的房子才會回去。
既然安東諾懂事,那麼也沒有必要非得弄死,不讓他在錫拉庫薩出現就好。給點錢打發一下,找個小地方娶妻生子,不也挺好麼。
隨著時間過去,這件事也就慢慢消弭了。即使人們八卦,也隻是在家裡無聊時說起,絕對沒有人敢在外麵大嘴巴。
科雷亞家族,是錫拉庫薩乃至整個西西裡東岸,真正的土皇帝,上上下下都是他們的人。而且或明或暗的,拿捏著其他家族,是明麵上的巨無霸,暗地裡的西西裡無冕之王。
看著認真給未出世孩子做衣服的瑪蓮娜,王言淡淡一笑,起身上前抱起了對世界好奇,卻行動無力的老二,滿屋子的跟著大兒子一起折騰,彆墅中儘是歡聲笑語……